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凌馳竺」,「韋俞偉翰」這兩個名字都有些怪怪的,都是四個字,分不出名姓,也不包含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亂域本土修者的名字特點嗎?
隨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亂域廣闊之極,想必各地方習俗也有所不同,很可能只有亂域東方的一定區域內才有這樣起名字的習俗,下次再遇到叫這種名字的人一定要心存警惕才是。
之後,骨休塵等人留在了蘭奇尼國中,如今他們再不敢分開,博凌馳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底細,很有可能派人過來。
當然,隆谷帝國自身就面臨著南北兩國的威脅,博凌馳竺絕不會派大量人手到蘭奇尼這個小國來,這樣想來也無需太過擔心。
卿月平離開了蘭奇尼國,一個人繞了個圈子前往昌圖帝國,找韋俞偉翰交涉。
實際上,昌圖帝國的修者已經得到了消息,一個年輕人與博凌馳竺在他們境內大戰了一場,然後都離開了。
事後,韋俞偉翰還親自去那裡看了一番,他的心中疑惑重重,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會有人與博凌馳竺在自己的地盤上動手呢?難道這是誰有意安排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這讓他數日無法輕鬆。
正疑惑不解時,突然有手下來報,大景峪國卿月平求見。
韋俞偉翰頓時一皺眉,他本與博凌馳竺有了協議,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按兵不動,坐視隆谷帝國修者吞了大景峪的。
作為報酬,隆谷帝國在完全占領了大景峪之後,會在北方劃一小塊區域給昌圖帝國,所以他此時並不想見到卿月平,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可考慮再三,想到之前發生的事,他還是決定見見卿月平,聽聽他到底要說些什麼。
兩人來到地下密室,卿月平開門見山道:「韋俞偉翰,想必你也知道了一些事,我的一位朋友頭兩日與博凌馳竺在你的地盤上打了一場。
兩人修為雖然相差不小,可真實實力旗鼓相當,最終博凌馳竺還傷了一條腿逃了。」
韋俞偉翰眉頭一皺,問道:「你的朋友?什麼人?」
卿月平笑道:「剛從外面來的幾人,如今占了蘭奇尼國,由於蘭奇尼是隆谷的屬國,所以,他們正準備將隆谷搬倒。」
韋俞偉翰不由一驚,隨即又微微一笑道:「將隆谷搬倒?這件事是那麼容易的嗎?」
卿月平冷冷道:「確實不太容易,所以我們大景峪將與他們聯手對付隆谷,這樣一來勝負便在五五之分了,我今天來此的目的只想問你一句,你的選擇是什麼?」
韋俞偉翰直勾勾盯著卿月平,良久才道:「如果我說,我們昌圖希望保持中立呢?」
卿月平冷冷一笑道:「你這個傢伙還真狡猾,你最希望我們和隆谷拼個兩敗俱傷,然後你坐收漁翁之利是不是?」
韋俞偉翰滿不在乎地微微一笑道:「這不算什麼,你是我的話也必然如此選擇,我沒什麼需要掩飾的。」
卿月平道:「我只說一點,我的那位朋友雖然年紀輕輕,雖然只有神海初期修為,卻可以傷了博凌馳竺,若不是他逃得快,那日便要將命留下。
如果你作壁上觀的話,不管最後我們和隆谷哪一方勝了,或者是兩敗俱傷,只要這兩個人不死,或者有一個活著,你覺得你之後的日子會好過嗎?」
韋俞偉翰臉上現出怒容道:「卿月平,你這是在威脅我?」
卿月平面帶微笑地直接點頭道:「想必博凌馳竺也來威脅過你吧?你這個膽小鬼!」
「你……」韋俞偉翰只說出這麼一個字,沒了下文。
卿月平又道:「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亂域的規則,有什麼樣的實力,就站在什麼樣的位置,你的實力還不足以控制隆谷、大景峪加上你們昌圖這麼大一片區域。
即便最後我們和隆谷都完了,也輪不到你坐收漁翁之利。
你若聰明的話,與我們中的一方共同發展才是上策,所以,你必須從隆谷和我們之中選一個。
選擇隆谷的話你只是個附屬,是一枚棋子,選擇我們的話最終是三分之勢,你自己考慮吧。」
說完卿月平起身告辭,韋俞偉翰卻紋絲未動。
不得不說,卿月平的口才不錯,添油加醋而又十分強勢地將自己的利益強加到韋俞偉翰頭上,可聽在韋俞偉翰耳中卻似響雷,震耳欲聾。
雖然卿月平的話他沒幾句愛聽的,可他不得不承認,卿月平說的句句在理,句句都狠狠地震動著他的心。
自己之前是暈了頭了,他說的不錯,就算隆谷、大景峪、昌圖三個帝國都歸了自己,那自己有守住這一大片區域的實力嗎?自己聽命於博凌馳竺又如何?又有什麼好處。
卿月平說得對,如果能擊敗隆谷,那麼大景峪、昌圖、還有那沒見過面的小子,三方可以平等發展。
這樣多好,自由自在,如果有強大的外力想要滲透進來,三方也可以暫時聯合共同對外,這才是如今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
打個比方,這就像三隻狼和一隻老虎在一起,如果一隻狼幫著老虎對付其他兩隻狼,那麼必然會成功,可之後呢?會有好下場嗎?
而如果三隻狼聯合起來對付老虎,雖然很危險,但如果成功了,三隻狼卻可以共存。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似乎已經不需要猶豫選擇了。
想到那小子,韋俞偉翰皺起了眉頭。
自己是不是有必要過去看看?他可以打傷博凌馳竺嗎?這是真的嗎?自己過去又不好直接和他動手,如何能相信卿月平說的是真是假呢?
對了!不如找個藉口去看看博凌馳竺,他的傷總是做不了假的。
第二日,韋俞偉翰一個人去了隆谷帝國,卻沒能見到博凌馳竺,得到的答覆是博凌馳竺正在修煉,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擾。
韋俞偉翰自然不會相信這種藉口,閉關是真的,恐怕不是在修煉,而是在療傷吧。
韋俞偉翰離開了隆谷帝國,直接向東,來到了蘭奇尼這個邊緣小國。
骨休塵等人正在修煉,感覺到一股靈力波動出現在上空。
卿月平離開時便囑咐過骨休塵,如果韋俞偉翰過來,千萬別跟他客氣,最好能震懾一下他,因為他相信的只有力量。
眼下只有一名神海中期修者前來,想必此人就是韋俞偉翰無疑了。
骨休塵微微冷笑,他自然知道卿月平如此說的用意,在這亂域之中,實力是最有發言權的,如果不讓韋俞偉翰看清自己的實力,他恐怕不敢輕易站在自己這一邊。
另外,以後如果真的搬倒了隆谷,自己在他面前的話語權也同樣取決於實力。
想到此處,骨休塵除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露出了避火千鱗,手上蝎虎拳套浮現,更是與身旁的白小雲進行了一番精神交流。
如此怪異的舉動不知他心中到底打了什麼主意。
韋俞偉翰御劍向蘭奇尼國中心的大殿飛來,他已經感覺到大殿中的數道靈力波動。
距離大殿不足五十丈時,突然眼前白影一閃,他只覺手臂上一痛,低頭一看,自己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道尺許長的血口子。
韋俞偉翰不由大驚,自己連對方是什麼都沒看清,身上已經掛了彩了。
他正想抬頭好好看看是什麼東西襲擊了自己,突然,下方大殿上冒出了一團紅光,一團火正自下而上急速向自己衝來。
韋俞偉翰本不是來打架的,已經確認了博凌馳竺受傷,他心裡已經隱隱決定站在隆谷的對立面了,所以,眼見這架勢他並沒有取出武器,而是一抖手,手中多了一面大盾。
這大盾質地厚實,顯然有些分量,韋俞偉翰相信,有這面大盾在,一般人傷不了自己。
下方的那團火以極快的速度飛至韋俞偉翰上方,然後猛地停下,可以看出是個人形。
此人竟然二話不說,對著下方的韋俞偉翰就是一拳打出。
韋俞偉翰一見不好,抬起大盾阻擋。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韋俞偉翰的身體便如流星一般自空中飛射而下,砸在大殿門前的一塊空地上,激起一陣煙塵。
空中的骨休塵微微一笑,收了身周的火焰,看了看自己的虎拳套。
他這一拳可是用了全力的,還加上了沖天拳的氣勁,這是他如今氣力上的極限,瞬間爆發力沒有四千斤也差不多。
下方大殿前一陣煙塵過後,韋俞偉翰踉蹌地站起身子,看了一眼手中的大盾,厚厚的一面金屬大盾此時已經癟了,上面還有四道破口,顯然被利刃刺穿。
好在不是自己手的位置,要不然自己這隻手恐怕是廢了,即便如此,整條手臂都不聽使喚了,麻木而微微顫抖。
他索性直接將大盾丟在了地上,不要了。
骨休塵身形一閃出現在他面前,冷冷道:「博凌馳竺受了傷就派手下來報復嗎?他也太低估我的實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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