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峰頂,執法長老史不通正微閉著雙眼,緩緩地習練著一套劍法。白色的真元如薄紗般時而縈繞身軀,時而脫身而去。這劍法飄逸灑脫,時動時靜,半響史不通雙手合十,微調氣息,適才睜開眼來。
「這太上玄真劍法訣果然精妙,每次習練都會讓自己領悟更深。」史不通暗念到,太上玄真劍訣乃是當年師父親授。這劍訣雖是不如幻海三大劍訣星芒破月、五嶽真形、化影如虛那般了得,可以見證大道。卻也是不俗。可是不知為何,師父偏偏就直傳給他一個人。其他師兄弟,天資聰穎的,如易雲天、墨清遠,師父卻是沒有傳授。這著實令史不通迷惑不解。不過困惑歸困惑,太上玄真劍確是極其精妙的劍訣。可以說,史不通這般天資平平之人,能悟到神清大成之境都是這劍訣的功效。每每習練此劍訣,便總有歸於自然的那絲靈動。可是這三十年來,史不通像是到了一處瓶頸,雖然每次習練太上玄真劍訣總有新的感悟,卻總還是不能一舉突破道清。
忽然,天空中一道彩光掠過。史不通抬頭望去,一隻真元幻化所成的獵鷹呼嘯而過。「這麼急的召見長老,莫非幻海發生大事了!」史不通眉頭微皺,接著身形一動化作一道白色光芒飛向雲霄殿。
雲霄殿內,燈火通明。數十位弟子各執兵器列於殿前,一幅如臨大敵的陣勢。史不通遠遠望去,心裡不由一驚。隨即飛落到殿前。眾弟子見是史不通,皆行禮道:「師叔!師父與幾位師叔伯早已到了。」
「嗯!」史不通應了一聲,快速邁進了殿內。雲霄殿殿內,其餘三位長老已經就位,各個神情凝重。
看到史不通姍姍來遲,雲遙峰墨清遠冷眼道:「史師弟真是來得及時啊,這眾人可都在等你啊。」
史不通一聽,又是你個墨清遠,不由地冷哼一聲。
「師父!」已貴為關海峰執法長老的周懿卻對著史不通恭敬地喊道。
「好了,各峰長老既已到齊,我們就言歸正傳吧!」易雲天見諸峰長老已然到齊發話到。
「師兄,這麼急召集我們,所謂何事?」墨清遠隨即問到,語氣滿是質疑。
「昨日,我洞悉到有人屠龍!」易雲天緩緩說到,眼睛細細地打量著幾位長老。
「屠龍!」不知情的幾位長老皆是一驚。
「師弟,何人能有如此能耐?」天清峰長老雲若翻問到,屠龍在不周山那是不可思議之事。
「我命周懿前去南炎聖地查探,可是一無所獲。九天炎龍已經消失不見,恐怕是凶多吉少。」易雲天依舊是緩緩說道:「不過要能屠龍,道力怕是在道清之上了。」
「道清之上,普通之下能有幾人?」墨清遠依舊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勢,「師兄,莫不是你危言聳聽了吧!」
易雲天扭頭朝他望去,沒有作語。一邊周懿見狀道:「此去南炎聖地,所見景象滿是支離破碎,怕是沒有道清之境,是做不到的。」
「哼!」墨清遠見周懿發話,冷哼一聲。
「師兄,你說即便是有人達到道清之境,那他屠龍作何?再說,九天炎龍法力通天,豈是區區道清就能媲美的。」一直不說話的史不通皺著眉頭緩緩問到。
「是啊,這確實令人費解!」易雲天長嘆一口氣道:「想必是要奪九天炎龍的精元。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精元!」幾人聽罷又是一驚。精元,其實便是真元,不過卻是需要歷盡萬年將體內真元不斷濃縮所成,是固化的真元。人類,因為有生命大限,所以想要化真元為精元那是無法逾越之事。而各種靈獸卻可以靠天地間的靈氣存活萬年以上,所以各種靈獸皆有精元存在。不過即便是人類得到了靈獸的精元,也是無用。精元可不是飯糰,吃下肚去便可以歸自己所有。精元既然是真元所化,那麼便是要靠自身不斷修煉而得。外來的精元,即使再強大,也不能為自身所用。
「莫非是朔月?」雲若翻突然想到什麼。確實能擁有如此道力的,除了四大部族外,便只有朔月了。四大部族奉九天炎龍為神靈,自是不會去冒犯九天炎龍。而那朔月卻是不同。其實提及朔月,眾人知之甚少。只是大概知道在這幾年一個神秘的組織出現了,這個組織動向極其隱秘,經常做出判經離道之事。而且據說,這個組織里眾人皆已突破道清之境。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確除了朔月,這世上也難有人會如此行事。」掌門易雲天贊成地說著,突然又語氣驟轉道:「不過,這朔月極其神秘,到目前為止我搜集到的不過只是些毫無關係的消息,所以朔月為什麼要屠龍,還需要慢慢調查!」
「啪!」一聲響起,墨清遠一拍桌案喝道:「掌門師兄!您老這麼著急找我們來就是要告訴我們這些?朔月這幾年的動靜可是不小啊,你作為掌門卻說知之甚少。真不知道師父當年為何要讓你做繼任掌門之位。」
「師弟,休得胡言!」雲若翻聽罷喝到,在幾位長老中,除了掌門易雲天外就數天清峰執法長老雲若翻的輩分最高了。
「我說的全是事實!」墨清遠見雲若翻發話怒喝到,隨即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重重地摔在桌案上道:「看看吧,這是幾年來我命弟子搜集查證的朔月的消息。」
眾人見狀一怔,誰曾想到這墨清遠竟如此早有先機。雖然幾年來,朔月行事詭異,但還不曾引起四大部族的重視。但這墨清遠竟仔細調查朔月幾年了,這著實讓身為族長的易雲天瞬間心海如潮。
「看來,師弟是用心了!」易雲天解嘲到。其實在心裡易雲天很是欣賞這位師弟。論天賦,墨清遠要遠遠高於自己。自己苦修一百二十年才達道清之境,而墨清遠才六十歲就已悟到道清。而論心思,墨清遠行事謹慎,處處為幻海設想,確實是做掌門的人選。不過,這墨清遠也並非沒有缺點,他最大的缺點便是心氣過高,目中無人。這也是當初師父沒有讓他即位的緣故。
「哼!」墨清遠冷哼到,顯然對易雲天這般表現很是不滿。
這時,雲霄殿外一名弟子探出身子朝殿內瞧了一眼,正好被史不通瞧見。史不通一看,正是周懿的愛徒墨然,便招手道:「墨然啊,快快進殿來。」
墨然聽到,恭敬地走入雲霄殿。史不通和氣地笑道:「墨然啊,不是師祖怪你啊,我說你也不能老是待在你師父邊上靜修啊,有空也要回去看看你爹。」
「是,徒孫知道了!」墨然恭敬地答道,目光瞧向墨清遠。
史不通呵呵一笑,一絲詭異顯露出來,「我說墨然啊,聽說這一個人悶久了,脾氣就會變壞,所以你要多陪陪你爹!」史不通說罷也看向墨清遠。
這史不通是哪壺不開偏提哪壺啊,墨然是墨清遠的兒子,但是卻沒有留在墨清遠身邊修道,而是跑到了比他長几歲的周懿那兒,而周懿卻又是史不通的得意門生。這不能不讓墨清遠又氣又惱。
「你!」墨清遠怒吼到,絲絲金色真元閃現出來。
「師弟!」易雲天見二人有些過激,大喝一聲。
「哼!」墨清遠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爹!」墨然喚了一聲,忙向眾人行禮,隨後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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