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茲科夫所說的選項其實並不存在,如果被塗滿了麻痹藥劑的暗器命中,他手中的剔骨刀便會隨後落在自己身上。現在,便是殺手露出獠牙之際,林秋也沒料到居然會這麼早與布魯諾手下最強的冠軍遭遇。
「主人,他的能力,應該是將自己融入周圍的環境中。」深海的提醒姍姍來遲:「在他蟄伏時,應該是通過能力完全隱藏了自己的氣息……如果在這麼猶猶豫豫的話,您就要被暗器命中了哦。」
「我知道。」
在暗器射向他的同時,林秋腦海中已經思考過無數方案了,赫蘿的力量並不足以幫他解除此刻的危機,待他將暗器凍結時,後面的剔骨刀早就落在自己腦門上了。
「面具小子,你究竟會怎麼選呢?」
刀刃落下的瞬間,莫茲科夫忽然覺得自己的腹部遭到了一記重擊,他向後退了兩步,有些難以置信地凝視著眼前的人。
在暗器即將命中他的時候,少年明顯擺出了出劍的姿勢,但幾乎與此同時,少年的劍鞘向後抵在了他的小腹。
以莫茲科夫的肉眼,並未捕捉全過程,他只能通過分析出那電光石火之間就究竟生了什麼。
然而他的驚愕卻並未因此終止,數秒後,被劍芒穿透的閣樓陡然出現了一道平整的切痕,半個房子向一側傾斜而下,纏繞在樓宇之間的鋼絲也被切斷了大半。緊接著,他看見了那近在咫尺的羊頭面具。
莫茲科夫近乎本能地將剔骨刀擋在胸前。
「碰——」
出鞘的劍與剔骨刀短暫地碰撞後,少年一記掃腿再度將他踢得倒退了數步。他的虎口被震得生疼,剔骨刀上出現了數道明顯的裂痕。
這剔骨刀有多堅硬他是知道的,而在交鋒的瞬間,他也清晰地看見了深海劍刃上的魔紋。他頓時想起了昔日布魯諾與他的交談。
那還是兩個月前的事。
當時布魯諾苦惱地坐在牧羊人酒吧抱怨道:「莫茲科夫,浮夢宮的生意出了問題,是最近帝都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小子乾的。」
他們的頭兒很少露出如此苦惱的表情。
「哦?需要我去幹掉他麼?」莫茲科夫不以為意,在他看來,和平年代的天才都不值一提,沒有經歷過戰爭殘酷的他們,根本無法理解什麼是生死之間的較量。
幾乎每一年,學院中樞都會在入學季時塑造出一位天才,這些天才往往還不如大競技場的種子選手。
「不,這次不一樣,莫茲科夫。」
布魯諾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這次是大王子親自下達的名字,讓我們不要去找提爾-賽琉斯的麻煩。看來,這個啞巴虧,我們是吃定了。」
而短短一個月後,他們就明白了大王子的用意,並感謝起大王子的叮囑。
刺客公會入侵,提爾-賽琉斯幹掉了三名聖殿騎士。
這個簡訊般的消息,讓整個牧羊人酒吧都為之震動。
只是莫茲科夫沒想到,沒過多久,他就在斯培坦恩——自己的地盤上,遇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天才。在林秋大鬧浮夢宮之後,澤爾-羅斯曾經暗中調查過一切有關對方的情報,所以他一眼便認出了那柄劍刃上的魔紋。
魔劍阿德弗萊,十二教義武器之一。
面具小子竟然就是提爾-賽琉斯——他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布魯諾大人,這個少年實在太危險了。澤爾收集來的情報明明說他的能力是操縱重力與浮力,他為何又在短時間內開出了操縱冰流的能力?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胎?
林秋見莫茲科夫的表情變幻莫測,隱約猜到了對方認出了自己。但當他正欲追擊時,莫茲科夫的身體卻極為詭異的融化了——沒錯,就是融化,像個燒盡的蠟燭般融進了土地之內。
「深海,他人呢?」林秋震驚了,這個莫茲科夫到底是什麼妖怪?
「感覺不到,無法鎖定他的魔力。」
「有破綻!」
林秋目瞪口呆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了這樣的聲音。
在閣樓突然被這個少年切裂之時,在樓頂投射暗器的布萊-卡特被變故嚇了一大跳,他第一反應便是這一次踢到鋼板上了。好在那個少年並沒有追擊他的意思,反而一門心思地去對付莫茲科夫了,將自己的背心要害留給了他。
「小鬼,把後背留給殺手,可不是明智之舉。」
布萊手握兩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林秋的脊椎處。殺手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無論一個人有多麼通天的本領,只要傷到了要害部位,那麼總是他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濟於事了。
「你來的正好。」
布萊的笑容沒能維持多久,一隻手便摁在了他的腦袋上。林秋順勢一踢,將他手中的利刃踢飛到一旁,另一隻手握著的黑色暗器直接扎在了布萊的右手手臂上。
他本打算用這暗器陰一手莫茲科夫的,結果還沒開打,對方就突然融化了。
布萊痛呼一聲,麻痹藥劑在他的體內擴散開來,林秋一鬆手,他便順勢倒在了地上。
「哥哥!」見布萊瞬間被制服,遠處的御姐匆忙朝這裡跑了過來。她知道,從莫茲科夫逃跑的那一刻,就宣告了這場暗殺計劃的失敗……但她不明白,為什麼莫茲科夫為什麼如此懼怕這個少年。
「那個莫茲科夫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
布萊嘴硬地回應對方。
「那你知道麼?」林秋並未阻止將布萊抱起來的女人:「你剛才不是很話嘮麼?」
「不知道!」這次是氣憤無比的回答。
「真是浪費時間。」林秋揉了揉腦袋,他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莫茲科夫的能力連同為四大勢力的艾迪斯都不知道,這倆個殺手兄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兩位領被制服後,暴徒們丟盔棄甲,一時間士氣全無。
「你究竟是……」
格拉罕雖然一直都知道這個面具小子來歷不凡,但卻萬萬沒想到殺手卡特兄妹加上莫茲科夫都被他解決了。
他見林秋朝自己走來,下意識說道:「我早就感覺你不太對勁了……其實你獨自去牧羊人酒吧的時候,我就隱約猜到了——你儘管說吧,我不會太吃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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