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說話的聲音異常洪亮,彰顯出了他相當不俗的修為境界,龔守正見多識廣,自然沒有被鄭玄這一手給嚇住,反倒是龔良田和他媳婦被嚇得面無人色,渾身止不住顫抖。
這時龔守正冷笑兩聲,沉聲說道:「鄭玄,咱們倆的確沒有交情,但是咱們倆之間卻有深仇大恨!三年前的秋夜,你潛入我們沁園香背後偷襲,打得我這把老骨頭差點當場斃命,這件事情你難道忘了?」
「哦?有這回事嗎?」
龔老前輩話音剛落,別墅里鄭玄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鄭玄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並不露臉,足見這傢伙何等驕傲囂張。
而此時的龔守正早已經怒髮衝冠,他大聲說道:「別以為你當時戴著墨鏡和口罩我就認不出你來,就算你沒有露出面孔,我也能夠從你身上的氣味分辨出你的身份!不要忘了,我從小便能辨別各種藥材,通過氣味認出你對我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哈哈哈……」鄭玄聽罷便狂笑起來,在別墅里嘲笑道:「龔老前輩,您從氣味上認出我來,恕我冒昧,難道您是一條狗嗎?您要是承認您是一條狗,那麼我就承認三年前是我打傷了您,您要是不承認您是條狗,對不起,您今天晚上對我說的話,就完全是誹謗!」
「鄭玄,你放肆!你會不會說人話,別給我滿嘴噴糞!」
這時龔守正的孫女龔喜忍不住了,站出來指著別墅的窗戶大罵道。
龔良田聽見自己的父親被如此羞辱,也大聲喝問道:「鄭玄,虧你還算個男人,這麼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東西!」
而就在龔良田這句話剛剛說完之際,別墅二樓的大落地窗「撲啦啦」被拽開了,隨後一個身穿睡袍的中年男人負手出現在窗邊,低著頭冷眼看著我們。
放眼一看,我便看出他的確是內勁六段的高手,單論實力,就算之前的徐登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就是鄭玄?」
我心中一動,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而此時鄭玄低頭看了我們一眼,沉聲問道:「剛才是誰對我出言不遜?」
睥睨的鄭玄氣勢不凡,凜然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尤其是他身上的睡袍被夜風吹動,在二樓的位置上獵獵作響。
一看到鄭玄,龔良田在氣勢上就輸了,之前吃飯的時候聽龔守正說過,龔良田雖然出身自中藥世家,但是身上一點武術的底子都沒有。
反倒是龔良田的閨女龔喜初生牛犢不怕虎,昂首挺胸對鄭玄喊道:「誰欺負我爺爺,我就對誰出言不遜!鄭玄,你難道敢做不敢當?」
剛才鄭玄沒露面,龔良田才敢大聲質問,現在看到鄭玄一副天神下凡的模樣,龔良田哪裡還敢叫板?他聽見自己的閨女正面訓斥鄭玄,嚇得連忙一把將龔喜拽過來護在身後,隨後便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而這時龔守正沉聲問道:「鄭玄,三年前你打傷我的事情,你真的不準備承認了?」
鄭玄冷笑一聲,道:「我就算打傷你又如何,你難道還想報仇不成?」
龔守正臉色一沉,咬牙切齒說道:「你以為我不敢?」
鄭玄哈哈大笑,隨後冷聲說道:「我看你敢不敢!」
話音落下,鄭玄忽然身子一傾,直接從二樓窗邊縱身跳下,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鄭玄有這麼一出,被他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別墅一層挑高少說也有三米五,從二層窗邊跳下更是將近四米的高度,正常人從這個高度落下,至少得骨折脫臼,就算是習武之人,也有崴傷腳踝的危險。
不過我心中倒是明白,內勁六段的高手縱身一躍不會受傷,只是在龔家這些人的眼中,鄭玄這一個動作卻恍若神靈降世!
只見鄭玄的長袍隨風舞動,他的身體卻輕飄飄如落葉一樣緩緩落下,這樣的行徑幾乎已經違背了物理定律,但卻實實在在的在我們眼前發生了!
鄭玄身輕如燕,輕飄飄落在了而我們面前的空地上,更令人震驚的是他落地之後一點聲音都沒有發生,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妥善的放在地上一般。
看到鄭玄實力如此,龔守正的臉色已然變了,而龔良田夫婦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帶著龔喜後撤幾步。
鄭玄看出龔家人的恐懼,冷笑著問道:「怎麼?龔老前輩難道還想找我報仇嗎?」
「這……」
龔守正雖然受氣,但也不是莽撞之人,他思忖了一下,神態已經開始有些猶豫。
這時龔良田低聲勸道:「爸,我看要不然……」
龔良田媳婦立即迎合道:「爸,咱們回家吧,咱不鬧了,咱回家好嗎?」
龔守正看到自己的兒子兒媳居然直接打起了退堂鼓,臉色一變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看老爺子實在委屈,忍不住沉聲說道:「有仇報仇,天經地義,總不能因為你從二樓跳下來,我們這個仇就不報了吧?」
看到我一個高中生橫加干預,鄭玄臉色一變,沉聲問道:「你又是誰?有什麼和我說話的資格?」
我淡淡一笑,波瀾不驚的說道:「如果我打傷了鐵鷹、趙虎和趙川,又讓徐登和宋君陽顏面掃地,那麼你覺得我還有沒有和你說話的資格?」
「你是林葉?」
鄭玄眉頭一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我三番五次打傷陳八百徒弟的事情已經鬧得滿城風雨,鄭玄作為陳八百的第二大弟子肯定不會不知道。
而面對鄭玄的質問,我也坦然承認。
「我的確就是林葉。」
我面帶冷笑說道。
話說到這裡,鄭玄瞬間將注意力從龔守正的身上轉到了我的身上,他獰笑兩聲,忽然對著我揮了揮衣袖。
隨著鄭玄衣袖的舞動,院子裡一棵松樹的松針瞬間剝落,隨後這些松針居然像暗器一樣向我襲來,只不過全部射在了我的面前腳下而已。
看到鄭玄居然能夠化草木為兵器,龔守正一家人更是大驚失色,而這時鄭玄對我冷冷一笑,沉聲說道:「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你早已經被紮成了刺蝟!」
我淡淡一笑,不動聲色,因為這些松針就算射正了也傷不到我,因為我身上有護體真氣防身。
不過鄭玄並未看穿這一點,他只是覺得他若和我交手能夠穩操勝券,只見他囂張抬頭看著我說道:「今天晚上,咱們要好好的算賬!」
「可以。」我淡定說道:「算賬就算賬。」
這時鄭玄忽又轉向龔守正,沉聲說道:「龔老前輩,你夜闖我家,我本來應該給你點警告,但你既然把林葉給我送上門了,我就給你將功折罪吧。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找我報仇?」
見識過鄭玄從二樓直接跳下,又見識了鄭玄用松針傷人,龔守正早已經失去了信心,被鄭玄的絕學所震懾。
而沒等龔守正開口說話,龔良田連忙搖頭說道:「我們不報仇了!不報仇了!」
顯而易見,鄭玄根本就不用真正動手,只是兩招花把勢就直接嚇住了龔良田,讓龔良田肝膽俱裂。
龔良田的媳婦更是拽住龔良田的手臂,顫抖著說道:「今晚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鄭玄似乎見慣了別人膽怯的嘴臉,冷笑一聲說道:「既然不敢報仇,那就趕緊給我滾蛋!別攔著我和這小子算賬,今晚我要他血濺五步!」
聽了這話,龔良田帶著媳婦準備轉身就走,但龔守正和龔喜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爸、喜兒,你們愣著幹什麼?鄭大師讓咱們離開,咱們趕緊離開吧!」龔良田低聲說道。
而龔守正卻兩眼一瞪,沉聲說道:「良田,你的骨氣呢?」
龔喜也咬著牙說道:「爸、媽,你們帶著爺爺走吧,林葉雖然太莽撞了,但他畢竟是為了咱們一家才惹禍上身,我得留下來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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