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
該死的都死了,該活著的也都活著。
按照林楓最初的預測,武平舵的人估計已經死光,但現在的情況明顯超出他的預測。
武平舵的人並未死完,最後趕來說是救援、但實則被救援的那七個人,都活了下來。
而且,這七個人,都是被林楓所救。
「林大俠,您英偉的身姿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見您,依稀還記得您當初在沙漠中的偉岸背影,那可真是猶如黑暗中的一盞燭火,令我過目不忘,令我朝思暮想,令我永生永世都銘記五內。」逢子石吹捧道。
林楓臉色有些僵硬。
銘記五內?
永生永世?
依稀記得?
淦,你好像只見過我一面吧?
而且,那還是昨天的事情,怎麼就讓你每天晚上做夢都夢見了?
林楓知道這些都是吹捧的話。
混江湖的人大抵都如此,某些吹捧的話語,當不得真。
比如兩個所謂大俠見面了,總會拱手稱讚久仰久仰,久仰大名。
但真實情況或許是根本沒聽過對方的名號,只是一種吹捧罷了。
「林大俠,請問你家住何處,可曾婚配,我在藍山城有一個不,我有很多妹妹,如你不嫌棄的話,今晚就由我來引薦,讓你都認識一下。」
「呵呵,林大俠為什麼不說話?難道是不喜歡妹妹嗎?這也沒關係,因為我在藍山城還有很多個姐姐!」
「哈哈哈,林大俠為什麼還是不說話啊?難道姐姐也不喜歡?」
「這樣吧,姐姐妹妹都不喜歡,那肯定喜歡喝酒吧?我在池定縣存了有一壇好酒,是我當年出生的時候,我爸爸親手埋在桃花樹下的,還為這酒取了個名字,叫男兒紅!」
「至今嘛,至少也有五十年的年份了,妥妥的好酒!今晚我就把它給打開,咱們兄弟倆一醉方休。」
林楓腦門子黑線暴起。
你踏馬今年有五十歲嗎?
還姐姐妹妹,你的這些姐姐和妹妹,該不會都是在花樓里認下的,乾的吧?
儘管逢子石說話不靠譜,滿嘴跑火車,但林楓在不知不覺中收穫了一枚小迷弟,心情還算是不錯的,便微笑著問道:「你喜歡劍?」
逢子石瞪眼,然後下意識的捂了捂褲當,搖頭道:「不喜歡。」
林楓看懂他這個動作,差點拔劍刺他,沉聲道:「我要教你。」
逢子石剛鬆開的手,連忙就捂緊了,搖頭如撥浪鼓,「不學不學。」
林楓這次真的拔劍了,大聲道:「我說的是這種劍!」
逢子石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緩解尷尬。
「哈哈哈,原來是林大俠早說嘛,這種劍,我喜歡,我愛學!」
頓了頓,逢子石又回過神來,疑惑問道:「林大俠為何要教我?」
兩人非親非故的,而且還是剛認識,一上來就教人家學劍,這的確有些唐突。
逢子石心說:難道這位林大俠真是一位『擊劍』愛好者?
之所以說,教我學劍,是為了先穩住我,讓我放下警備心,然後再趁機俘獲我的『芳心』?
那可就糟了,劍我所愛,擊劍不是我所愛啊!
總不能因為『所愛』而去被迫接受『不所愛』嗯,這個問題,有點嚴肅。
林楓說道:「想要學劍,就拜我為師。」
逢子石連忙點頭,「好,拜師,拜師。」
林楓說道:「我要教你的劍法,名叫兩儀劍經,學成之後,能助你越境殺敵。」
「好,好。」
「學成之前,不可對外宣稱我的名號。」
「好。」
「學成之後,你我再無師傅之名。」
「啊?」
逢子石愣住。
這前一句,他聽懂了,大抵意思是,你學藝不精之前,出門說是我徒弟,那就是在丟我林楓的臉。
但這後一句,啥意思?
字面意思是我一旦學成了,就被逐出師門了?
林楓沒有解釋,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點在逢子石額頭。
驟然間,一大股信息就衝進了逢子石的腦海中。
這股信息,便是兩儀劍經的劍法要訣。
做完這些,林楓頭也不回的離去。
逢子石呆立在原地。
阿甘夫站在他身旁說道:「不明白?」
逢子石回過神,點頭道:「嗯,這劍法,好神奇,我只是大致看了一遍,就覺得腦海仿佛要炸裂一般,想要完全學明白,我推測至少也要好幾十年!」
阿甘夫笑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逢子石疑惑道:「那你問的啥?」
兩人已經互相介紹過。
阿甘夫說要讓這位『瘋子』大俠加入義宏團。
逢子石沒有拒絕,反正現在武平舵名存實亡,而且義宏團近段日子的風評極好,勢力也越來越壯大,加入之後,益大於弊。
「呵呵,我問的,是他剛才那兩句話。」阿甘夫笑道。
「哦哦,的確是不明白。」逢子石撓頭。
「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他早晚要離開。」
阿甘夫解說這兩句話的意思。
「學成之前,出門打不過人家,然後報自己師傅名頭,那不是在丟他的臉嗎?」
「學成之後,你能打過人家了,也無需再借他的名頭去撐場面。當然,那個時候的他,應該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逢子石臉色一變,問道:「離開這個世界是死了嗎?難道林大俠得了什麼治不好的絕症?」
聽到這話,阿甘夫腦門子黑線也浮現出來,強忍住怒氣說道:「林大俠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榆木疙瘩。」
逢子石聽到這話,再次捂住褲當,「我也不知道他他看上我哪裡了。」
阿甘夫看懂了他這個動作,氣得也不再解釋,轉身就走了。
小封在旁邊笑的前仰後叉。
「你笑什麼?」逢子石看著這個小姑娘。
「嘖嘖,有意思。」小封不笑了,咳嗽一聲,裝作大人般搖頭嘆息的離開了。
逢子石呆立原地,腦子裡還在回味剛才的對話。
什麼叫只要等我學會以後,就無需再借用師傅的名頭了?
團長她就這麼確定,一旦我學會這套劍法,就能變得和師傅一樣強大嗎?
正當他沉浸在這些問題中時,突然外面走來了一群人。
此刻他還在王府的這片廢墟中。
而突然走來的這群人,裝束很是怪異。
他們身披月白色的布衣,左手拿著長長的齊眉棍,右手拿著一串木頭做的珠子,而且還全都是光頭。
為首那人,慈眉善目,正是卓承安。
「哦,你就是卓承安啊?我是師傅新收的徒弟,那你應該就是我三師兄了。」
雙方自我介紹以後,逢子石呵呵笑道:「悟淨師兄,您來這裡作甚?」
卓承安看了一眼逢子石的頭髮,然後皺眉,「我來替師傅辦點事情。你的頭髮」
逢子石看了一眼周圍的光頭,秒懂他的意思,連忙把剛才捂著褲當的手捂住頭髮,「不行不行,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這個是不能剃剃光的!」
他原本想說,這是不能剃的。
但又想到,剃光頭這種奇怪行徑,興許就是這個師門的規定,自己總不能剛進師門,就違反規定吧?
於是就改口說,不能剃光心裡想著,好歹剃一點,意思意思也成。
卓承安皺眉更深,剛準備出口勸兩句,天空卻傳來林楓的話語。
「從今以後,他就是你們的大師兄,我給他取了個法號,行者。」
頓了頓,林楓繼續道:「行者無需剃度,帶髮修行。」
「謹遵聖喻。」
「謹遵聖喻。」
「謹遵聖喻。」
眾和尚連忙雙手合十,虔誠齊呼。
逢子石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笑道:「呵呵呵,算是保住了,咦?我成大師兄了?行者?這法號,聽著好像很牛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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