韓子實來到前軍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來,對於大秦來說他們自然會感到一絲緊張,畢竟對方可是一名九境宗師。
但是對於現在這個情況來說,寧起絲毫不懼,甚至還巴不得韓子實出兵,讓他們兩方人馬好好打上一架,剛好可以轉移一下現在軍中的注意力。
這幾日,寧起的狀態很不好,脾氣也是變得格外的不好,甚至有種想要動手清洗的衝動。
胡勇是死了,甚至可以說是死的有點委屈,不過那又如何呢?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可不應該是在乎怎麼死的,在乎應該是他死之後的事情,現在這麼大一攤子事情擺在他面前。
他還需要去糾結那些人會不會謀反的事情?
尤其是胡勇派系的那些人,他們對於胡勇的死感到極其的憤怒,一直都在逼問寧起是誰殺的?
每當面對這樣的質問,寧起心中便是產生極為抗拒的怒火,有種想要直接將他們弄死的衝動,不過後來他忍住了,換了一個方式,他直接將胡勇的人都關了起來。
整整三十多人都關了起來,剩下的人就全是他自己的人了。
望著帳前極為安靜的狀態,他臉上露出了極為安靜而又舒服的表情,這才是他想要的狀態。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那幫人還在鬧嗎?如果今天還有人想為胡勇報仇,那就殺了吧,一天天的不知道為我們大秦上心,天天為一個死人上心,報個屁仇!」
寧起異常反感的說道。
這話雖然是大實話,但是現在說出來總覺得讓人有點冷血。
作為寧家人的寧天元很是無奈的提醒了一句,「寧起,還是別那麼冷血了吧?再怎麼說,他們也都是我們的袍澤,現在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過分?有什麼好過分的?你怎麼不說他們對我做的事情過分了?搞的胡勇是我殺的一樣!」寧起說著便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寧天元。
寧天元整個人瞬間一僵,之後便是沒有任何的意見了。
「從現在開始,胡勇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別給我在這裡說三道四,我既為主將!你們所有人官升一級,陛下那裡我會親自會說明!」
「另外你們按照分工,將軍中事物全部接手,誰若有意見,或者明里暗裡違背你們的想法,我給你清除的權利!」
「我只要一點,三天之內,讓秦軍的人馬全部都掌握在你們手中,也就是我的手裡,如果沒有做到,那你們就自裁謝罪吧!」
寧起說著便是輕輕揮了揮手,一臉的豪氣!
「是!多謝將軍!」
說完之後,這些人臉上都是露出了極為興奮的表情,一個個都是開開心心的退了出去。
等到人走光之後,寧起才冷漠的看了一眼寧天元,許久之後才問道:「現在韓子實都來了,江天打算怎麼做?他就沒有一點辦法傳來?」
寧天元搖了搖頭,「江大人並沒有想到韓子實會來的那麼快,所以對應之策還沒有傳來,不過現在大漢的兵馬也是停了下來,頗有一種看戲的成分,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好事?你怎麼知道他們就不會動手?要是突然進攻怎麼辦?你是豬腦子嗎?這麼好的事情換做是我,我絕對不會放過,所以我賭他們絕對會出手了的!」寧起異常肯定的說道。
寧天元沒再說話,這不是他的能力範圍內的事情,說到底他並不是過來打仗的,現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也該準備回去復命了!
「對了,江大人還吩咐了一聲,要將那些知情人都處理掉,也就是我在走之前還得再殺幾個人。」寧天元小聲說道。
寧起沒有任何的意見,默默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便看著寧天元告退離開了這裡。
緊跟著不久
之後,他便是聽到了清脆的折斷聲。
兩聲輕微的悶響便是傳到了寧起的耳中。
最後的倒地聲讓寧起發出了一聲頗為無奈的嘆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有點心痛的感覺。
許久之後,寧天元重新出現在了寧起的面前,表情很是輕鬆,就好像剛剛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都解決完了?一個都沒有剩下了?」
寧起閉著眼睛,語氣格外的低沉。
寧天元嗯了一聲,很是冷漠的點了點頭,「嗯,你的這兩個侍衛雖然了解的不多,但也算是知曉的人,所以我也只能動手了!」
寧起再一次點了點頭,「嗯,做的好!這樣的話就不用我動手了,做的不錯!打算什麼時候走?」
寧天元看了看天色,之後便是笑道:「即刻就走吧,隨便早點回去一趟,到時候再過來,還是有事情!」
「好!臨行酒,早去早回!」
寧起說著便是給寧天元倒了一杯,之後也給他自己倒了一杯。
看到寧起一下子這麼感性起來,寧天元突然有種不適應,不過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便是喝了下去。
「行了,別的話就不多說了,這兩天你好好整頓他們,指不定會有事情要發生了,到時候你的人馬可不能掉鏈子!」寧天元說完便是抱拳,之後便是出了營帳。
等到寧天元走出營帳,寧起便是雙手合握,緩緩的撐住了下巴,用一種絲毫沒有任何情感的目光看著營帳飄動的幕布。
「可以了,準備動手吧!」
寧起對著空氣緩緩說了這麼一句。
半響之後,空中便是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回應聲。
下一刻,外面便是傳來了好幾聲極為震怒的呼喊聲。
先是質疑和不解,最後則是咒罵的聲響。
之後便是一系列的打鬥聲,頓時便是折騰的煙塵四起。
即便是待在營帳內,寧起都能感受到外面的巨大聲響。
同時寧天元那恨天怨地的咒罵聲極為響亮的傳到了寧起的耳中,這讓他對此感到極其的愧疚。
良久過後,這一切才逐漸變的安靜了下來,寧天元的氣息也算是真正消失了!
寧起目光冷漠的盯著營帳外,並沒有任何的放鬆,甚至還感到極其的震怒!
但是這股怒氣被他完全壓制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成大事必須要有代價。
即便這個代價是他們寧家人,只要能讓成大事,那麼這一切就能被捨棄!
營帳的幕布被人緩緩打開,一陣風緩緩的飄了進來,只不過這個味道卻有種讓人作嘔的臭味。
聞到這個味道,看到這個人,寧起就不知不覺的皺起了眉頭。
他極其厭惡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但這東西的實力的確是他萬般不能企及的人。
但即便實力強,也不代表能受人敬重。
進入營帳之後,呂危身上全是黏糊糊的體液,除了鮮血之外好像還有其他的白色液體。
這種混雜的古怪氣息頓時讓寧起感到一陣噁心。
「你能稍微收拾乾淨一點嗎?」寧起實在是忍不了這股味道,這才說了這麼一句。
呂危哈哈一笑,一聲吸氣之後,身上的液體便是全部被吸了一口氣,身上衣服都變得乾淨如初了起來。
「你們人就是有點奇怪,明明這是你們自己同類的惡臭,即便你們自己也是如此,但外表依然要裝的如此的乾淨,這是為什麼呢?是不是你們口中的那句缺什麼才越要裝什麼吧?」
呂危直接調侃了起來,隨即便是舔了舔手指上的殘存香味。
寧起一臉的凝重的瞪著這個東西,異常的不滿,「你
別忘了,你能待在這裡,是我們給你的恩賜!如果你有意見,你可以直接離開這裡!」
呂危哈哈一笑,點了點頭,「也對!也是!我能在這裡可不都是你們開恩才讓我待在了這裡,待在這裡幫你們收拾一下垃圾,殺這殺那,或者就是收拾一下屍體,時間久了,我這樣的人可不就變成臭臭的嗎?你現在嫌棄我了?」
寧起直接嗯了一聲,頗為嚴肅的點頭,「沒錯,嫌棄的要死,要不是打不過你,要不是你是江天派來的,我恨不得直接弄死你!」
「我剛來的時候你可以弄死我,不過現在你已經沒機會了,我吃了那麼多人,實力和你早就不是一個層次了,你不僅殺不了我,甚至我都已經不屑吃你了,因為吃了你,我的實力也增加不了多少!」
呂危的話永遠都是讓人如此的討厭,甚至還有一種欠揍的感覺。
寧起當真是有點生氣了,「行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呂危有點失望的看了一眼,「當真沒有了嗎?」
「沒有了!」寧起直接擺手讓他消失。
呂危嘆了一口氣,剛準備走,便是提醒了一句,「有一個事情忘記和你說了,對面來了一個很大的人,我現在打不過,如果能讓我再多吃兩個宗師,我就可以打贏了,可以偷偷摸摸過去幫你解決了,怎麼樣?」
「另外你們什麼時候開戰?距離你們上次交戰已經過了二十二天了,你們當真一點都不急?糧草這麼充足?」
寧起聽到這些話,頓時表情都凝重了起來,很是不耐煩的催促道:「滾!」
呂危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寧起,之後便是打算消失。
只不過呂危的身影剛剛消失一半,寧起便是笑了起來,「忘了和你說了,你的一個好朋友過兩天會來,到時候你要好好和他交流一下,如果你能殺了他,我也不反對!」
「好朋友?我也會有好朋友嗎?」呂危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所謂的好朋友。
「呂安過段時間肯定會來,那時候你們還會不會是好朋友我就不知道了。」寧起緩緩的解釋道。
呂危的表情很是玩味,想起前不久剛見過呂安,那時候呂安對他的狀態可不是那麼的友好,那麼這一次如果又碰面了,估計還不會是太過友好吧?
「那麼你都那麼說了,那麼我得稍微努力一點,不然呂安一來,可不得又要殺我了,雖然我不會死,但總是被一個殺我也不太喜歡,所以他是什麼時候來?」
呂危的表情稍微認真了起來,不再是之前那般的笑眯眯。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十天後吧,現在他在塞北城,等到他了解之後,必然會過來。」寧起回道。
呂危立馬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了!是那個你不讓我吃的人吧,呂安是過來找他的?是來替他報仇的吧?那兇手呢?兇手都已經沒了,他怎麼報仇?」
寧起指了指對面的,「兇手?誰說兇手沒了?兇手不就在對面嗎?」
呂危頓時便是露出了一絲恍然大悟的笑容,「不虧是你們人類,我還有不少需要學的地方!」
「所以你別總是過來和我廢話,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這樣就行了!」
寧起直接冷哼了一聲,表情異常的煩躁。
這一次呂危沒再調侃,默默的點了點頭,之後便是緩緩隱去了身影,消失在了營帳內,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
營帳之外,血雨剛剛落完,忙忙碌碌的眾人正在抓緊時間打掃...
沒過一會,當寧起走出營帳的時候,一切又是極其的安寧,就好像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除了空氣中帶了一絲極為淺淡的腥氣。
寧起很是享受的長吸了一口氣,這是他喜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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