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月沉才發現,原來他的心還在跳,血還是熱的,情就是死不了。{:}
「大叔!」莫安夏掙脫開保鏢,激動地朝著他跑過去。
她仰望著他,男人英俊的面容變得更加剛毅。
「大叔,夏夏好想你!」莫安夏笑顏如花,她已經想了他六年了。
聽到她直接的告白,霍月沉的心口顫了顫。
可隨即,他馬上在心裡自嘲。
他到底在高興什麼?
這又不是真的夏念念,只是和她長得太過相似的人而已。
所以,他只是面無表情地輕哼一聲:「嗯。」
夏夏一點也不氣餒,她認真地說:「大叔,我喜歡你!」
霍月沉的瞳孔猛地一縮,愣了好久,才恢復平靜。
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看莫安夏,然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叔!」莫安夏急得又大聲喊他。
「我知道了。」他語氣冷漠地說:「你可以走了。」
「不,夏夏不走。我喜歡你,我要留在這裡,和你在一起!」
「隨便你。」他走得更急了。
莫安夏咬咬牙,她是不會放棄的!
在她打算跟著霍月沉的車隊進入總統府時,她又被攔了下來。
「我認識大叔的,你剛才沒有看到我跟他說話了嗎?」莫安夏著急的跟衛兵解釋。
衛兵看見是看見了,可他沒有接到命令,怎麼敢隨便放人進去?
「讓她進來吧!」
莫安夏抬眸,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針織衫的男人,單手抄著褲袋站在那裡。
他的眼神極其閃亮深邃,莫安夏覺得這個男人看上去很像一朵白水仙。
白光霽說完之後,衛兵才放行。
「你喜歡月沉?」他打量著這個女孩。
「我喜歡他!」莫安夏重重地點頭。
她長得和夏念念是那麼的相似,難怪剛才霍月沉的背影看上去那麼慌張。
都這麼多年了,霍月沉還沒有結婚,也沒有任何女人。
難道他還在等著夏念念嗎?
說不定眼前這個女孩,真的能讓霍月沉幸福。
只要霍月沉幸福就好了……
「加油,我看好你。」白光霽勾了勾唇。
這一句話,讓莫安夏對白光霽的好感度飆升。
-
從此以後,肅穆的總統府里就多了一抹天真無邪的小身影。
莫安夏在白光霽的幫助下,霍月沉的默許下,堂而皇之的留在了總統府。
她每天都像一隻快活的小鳥,纏在霍月沉的身邊,嘰嘰喳喳的。
「大叔,這是我親手給你摘的草莓!」
「不吃!」
「大叔,我給你織了一件毛衣!」
「不穿!」
「大叔,我們去看電影吧!」
「不去!」
「大叔,我不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不好!」
霍月沉猛地皺眉,他都說了些什麼?
莫安夏嘆了口氣:「我說不唱歌,你說不好,那我就開始唱啦!」
霍月沉生氣地邁開步子往前走。
他簡直拿這個小惡魔一點辦法都沒有!
「哎哎,大叔,你要去哪裡啊?」
「別跟著我。」
他大步走了幾步,才發現身後真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一剎那,霍月沉心中不知為什麼,竟突然充滿了淡淡的失落和惆悵。
他故意放慢步子,可莫安夏還是沒有跟上來。
霍月沉忍不住回頭,看到莫安夏站在原地,一雙大眼睛泫然欲泣,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他暴怒:「你怎麼不跟我唱反調了?」
莫安夏無比委屈:「是你說別跟著你的……」
他狠狠咬牙:「還不快走!」
「哦。」莫安夏小跑著跟上來。
她狡黠的眸子粹著亮光,悄無聲息地伸手去拉他的大手。
霍月沉的掌心陡然感覺到一個軟乎乎的小手掌,他像是觸電一樣地甩開她,大怒:「你幹嘛!」
「今天去釣魚,手痛。」莫安夏很委屈地說。
霍月沉:「……」
半響,「真的很痛嗎?」
「嗯。」
算了,看在她是夏念念女兒的份上,再原諒她一次好了。
他有些不情願地把大掌遞了過去:「只能拉一會兒。」
莫安夏笑嘻嘻地握住了他寬厚的大掌,還得意洋洋地微微甩動。
-
霍月沉帶著莫安夏去了一處高地。
「大叔,這裡好漂亮呀!」莫安夏像是一隻快活的小鳥,瞬間就跑了出去。
霍月沉故意無視她眉飛色舞的小臉,淡漠開口:「我常常一個人到這裡來,有時候一呆就是幾個小時。」
他頓了頓:「你知道,我每次在這裡,想的那個人是誰嗎?」
莫安夏的笑臉漸漸退去,她很緊張。
她隱約知道霍月沉有一個喜歡的女人。
之前她還以為是那個尹亦熙,可是這次來才知道,原來尹亦熙早就離開總統府了。
她的心底開始隱隱不安:「我……我可以不知道嗎?」
「不可以。」霍月沉看著她那張相似的臉,假裝無視心口那抹抽絲剝繭的痛楚:「因為那個人就是你的媽媽。」
「什麼!?」莫安夏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怎麼也沒有猜到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可能,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你媽媽叫夏念念,她曾經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心底這麼多年來唯一愛著的女人。」
「什麼……」莫安夏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騙我!」
「現在你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吧?」他假裝語氣輕鬆地說。
「不,我不相信……」莫安夏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
霍月沉無動於衷地看著小女孩奪眶而出的淚水。
他就是故意的。
他要趕走她,沒有人可以代替夏念念在他心裡的地位。
就算是她的女兒,也不可以。
說完之後,他就冷漠地轉身離開,把失魂落魄的莫安夏留在了那裡。
這下子,她該死心了吧?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裡會覺得空蕩蕩的?
他大概是孤獨得太久了,一旦有人靠近,便渴望溫暖。
可是就算靠得再近,長得再像,她也不是夏念念。
在他當年放她走,送她婚紗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餘生孑然一身的準備了。
所以,他不需要愛,也不需要陪伴。
「大叔。」不知什麼時候,莫安夏已經跟了過來。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就算是這樣,可夏夏還是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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