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驟然壓過來,空氣都凝固好幾秒。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貼過這麼近。
鼻尖傳來熟悉的男人氣味。
溫孀下意識往後一縮:「現在還在路上,季警官,你當眾停在馬路上,影響交通秩序。你還是警察,這麼違反法規不好吧!」
季深指尖飛快勾走她手裡的小兔子。
「是,溫小姐說的對!安全第一。」
他快速將小兔子掛在主駕駛邊,這樣溫孀就算想拿走,也夠不到。
「這隻小兔子,是我在車上最喜歡的掛件,也是唯一的掛件,我不想你把它丟了。」
男人手握方向盤,車子重新駛入車流。
溫孀咬唇,目光看向一邊。
季深話里意有所指,但她裝作聽不懂,想著這條路能短點,快點到家就行!
「你家住哪?」季深轉頭問道。
溫孀報了個地名。
她租的這個公寓離劇院不遠,平常開車七八分鐘就能到。
二十多分鐘後。
溫孀看著周遭陌生路段,皺眉:「你開哪兒去了?這不是我家。」
「開錯了嗎?」季深後知後覺划動了一下導航地圖,「抱歉,我不太熟悉,開了相反方向。」
「你既然不熟悉,為什麼不早點開導航。」
其實按理說,季深的職業天天在京海區出警,再偏僻的路段他應該都知道,結果現在說自己不熟悉。
溫孀懷疑他是故意的。
「因為我自以為我對道路地標什麼的,很敏感,不需要看導航就可以到了,沒想到還是出錯了。」季深轉過頭,勾起唇角,「抱歉,溫小姐!」
溫孀擰開車門,「我打車回家!」
「這兒附近可是荒郊野嶺,你要是現在下車...我保不准我一會兒是不是要出警了。」
溫孀抬頭:「你看!你自己都知道這一片是荒郊野嶺,卻說記不住我回家的路。季警官,你撒起謊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季深眉梢一挑,認了:「沒錯,我是故意的。」
溫孀慍怒。
季深又再道:「因為我想和你獨處。我怕送你回家後,你就跑的沒影了,我去醫院找你,你也都跟白宴那小綠茶粘在一起,我找不到機會和你單獨說話。」
「但我不想和你處。」
溫孀擰車把,卻發現車把已經被某個人無恥的給反鎖了!
「季深,你想怎樣!」
她忍不住怒了。
男人手臂慵懶放在方向盤上,他將車內的天窗打開,「孀孀,今晚月色很美,我想和你一起看星星。」
抬頭,山頂星光閃爍。
溫孀卻沒有任何想要看星星的心情,她語氣冷冷的:「季警官,你說你要送我回家,結果你又擅自開車來到山上。你這種是欺騙強制行為,我打110,是可以報警的。」
「我給你受理。」
「不要臉。」
「溫孀,你別生氣,我今天是真的有話想和你說。」
他倏然靠近了些,黑曜石的眸子閃爍著真摯,「這段時間你離開,我很想你!和你在一起的時光很好,是我沒有懂得珍惜,我的錯!沒有及時和江凝保持距離,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只要你回來,我什麼都會改!」
溫孀抬起眼:「是麼?」
「我絕不騙你!」
分手之後,每次季深一個人回到空蕩蕩的公寓,就開始想念溫孀。
最之前,他以為自己只是不習慣。
誰知道一個月過後,想念非但沒有減退,反而還越發濃烈!
季深一開始也嘗試挽回,但溫孀在酒吧上狠狠拒絕了他,男人面子受損後,就不想再想這些事了!
誰知這次重新相遇,他看見溫孀身邊的白宴,一想到他們以後很有可能會在一起,做以前他和溫孀所有做過的事情。
他這心裡,就難以接受!
「季深,你現在說你會改,未免也太晚了。我們已經分手快兩個月了!」溫孀唇角不自覺勾起譏笑,「之前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你要是願意跟我說這些,那我們也不至於走到現在。」
「在一起的時候是我還不懂,孀孀,是我的錯。」
「你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錯,只是之前我沒走,你就心安理得的繼續犯錯。直到我走了後,你才開始不甘心了。季深,你對我壓根不是喜歡,只是不甘心的情緒在作祟。」
「不是不甘心,是我真的喜歡!孀孀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了!」溫孀不耐煩打斷了他的話,「就算你想解釋,但我也已經不想聽了。我只想說,一切都過去了,覆水難收!」
「你是喜歡上了白宴,要和他在一起?」季深眯起了眼睛,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溫孀停頓了兩三秒。
季深看她這幅樣子,以為她是心裡有打算了。
「別和白宴在一起,他不適合你!他遠沒有你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那也比你好白宴至少目前沒有傷害過我。再說!我做什麼選擇,季警官,你,管不著了。」
溫孀失去耐心,直接越過身去,按了解鎖鍵。
擰車把下車!
季深攔著她不讓。
溫孀叫了滴滴,強勢要走。
季深知道自己要是再惹她,沒準以後說話機會都沒有了。溫孀這性子就是溫柔的時候,可以溫柔成一灘水。
但這要是烈起來,那也夠你喝一壺的。
「行,那你安全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溫孀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司機從後視鏡看出了兩人的彆扭。
「和男朋友吵架了,半路打車離開?」
「他不是我男朋友。」前任而已,還是不死心的前任。
司機一聽,冒犯,也就不再問了。
溫孀回到家後,季深一直電話閃爍。
「我到家了!」
「到家就行,我也...」
溫孀掛斷電話!
季深抬頭站在溫孀的樓下,就這麼,站了一夜!
溫孀前一晚沒睡好,第二天再去醫院,白宴發現她黑眼圈挺重的,明顯看起來沒睡好。
「孀姐,你瘦了。明天你真不用給我送飯了,你看我現在都已經好很多了!」白宴心疼道。
溫孀笑了聲說自己沒事。
收拾了飯盒之後。
白宴扯了扯領子,他好幾天沒洗澡了,感覺自己身上都臭了。
溫孀看到後,主動說:「我幫你擦身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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