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山。
此時的現場,寂靜的有些可怕。
而率先打破沉默的,卻是評委席上的何清歡。
只見他的臉色陡然湧出一抹潮紅,撫掌大笑道:「好詩,如此才學之輩,擔任評委有何不可!」
大鵬一日同風起!
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是何等的少年意氣!
又是何等的恣意張狂!
何清歡不傻,當然已經品出了其中真味。
花衛明的突然發難,必然牽扯到一些深層次的原因。
今天這場文壇盛會,還未開始便已經蒙上了一層爭議的陰影。
何清歡是秦人,所以不願沉默,要幫羨魚說話,況且他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這首詩意境極妙,完美的符合了當下的情景,更道出了羨魚的心境!
而後。
各大涼亭。
無數的喧囂聲。
文人們交頭接耳,吵吵嚷嚷,有人驚駭、有人羞惱、有人漠然、有人冷笑……
人間百態不一而足。
而在各洲無數的屏幕前。
觀看直播的觀眾也陸續回過神。
「我擦!」
「這首詩太牛了!」
「羨魚竟然臨場寫詩回應質疑?」
「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創作出了這麼優秀的作品,這群人還憑什麼質疑羨魚?」
「霸氣!」
「當場寫詩回應,而且是這種級別的作品,誰還敢質疑魚爹不配?」
「草泥馬,燃起來了!」
「誰知道是不是事先寫好的。」
無數的彈幕中,並非沒有夾雜著其他聲音,但總體而言,觀眾已經被羨魚這首詩折服。
……
林淵的家中。
南極快樂的蹦躂起來。
大瑤瑤狠狠揮了揮拳頭:「哥哥加油!」
姐姐林萱緊緊盯著屏幕:「看他們還想怎麼樣!」
老媽沒說話。
她仍然有無數的擔憂:
一首詩恐怕無法阻止這群文人的決心。
……
老媽的擔憂是沒錯的。
廬山。
直播現場。
花衛明終於開口了:「看來羨魚老師準備的很充分,那就更應該下來,和我們這些所謂的選手,好好的切磋一番了。」
絕了!
這老東西!
湊不要臉啊!
魚王朝眾人臉色一變。
傻子都聽得出來花衛明的諷刺!
他竟然在暗示,羨魚是猜到會有人質疑,所以提前寫出了這首詩,想堵住無數文人的嘴!
「我說呢。」
「原來是提前寫好的。」
「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當場吟誦出這麼好的詩句。」
「好麼?」
「狂生而已。」
「我也覺得挺一般的,自比大鵬鳥,還妄言扶搖九天,不過是自吹自擂罷了。」
有文人竊竊私語。
他們已經上了同一條船,圖窮匕見,不可能容忍羨魚這個可能跟他們家中晚輩一般年齡的年輕人坐在評委席對他們評頭論足。
何清歡眉頭皺起。
其他幾個評委卻是一臉詫異的樣子,誰也沒有說話,很有幾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味道,眼底甚至還藏著一抹看好戲的意思。
「呵。」
林淵笑了。
他這次沒有再念詩,而是直視花衛明:「我曾聽聞趙洲文壇興盛冠絕各洲,卻沒想到趙洲文壇的代表性人物之一,卻不懂學無長幼達者為師的道理。」
「狂生!」
花衛明還未說話,文人們便都是怒了!
學武長幼?
達者為師?
羨魚竟然在花衛明這樣的文壇大家面前自稱「達者」,還說自己夠資格做花衛明以及在場諸位的評委老師!?
何等囂張的言論?
花衛明的臉色也變了變,但很快他便哈哈大笑起來,竟然安撫文人們:
「大家稍安勿躁,童言無忌。」
這貨也是個老陰逼,竟然用這種方式反擊,說羨魚只是個小屁孩!
這就是文人的唇槍舌戰。
句句貶低對方,卻不出一個髒字。
文人們頓時鬨笑。
而在這一片鬨笑之中,花衛明嘴角上翹,盯著林淵道:「你這個評委老師可知,何為師?」
何為師?
林淵也笑了:「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花衛明愣了愣。
其他文人也面面相覷。
林淵的聲音頓了頓便繼續道:「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無惑?」
他盯著花衛明,無奈的搖頭:「惑而不從師,其為惑也,終不解矣。」
喜歡文言文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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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目光掃過花衛明身後的文人們:「生乎吾前,其聞道也固先乎吾,吾從而師之;生乎吾後,其聞道也亦先乎吾,吾從而師之。」
現場再次寂靜。
林淵的聲音卻愈發的洪亮,響徹了全場:「吾師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後生於吾乎?」
何為師?
我年齡小?
不配當老師?
最後一段林淵擲地有聲,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喝道:「是故,無貴!無賤!無長!無少!道之所存,師之所存也!」
懵了!
花衛明懵了!
文人們懵了!
幾個評委也懵了!
能出現在詩詞大會的人,且不說是否沽名釣譽,至少才學是絕對過關的,所以大家一聽就能感受到羨魚這番話,確切說是這篇文章的力量!
怎麼可能!
這是出口成章!
這段話就是一篇文章!
而且是質量和內涵都極為深刻的文章!
典型的文言文創作手法,結合當下的情景,完美回答了花衛明的問題,甚至讓花衛明處於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
無貴!
無賤!
無長!
無少!
誰學問高誰就是老師,足夠擔任評委,你應該虛心求指教,格局別這么小!
……
屏幕前!
觀眾也懵了!
羨魚的火力太恐怖了!
他用一首詩自喻大鵬鳥,狠狠震懾現場文人不說,現在又直接甩出一段文言文形式的話,文采飛揚的同時還辯的全場文人再次鴉雀無聲!
「啊啊啊啊!」
「這不比詩詞大會精彩!?」
「還辦什麼詩詞大會,魚爹懟死他們!」
「剛剛那番話,直接可以作為文章拿出去發布了,說的太好了,無貴無賤無長無少,誰牛誰就能當老師,道之所存師之所存,這和孔子說的三人行必有我師,如出一轍!」
「他們怎麼反駁!」
「反駁羨魚就是反駁孔子!」
「之前羨魚那首詩也表達了類似的意思,孔子都知道後生可畏,你們怎麼就敢輕人年少,宣父就是咱們藍星古代某個皇帝追贈孔子的稱呼,趙洲好像還是信奉的儒家,現在直接被老祖宗教育了!」
「舌戰群儒啊!」
「楚狂附體了這是?」
「舌戰群儒這四個字太貼切了,可不就是舌戰群儒嘛,這次攻擊羨魚不夠資格當評委老師,就是趙洲和花衛明帶頭!」
藍星沒有三國。
藍星沒有司馬老賊。
藍星更沒有「諸葛匹夫」。
藍星之前並沒有「舌戰群儒」的說法。
而這一天的這一刻,「舌戰群儒」有了一個對應的場景以及清晰的釋義!
觀眾都看嗨了!
大家甚至忘了這是一場詩詞大會,光看羨魚和這群文人互懟,就已經激動壞了!
這一次。
彈幕中甚至沒有夾雜著不和諧的聲音,哪怕是同樣認為羨魚沒資格當評委的人,也難免訕訕。
今天的羨魚太兇了!
以前羨魚在大家的印象中,就是一個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公子,但今天的羨魚卻有了幾分說不出的霸道與張狂!
用粉絲的話來說:
羨魚此刻仿佛楚狂附體!
因為在大家的印象中,羨魚的好基友楚狂,才是囂張和霸道乃至狂傲的代名詞!
……
依然是這個現場。
童書文的身體在顫抖!
旁邊。
副導演的聲線都變了:「導演,咱們收視率已經翻了一倍,各州觀眾都來看詩詞大會了!」
不是每個人都對詩詞大會感興趣。
哪怕這是文壇多年難得一見的盛會,仍然有很多人不感冒,甚至有些人聽到詩詞就打瞌睡。
然而。
隨著花衛明發難,詩詞大會出現了驚天變故,很多原本不感興趣的人,也被吸引了進來!
短短几分鐘!
羨魚和文人們爭鋒相對的消息,網上已經傳瘋了,很多人更是直接言簡意賅的表示,羨魚正在詩詞大會上舌戰群儒!
童書文聞言哭笑不得。
他已經說不清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了,這明明是詩詞大會,卻變成了一個撕逼節目?
……
花衛明的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林淵道:「不知道這篇《師說》,諸位是否滿意?」
好傢夥!
名氣都起好了!
文人們幾乎可以預見,如果這篇名為《師說》的文章火起來,那他們將被釘在恥辱柱上!
這是文人無法接受的!
他們最重視的還是個人名聲!
就連一直沒有作聲的趙洲年輕代第一才子舒子文都忍不住了!
他直接出列,盯著羨魚道:「精彩的辯論,但首先你得是一個達者,牙尖嘴利不是本事,不要用詭辯掩蓋自己不尊長輩的事實,走下評委席,我們正面切磋!」
他很聰明。
直接把此事的性質,定義為「辯論」。
如果只是辯論的話,那輸贏就代表不了什麼了。
微微沉吟了一下。
林淵好奇的看著舒子文:「你是誰?」
老天可以作證,林淵是真的不認識舒子文。
他覺得很神奇,現場這麼多文人,大多都是一看就上了年紀的,甚至還有花衛明這種頭髮都開始泛白的,怎麼還有個人幾乎跟自己一般年紀?
這人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然而他這樣的話,落到舒子文的耳朵里,卻是刺耳之級,直接讓舒子文破防了,這對他而言絕對是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
我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
舒子文完全認定林淵是故意的,他幾乎想要吐血,憤怒的喊道:「趙洲,舒子文!」
……
屏幕前。
觀眾們樂翻了!
「之前好多人狂吹舒子文,說他是小羨魚來著,結果魚爹好像壓根就沒在意過這人。」
「哈哈哈哈。」
「你是誰,絕殺!」
「魚爹今天也太狠了吧,不過這麼一對比,突然感覺舒子文也不過如此,他引以為傲的東西有哪樣是魚爹沒有的?」
「小羨魚,算是抬舉他了。」
「各方面完虐,包括顏值在內。」
「魚爹舌戰群儒,還不夠說明問題嗎,花衛明都不夠打的,他還湊上去找虐,還很心機的把性質定義為辯論,這真的只是辯論?」
純虐!
羨魚的「你是誰」三個字,殺傷力連觀眾都感受到了,偏偏大家又不能說羨魚太裝,人家是真有資格這麼問啊!
……
林淵都沒用正眼看舒子文,但說出的話,卻讓舒子文破防的更為徹底:
「我不想欺負你。」
舒子文眼眶直接就紅了!
有文人咬牙:「不敢走下評委席和我們正面一戰麼,在詩詞大會的規則之下,大家一決高下!」
幼不幼稚?
激將法都用上了?
林淵搖了搖頭:「其實我沒你們想像的那麼稀罕評委這個位置,我本來也確實想和你們一樣當一個普通的選手,老老實實的參加這場詩詞大會,但就在剛剛我突然改主意了,這個評委我可以不當,但選手我同樣不想當,大家鬧也鬧夠了,好好去比賽吧,本人正式宣布,退出本次詩詞大會。」
不當評委!
不當選手!
林淵直接退出!
誰也沒想到羨魚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大家本以為林淵會以選手身份參加此次的詩詞大會,然後努力用自己的作品來擊敗其他人,從而證明自己的實力!
「他不比了?」
所有文人都急眼了!
這貨是裝了比還想跑啊!
大家不但沒有把羨魚拉下評委席的開心,反而愈發的憤怒起來,多少人都在摩拳擦掌,打算在接下來的比賽中讓羨魚慘敗,結果人家直接不玩了!?
「懦夫!」
「這就慫了?」
「不是自比大鵬鳥?」
「怕自己當選手結果實力卻不如選手吧!」
「詩詞比賽既看文采又看臨場,因為誰也不確定自己會遇到什麼題目,他這是怕自己遇到沒辦法應對的題目,結果被其他選手打臉呢。」
「呵呵。」
「從評委席上下來作為選手參賽,結果名次卻不如選手,那確實是蠻尷尬的,聰明的做法,假裝出負氣不比的樣子,完美掩蓋了自己的心虛。」
「羨魚不過如此。」
文人們陰陽怪氣的開口,甚至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哪怕這是在直播,他們就是要讓觀眾明白羨魚為什麼選擇退出!
……
直播間。
觀眾們同樣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羨魚竟然不玩了!
「這又是什麼劇本?」
「羨魚老師怎麼不比了?」
「以他的實力根本不用怕這群文人啊!」
「應該是生氣了吧。」
「不屑跟這群人同台競技。」
「評委變成選手,換了我我也不樂意,乾脆不比了。」
「魚爹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什麼詩詞大會的證明。」
支持林淵的人還挺多。
不過那些不和諧的聲音也再度冒了出來:
「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什麼不屑比,分明就是怕翻車唄。」
「剛剛明哲老師解釋的很到位了,這個比賽很考驗臨場,文采再厲害的人,遇到抓瞎的題目也會無從發揮,羨魚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麼題目,萬一是沒把握的題目,那輸了多丟人啊。」
「是吧,還是怕丟人。」
「評委的實力都是非常可怕的,要不然也不配當評委,羨魚真下場比輸了,那他之前那些辯論就沒有意義了,因為文人們說中了,他就是不夠資格當評委。」
「羨魚吹太多了,你跟他們說這些他們聽不進去。」
現場文人太多。
很多文人同樣存在大量擁躉。
這不是娛樂圈的節目,羨魚的粉絲還沒有多到連文學領域都稱霸的地步。
剛剛羨魚和那麼多文人互懟,已經得罪了這些文人的粉絲。
……
現場。
黃理事嘆了口氣。
她看向林淵的眼神有些愧疚,卻知道今天是眾意難違了,只能帶著無奈道:
「跟所有觀看直播的觀眾說聲抱歉,羨魚老師辭去評委一職,我們評委就變更為八位吧,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接下來比賽就正式開始吧。」
說完。
黃理事揮了揮手。
按照流程,接下來是文人們開始抽籤。
詩詞大會在鬧了大半天之後,終於還是開始了。
負責抽籤的幾個文人看了看林淵,毫不掩飾的對鏡頭撇嘴;
剩下的文人則是各種議論,臉上寫滿了不屑,陰陽怪氣的嘲諷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
林淵此時已經和魚王朝眾人會面。
魚王朝每個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寫滿了擔憂和關切。
「不比就不比。」
「羞與那群人為伍。」
「代表別太放在心上。」
「咱就是年齡差了點,以代表的水平,過幾年肯定能跟他們算賬。」
「剛剛懟的很解氣!」
「那首詩和那篇《師說》太給力了!」
大家在安慰林淵。
林淵笑了笑道:「我沒事。」
這時黃理事的聲音傳來:「文藝協會一定補償羨魚老師,今天是我出現了工作失誤,沒提前覺察出不對勁。」
黃理事來了。
林淵轉身:「那現在就給點補償吧。」
黃理事愣了愣,然後道:「你要什麼補償?」
林淵道:「把本次詩詞大會的所有題目都給我。」
黃理事愕然。
魚王朝眾人也不明所以。
所有題目?
突然。
黃理事回過神,隱約猜到了林淵的意圖:「你是想尋找合適的題目,寫詩來證明自己?」
「好主意!」
魚王朝眾人眼前一亮!
林淵沒有解釋太多,籠統道:「算是吧。」
猛虎已經跑出了牢籠,輕易收不回去,那群人真以為自己退出詩詞大會就完事兒了?
退出詩詞大會。
林淵做出這個決定,是要讓那群人對這次的事情,有一個更深刻的記憶!
「好!」
黃理事笑道:「我答應你!」
沒多久,黃理事就把題目單拿了出來,然後言稱有事離開。
林淵大致掃了一眼,發現詩詞大會的題目類型非常豐富,什麼季節為題,風景為題,愁思為題乃至人生感悟以及處世態度為題等等等等。
「筆。」
「墨。」
「紙。」
「硯。」
林淵盯著這些題目開口。
魚王朝眾人當即就去忙活起來。
沒多久,林淵的面前攤開了一張紙。
「不夠。」
「兩張?」
「不夠?」
「三張?」
「不夠。」
眾人傻眼了:「桌子不夠放。」
林淵點點頭:「那我們就慢慢來吧。」
孫耀火開口:「代表有感興趣的題目麼,還是說想多試幾首,我感覺這個……」
孫耀火的聲音突然頓住。
魚王朝其他人的眼睛也陡然瞪大!
只見林淵揮舞著毛筆,手腕不斷的翻飛,幾乎都不帶思考,便已經寫下了第一首詩!
而後。
他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開始在另一幅紙上揮墨,寫第二首!
……
十大亭台。
文人們拿到了各自的題目。
評委秦笑天的聲音傳遍了全場:「各組有二十分鐘的創作時間,二十分鐘後每組進行對決。」
文人們對著題目冥思苦想。
「春夏為題?」
「季節類詩詞不難寫的。」
「你這句話恰恰說明了這種事的難寫,因為人人都會寫這種詩詞,所以想要出彩就很不容易。」
「還好,我有準備。」
「不少人應該都有準備吧,雖然是臨場的比試,但這種季節詩太常規了,很多人手上都有存貨。」
「這倒是。」
「等等,你們看!」
「羨魚那邊好像也在寫詩詞!?」
伴隨著某個文人的驚呼,大家都看向了羨魚的方向!
魚王朝眾人圍著羨魚,羨魚本人正坐在桌前,龍飛鳳舞的寫著什麼。
「可笑!」
有已經準備好存貨的文人哼聲道:「說好了退賽,結果還是在寫詩。」
「他的心思不難猜。」
旁邊另一個同樣胸有成竹的文人道:「無非是從黃理事那拿到了所有題目,然後選擇比較有把握的主題進行創作,自己可以選擇最合適的主題,這樣寫出來的詩詞,自然也更好。」
「倒是會占便宜。」
「我還真好奇他能寫出什麼東西。」
「先不管他了,時間有限,各自完成各自作品再說。」
「退賽的人影響不了我們。」
「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想參加又怕輸,竟然以這種方式參加詩詞大會。」
沒討論太久。
大家還要破題呢。
……
文人們並沒有太在意羨魚那邊。
倒是鏡頭已經悄然瞄準了羨魚的方向。
黃理事臨時客串主持人,對著觀眾介紹情況:「羨魚老師也在寫詩,他剛剛拿到了我們此次比賽的所有題目,雖然羨魚老師退賽了,但我個人很期待羨魚老師會選擇哪個題目來創作,當然我們比賽還是很公平的,無論羨魚老師的作品如何都並不會影響我們其他人的比試結果,不過這畢竟是我們聯合綜藝節目《魚你同行》公平開啟的直播,所以羨魚老師的作品,我們也會向觀眾展示。」
直播間內。
彈幕頓時變得熱鬧無比:
「羨魚老師場外參賽?」
「魚爹加油,寫首好詩碾壓這群選手!」
「我感覺羨魚老師剛剛那首大鵬什麼的詩句就非常好,該不會是用的那首吧?」
「有可能。」
「那首超級無敵炸!」
「詩詞大會,說不定羨魚老師寫的是詞,因為《水調歌頭》就是詞,說明羨魚老師更擅長這個。」
「你們在興奮啥,他這便宜占大了。」
「別人隨機做題,羨魚是自己選個題目。」
「魚爹不是退賽了麼,退賽了,看看題目有問題?」
「看題目當然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想選擇一個題目,寫一首好詩,來打臉文人們。」
「這種方式確實占便宜,魚爹現在被捧得太高了,有包袱了吧,我感覺他是真的有點怕輸,說實話作為粉絲感覺有點失望。」
「裝nm的粉絲呢,我點開你主頁全是黑魚爹的言論!」
……
雖然有二十分鐘的等待,但直播間卻並不枯燥。
彈幕在爭吵。
文人們的粉絲都在和羨魚的粉絲對線。
此外。
幾個評委也有鏡頭。
他們在分析每組的題目,同時就文人們的水平進行討論,這同樣是直播的大看點。
「第十亭的魁首必然是花衛明。」
「花衛明所在的第十亭,題目是愁思,這是花衛明最擅長的題材,他曾寫過《如夢令》,可謂是膾炙人口。」
「這次說不定也是《如夢令》。」
「第七亭,我最看好舒子文的表現。」
「第七亭的題目是風景啊,好像是泰山那邊的題目,呵呵,寫山的話應該是詩非詞。」
「對了,你們說羨魚會選什麼題目?」
「那不好說,題目太多了,他應該會選擇自己最有把握的。」
「我去看看。」
何清歡突然起身道。
剩下的七個評委笑了笑沒說話。
何清歡走向了羨魚。
而當他看到羨魚面前那一張張寫滿了詩句的紙張時,腳步驟然停下了。
鏡頭跟著何清歡。
他的表情被安排了特寫。
然後所有觀眾分明都看到了一個神奇的表情,說是神奇是因為大家似乎很難精準的形容何清歡此刻的表情代表著什麼:
震驚?
敬畏?
讚嘆?
瘋狂?
亦或者是……
恐懼?
他的眼睛瞪的極大!
他的鼻翼向兩側擴張!
他的法令紋在不斷顫抖!
他的嘴角在不自然抽搐!
「什麼情況?」
有無數的彈幕在納悶。
何清歡這表情跟見鬼了一樣,難道羨魚創作的這首詩詞……
吊炸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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