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的反應,讓其他人格外關注進來那個女子。
她應該是跟溫氏幾乎相近的年齡,眉目清秀溫婉,雖然年齡不小了,臉上卻能看到一份寧靜,少了溫氏平日裡那份凌厲。
她旁邊的少年,只有十五歲左右的樣子,目光格外警惕,特意擋著半個身子在女子前面,一副保護她的樣子。
從他的眉眼之間,也能明顯的看出來他跟女子的相似。
女子看著溫氏慌亂不敢相信的樣子,臉上沒有任何恐懼,而是一種戲謔。
「好久不見,溫家大姑娘。」
這個稱呼,讓賀老夫人也猛然想起來她是誰了。
「季月?」
女子眼神變得堅定,衝著賀老夫人說道:「多年不見,溫家太夫人還是一樣的精神矍鑠,眼光犀利。」
她的回應,已經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此時的鎮國公府之中,崔安如正在接待一位特殊的婆婆。
「郡主,這些年雖然在京都之中,老奴卻沒有辦法前來相見,一直都在東躲西藏,就連姑娘去世,國公爺和將軍殉國,都沒有辦法出現,生怕會暴露當年的秘密,眼睜睜看著郡主被那些人欺負迫害,卻無能為力,是老奴失職……若是讓老奴這樣死了,真是無顏面對把姑娘託付給老奴的大小姐……」
這位婆婆口中的大小姐,是崔安如的外祖母,姑娘則是指的崔安如的母親。
「尹嬤嬤,這些年你一直兢兢業業,完成母親之前交給你的任務,又幫我做了那麼重要的事,我感激你還來不及。我們之間的關係,不需要說這些虛的,你是我母親的乳娘,是我實實在在的長輩,千萬不要跟我這樣客氣……」
尹嬤嬤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仔細打量著崔安如。
她的眉眼之間,依稀有大小姐當年的影子,不過跟那兩位都有區別。
大小姐冷靜,姑娘溫婉,郡主則是無比剛毅。
從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格外倔強不服輸。
「郡主這些年才是真的辛苦,想起這些,老奴……呃不,是我,我就覺得心如刀割。至於姑娘生前交代的事,自然是不敢忘卻,這些年把那季月母子照顧得很妥帖,那個孩子也培養得很好,堅定正直,孝順又溫暖。」
尹嬤嬤的話,崔安如並不懷疑。
四個侍女之中,這些年一直都在跟尹嬤嬤接觸的人是丹白,畢竟她專門負責處理外面的事,還有各種信息收集。
其他三位,則是一直知道這位的存在,卻沒有見過。
今日見到本人,格外的尊敬,這是他們祖母那一輩的人,而且盡心盡力為崔安如他們三代人做事這麼多年,完全值得他們的尊重。
「尹嬤嬤,從今日起,你就住回鎮國公府,平日儘量不要出門就是。當年認識的人雖然沒有多少,卻都活著,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還是小心為上。」
崔安如看著尹嬤嬤,想起這些年她的付出,自然更加感慨。
尹嬤嬤滿眼都是淚水:「我都聽郡主的……」
看到她動情的樣子,崔安如也有些難受:「這些年丹白在我身邊,格外得力,你們祖孫為我們付出了這麼多年的歲月,我銘記於心……」
除了丹白,其他三位侍女都蒙了。
這又是怎麼回事?祖孫?
丹白難得的眼裡有淚,看著尹嬤嬤的時候,一直都在打量她臉上是不是多了皺紋。
「郡主,他們……」丹青忍不住,又想問一句。
崔安如解釋道:「丹白是尹嬤嬤的孫女,我們手中收集信息的消息網,也是當年外祖母留下的……」
這個疑惑解開,其他三位侍女這才恍然大悟。
若不是當著崔安如面前,他們都想大聲呼喊,怪不得。
「丹白,帶尹嬤嬤下去看看吧……」
崔安如很是溫柔的說道,尹嬤嬤任務完成,也該頤養天年了。
她相信,此時的林家,屬於季月的命運,也正在上演。
林家。
季月跟兒子站在一起,並沒有因為他們人多勢眾,就害怕地跪下。
「你怎麼在京都?」溫氏的話,充滿了疑惑。
她看了季月,又看向林志遠。
顯然,這兩個人都能回答她的問題。
季月嗔笑了一聲,整個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怎麼就不能在京都?雖然這裡是你們的地盤,你們溫家能夠隻手遮天,能夠讓我們季家永遠融入不進來,怎麼還是沒有防住我?」
季月的話,讓溫氏聽著更加難受。
「你們合起伙來騙我……」她的語氣充滿了怨毒,對林志遠的背叛,更加痛恨。
賀老夫人打量季月的時候,心中也是帶著十足的警惕。
「當年,是你們自願放棄了林志遠,如今你卻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我們眼前,當年那種傲氣,原來不過是一場笑話。」
季月卻衝著賀老夫人啐了一口。
「你這個假仁假義的老東西,最噁心的就是你,當年林志遠背叛了我們季家,拿了我們季家的銀錢入京,卻背信棄義,跟你女兒那個賤人搞在一起,不過是嫌貧愛富而已,我們季家也不會為了這樣的男人讓全家繼續犯錯,當然願意放棄。再說,我們季家畢竟是一介商戶,怎麼有本事跟堂堂太師府爭高低,不放棄難道等著一家送死?」
季月的話,引出了已經過去多年的事。
溫太師閉上眼睛,想起當年女兒對林志遠一見鍾情的事,就覺得荒唐。
如今想想,當初為了滿足她的願望,強行把林志遠留在京都,幫助他平步青雲的決定,還是錯了。
就在賀老夫人想要罵人的時候,又有下人匆匆趕了進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宮裡有聖旨來了……」
下人的話,讓眾人都是一驚。
他們當然也都明白,這個時候來的聖旨,肯定不是好事。
溫太師沒有辦法,只能帶著所有人出去接旨,只不過他在林家也算是客人,所以站在兩邊,林志遠和哭得崩潰的溫氏站在前面。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今察林家大公子川暴斃於毒之事,另有關竅,朕心憂之,且新人新物不停出現,案情未能定論,特宣所有涉案人員即刻到京兆府衙門報道,朕當親臨審之,以正民聲試視聽,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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