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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繼德在錢財上倒也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劉旭哭窮變相提出一千兩銀子的要求之後,他只是稍一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他昨rì吃進去一千五百兩,今rì吐出來一千兩,還剩餘五百兩,怎麼說他還是占了大便宜的。五百兩銀子也不算是小數了。
回來的路上,劉旭面沉似水,這讓原本喜氣洋洋的蔣茂才和黃二毛都不敢表現得太活躍。
即便成功從陳繼德那裡重新拿回來一千兩銀子,劉旭現在的心情也不是怎麼好。相比起徐義的一條命或者他自己的一條命來,這一千兩銀子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他這次接下了去殺徐義的差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很清楚徐義對他起了殺心,即便他交出一千兩銀子也不可能善了,與其如此,他當然不會傻得交出一千兩銀子來。更何況他今rì命懸一線,差點就被對設局殺死,他肯定是要報復反殺回去的。總體上來說,徐義對他的生命威脅太大了,越早死他越安全,不然他隨時可能要面臨滅頂之災。
徐義手裡掌控著至少二十來個武侯鋪,其中為他賣命的當然不在少數,他要是一聲令下比陳繼德的還好使,拉上幾百號人不成問題,要想找劉旭這屬下的麻煩,甚至栽贓嫁禍,yīn謀殺害也不是很困難。
回到青龍坊之後,劉旭便和阿木將整箱的一千兩銀子搬進了後院臥房。現下他家裡的黃金和銀子都不在少數,這點讓劉旭稍稍有些苦惱,原因就是沒有一個適合收藏金銀的安全地方。
想到錢二家裡的那個地下密室,劉旭覺得有必要以後在自己家裡也搞一個。只是他要去平康坊上任買新的宅院,倒也沒必要在這舊宅子搞什麼密室。
不過,安全起見,劉旭還是按照以前的做法,在後院正房中的右臥空房裡親手挖了個坑,將這一千兩銀子打包全部埋了下去,並且做了必要的掩飾。
忙完藏銀子的工作後,劉旭便按照以往的習慣在家裡開始了修煉。本來他昨rì是計劃好了,今rì要去忙活幾件事的,其中一件就是將孫翠娘接到他家裡來,另外一件就是去平康坊正式上任。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要不先解決掉徐義,他辛苦拼下的這一切都要成空。他積攢下的這點家業,還有幾個女人,肯定是無法保住,甚至是他重生後的這條xìng命。
劉旭從來就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這完全不符合他的xìng格。前世殺手的思維,決定了他對危機處理的方式,那就是簡單粗暴,最終以殺人的方式去解決。
其實人的危機,就是人對人的危機,只要你找出那個對你生命產生威脅的人,然後殺掉,就一了百了了。這就是他前世的殺手思維。
來到這個時空,來到這個相對來說還算安定的南漢朝興王府,他已經儘量控制自己不去殺人了,但最後還是讓他不得不殺人。
這冥冥中似乎就是宿命,他前世做為殺手的時候,為了生計和生存不得不殺人,幾乎成為殺人機器,重生到這時空,他依然要為了生存和榮華富貴,繼續去殺人。但相比較前世,他已經變得更加人xìng了,至少沒有以殺人為業。
這天,劉旭一直呆在家裡沒外出,期間有人來訪,都被他不客氣的統統拒見。
一直到二更時分,正是月黑風高之時,劉旭悄無聲息的翻出了自家院牆。
此時,夜風徐徐,帶著絲絲寒意,劉旭身穿黑sè夜行衣,頭戴黑巾,面罩黑布,只露出眼睛部分。
行進在這漆黑的夜sè中,劉旭有種來自靈魂深處的異常顫慄感,這種顫慄便不是恐懼,而是興奮。這是一種非常熟悉而愉悅的感覺,這是前世每次出危險任務的時候都有的。
他這次要潛入徐府刺殺徐義,無疑有著很大的冒險xìng,但反而讓他感到某種愉悅和興奮。
他的步伐非常的輕快和從容,猶如閒庭散步一般,將自己全身融入黑暗中,一路絲毫沒有阻礙的來到青龍坊西北處一條小巷。
這條小巷的是死胡同,盡頭處是一堵四五米高的巷牆,巷牆的外頭就是一條坊與坊之間的三米多寬小街。
走進這條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巷,劉旭心裏面絲毫沒有什麼波動,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先是貼著巷牆仔細聽了一下外頭的動靜,沒什麼發現後,他便後退幾步,將手裡的飛爪非常熟練的掛上了巷牆之上,固定住之後,他便沒有費多少力氣的就爬了上去,翻過了巷牆。
徐義的家在內城的長興坊,而青龍坊所在卻是外城,白天的時候要想進入內城可以通過雙闕門,但現在內城城門已閉,即便是城門官也無權重新打開,要想進入內城,就得翻過城牆,這對劉旭來說無疑也是有些冒險,但據他白天的觀察這內城城牆的防守實在是稀鬆平常。依照他判斷,翻過去算不上什麼危險。
何況正因為有這城牆擋著,才不會讓人在事後懷疑到他頭上來。
這內城城牆便不很高,也就十來米高。上頭依次插著一些火把照明,劉旭貼著牆角摸到一處離著城樓較遠沒點著火把的城牆段,然後大力甩出了飛爪。
事情果然如劉旭所料,這內城城防形同虛設,當劉旭略有些吃力的爬上內城城頭的時候,城頭上卻是連一個兵卒都沒看到,只有遠處的城樓那邊隱約聽見一些喧鬧的聲音,想必不是在吹牛打屁就是喝酒賭博。
劉旭也沒多耽擱,直接利用飛爪就翻進了內城。
徐府後院左廂房的房頂上,劉旭拿著一個中空的聽筒正在仔細傾聽,下面房間中說話的正是徐義和他的第二房妾室。
劉旭來的也算是時候,兩人想必剛剛敦倫完沒多久,他很是耐心的聽著了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家庭瑣事,主要是那個妾室在說,徐義在聽,偶爾才會說一兩句。如此過了十來分鐘後,才算是聽到了有關自己的一些消息。
「老爺,你說那個新任平康坊的不良帥明rì會送銀子過來嗎?」
「應該會的。」
「那可是一千兩銀子,他一個不良帥能拿的出來嗎?」
「他抄了錢二的家。錢二這些年斂財有術,想必這劉旭得了至少兩千兩,甚至更多。他上交了一千五百兩給陳繼德,自個兒手裡至少應該也有好幾百兩之多,他若再東挪西湊一下,一千兩銀子肯定沒問題。」
「這樣就太好了。上次老爺你一下子拿出去了三千兩銀子,差點將我們家底都掏空了。」
「你懂什麼?只要擠走陳繼德,坐上正使之位,這筆銀子很快就能收回來。」
「老爺說的是。奴家就怕那個不良帥捨不得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
「哼!不管他捨得捨不得,老夫都要讓他拿出來。」
「他要去陳繼德那邊告狀,怎麼辦?」
「老夫還怕陳繼德嗎?等到後rì與陳公公見面,搭上陳公公關係,陳繼德就得立馬滾蛋。而劉旭這小子,老夫也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那奴家先恭祝老爺當上右街正使了。」
「嗯,此事,老夫只與你講,你不要與外人說。」
「老爺放心,奴家絕對不會外傳的。」
「老夫乏了,熄燈,睡覺。」
……
聽到這,劉旭心中不由冷笑。果然如他所料,交不交銀子,徐義這老傢伙都不會放過他。而他當然也不會放過這老傢伙,當即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長小竹管。
三更時分,烏雲中露出半邊月牙,讓原本黑暗的世界變得有些明亮起來。
踏著瑩瑩的月光,劉旭再次悄然無聲的回到了自家的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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