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正斗這麼說了,自己自然不能怠慢。
必須要照辦才好。
李義府匆匆忙忙帶著人離開。
李正讓鐵家三兄弟也護好口鼻,三人帶著面罩開始把這些煤石敲成小塊用來燒鐵料。
煤石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可這個東西不是取之不竭的。
關中的煤礦都是留下來的家底,這些家底先不能亂用。
關外也有很多的煤礦,可以先從關外拿煤礦。
現在西方還有很多蒙昧的國度,他們甚至還不知道煤礦的價值有多大。
用煤石來鍛鐵,這樣火力可以大很多。
李正畫了一幅圖紙讓閻立本他們做出一個類似手動鼓風機的東西,天工開物有記載木風箱的構造。
中原的鼓風機在歷史上甩了西方幾條街不止。
努爾哈赤這個雜碎,李正還是想要怒罵。
李正在鐵匠鋪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不論是從鐵匠鋪子開始還是從爐子開始。
整個鐵匠鋪像是都翻修重建了。
李正坐在石頭上和鐵家三兄弟一起吃著餅,一張餅夾著一塊燻肉吃。
鐵家三兄弟沒有吃肉,而是把肉小心收了起來,準備拿回家給自己的媳婦吃。
村子裡每日都會送菜肉,只要在村子裡幹活的人家每天都會有定額的肉菜送上門。
李正好奇問道:「你們不吃肉嗎?」
「回家給媳婦吃。」鐵二咧嘴笑著。
李正說道:「我記得村子裡每日都有分豬肉。」
鐵三兒說道:「那也給媳婦吃,媳婦就要生了,孫神醫給看過就在這幾天。」
鐵大說道:「縣侯放心,村子裡的人對我們很好,前些日子還給我們殺了兩隻母雞給我們的媳婦補身體。」
說著話鐵大抹了抹淚水說道:「在縣侯這裡覺得自己活得像個人樣了。」
李正拍著鐵大的背說道:「以前的日子不好過吧。」
鐵三說道:「縣侯有所不知,以前的戶主很苛責,還把我媳婦要趕出去,說是不幹活不養著,沒收了大哥和我的工錢才留下我們。」
李正問道:「哪個戶主啊,這麼橫。」
鐵大示意自己的弟弟不要再說下去,鐵三這才閉口不再說話。
看來鐵家三兄弟也有一個說不出口的過去。
李正喝下一口涼水看著眼前這個巨大的爐子,現如今還不能用,等到水泥凝固乾燥了之後才能使用。
鐵匠鋪子的規模不算大,還不打算需要這麼多的人手。
鐵家三兄弟吃了餅就開始幹活。
李正幫著把煤搬入屋子裡。
鐵大小聲說道:「縣侯,這個打鐵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縣侯是主家,哪裡能讓主家幹活的。」
「我自己參與過程,到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你們是打鐵用的是灌鋼法,這種辦法笨重,我們直接從煉鋼開始。」
鐵大有些不明白,不過還是照辦。
李正說道,「把那邊的鐵料放到爐子邊上。」
鐵大依照李正的吩咐布置著鐵匠鋪子。
用蘇鋼法和串聯煉鋼來提煉鋼鐵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
蘇鋼法從明代開始一直延續到後世還依舊在使用。
雖說做不出電爐,但是蘇鋼法從明代開始就有了,最重要的還是要提高爐子的問題,需要溫度達到一千三百才行。
這樣的溫度可以讓鐵充分完成從熔化到氧化,排除雜質的過程也更加有效率。
鐵家三兄弟按照李正的吩咐親手布置著鐵匠鋪,本來想要用張齊的木匠班。
不過張齊的手下大多都是土木工事,不是很擅長鍛鐵這種事情。
鐵家三兄弟為了體現自己的辦事勤奮,他們很樂意自己干。
李正剩下的也就指揮上的事情。
邊上不遠處就是涇陽護衛隊,一群護衛隊剛剛拉練回來。
程處默見到李正帶著王玄策而來。
程處默湊到李正的身邊問道:「你從哪裡找來的這人,很不錯,對兵法的見解挺好的。」
李正看向王玄策問道:「還適應這裡的訓練嗎?」
王玄策站得筆直說道:「這裡很好。」
王玄策的站姿是現在護衛隊用的軍姿,李恪在護衛隊的訓練就是按照自己的軍訓手冊來的。
顯然王玄策是在刻意保持這種站姿。
李正對王玄策說道:「我不喜歡那種動不動就點頭哈腰的人,站得筆直才有一個人的精氣神,你看你挺直腰板連氣質都好了很多,也不要一直愁眉苦臉的。」
程處默又說道:「李正以後這個人是不是歸某來練。」
「可以啊。」李正倒是不在乎。
程處默笑著說道:「有了這傢伙下一次說不定就可以贏了蜀王殿下,蜀王殿下手下的那個薛仁貴著實太過厲害了,有了王玄策某說不定這個月的演練就可以贏了。」
李正瞧著程處默,「你什麼時候也講兵法了。」
程處默吸了吸鼻子有些埋怨也有些不高興,「這還要從當初你的護衛隊把我們程家的部曲揍了一頓說起,那時候某就明白了兵法的重要性。」
「所以你開始看兵法了?」李正又問道。
「不!」程處默否定道:「某不學兵法,某可以讓某的手下學兵法。」
「處默兄的境界實在是高,在下佩服。」李正搖著手裡的扇子說道。
起初來到涇陽對李正的印象就是一個很高深的人,可是現如今看來李正似乎不講什麼規矩。
在村子裡也從來不會以縣侯自居,這些日子跟村子裡的人打聽過。
李正雖說是縣侯了也馬上就要娶公主了。
但是李正還是李正,他在村子裡從來不會擺官威,似乎日子和以往沒什麼區別。
就連家中的下人也沒有。
王玄策低聲問著李正:「據村子裡的人說縣侯家裡沒有下人。」
李正沒否認,「確實。」
王玄策說道:「縣侯不喜歡讓人照顧嗎?」
李正嘆息一聲說道:「用我爹的話來就是苦日子過習慣了,不喜歡讓人伺候的日子。」
王玄策點頭。
李正又說道:「我呢,我家中若是有了下人我就是權貴了,我不想做權貴,我也不喜歡權貴門第,更不想和村子裡的人有隔閡,一旦脫離了我就無法再融入百姓的生活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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