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言銘心 第三百零五章:南焦國廢王后案20

    測試廣告1    ( )        自從有了齊先生的加盟,言漠覺得省力多了!

    一片其樂融融中,老嫗宮人已經滔滔不絕:「先生真是風趣!那時候,奴的身子板還算硬,也趕不上歐嬤嬤的體力呀!那一盤糕點,她贏得最多!」

    齊運:「你們五人和她比,都沒贏啊?那她一個人贏走那麼多,吃得完嗎?」

    灰白髮宮人:「她自己吃不完,就拿去餵那些猴子、小貓小狗啦!對那些牲畜來說,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一到晚上,都興奮得鬧騰呦!」

    「可不是嘛!」老嫗宮人接著道,「害得我們不僅輸了糕點,晚上還得聽它們吵鬧!真是虧大了!」

    齊運:「歐嬤嬤養動物,你們也不嫌惱人呀?」

    「惱人!怎麼不惱人!」老嫗宮人皺起眉頭道,「不過啊,奴也算是受了恩惠的!」

    齊運:「恩惠?」

    「有的時候,歐嬤嬤出去放生,也會抓些野雞回來...」老嫗說著有點流口水,「她就會喊我們幾個一起拔毛一起下料,大夥分著吃!」

    言漠聽著,很是好奇:「沒想到歐嬤嬤對付起動物來,挺有一手啊!」

    「聽聞啊,歐嬤嬤進宮前,曾在雜耍班待過!」老嫗回答道,「聽說連老虎都騎過!」

    聽及此,言漠更加確定了!歐嬤嬤擁有訓練小動物的經驗與技能!

    老嫗宮人:「誒!這麼說來,歐嬤嬤還給前王后挑過寵物呢!這裡,還有段故事呢!」

    言漠:「!」

    齊運感受到大當家的注意力,立馬笑看老嫗,恨不得在臉上寫滿八卦二字:「什麼故事呀?」

    老嫗宮人:「哎!奴都記不清了...大概是十幾年前了...那時候,原王后嫁進皇宮,一直未有子嗣,奴幾個也是受了國主的命,找些可愛的小動物陪伴原王后,哄她開心!

    我們幾個一想呀,此事非歐嬤嬤莫屬!就讓她給大夥出出主意!

    後來,歐嬤嬤選來選去,也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隻袋熊,那模樣別說多可愛呀!臉圓嘟嘟的,十分愛笑!

    連國主都說,那模樣和原王后很像呢!

    本來,故事到這,歐嬤嬤那是又立了一功,可偏偏,那個袋熊來自外邦,對於這裡的食物挑的很,只吃南平草原的草,想養它可不容易呢!

    那時候,原王后年歲小,有些大官仗著自己功勳卓著,屢屢發生不敬之事...

    國主為此懲罰了不少官員!後來,他們倒是有所收斂了...

    可是,見原王后不能動,那些人就想著動下人!十幾年前,歐嬤嬤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糧草小官見她天天取草,不知哪來的膽子!想要占她便宜!幸虧那天原王后趕到,把人救下了!

    國主聽聞此事,很是生氣,那糧草小官也是沒法了,硬說自己對歐嬤嬤是動了真心,要納她為妾!可是,歐嬤嬤比他可是大了一輪啊!

    國主氣不過,下令說,除非八抬大轎接歐嬤嬤當正房,要不然就是那小官胡攪蠻纏!

    呵!那個小官家裡娶的是門當戶對的官家小姐,哪裡敢休妻,只好領了杖刑,被趕出宮了...」

    「這麼說來,原王后對歐嬤嬤算是有恩哪!」齊運總結道!

    老嫗宮人臉色一沉,繼續道:「哎!此事一過,歐嬤嬤就被原王后降了品級,趕走了...要不然,歐嬤嬤趁著那次功勞,能成主事嬤嬤!我們還想著沾沾光呢?」

    「沒有歐嬤嬤,原王后自己照顧那隻袋熊嗎?」言漠好奇問道。一窩蟻  www.yiwoyi.com

    「是啊,只是...」老嫗宮人道,「沒有了歐嬤嬤的照應,那隻袋熊沒過幾個月,就死了...歐嬤嬤為此也是傷心了好幾日啊...」

    言漠聽到這,與齊運對視了一眼,歐嬤嬤對原王后到底是仇恨還是感恩?

    隨後,她看到齊運擠眉弄眼的,有些不明白對方想說什麼...

    大當家,你走啊!

    齊運扭著靈動的眼珠,示意對方離開!他才好放開問話嘛~

    「!」言漠一個機靈反應過來了,「咳咳!我去看看。」她佯裝不放心,要看看遠處的宮人是如何照看那些動物的,便起身走了。

    「誒!和我說說原王后唄!」待大家目送走了言漠,齊運見縫插針,將話題引到了原王后身上,他湊近眾人,悄悄道,「原王后生前是怎樣的人?」

    灰白髮宮人見上賓確實走進了歐嬤嬤的房間,才嘆了口氣道:「原王后雖是貴族小姐,卻因其母親出身卑微,被余家百般冷落啊...嫁入王宮後,對我們這些下賤人倒是和藹可親,是個十分善良的王后。」

    「是啊...可惜她走得太早了...」老嫗宮人也跟著感嘆道...

    「聽聞,當年可是出了大亂子啊!」齊運接著問道,「原王后到底為何自盡呀?」

    幾個宮人一聽,也是謹謹慎慎地看看周圍,確定沒人偷聽,才陸續開口。

    「有人說,原王后早就和黑成王裡應外合,才會發生宮變的!也有說,兩人其實早就...後面的話,奴不好說,先生您懂的...」

    「原王后的姐姐是黑成王妃,心腸想來惡毒!他們攻破王宮後,那個惡婦因為嫉妒,才逼著原王后跳樓!」

    「其實,也有說,原王后不是自己跳樓的,是被人下了巫蠱之術!當時,黑成王揮著黑狼頭的旗幟衝進王宮,就是為了下蠱!」

    齊運:「黑狼頭?」

    「黑狼頭是黑成王的徽標,上面的黑狼頭,聽說是用十頭真狼的血混合繪製的,具有蠱惑作用呢!原王后心腸好,說是為了救大夥,一人受下了所有蠱惑,就這麼...哎...」

    齊運:「巫蠱...」

    「先生啊,關於當年的事情,特別是有關原王后,宮中向來不讓說...今日所聽之事,可莫要向他人提起...」

    「誒誒!!」齊運擺出一臉,我和你們是一夥的表情,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示禁聲。

    而此時,房內的言漠卻是陷入了為難的境地!因為有些動物似乎不想被關,忽然群起不服管制!

    一群燕子破窗而出,飛走了!緊接著就是一群小貓小狗衝出門扉,四散奔走!

    前來照看動物的宮人們急急忙忙地追出來!場面有點小混亂!

    「!」齊運一看,趕忙讓老宮人們散了,自己七歪八扭地躲著動物們前往幫忙!

    言漠看著那群動物四散而去,正想幫著抓捕回來,卻遭齊先生阻攔!


    「大當家你這一身殺氣騰騰的,別說它們,是個人也被你嚇跑了!」

    「不能讓它們跑了!」言漠說著就想施展輕功追上!

    「本就野慣了,何必關著它們!不如讓人悄悄跟著,看看它們都去哪兒,說不定還能有新線索!」

    言漠一個止步,回頭看向齊先生,見對方一臉確定的模樣,這才吩咐那些追趕的宮人,按照齊先生的方法悄悄追蹤動物。

    「剩下的動物,定要盡心照應。」

    「是,上賓。」留守的宮人們齊齊回道。

    當言漠與齊運一同離開的時候,歐嬤嬤的房內,處於屋頂的一條橫樑木,因為剛才的騷亂而掉落了幾片碎末,露出內里的一點白色來...

    文舒殿。

    齊運回來後,將剛才所聽的細節都給言漠說了一通。

    言漠:「黑狼頭...巫蠱...黑成王...早有互通,裡應外合...」

    齊運:「大當家,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些宮人所說的,多少有些添油加醋。」

    言漠感覺腦中一團漿糊,想不明白歐嬤嬤與原王后髮簪之間的來龍去脈...

    「姐姐!」此時,憨子小跑著來到小玉的房間,「王爺請你去廳堂。」

    「你們有何發現?」言漠起身問道。

    憨子面露難色道:「宮廷畫師的畫稿一份不漏地全拿來了,可惜...王爺排除了大半,還在剩下的幾張中猶豫...」

    「走!」

    廳堂。

    奇銘將可疑的畫像摘出來後,循環往復地看著,總覺得都不像...

    言漠踏入屋子後,直奔奇銘身邊,為了不受影響,她將畫像一拿,選了一個角落細細分辨著...

    奇銘微愣了一下,在言漠看不到的背後,垂眸笑了笑:「有關昨晚淨智殿的事,小玉公子已經和我說了。你們在歐嬤嬤那,有何發現?」

    齊運一見王爺和自己說話呢,就把憩庭中發生了一切簡要說了一通。

    半柱香後,正逢齊運說完,言漠闔眼捏捏山根,回到了大夥的中央:「這些...都不是...利南臉龐略寬,稜角分明,這些畫像雖有幾分相似,但從骨相上看,都沒有利南的凌厲。」

    「大當家,你別灰心...」齊運見對方陷入低落,立馬打氣道,「畫師有可能沒畫全,一會,我接著去走動走動,說不定能從宮人口中得出一些線索呢!」

    文殊蘭的紋身毫無線索,畫像也沒有作用,言漠也不知該從何入手...

    正當她失落不知所措之際,殿外來了人。

    「二皇嫂?」鉑王后從洋安殿出來,帶著南焦國的美味水果前來問候,「可是排查宮女的事情,讓你頭疼了?」

    眾人一見是王后來了,互相見了禮後才遠近落座,只是沒想到,屁股還沒沾著座椅呢,殿外又來了人,是國主!

    大家再次互相見禮後,終於安心落座!

    廳堂中的所有宮人在國主的試一下,都退了下去,包括憨子和齊運也退下了。

    言漠將近日所發生的事,給大家捋了一遍,提出兩個重要的關注點:「利南到底是何身份,歐嬤嬤與金簪之間到底是何關聯,我們必須弄清這兩點。」

    鉑王后聽完,不禁啞然:「國主...昨晚,那些小動物...」

    「放心,孤沒事...」國主安慰道,「它們沒有傷害孤...只是...孤不明白,為何小秋從未入過孤的夢...當年究竟發生了何事...」

    鉑王后之所以請皇兄與皇嫂來,就是希望能夠解開國主心中的疙瘩..這麼多年來,他們夫婦二人中,總無形立著另一人...可是秋王后已經慘死,她總不能和一個死人過不去...

    言漠繼續道:「國主,如今想要知曉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最好的辦法便是從太后入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當年的情況。」

    「母后不會說的...」國主黯然神傷道,「這麼多年..母后始終都是一樣的回答,是小秋愧對於孤,才會毅然躍下高台...」說著他拿出金簪,憂傷道,「這隻金簪就像是小秋托人帶回來的一樣...益安王妃,孤請求你,幫孤查清當年的事情...」見對方面露難色,他繼續道,「不管你要使用什麼手段,只要不傷天害理,孤都允許。」

    「可是...」言漠本就沒有頭緒,無法應下,可是看到國主那雙懇切的眼睛,她又無法拒絕...

    「二皇嫂...」鉑王后見此,將話題帶回來,「不管是這個利南,還是歐嬤嬤,你儘管查,有任何需要和我說。」

    「哎...」言漠嘆息道,「如今歐嬤嬤已死,關於利南的線索只有兩條,一是文殊蘭紋身,二是,她擁有的金簪。眼下,這兩條線索沒有任何進展...我,我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麼查...」

    鉑王后跟著沉默了一息,隨後,她順著目光望去,看到灑落在桌案上的宮女圖,她起身走過,隨手拿起看了看道:「沒想到,宮廷畫師們竟然畫了這麼多畫像...」

    言漠:「可惜,其中沒有利南。」

    「嗯...」鉑王后蹙眉,繼續翻看著,試圖幫忙,「這些宮女形態迥異又羽羽如生,這是淨智殿的宮女...祈安殿的、議政殿的、文舒殿的、洪陽殿的...這是在百花園作的畫,憩庭,馬廄,好像沒有膳房...而且,洋安殿在畫卷中都是遠景...」

    「洋安殿那是母后的宮殿...」國主也湊了過來,一同看著畫卷道,「母后輔政多年,即便只是畫些宮女,畫師們也不敢在洋安殿附近取景...」說著說著,他忽然靈光一現!「洋安殿...宮女...益安王妃,你見過的利南,大約什麼年紀?」

    言漠:「三十上下的模樣。」

    奇銘補充道:「本王根據年份、日期將這些畫像依次排開,過早或過遲的年份均已排除。中間這批是最有可能的。」

    「不...孤是忽然想起,宮中女子,還有一批人,是畫師不敢畫的!」國主一臉嚴肅道,「母后的女兵!」

    眾人:「!!!」

    「可是,母后的女兵在八年前就已經遣散了...」鉑王后疑惑道,忽然她好像想明白了!「國主的意思是,遣散的女兵中有人到了黑市?」

    國主:「當年遣散時,那批女兵皆是妙齡年紀,八年後正好是三十上下。」

    「太后的女兵...」言漠回憶起,剛見面時,王后就曾提過,太后利用女兵收集到了關於黑成王,攻克王宮的密謀計劃,這麼說來...

    「她們是母后的御用細作,皆不受孤管制。」國主接著道,「是何長相,是何身份,孤一概不知,所以,有誰死了,有誰不見了,孤亦無從知曉。」

    言漠:「可是,我們要如何檢驗,利南究竟是不是女兵?」

    「此事只能從源頭探查。想要打開母后的話匣子...需要一個她喜歡並願意泛泛而談的人...」國主說著說著,忽然停了話...

    萬分寂靜下,言銘二人和國主齊齊看向鉑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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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南焦國廢王后案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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