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慮時,卻見一片藍光盛起,照亮了半邊天。原來是易雲天趕到,只見他二指一併,強烈的真元立即化作道道劍氣飛向那影子。那影子躲閃不及,被幾道劍氣擊中,消散開。瞬間又在遠處匯聚再一次形成一個人形。
「何方神聖,膽敢來此造次!」易雲天喝道。
「師兄,小心,這怪物像是沒有實體,任何攻擊都不受用!」史不通急忙提醒到。
「哼!雕蟲小技,還不速速受降!」易雲天聽罷喝道。藍色的真元瞬間以易雲天為中心輻射開來,整個雲霄峰都被覆蓋住。
「在我的真元里,看你如何變化!」易雲天喝道,雙眼散發出蕭瑟的殺氣來。
那人形一愣,迅速向後飛竄。而人形也瞬間化作影子,影子又慢慢暗淡,只不過一眨眼工夫便消失了。
「逃了!」史不通一悸,剛才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奈何不了那影子,沒想到師兄一出手那影子便逃了。這就是道清與神清的差距嗎?
易雲天望著那影子消失的方向,眉頭微皺,緩緩收斂起真元。
「這影子到底是何人?敢來幻海造次,絕不是一般的蟊賊!」史不通擔憂地說道。
「嗯!日後需多加防範。」說罷看向秦淵。
「秦兄弟沒事吧?」易雲天急切地問到。
「易掌門操心了,多謝您的救命之恩。在下不過是一點皮肉傷。」秦淵回過神來答到。雖然從剛剛影子襲擊自己,到最後獲救,也不過十來個呼吸的工夫,秦淵卻已從震驚里恢復過來。可是,在秦淵心裡那詭異的影子,無端的刺殺,以及灼目絢爛的真元,都讓秦淵驚嘆不已。這不周山究竟是何處?
「那就好!」易雲天說道,又轉向史不通道:「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位少年。」
史不通還處在震驚里,剛剛師兄那一手確實令他大開眼界,那強大充盈的真元輻散開來的震撼令他體內的真元蠢蠢欲動。
「啊,就是他!」史不通看向秦淵,只覺眼前這少年果然筋骨壯碩,不由地點了點頭。
「剛才這少年臨危不懼,膽色可嘉,沖這點就肯定是塊好料!」史不通暗想著,又好好打量了一番秦淵。
「眉宇間透著幾分銳氣,和當年的周懿很是相像!」此刻史不通對秦淵是越發的滿意了。
「這位小兄弟,方才那影子為何要對你下手?」史不通搭話道。
「在下不知,方才在下一時走神,待發覺時那影子已經刺向我了。」秦淵坦言道,確實秦淵是摸不到頭腦,微一停頓他繼續說道:「還需謝過道長了,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恐怕我已是刀下亡魂了。」
「不必客氣,不過老夫看來,那影子定是為了些許緣故。」史不通微皺眉頭道。
聽罷,秦淵陷入沉思中。當初只是為救娘親才來不周山,不過來了之後卻不知道要做什麼。真是不明白那位道長讓自己來到此地是所謂何事。「去了便知!」這句話依舊在耳邊縈繞,可是秦淵心裡卻疑惑萬分。更讓他不明白的是,剛到這裡便有人要致自己於死地。
見秦淵沉默不語,史不通微微一笑,一絲詭異浮現出來。
「小兄弟,我看不如你暫且到我雲清峰住下。閒暇無事也好跟著老夫我學個一招半式,總比不能自保要好啊。」史不通見機說道。
秦淵一聽,一下沒了主意。不周山對他來說過於陌生了,自己往後要走哪條路,皆是謎團。
「秦兄弟,我看這樣也好。」易雲天在一旁搭腔到,「我看不如你就拜我師弟為師吧!」
「拜師!」秦淵一愣,雖然秦淵剛來不周山一日,可是從剛剛的一幕看來,他清楚地知道眼前這些道長可都是修道人士,並且個個神通。若是可以拜入他們門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不過,自己天資平平,那道長會收我嗎?
秦淵看向史不通,神情自若。只見他躬身道:「弟子秦淵,懇請道長收我為徒!」
史不通也自是樂得其所,朗聲一笑答道:「從今日起,你便是幻海雲清峰的弟子了!」
史不通當夜便帶著秦淵回雲清峰了。現在他恨不得一下子將自己的本事全部傳給秦淵。不過修道百年了,史不通也明白這修道是急不得的。往往看似即將達到某個意境,卻又好像隔層紗,不能全然領悟。
雲清峰頂,一座略顯落魄的殿宇。兩名弟子正耐心地守候著。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闊額高鼻,健壯的身軀將青色道袍撐得鼓鼓的。另一人,身形偏瘦,一臉嬉笑,眉宇間透露著些許玩世不恭。此二人正是史不通那兩個不爭氣的弟子,柯大勇與竇冥頑。
「師弟啊,你說師父他老人家那麼急著去雲霄峰是何事啊?會不會幻海出了大事了?」柯大勇問到。
「我說師兄啊,你也別老是問個不停啊。我又不是師父他肚裡的蛔蟲。」竇冥頑嬉笑道,「再說,即使出了大事,就我倆的本事怕是抵不上用啊!」
柯大勇一聽,臉色微微發紅,到雲清峰修道已經快三十年了,可是不管自己多麼的認真,卻還只是道濁之境。何時才可以到了「清」境,出師門啊。
竇冥頑見狀,嘻嘻一笑道:「師兄啊,我說你也別難過,這修道本就是天緣巧合之事,若是沒緣即使再努力也是徒勞啊。不是咱倆笨,而是緣分未到呢!」這竇冥頑還真是會說,竟然說出個這樣的道理來。
「那緣分何時能到啊?」柯大勇看向竇冥頑,眼睛似乎散發著精光。
「這?」竇冥頑無語了,這師兄啊,怎麼這麼憨厚呢,緣分,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能說的清啊。再說,這緣分也是師弟我說說安慰安慰你的呀。
正在這時,一道白光從天際划過。
「師父回來了!」竇冥頑轉開話題道。
「師父!」二人立即迎了上去。卻見史不通身後還跟著一位少年。
「嗯!大勇、冥頑,快過來。」史不通招呼到,「為師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你們的小師弟,秦淵。」
「師弟!」柯大勇、竇冥頑好奇地看向秦淵,師父他老人家可有些年頭沒有收徒弟了。其實他二人也清楚,不是師父不想收,而是根本就無人來拜師啊!
「秦淵,這是你大師兄柯大勇,這是你二師兄竇冥頑,日後你們三人要好生相處。」史不通囑咐到。
「是!」三人應聲道。秦淵定了定神,剛才一路上史不通拉著他飛越連綿的山脈,此刻還讓他興奮不已。
「師弟,我帶你先熟悉下雲清殿吧!」竇冥頑一把拉住秦淵,也不向史不通行禮便往後堂跑去。史不通早已見怪不怪。若是在其他幾峰,怕是規矩多得很。只是雲清峰僅有三人,柯大勇、竇冥頑二人與其說是史不通的徒弟,還不如說是他的兒子呢。這三人,柯大勇憨厚老實、竇冥頑慣於調皮,生活得還真是其樂融融。自然那些禮數便能免則免了。
這一夜,秦淵被柯大勇、竇冥頑二人拉著扯東扯西。這二人像是被悶得太久,或者覺得雲清峰上生活太過索然無味,現在終於有個師弟到來,真是興奮不已。仿佛有講不完的話要對秦淵說。這也難怪,雲清峰雖也是幻海五系之一,但弟子卻是少得可憐。與其餘幾峰上萬的弟子相比,簡直就是滄海一粟。直到了後半夜,柯大勇、竇冥頑才肯作罷,饒了秦淵,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秦淵卻久久不能合眼。這是他來到不周山的第一個夜晚,以後的日子會是何等情景,還都是未知之數。皓月當空,將迷離的月光灑到床頭。秦淵痴迷地看著窗外,心中莫名的孤寂湧上心頭。
許久,秦淵淡淡一笑,默念道:「至少師父、師兄待自己如親人一般,以後怎樣,總會慢慢知曉,現在也無需多慮了!」
不知過了多久,秦淵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只是似乎還未睡沉,便被一陣喝聲吵醒。
秦淵睜開惺忪的睡眼,仔細辨聽,像是大師兄柯大勇的聲音,怕是他已早早起來開始了修行。
修行,對於秦淵來說,仍是當空明月,充滿了誘惑,卻又如此這般的虛無縹緲。「今日,我便要開始修道了!」秦淵默念著,內心裡難以掩飾的激動流露出來。
秦淵起身便循著柯大勇的聲音而去。天空仍是灰濛濛的一片,只在天際翻出一抹魚肚白。「大師兄,起的真早!」秦淵心想著,卻不知柯大勇昨晚也是激動不已,根本就沒用睡熟。他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終是按耐不住,索性早起習劍。
「喝、喝!」柯大勇揮舞著一柄重劍,一聲高過一聲的低喝,氣勢十分的嚇人。一旁的竇冥頑耷拉著個腦袋,無精打采地嘆道:「師兄啊,你睡不著也就罷了,幹嘛還要拖我一起起這般早啊。現在,雞可都沒醒呢!」只見他一臉倦容,無奈地看著精神抖擻的柯大勇。
柯大勇依舊揮著重劍,朗聲說道:「二師弟啊,不是我說你,以往我們偷偷懶也就罷了,現在師父他老人家可是收了三師弟了,我們總不能讓他給超過了吧!」
「哈哈,」竇冥頑嬉笑著,「原來師兄是怕被三師弟給趕超了呀!」
「師兄啊!」竇冥頑滿臉笑容繼續道:「不是我說你,這修道可是緣分之事。緣分,懂不?早是命中注定了!強求是不行的!」
「哼!」柯大勇仍是身式不停,不滿地嚷道:「二師弟,你老說緣分啊緣分,那麼玄乎,我哪裡懂啊!」
說罷瞪了一眼眼前的竇冥頑,卻見不遠處一個身影靠了過來。「何人!」柯大勇大喝一聲,一個欺身就撲了過去,手中重劍緊緊握住,即將揮出。
卻見那個身影一顫,被來勢洶洶的柯大勇給怔住。「大師兄!」那人呼道,正是循聲而來的秦淵。
「哎呀!」柯大勇見是秦淵,立馬收式,但是劍是收回了,身軀卻是停不住。柯大勇重心一失,「嘭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整個人是摔了個人仰馬翻,四腳朝天。
「大師兄!」秦淵一愣,忙去扶倒地的柯大勇。卻見柯大勇滿臉通紅,愣愣地喝道:「三師弟莫動,我是在練劍招。這一招『五體投地』我練了數千遍,今日終是練成了。」
「哈哈哈!」竇冥頑聽罷大笑不已,不曾想柯大勇生性敦厚,卻能編出這麼個藉口來。還『五體投地』,正是讓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秦淵一愣,淡淡笑道:「大師兄真是勤勉,這麼早就起身習劍!」
「嗯!修道之人,理應如此!」柯大勇紅著臉,一個魚躍,站起身來。
「三師弟,你也起的很早!」竇冥頑這時已靠了過來,笑著看向秦淵。
「呵呵!」秦淵笑著,「若不是大師兄的喝聲,我哪裡醒得來!」
柯大勇一聽,剛剛舒緩的表情又一次緊張起來,淡淡紅霞再次爬上臉頰。
「看師兄,你再如此怕是整個雲清峰的野獸都要搬家了!」竇冥頑故作不滿地嚷道。
「哈哈哈哈」,頓時一陣歡笑迸開。
就在這時,另一個身影出現在這三人眼中。三人稍微一頓,忙恭敬地呼道:「師父!」
卻是史不通一身寬鬆的黑色道袍,睡眼惺忪地立在幾人面前。
「大勇啊,你真是起得比雞都早!」史不通樂呵呵地說道。
幾人一聽,又是一陣歡笑。史不通輕描淡寫的一句,便將原本略顯緊張的氣氛緩解開來。
史不通伸了伸攔腰,深情地看著秦淵道:「淵兒,今日是你正式修道的第一日,對於修道,我要叮囑你些許事情。」
「是,師父!」秦淵頓覺內心的澎湃已令他身軀也隱隱發顫,終於要修道了。
史不通微微一笑,緩緩說道:「修道,需知道為何物。道,既是天地之道,世間萬物的法則。修道,便是領悟這些法則的過程。待得全然領悟這些法則,便可創造天地,位列神班。不過,憑區區短暫的百年時間,要以孱弱的肉身體悟天地之大道,乃需機緣巧合。而要全然領悟,幾乎是不可能之事。有人終其一生,仍是不得要領,只能在道的邊緣徘徊,落沒在茫茫天地之道之中。所以,修道需先修身。身心趨於完美,便是修道的第一步。」
「修身!」秦淵專注地聽著,眼睛中流露出渴望的神色。
「對!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修道之人,最基本的利器便是自身。此刻,我便傳你《悟清訣》,細細記住。」史不通眼神陡然間變得嚴肅。
「是,師父!」秦淵恭敬道,靜下心來仔細聆聽。
史不通頓了下,緩緩說道:「朝日如彤,落霞似水,天地伊始,惟日之精華;彎月厲芒,皓月如霜,生靈悸動,乃月之落華」
秦淵一句句跟著史不通默念,待得銘記在心,才隱隱發覺這《悟清訣》蘊含著巍巍天地之道。
史不通見秦淵已熟記於心,始才說道:「這《悟清訣》乃是幻海先祖所創,仔細體悟此訣,可令周身氣息漸起,繼而突破清境。唯有到了清境,才可運用天地之力。」
秦淵聽罷興奮不已,清境,乃是多少修道之士夢寐所求。
「不過,清境可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史不通繼續說道,看向柯大勇和竇冥頑。柯大勇臉頰瞬間緋紅,而竇冥頑卻是細細一笑。
史不通見狀微微搖頭道:「還是先行歷練體內氣息,突破到濁境再說吧。」
「是,師父!」秦淵應道。
「嗯!」史不通滿意地笑道,「待你體內氣息日益雄厚,達到了氣濁之境,我便傳你更加精進的秘笈。到時候,你也可以覓一稱手兵器!」
「嗯!多謝師父!」秦淵早已摩拳擦掌。
「呵呵,別猴急!」史不通緩緩說道,「修道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今日你就隨二位師兄四處看看,也好熟悉雲清峰的環境。」
「是呀,三師弟,今日就隨我們四處逛逛吧!」一旁竇冥頑忙接話道,說罷一把拉著柯大勇和秦淵就要離去。
史不通看在眼裡樂在心裡,這個竇冥頑啊,真是冥頑不靈,修道還真是不上心,不過這修道還真是強求不得,一切看他們的造化吧。
秦淵被竇冥頑這麼一直拖住,三步並作兩步快速向後山走去。秦淵望著竇冥頑樂和的樣子,好奇地問道:「二師兄,幹嗎這麼著急?」
「唉,師弟啊,你是不知師父他的脾氣。平日裡可是不許咱們懈怠半分的。我這不是怕他反悔嗎!不過這也不怪他老人家,怪只怪我和你大師兄到現在還只是濁境。」竇冥頑嬉笑道,沒有半點不自在。
可邊上的柯大勇臉色卻不好看,修道三十年了,卻還只是濁境,不能不讓人汗顏。
「師弟,快看!」說話間三人已來到了後山一空曠處,竇冥頑指著遠處山下的幻海湖喊道。
秦淵順著竇冥頑指引的方向看去,心中不由地一動。浩淼的幻海湖,如一幅水墨畫靜靜地呈現在眼前。碧藍的天空,朵朵祥雲悠悠地划過。幻海湖面便如朵朵蓮花,競相開放。
「這?」秦淵看得出神,驚訝地合不攏嘴。
「哈哈,師弟,你是第一次看到幻海吧,但凡第一次都會如這般驚訝的!」竇冥頑樂和道。
卻見風起雲動,波瀾不驚的幻海湖上卻映出了雲清峰的倒影。水面上,巍峨的雲清峰高聳入雲,層層薄霧如蠶絲般將其輕輕包裹。薄霧漸漸消褪,而雲清峰也消失在了水面之上。秦淵看得疑惑,那幻海湖面又映出朵朵彩雲,隱約中翩翩仙子正在彩雲中輕舞。
「三師弟,莫要驚訝,這幻海湖生有靈性,千變萬化,讓人琢磨不透啊。聽說,掌門師伯還可以從這萬千變化之中看出天機。」柯大勇解惑道。
「原來如此!」秦淵微微點頭,笑著看向柯大勇。隨後,目光落在了遠方,山下幻海仍在肆意地變化著倒影。
「不周山」秦淵輕聲呼道。
薄霧如紗,微風拂過如女子纖細的手臂輕輕撩撥著紗衣。赤紅的太陽,朦朦朧朧中探出地平線,將一片金光傾灑下來。山石、樹木的倒影重重疊疊交錯在一起,仔細瞧去一道黯淡的陰影夾雜其中。這影子隱在倒影里,無聲無息。秦淵立在山頭,雙眼微閉,正習練著史不通傳授的《悟清訣》。絲絲氣息,從天靈而降,緩緩納入丹田,卻又煞那間消逝。秦淵緩緩睜開眼,眉頭微皺。習練《悟清訣》快有一個月了,可自己卻還未能有些許突破。每每氣息融入丹田,便消逝不見了。
「是自己氣息太過稀疏了嗎?」秦淵暗想到,或許真是自己過於心急了。修道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秦淵想到這,心境逐漸恢復平靜,便又開始習練起來。
「看,小師弟還真是認真,這麼早就開始修煉了!」不遠處,柯大勇望著秦淵說道。
「師兄啊,這修道是要靠緣分的!」竇冥頑嬉笑道。
「緣分啊,師弟啊你說什麼都是緣分,我可聽不懂!」柯大勇回到。
「哈哈,」竇冥頑聽罷自嘲地笑道。
「師弟!」柯大勇走向秦淵,「今日掌門師伯來我們雲清峰,師父讓我叫你回去呢!」
秦淵聽到喊聲定了定式,朗聲道:「知道了,師兄。我這就隨你回去!」
「師兄,你說這三師弟是不是有些許奇特?」望著遠處走過來的秦淵,竇冥頑戲謔地問道。
「奇特?師弟是指什麼?」柯大勇疑惑不解,憨厚地說道:「三師弟天資聰穎,有些許與常人不同也是合情合理。」
「不是。」竇冥頑嘴角一彎說道:「你沒有發現三師弟的眼瞳與常人不一般?」
「眼瞳?」柯大勇一愣,「確實,常人的眼瞳皆是碧色,唯有三師弟是黑色的。我還從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眼瞳!」
竇冥頑一聽,微眯著雙眼瞟著柯大勇。心想我的呆師兄,你就不知道黑色眼瞳代表著什麼。
「哎,師弟,莫要賣關子了。」柯大勇見狀嚷道:「莫非這黑色眼瞳有什麼奇特之處?」
「師兄,這恐怕是人人皆知的事,你竟然不知道!」竇冥頑故意誇張地說道:「黑色的眼瞳,那是黃帝的後人才有的。我們蚩尤大神的後人皆是碧色眼瞳才對。」
「黃帝後人!」柯大勇心裡一驚,頓時暴怒道:「師弟為何不早些說與我聽,我豈不是跟賊人做了師兄弟!」
說罷,一個躬身便躍向秦淵。
「師兄!」竇冥頑見狀大驚,想阻攔卻遲了一步。
面前,柯大勇已擺開架勢,只見他雙眼圓瞪,怒喝道:「賊人,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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