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尤利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蓄意謀害公主!」
「此珠乃是凶珠,斷不可留!」
「臣等懇請太師,將此人速速驅離出境,否則會給我金國招來災禍,到時悔之晚矣!」
「……」
眼見九皇子三言兩語,就挑唆起群臣的情緒。
尤利烏更是嚇的腿軟,站都站不起來。
趙辰不由對九皇子刮目相看。
以前,倒是沒發現九皇子還有這本事。
上下嘴唇一碰,寶珠就變成了凶珠。
尤利烏的誠意滿滿,也瞬間變成蓄意謀害。
涉及上天之怒,就算帝王也要乖乖修德,更別提這個彈丸小國的王子了。
隨著時間推移,群臣憤怒情緒越來越高漲,一個個的,恨不得衝出來對著尤利烏拳打腳踢。
耶律洪順不得不下令道:「來人,立刻將真臘王子驅離出境!」
「是!」
站在門口的宮中侍衛立刻衝上來,將尤利烏拖了出去。
眼見尤利烏被拖了出去,剩下幾名參加殿試的人選不動聲色地拾起酒杯,喝了一口,心情著實不錯。
這太陽珠堪稱人間至寶,他們準備的東西還真比不過太陽珠珍貴,不過現在好了,尤利烏直接被驅離出境,他們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九皇子不知何時回到自己的座位,頗為自傲地朝葉九崇挑挑眉頭,那表情好像在說……這都不是事兒,本皇子出馬,必馬到成功。
葉九崇滿意地點了點頭,只要接下來九皇子發揮像前兩輪一樣穩定,那麼趙辰獲得駙馬之位,娶到九公主的機會很大。
正這樣想的時候,坐在龍椅一側的耶律洪順開了口,他說道:「下一個!」
緊接著,第三參見殿試的人選出席,獻上自己求娶公主的誠意…
就在宮中殿試進行的如火如荼之時,距離太子府後門不遠處的街道拐角處,耶律元帶著不少人正盯著太子府的後門。
耶律元手握長劍,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劍柄上鑲嵌的九顆名貴寶石,在他身邊,廷尉獄的最高長官石大亨正在匯報情況。
廷尉獄同大夏的錦衣衛,西遼的蛛網,皆是各國最著名的特務機構。
三個機構職能大致相同,大差不差,互為敵手。
「啟稟公子,太子府中的內應傳出消息,太子府馬上就會為九公主的死嬰起靈,九公主和太子妃親自護送,由於是秘密下葬,靈車隊伍不掛帆,由後門而出,從西門出城。」
聞言,耶律元雙臂環胸,寶劍被他抱在懷裡。
他整個人十分懶散地靠在牆上,盯著石大亨不滿地說道:「那個孽種已經死了,太子府中的內應幾日前親眼得見,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照你的計劃,廷尉獄這麼多人還要跟著出城,開棺驗屍,何必呢。」
石大亨連忙低頭抱拳,說道:「公子,這是太師的意思,太師懷疑那個孩子根本沒有死。」
耶律元冷哼了一聲,看著自己的指甲,道:「死了就是死了,要我說,我爹就是太謹慎了。」
石大亨不知該怎麼應答,索性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耶律元說道:「也罷也罷,既然是我爹的意思,你們廷尉獄照辦即可,不過開棺驗屍這麼喪良心的事,本公子可不去,有這功夫,本公子還不如尋個場所快活快活。」
「公子自便,屬下帶人出城開棺驗屍。」
石大亨說完,想了想,又道:「還有一事,需要稟告公子知曉,拿個主意。」
「什麼事?」
「今早,在大都的錦衣衛傾巢而出,全部離開了劉家酒鋪,在西門附近亂逛,而太子府的靈車隊伍正好在西門出城,這個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屬下懷疑錦衣衛意圖不軌。」
聞言耶律元立刻皺眉,不悅道:「這種小事也值得你堂堂廷尉掛念在心上,多說一嘴?石大亨,難道你不知在我大都的錦衣衛爛透了,簡直爛到了根上,不可救藥?他們離開酒鋪就離開了,在西門附近亂逛說不定是在尋機會出城逃走,哪來的什麼意圖不軌?他們錦衣衛有這個實力嗎?當廷尉獄的兄弟們都是吃乾飯的!」
石大亨咬牙道:「公子,此事要千萬慎重,劉老大被新來的那個黑蓮殺了,那個黑蓮武功高強,不是一般人,我們絕不可輕敵,掉以輕心。」
見石大亨堅持,耶律元愈發不滿,「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說不出個好歹,我要你好看!」
想了想,石大亨說道:「屬下懷疑錦衣衛今早的反常舉動和太子府起靈有關,我們必須加派人手,盯著錦衣衛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壞事!」
咚!
一聲。
耶律元把寶劍重重地杵在地上,滿臉怒容,怒喝道:「石大亨!廷尉獄人手本就嚴重不足,況且今日出城開棺驗屍為重,你此時還要分兵去盯著錦衣衛?你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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