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 」
或許是因為接觸到了外面的空氣,石門內部的長明燈一下子亮了起來。
時間不大,整座大殿裡近四十幾盞係數亮起。
剛才的一番打鬥,讓我整個人感覺自己快要散架子裡,費了半天勁兒,好容易我才從地上爬起來。
我咬著牙,勉強靠著石門坐起來,剛抬起頭就看見熊明朝我咧著嘴笑。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熊明罵道:「你丫兒跟個神經病一樣在哪兒笑啥?」
熊明沒有搭理我,而是轉頭看著小姑娘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小子天生命硬的很,沒那麼容易掛球!就算他想死,閻王老子也不一定願意收他」
我沒有說話,而是朝熊明催了一口唾沫。
熊明看著我,我看著熊明,好一會兒兩個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我才開口說道:「你小子可算是說了句人話」
而此時那小姑娘在一旁,就好像是看兩個神經病一樣在看著我和熊明,她似乎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是嘴唇動了好幾次,最終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我見小姑娘似乎有話要說,於是開口問道:「丫頭,有什麼話你就說」
小姑娘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沒什麼」
她嘴上說沒什麼,可是我卻從她的眼神里感覺到,她似乎有所隱瞞。
這種感覺很是微妙,我沒有辦法追問,於是便笑著說道:「沒事就好!」
說完,我勉強的站起了身,接著長明燈的火光朝大殿四周望去。
這座大殿分為三層,我們三個人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最底下的一層。
這地方看起來極為詭異,狹長的大殿內除了東側有一道樓梯可以通向上層之外,其餘地方儘是密密麻麻的古怪文字。
這些文字看起來彎彎曲曲,像是某種經文,又像是某種極為特殊且少見的符號。
我不認識這些字是什麼意思,可不知道為何,我看久了總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甚至還有伴有隱隱的頭疼。
我用手使勁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側目朝熊明那邊看去,發現這小子壓根沒有注意到牆壁上面那些文字,而是正跟一尊銅像在較勁。
那尊銅像是大殿中心八尊銅像中的一個。
銅像按照正南正北正東正西,西南西北東南東北的方位排列著,形象上分別在正東正西正南正北的位置上是男女老少,而東南西南東北西北上則是鷹、狼、豹、蛇。
它們身高在兩米二三上下,雖然每一尊都有不能造型,但身上卻都穿著相同的鎧甲,左手持長矛,右手則握著一根小臂粗細的鐵鏈子,在它們的身前則是一汪漆黑如墨的潭水,鐵鏈子一路從它們手掌中延伸至潭水裡,似乎在水下拴著什麼東西。
熊明這時候正玩命拽著女人銅像手中的那根鐵鏈子,似乎想要將那根鐵鏈子拽上來。
可這小子費了半天的勁兒,那根小臂粗細的鐵鏈子卻連一動都沒動。
熊明罵了一句娘之後,將手撒開,可奇怪的是,那原本紋絲未動的鐵鏈子竟然「嘩啦」一聲響。
我們所有人都不由得就是一愣,急忙朝那鐵鏈子看去。
還沒等我們幾個人弄明白怎麼回事,下一秒,那八尊銅像的右手猛然向下落去。
而隨著那八尊銅像右手落下,鐵鏈也被極速拉動,時間不大,一口血紅如玉的人形棺槨緩緩從潭水底部升起,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熊明看著眼前的人形石棺一下子來了精神,措著手說道:「哈哈哈剛才我就覺得這水潭下面有東西胡天,這回被我給猜中了吧!這麼大一口棺材,裡面指不定有什麼好東西哪趕明兒帶回京城,在你們家一元齋裡頭換點」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熊明這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平靜的水面上開始泛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水泡。
這突然起來的變化,讓我心頭不由得就是一緊,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在心頭升起。
我一把拉住了還在比比劃劃的熊明,熊明轉頭看向我說道:「咋啦?」
我皺著眉頭沉聲說道:「情況不太對!」
熊明問道:「不對?哪裡不對?」
熊明這話還沒說完,突然身邊的小姑娘猛的喊道:「小心!有蠍子!」
小姑娘的話音剛落,數不清暗紅色蠍子就從水底下冒了出來,朝著我們就撲了過來。
這些蠍子和常見的蠍子不有不同,它們體型不大,而且速度極快,眨眼的工夫就到了我們三個人身前不遠地方。
「快撤退!」我見狀急忙喊道。
熊明在我身後喊道:「你小子說的簡單,現在這種情況,里外都是蟲子,咱們他娘的往哪兒撤啊?」
我揮手指了一下東面的那個樓梯說道:「往上面跑!」
話音未落,我第一個就打算朝那樓梯跑去,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口暗紅色的人形石棺。
可這一眼不要緊,我整個人周圍的環境一下子就變了,時而是眼前這究竟時間考驗的大殿,時而周圍布滿了人,他們一個個盛裝華貴,好像在出席什麼特別重要的儀式。
他們一個個從我身邊走過,每一張臉孔都極為陌生,說著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正當我站在人群之中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人的突然出現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一身紅衣的女人。
她十分高貴,頭帶金冠,身穿華服,無數寶石玉器鑲嵌在身上,接著火光散發著奪目的光輝。
她背對著我,四名身穿白衣的女人分在兩側,手裡分別拖著一個盒子,不知道裡面裝著的是什麼。
我雖然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可是卻總覺得這女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這女人從門外緩緩的走進了大殿,時間不大便來到了大殿中央的水潭旁。
潭水泛起浪花,那口暗紅色的人形石棺緩緩從水底升起,看樣子那口石棺正是為這個女人準備的。
眼見石棺升起,在場的人都紛紛跪倒,口中高聲唱和:「阿寶白!」
「阿寶白?什麼意思?」我心裡正思索的時候,突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或許是因為我沒有跪倒,他們似乎認為我觸犯到了神靈,每一個人的眼裡面都充滿了怒氣,有幾個面容可憎的傢伙甚至還帶著些許殺意。
我一臉詫異,因為我實在不知道眼前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而就在這時候,那穿紅衣服的女人轉過了頭,她的眼睛和我的眼睛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一起。
我整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花慕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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