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解釋完,也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工部的人提前自作主張以為李世民要去涇陽。
沒想到李世民臨時改了想法要來涇陽。
李正打斷程處默的講述,「就算是提前準備,修繕九成宮的錢都是誰出的,總不能說還沒下旨就自作主張,工部有這個想法,戶部也不一定給錢是吧。」
程處默點頭,「你以為是工部和戶部的事情,其實是有人想要討好陛下,才會有這樣的行徑。」
「誰呀?」
「想要討好陛下的人多了去了,我怎麼知道是誰。」
「也對,這天下有多少人想要討好皇帝。」
程處默要了一些辣椒,這傢伙生嚼一口辣椒再喝一口粥,吃得還挺帶勁。
李正灌下最後一口粥,打算先去馬圈看看,雖說已經是龍武軍的大將軍,兵權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
能不碰就不碰,就算是李世民硬塞也不能隨便接受。
動輒掉腦袋的位置,再者可能全家處斬。
這年頭做官是一個高危職業,做將軍更是高危中的高危。
寧可做一個不上班的將軍,也不能去管龍武軍。
存在感越低越好,最好是讓李世民忘了我是龍武軍的將軍最好。
回到馬圈,幫著大虎打理著馬圈。
大虎從房間裡拿出一封信說道:「長安令,昨日有人送來一封信。」
李正接過這封信,沒有書信也沒有印信,「誰送來的?」
大虎說道:「送信來的人留下口信就是給長安令,也沒說誰送的。」
李正打開信件看了起來,入眼第一眼寫得就是如今五姓世家子弟的情況。
信上的內容寫著的是五姓子弟最近不少人都在準備,收買松贊干布,讓松贊干布交出稱心,並且指認李正為幕後真兇。
李正看完這封信,坐在躺椅上把信燒毀。
大虎依舊忙碌著收拾馬圈。
這封信是段綸寄來的?
還是說是別人寄過來的?
大虎看到李正的神色問道:「長安令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就是一些煩心事而已。」
大虎點了點頭。
許敬宗讓幾個涇陽的護衛帶著一筐一筐的案卷而來,這些案卷都是長安的記者送來的。
整整六框,瞧著這場面李正有些麻木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
「咱們的人手壯大得很快。」
許敬宗把這些案卷全部倒出來說道:「長安令放心,都能收拾完。」
李正接著說道:「有關於世家子弟們的消息嗎?」
許敬宗從一堆堆的案卷里按照標籤找到了十五份,「都在這裡了。」
拿過這十五份案卷,李正當場就打開看了起來。
李正很少會主動看這些案卷,一般帶來之後就分門別類地放在屋裡了,現在馬圈旁的屋子中放滿了這些案卷。
許敬宗好奇問道:「長安令,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李正一邊翻閱著問道:「最近世家那邊有什麼風聲傳出來嗎?」
「倒是沒有什麼風聲,不少世家子弟都離開了長安,這不是怕我們的記者,之前他們在我們的記者手裡栽了多少次,他們那裡還敢留在長安。」
這些案卷上沒寫關於世家子弟的更多事情。
案卷上寫著的都是一些零碎的事情。
這些世家子弟連在長安聚會串門都沒有。
許敬宗低聲說道:「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世家子弟都安靜了下來。」
李正放下這些案卷說道:「事出有反必有妖,這段時間多盯著點風聲,尤其是吐蕃那邊的動靜。」
許敬宗點頭,「不過稱心這個人應該信得過,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證據。」
有些事情就算自己不去做也會有人來栽贓自己。
李正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許敬宗坐下喝著大虎倒的茶水說道:「今日村子裡是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就是剛剛來到村口的時候,好多人都在打掃,平日裡涇陽很挺整潔的,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人都出來打掃了。」
李正搖著手中的扇子說道:「沒什麼事情,就是下個月月初宮裡的那位要來長安避暑。」
「宮裡的那位?」
許敬宗急忙站起身問道:「莫非是當今陛下。」
「還會有誰?他來涇陽想要白吃白喝,全村上下都要小心翼翼的伺候,做皇帝的威風還真大啊,也不知道這一次來要來涇陽住多久,要白吃白喝多久。」
李正的神色很不痛快。
許敬宗則是有些興奮,「長安令,這可是大好事啊,陛下親自駕臨涇陽,有多少地方可以遇到這樣的好事?」
李正冷笑著,李世民在以後要去地方多了去了。
李世民在位期間,前期倒還是謹小慎微處處以社稷為主。
到了後期也有些放飛自我的意思。
去洛陽,去泰山遊獵,東征高句麗。
李世民想要給天下人一個明君的形象。
其實到頭來也就那樣。
許敬宗算著日子,下月初一也就是五天之後?
李正點頭,「而且這件事也有些貓膩,你去查查。」
許敬宗躬身說道:「什麼貓膩。」
李正把程處默說過的話語,對許敬宗也說了一遍。
許敬宗沉吟半晌,「提前修繕九成宮?看來對方的手眼也不小,不過不難查,這個人和工部一定有關係,而且朝中肯定也有耳朵,這就去安排人查問。」
李正點頭。
許敬宗急匆匆離開了,看他的腳步有些焦急又有些雀躍。
終歸是一個有心思的人,許敬宗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包括李義府也是。
大虎低聲說道:「長安令,我最近經常看見李義府和許敬宗走在一起,說著一些話似乎也不想讓別人聽到。」
李正點頭:「誰都有自己的顧慮,不用管他們,這兩人辦事還算得力,可不是什麼好人。」
大虎點頭道:「不是好人,那為何還要用他們。」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一個陰險狡詐的人往往也是一個聰明人,如果一天他們對我沒有用處了,不用我多說他們自己也會自覺地離開,當我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會從我這裡使勁得到好處。」
大虎有些苦惱地撓了撓頭,「不是太懂。」
李正笑著對大虎說道:「你就當是人心險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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