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春立的時候,蘇然還是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人物,那時候,就算是知道蘇然在上下雜貨鋪。
也沒有多少人將蘇然當回事。
關注蘇然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就算是普通的大將軍,都不知道蘇然的名字,更加不要說易閣白這樣的大人物了。
然而,現在,易閣白卻是說出了春立的名字。
如此說來,就只有兩種情況。
一,就是易閣白在調查蘇然,而且,十分詳細,將以前春立的事情都調查了出來。
這可是個麻煩。
能調查出春立,那就說明,就能知道以前的很多人,蕭玲,李小彤,趙菲菲,還有柳夏,古月,等等。
能將蘇然調查的如此詳細,這易閣白的能力,讓蘇然開始要格外的小心了。
這就好比蘇然在易閣白的面前是透明的一樣,沒有防備,沒有偽裝,沒有盔甲。
豈不是隨時都會有致命危險。
二,也是蘇然最擔心的,也是最擔心的。
當年春立之死,的確是那荒蟲界的人所為,最後也將那人直接撕碎,算是給春立報了仇。
但是,當年那荒蟲界之人為何要殺春立,至今仍然透著蹊蹺。
就算是為了蘇然,憎恨蘇然,但是也沒有必要用那樣的辦法。
荒蟲界的人,一向謹慎,更加惜命,當年卻是要在蘇然眼皮下面殺人。
這不合常理。
這其實一直是蘇然心中的一個疑點。
這麼多年,蘇然也一直在荒蟲界中找尋答案,但是並無收穫。
然而,今日易閣白提起春立的名字,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在揭開當年的真相。
難道,一直以來,蘇然之所以找不到答案,是因為方向就是錯的。
答案不在荒蟲界,而是易閣白那裡?
蘇然看了一眼窗台,出門而去。
無疆開車,易閣白在後面閉目養神。
「無疆,你覺得那蘇然如何?」
突然的話語,讓無疆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在思考如何回答。
「以前交手,覺得那蘇然深不可測,戰力驚人。」
「這次,」
無疆頓了一下,「大將軍,恕我冒昧,我覺得看到那個蘇然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著你。」
易閣白嘴角輕動,睜眼看了一眼無疆。
無疆算是他身邊,唯一敢說真話的人。
其他人,都是恭敬,敬畏,膽怯,根本不敢對易閣白說什麼真話。
生怕一句話說錯,惹來禍端,故,不過都是諂媚和討好。
對無疆的話,易閣白還是肯定的。
「不光是你有這樣的感覺,當時在面對蘇然而坐的時候,我感覺對面坐著的就好像是另外一個自己。」
無疆不言。
他的感覺沒有錯。
那個蘇然,在那懶散隨意的外表下,藏著的乃是凡人不可觸摸,甚至觀望的宇宙星河。
那淺淺的微笑下,似乎藏著的乃是一尊神。
「所以,蘇然,我必須除掉!」
易閣白閉目,都說最大的敵人是自己,若是我戰勝不了自己,掙脫不開自己的命運。
那就除掉一個和自己相似的蘇然。
這也許應該算是戰勝了自己吧。
「無疆,傳我命令,全面動手!」
無疆一怔,「是。」
之後再無半點聲音,到了竹舍時,易閣白睜開了眼,看了一眼無疆,輕輕的說了一句。
「對不起。」
隨後,一人漫步於竹林之中,慢慢遠去。
無疆聽到了,但是卻不明白,易閣白為何要對他說對不起。
更加不知道這對不起,到底是什麼意思。
蘇然已經很久都沒有來思月的花店了。
儘管他們相隔十分接近,但是,蘇然還是不適於時常來此,對思月是沒有好處的。
思月看到蘇然,「這位客人想要什麼花?」
「我先隨便看看。」
「好,有什麼需要就請叫我。」
思月開始忙自己的事情,打理花店中的花。
但是,不時的看兩眼蘇然。
雖然確切的知道不認識這個人,但是思月恍惚間總覺得見過這個人,而且,還很熟悉。
思月笑笑,可能這便是傳說中的一見如故吧。
蘇然來到了一株黑色的小樹旁,微微輕笑。
「春立,我來看你了。」
小樹散發淡淡的光點,飄散出淡淡的香氣,醉人心脾。
思月頓住,看了一眼,並未聽到蘇然有說什麼,只是聞到了前所未有的香氣。
那種淡淡,卻是壓過所有花香的香氣,讓思月想起了曾經陪在身邊的人。
總覺得那份香氣,是思念。
蘇然輕[txt小說 www.txtyuan.com]笑,看著小樹。
「原諒我這麼久都沒來看你,這次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或許,還可以解開當年你被殺的真正死因。」
黑色小樹散發淡淡的光。
「不必擔心我,我是誰,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思月將你照顧的很好,放在這裡是我最放心的,再等我一段時間,之後,我便帶你去一個嶄新的地方。」
小樹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那我走了,匆匆一面,不代表分離。」
抬頭,便看到思月在看著自己,蘇然輕笑。
「老闆打擾了,我看好了,幫我包一捧康乃馨吧。」
思月還是看著蘇然,看了一眼和往常完全不一樣的黑色小樹。
「你若是喜歡這株小樹的話,我可以免費送給你,只要你真心對它好。」
「不用了,我是個大忙人,沒辦法照顧它,這麼好的小樹,若是因為我枯萎了,就真的罪孽了。」
思月點頭,去包花了。
只是當她包好轉身時,已經不見了蘇然的身影,在小樹的旁邊,放著一疊厚厚的錢。
出了花店,便見到狄燁已經等待多時了。
「這麼急找我來,是為何事?」
「你可還記得,當年春立的那件事。」
春立?
雖然僅僅相隔幾年時光,但是狄燁感覺那都是好遙遠的事情了。
不過,那件事,狄燁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蘇然發狂,斬斷了他的一條手臂。
那段時間,狄燁可是消沉了很久呢。
「記得,你怎麼好好的想起這件事了?」
狄燁不解,這件事都過去了。
「當年我將一切都夷為平地,也險些將你斬殺,但是我現在要你回憶的是,當年殺春立的那柄劍,最後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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