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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言銘心殺手世家第一百七十章:大將軍失蹤案3大將軍本應與白將軍匯合,一同退守莽州,但是末將派人秘密搜索了許久,都不見大將軍的蹤影...若是讓敵軍虜獲,以大將軍的性情定會以死謝罪!以防敵軍拿他做人質!可是敵軍撤離凌州後,並無大動作...末將從北線回京的路上,整整一日,亦不見新的軍報戰馬經過...哎呀!」說著說著柳傑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道,「末將的腦子不好使...想不明白!末將知道,此事定是給王爺添了個大麻煩!」他繼而言辭懇切道,「末將是個粗人,只知道行軍打仗!王爺心思縝密,謀略多變,屢出奇招擺平過各類風波!末將不才,現下能想到與之求援的只有王爺!!」
奇銘認真聽著,面上無波...
言漠卻眯起眼來,心中十分認同柳傑的想法!狐狸那些小心思不用在戰場上真是暴殄天物!!
「哎...」奇銘側眼看到言漠的表情,似是明白了對方的想法,繼而對柳傑道,「柳將軍,本王對此無能為力,只能幫你暗中傳信給父皇。筆下樂 m.bixiale.com今日本王沒有見過你,留下一封秘密軍報,你就出城去罷!」
「王爺!」柳傑面露哀求道,「末將私自回京早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但是前線...那麼多弟兄!王爺若是肯出手,不僅大將軍生機可轉,說不定,還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擊退敵軍!!」
「本王...沒有這麼厲害...」奇銘語氣微顯無力道,「更沒有行軍打仗的經驗...」他扶起對方道,「柳將軍忠肝義膽,不該殞沒於此。」
柳傑還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如何說才好...愁思鬱結,揮之不去...
「你不行,那我呢?」言漠盯望許久,終未忍住,一步踏前,正義凜然道!
奇銘與柳傑:「!!!」
「怎麼?」言漠挑釁道,「瞧不起女子?」
「末將不敢!」柳傑趕緊答話!
「前線何等危險...」奇銘一臉正色,眼露深情道,「本王可捨不得愛妃以身涉險,此事不可。」
「王爺。」陸九站在門外,中氣十足地喊道,「月明院的床修好了。」
「......」奇銘心中明了,面上不動聲色道,「柳將軍稍事休息,本王與愛妃有話要說。」說罷他領著言漠走了,讓門外離得遠遠的秋伯進去侍候。
陸九跟著王爺、王妃一同前往月明院。
月明院主屋內,一身便裝的太子從床下的暗道口出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正等在屏風之後。
陸九見主子們進了屋,便在門外把風!
「錦哥哥?」言漠見到身影,略微驚訝道。
「臣弟參見皇兄。」奇銘行禮道。
太子轉身先是複雜地看了一眼言漠,得知騙婚案的經過,清楚了姜二小姐的情感歷程,他的心又再次沉重起來...沉吟片刻才道:「銘弟無須多禮。」
說著三人圍坐在桌案邊,奇銘將袖中的方體天螢石拿出放在桌案中間。
太子從衣襟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條繩鏈,特意掩藏下另一條串有琉璃環的鏈條,拿出目標繩鏈,將細長的吊墜插入方體天螢石帶孔的一面中:「天幕山上,臨行前,師父給的鑰匙。瑪怛尊人的機巧物件果然巧奪天工。」
等天螢石鑰匙插入對孔後,方體剩下的五面開始緩緩顯出字來,那是五彩的天螢石碎末有序集結所形成的文字...
言漠看著天螢石,扭著頭念道:「朔、子、王、四。」
「朔四王子出。」太子將底面翻轉上來,完整念道。
奇銘蹙眉道:「被封為戰神的朔四王子?」
言漠:「戰神?他很厲害嗎?」
太子也蹙起眉來:「怎麼會是他?聽聞朔四王子自一年前莽雲河戰役後,身負重傷,已成廢人...為何此次開戰他還能掛帥?」
見言漠一臉不明,奇銘體貼地說道:「朔四王子乃是北朔王與其王后所生,傳聞他完美地繼承了上古神獸孟極的血統,生來額間就自帶一朵紅花鈿,側額有一小角凸起,活像鬼神降世!備受追捧的他小小年紀就成了北朔軍的最高統領,屢戰屢勝,不到五年時間便一統北境,成為傳奇!」
「那次莽雲河戰役中,我軍也是傾盡全力,才阻止了北朔的進犯,重傷了四王子朔邑。」太子接上話題道,「我軍將士親眼所見,他被油彈打中,不僅斷了慣用的右手,還斷了一條腿。」
言漠:「斷了一條腿...等等!李含的神奇靴子!」
「神奇靴子?」太子只在奇銘的匯報密信中得知過此物,並未見過。
奇銘:「皇兄,神奇靴子是一種類似假肢的鐵器機巧,既可以收縮成盒子模樣,也可以展開變成腿部的輔助!」
太子瞭然道:「所以這個朔四王子還能出戰,依靠的就是這個神奇靴子...但是他的手...」
奇銘:「想來神奇靴子也能做成神奇手套罷!」
太子疑惑道:「真有如此神奇嗎?神奇到廢人也能妙手回春?」
言漠盯著方體天螢石好一會了:「說到神奇,瑪怛尊人做的這個東西也不在話下呀!」說著她拿起方體天螢石仔細瞧看起來,擺弄著上面的鑰匙,不想咔噠一聲!鑰匙還能再轉半圈!
三人同時一驚!!!
太子:「以往鑰匙只能插入,並不會轉動...」
言漠看著天螢石上的字散去又重新匯聚,新奇道:「想來是瑪怛尊人進行了功能!」
奇銘與太子一起驚奇地湊上前去...
隨著新的字再次顯現,言漠的臉色越來越沉重,語氣冰冷,一字一句道:「長、生、門、秘、術!」
「!!!」奇銘驚訝道,「難道,朔四王子能再出山,其中還有長生門的功勞?!」
「此戰,我非去不可!」言漠眼神堅定,語氣不容回絕道!
「大當家!你要去北線?!」太子緊張道,「不可!那是戰場!太危險!!!」
言漠沉默一息道:「十年前我就是從修羅場走出來的!有長生門的線索,我非去不可!!!」
「......」太子聽到修羅場三字,回憶來襲,頓時感覺渾身冰冷,僵持了一會才擠出聲音道,「不可...小閻兒...本宮不允許!!」
奇銘還沒能勸上言漠一句,就發現太子的狀態有些不對勁:「皇兄?!」
太子拼命控制住想要顫抖的身體,眼眶濕潤道:「我已虧欠了莫家...還有子恁兄...」繼而他的聲音添了幾分冷意,「不能再讓你涉險!你不能去!!」最後一句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當年的事情,與長生門脫不了干係!」言漠眼神泛冷,語氣平穩卻不帶溫度,「無論如何,我都要去看看!何況大將軍失蹤,前線暗流涌動,為了奮戰的將士,我也要出一份力!」
「!」太子似乎回了一點神,「...大將軍失蹤?!!」
「皇兄容稟。」奇銘觀察著對方,語氣緩和道,「柳傑將軍正在前廳,他偷偷回京,是為了求援,告知臣弟大將軍如今下落不明,他為了穩定軍心,讓人假扮大將軍,並封鎖了消息...」
太子驚詫道:「柳將軍在此?!」
奇銘:「先於皇兄,剛到不久。」
太子:「他為何向你求援?」
奇銘:「此次敵軍突襲極為順利,他懷疑其中有詐,保險起見,他便悄悄行事...臣弟也很詫異,他竟然會選擇向我求助...」
太子的面色再次凝重起來:「大將軍失蹤...我軍沒有主帥...如此重要之事!怎麼能...」
「皇兄莫急!」奇銘安撫道,「敵軍若是知道我方大帥失蹤,定會大舉進攻!如今看來,敵軍很可能還不知情,此事必須儘快通知父皇,從長計議!」
太子思索了一陣道:「帶上柳傑,立刻進宮!」
奇銘愁容道:「皇兄,帶上柳將軍...」
太子看出了對方的顧忌,思忖道:「正巧今日本宮也來了王府,就說他來此,是本宮的意思!」
「我也去。」言漠正色道。
「小閻兒...」太子滿臉擔憂,對上言漠堅毅的目光,他又覺得提不起底氣來,因為他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對方...
「......」奇銘分別看看眼前兩人,心中憂思紛轉,他知道事關復仇,言漠絕不會妥協,「看來,柳將軍還是找對了人...既然我們阻止不了她,那就一起去罷。」
「!!」太子驚訝道,「銘弟的意思是,我們同去北線?」
奇銘:「如果父皇能同意,太子親征定能鼓舞士氣,哪怕大將軍真的不幸...」
「不行!」這次輪到言漠不同意了,「錦哥哥本就體弱!怎麼能上苦寒的戰場?!」
「你一女子都能去得...」太子微蹙眉心,漸漸有了底氣,「我堂堂一國儲君為何去不得?!」繼而他語氣越發鏗鏘道,「守衛國土,保護子民,本就是我的職責!!!」
言漠:「......」
奇銘:「不管是皇兄還是言兒你,能不能上北線,最終都要看父皇的意思。」
「事不宜遲!」太子領頭道,「進宮罷!」
「皇兄且慢!」奇銘用眼神示意對方稍安勿躁,先行出門對陸九吩咐了幾句...
陸九邊聽邊點頭:「是!屬下明白!!」
半柱香後,柳傑在客房換好衣服,再次來到大堂中等待,原以為此事已經沒了希望,如今看來似有轉機!
「柳將軍。」奇銘領頭進入大堂。
「王爺!」柳傑恭敬行禮。待他抬眸望去,就見王爺讓開了一步,露出身後之人...
謹護衛並未移動身形,只是微微抬起臉來...
「太...」柳傑嚇了一跳!趕緊下跪行禮!!被奇銘一手拉住!!
「噓!」謹護衛趕緊示意禁聲!默默拿出道具,貼上那撮熟悉的小鬍子!
柳傑看看自己的護衛服裝,終於弄明白了對方也是喬裝!只是...他心裡還打鼓,這是怎麼回事?益安王與太子本不和呀...為什麼太子殿下會在這?
「將軍快請起!哦!」謹護衛趕緊改口道,「柳護衛!」
「這...」柳傑滿臉疑惑,不知如何是好...
奇銘:「一會進宮,將軍只管回是,其他的交給本王,走罷。」
一炷香後,一眾車馬來到宮門前,奇銘亮出令牌後,便有人前往通報。
勤政殿內,皇帝正在審閱軍機文書,發現國庫的銀兩燒得不是一般的快...正是一籌莫展之際,便聽到劉公公前來通報說益安王覲見。
皇帝:「銘兒?這麼晚了,他來作甚?」
劉公公:「王爺並非單獨一人,還帶來王妃與兩名護衛。」
「......」皇帝還是了解自己的二兒子的,他擺擺手,讓劉公公帶人進來。
待益安王一行人來到殿內,皇帝屏退了眾人,讓劉公公在門外把風。
奇銘與言漠先行作揖行禮,謹護衛緊隨,揚起臉來行禮。
「?」皇帝一臉不明,「這是怎麼回事?錦兒你怎麼一身護衛裝扮?」
太子將手中物呈上道:「父皇,這是天幕派的密信,前段時日前往天幕山之際,兒臣就與幾位尊人通了氣兒,讓其留意北線情況,並將消息傳予銘弟。兒臣此次悄悄出宮,便是為此。密信上說,北朔四王子在長生門的秘術下恢復行動能力,重新出山掛帥。」
「長生門?!」皇帝嫌惡道,「早些年,他們就被取締了!竟還有餘孽?!」
「父皇...」太子蹙眉繼續道,「不僅如此,前線還出了件大事...」
「什麼大事?」皇帝臉色更難看了。
柳護衛接收到太子的眼神,一步踏前行禮道:「末將參見陛下!」
皇帝定睛一看,竟是本該在前線的柳傑!!
「大膽柳傑!」皇帝喝道,「你身為將軍,沒有詔令,怎可私自回京?!!」
「陛下!末將願領死罪!!」柳傑視死如歸伏地道,「末將私自回京實屬情況緊急!!!」
「父皇息怒!」太子跪地道,「此事要怪就怪兒臣罷!先前北線屢現異動,給柳將軍傳旨當日,兒臣與其達成共識,若有特殊情況,可以向益安王求助!」
皇帝盯著太子好一陣,對著柳傑問道:「果真如此?」
柳傑垂眸肯定道:「是!」
皇帝眯了眯眼,看了看垂眸站立的兩個兒子,對著柳傑道:「等仗打完了,朕再找你算賬!說罷,到底出了何事?!」
朱門畫柱,深宮樓牆,隔絕了殿內幾人的話語聲響,劉公公站在勤政殿門外隨候,微微側首一看,天邊已經亮起一線微光!又是一個無眠夜...
一炷香後,奇銘與言漠帶著柳護衛在偏房等候,太子換好朝服出來,滿面愁容的皇帝整整黃袍,掩下心緒,擺出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帶著一眾人準備上朝,柳將軍留守。
旭雄殿內,群臣已經等了有一會,都悄悄張望起殿門來...不多時,見皇帝帶著太子、益安王、益安王妃一同入殿,紛紛騷動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皇帝就座後閉眼趕了趕困意,開口道:「北線凌州失守,凌州守軍潰敗至莽州,損失了一半兵力,沈尚書,對此你有何策?」
沈尚書出列道:「陛下,微臣已將增軍令發出,限京周地一日內集結新兵十萬!等待派往北線!限其他地方三日內集結新兵三十萬!」
皇帝:「傳朕旨意,這十萬兵力立刻開行,支援北線!」
沈尚書:「是!」
勻長史行了一禮,便跑出大殿,往軍機台去了!
皇帝:「南書來,軍餉準備如何?」
南書來出列道:「先前治理鵬州水患用度不小,如今國庫存銀除去日常開支,勉強可以支撐北線三月有餘。」
皇帝微微驚訝:「才三個月?!」
「陛下恕罪!」南書來請罪道,「用以治理鵬州水患的銀兩本可在半年內回攏,不想北線...」
皇帝:「給你五日時間!想辦法充盈國庫!!」
「......」南書來艱難行禮道,「是!」
皇帝拿出方體天螢石道:「天幕派送來消息,朔四王子掛帥!」
群臣一聽,紛紛驚訝,朔四王子早已是廢人了呀!!
皇帝接著道:「長生門巫邪之術盛行,竟然傳入了北境!這才讓朔四王子死灰復燃!!」
群臣再一聽,更是驚訝!長生門竟還活躍著?!!
言漠一直在觀望,想把握個好時機請命出戰,聽到長生門正想出列時,殿外傳來少年的聲響!
「父皇!」興王穩健入殿,行走帶風,跪在堂階前請命,「兒臣願前往北線殺敵!守衛國土!與那朔四王子會上一會!!」
「胡鬧!」皇帝不悅道,「來人!將九皇子帶下去!」
「父皇!兒臣和那些新兵一樣!都是十五歲!」興王不肯罷休道,「為何去不得?!國有難,男兒當衝鋒陷陣!保一方平安!!」
皇帝:「你以為那是過家家呢!從未入過軍營的你,如何知道行軍打仗?朕看你連他們睡的何種床都不知道!快下去!!」
「......」興王垂眸思索了一會,面容還帶著點稚嫩,仰臉正義嚴肅道,「自恃自為,躬行自明!去了才能知道!!」
「九皇弟!」太子見皇帝臉色愈發難看,趕緊阻止道,「你的英雄情懷大家已然有目共睹!行軍打仗的本事能一日而就嗎?沒有經驗的你不僅不會給戰場帶去勝算,很可能因你皇子的身份而成為將士們的顧忌!」
「太子哥哥...」興王這才覺得自己受到了打擊,一臉無措中...
言漠抿了抿唇,準備上前,卻被一隻手輕輕拉住衣角!她側首望去,用眼神述說著,我必須去!然後輕拍對方的手掌以示安撫,撣下男子的手後,她挺拔出列,行禮請願道:「為國之安定!臣媳願出這份力!」
皇帝和興王:「!!!」
大臣們懵了!紛紛進行眼神交流!心聲四溢!!
「女子上戰場?益安王竟也不阻攔?!真不把王妃當王妃!」
「誰讓這個王妃的位置是那女子自己搶的!說不定益安王想趁機除掉王妃好另娶呢!!」
「女子上戰場!莫叫敵人笑話!!古來從未有過這等事呀!!」
「女子上戰場?敵人怕是以為我天酉男子恇怯衰弱!!」
其實殿內十分安靜,卻好似誰都能聽到那些心聲一般,興王也不例外...
言漠眼珠來迴轉動,感受了一陣後氣場外放,聲音洪亮道:「女子上戰場!就是要讓北朔人瞧瞧!天酉朝連女子都不可小覷!更別說堂堂男兒!!」
心聲戛然而止!群臣們一時間鴉雀無聲,停息了一瞬,有人正想開口進諫...
「朕准了!」皇帝倒是一口答應了!
言漠與興王:「!!!」
大臣們:「......」
皇帝:「封益安王妃為督軍安撫使!即刻出發!順便把天牢裡的金少將放出來,一起去罷!!」
「!!!」太子與奇銘偷偷對視了一眼!出乎意料!!
「......」奇銘心中再不願,也得領旨,他微微蹙眉,垂眸行禮道,「是!父皇!!」
「臣媳領命!!」言漠緊接著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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