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大陸的最南端,是一望無際的森林海,這裡常年迷霧縈繞、危險重重,同時也是妖獸橫行之地。平時這裡鮮有人跡,沒有人敢隨便進來這裡,就算有人敢來頂多也就是那些大門派的弟子來此歷練而已,普通的修士根本不敢隨便踏足這裡。即便是如此也得要有門派中的長輩帶領而且也只敢在森林的外圍活動而已,森林的內圍之地在這近萬年來幾乎沒有人敢再進去了,傳聞凡是進去內圍的人都沒有一個可以活著走出來!
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天星大陸所有修士口中談之色變的三大禁地之首——「迷霧森林」,其內圍之地更是成了修士聞風喪膽的「死亡之地」。
就是這個令所有天星大陸修士都為之色變的內圍「死亡之地」,就在今天居然又有人敢再次踏足這個令人敬而遠之、聞風喪膽的地方,而且還是這萬年來的第一個人。
內圍的中心地區,有一片方圓十里的空曠土地,它就像森林的孩子一樣,被緊緊的環抱在懷中。在空曠的土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男人,過了很久,那人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趕緊摸了摸身上,感覺並沒有什麼不妥。「我不是掉下山崖了嗎?怎麼沒事,這裡是哪?我…」那人迷茫嘀咕道,接著拍了拍腦袋,記起了自己是誰。
他叫凌鋒,今年二十六歲,是武當派的俗家弟子,二十歲那年考進xxh音樂學院;於兩年前結束學業,是從xxh音樂學院畢業的高材生,而且只通過短短兩年的努力就在一家著名的音樂公司擔任音樂總監,不得不說他的音樂天賦與創作能力等方面都極強。不僅如此,他的武學天賦與泡妞手段同樣厲害,不僅把xxh音樂學院的校花慕容雪給泡到手,同時還深得武當掌門的喜愛。
不過,這一切都在競選掌門那天改變了:
「喂,凌師弟啊,明天就是競選掌門的日子了,你可記得要準時趕回來哦!」電話那頭傳來大師兄沐易風的聲音;「好的大師兄,我一定準時趕到。」凌鋒回道。「那我就不打擾你泡妞咯,再見!」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已經掛了。「這個大師兄,真是拿他沒辦法,每次都這麼急躁。」凌鋒掛上電話無奈道。
因為凌鋒從小就很喜歡武學特別是武當太極,所以在他五歲的時候便上山拜師學藝成了武當的俗家弟子,因他天賦極好所以深得掌門的喜愛。
而沐易風是他的大師兄從小就很照顧他,兩人天賦都極好不過性格卻大不同,凌鋒屬於那種很安靜的而沐易風則屬於急躁的類型,但兩人的感情卻很好,可以說是除了他的師傅也就是武當掌門外對他最好的人了。而這一屆競選掌門的二代弟子中最有可能的也就凌鋒和沐易他們兩個人了,不過凌鋒並不想當什麼掌門,所以這次競選他也只是純粹的想去湊個熱鬧而已。
「哎呀…,看來我得趕緊出發了,要不然就趕不上明天的競選比試了。」凌鋒看了手錶上的時間一眼,此時他所在的城市距離武當山有三百多公里,現在出發趕到武當剛好是次日的上午。
翌日,武當山頂比武場
「今天,是競選武當下一任掌門日子,每一個二代弟子都要參加,競選由拳法比試與劍法比試選出候選人,最後由上一任掌門來選出最終傳承者」大會主持人站在台上大聲道,「好了,現在開始進行第一項拳法比試」主持人看到台下的弟子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便開口宣布比試開始。
隨著主持人的話音剛落,所有的二代弟子都已經開始有序的進行比試。
很快,拳法比試的結果就出來了。優勝者有四個人,凌鋒正是其中一個。其他三人分別是大師兄沐易風,二師兄張成,六師兄羅傑。
「好了,現在你們四人進行抽籤決定兩兩對決的劍法比試,決出最後的兩位候選人」主持人對著四人說道;「是」四人齊聲回答。
「蕭家三兄弟怎麼到現在還沒來,難道他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在場外觀看比試的掌門略帶怒氣的對著旁邊的監場說道,「這個…,他們三人平時雖然只記得專注練武而經常忘記門中之事,但是以他們那好戰的性子應該不會缺席才對,可能有什麼事情給耽擱了吧,要不要我找個人去看看?」監場對掌門說道。「嗯,找個人去看看也好」掌門看著場上劍氣橫飛的比武說道,聽到掌門說找人去看看,監場便直接轉身找人去了。
「凌師弟,你的太極劍法還是這般的凌厲啊!」二師兄張成微笑地對凌鋒說道,「二師兄你的劍法也同樣不賴啊」凌鋒也笑著回道。「不過師弟,師兄我可不是你的對手哦」張成看到自己的最強一招「持劍歸原」被凌鋒輕鬆化解後有點喪氣的對凌鋒道;果不其然,不一會張成就敗在凌鋒劍下。而另一邊,沐易風與羅傑的比試也已經結束,由大師兄沐易風獲勝。
「好了,現在我宣布這次比試的結果,獲勝的兩位候選人是凌鋒和沐易風,接下來就由掌門來選出下一任武當掌門人」主持人大聲的宣布道,隨著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只見掌門緩緩地走向台上準備選出下一任武當掌門。
就在這時,監場派去查看蕭氏三兄弟的弟子一臉驚慌的跑過來對著掌門道:「掌門不好了,三師兄、四師兄、五師兄他們三人在後山之上被人打成重傷,氣息微弱」,「什麼…,快帶我去看看」掌門與眾人一起緊緊的跟在那弟子身後。不一會,他們便來到了後山,只見蕭氏三人平躺在地上氣息起伏之間顯得十分微弱。
「這到底是誰幹的,下手如此之重」掌門看到他們的樣子不由得怒火中燒,「啊楓,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掌門對著三兄弟中唯一一個還有意識的老二蕭楓問道;「是…是…是凌師弟,他為了不讓我們去參加競選掌門的比試,在此將我們兄弟三人打成重傷」蕭楓那還滴著血的手指指著凌鋒氣息微弱的說道。
「什麼,竟然是凌師兄(弟)」,眾人表情不一,但他們還是不太願意相信這是凌鋒乾的,因為凌鋒是什麼樣的為人他們最清楚不過了。
「啊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仔細說清楚」掌門這時已經質問起凌鋒了,雖然他也不信但還是要問清楚。「師傅,我什麼都不清楚,我早上才到這裡的,這件事並不是我做的」凌鋒有點莫名其妙,無端端的就被人冤枉了,「那他為什麼說是你」「這…,弟子不知」。
「好了,啊風、啊成、啊傑你們三人把他們先送去治療,其他人先散了,啊鋒你跟我來」掌門沉思了一會然後對著眾人說道;「是,師傅」。掌門隨後便轉身朝後院書房走去,而凌鋒則緊緊跟在他後面,就在凌鋒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沐易風的嘴角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詭笑。
「啊鋒,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為奪掌門之位而乾的?」書房中掌門臉色陰沉的對凌鋒責問道,「師傅這件事絕對不是我乾的,我什麼為人你最清楚了,再說了,我根本就不想當什麼掌門」凌鋒嘀咕地回道。
「那究竟會是誰呢?能夠同時打傷他們三個的人在武當二代弟子中並不多,而且他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掌門一臉迷惑。
「這個…,弟子也不知」;「嗯,你先回去吧!」掌門知道凌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問了也白問,便先叫他回去。「弟子告退」。
「吱嘎」凌鋒出去時順帶的把門給輕輕關好。
「到底會是誰想要陷害我呢?」走在回房的小徑上,凌鋒心裡暗自想道,「在二代弟子中除了我能夠做到這點外就只有…」。
「誒…師弟,怎麼樣了?」沐易風突然從旁邊出現。「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冤枉了」沐易風的突然出現打亂了凌鋒的思考。「不要想太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來,一起到後山上透透氣」「這麼晚了,不好吧」凌鋒看到這時已是宿星點點,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此時已是深夜時分。「怕什麼!來嘛!」沐易風硬是把凌鋒拉了上去。
後山,武當山崖邊
站在懸崖邊上,微風絮絮,看著那高聳入雲的山峰,滿天星星的夜空。凌鋒的心這時已經放空了一切。「師弟,要不要來一口」沐易風遞過來一個酒壺,「好…」凌鋒此時此刻面對著大自然美景,一時間也變得豪邁起來,倒有一番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的豪雲壯志。
看著凌鋒大口的喝著自己遞過去的酒,嘴角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
「師弟,我們兩個很久沒過招了,來,陪師兄我過兩招」沐易風對凌鋒說道。「既然師兄有此雅興,師弟定當奉陪」凌鋒幾口酒水下肚這時酒精剛來正有此意。
只見他們兩人都是同樣動作: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著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面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這是太極起手式)
「喝…」,沐易風大喝一聲,一招「攬雀尾」擊向凌鋒,「來的好」凌鋒一招「白鶴亮翅」迎了上去。兩人都是以慢打快,濃郁的太極之意在他們兩人的拳法表現得淋漓盡致。「師弟好拳法」沐易風一招「摟膝勾步」迎上了凌鋒的「手揮琵琶」,「師兄也同樣不賴啊」。凌鋒說道,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
「師弟,為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沐易風一邊揮掌一邊說道;「哦,何事?」凌鋒疑惑道。「我知道是誰打傷蕭家三兄弟的!」「是誰?快告訴我」,凌鋒此時有點激動,他很想知道是誰誣賴自己,也是,這種事換做是誰都會這樣。可是就連凌鋒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他激動的時候,他掌法的威力已經大不如剛才了。雖然這一切他自己沒有發覺不過卻被沐易風看在眼裡。
「是誰?你還猜不出嗎?呆子,哈哈…在二代弟子中能夠同時打贏並且打傷他們三人的人不多,就只有你和…」說到這,沐易風他相信凌鋒可以猜得到了,所以他便停住不說。凌鋒聽了沐易風的話後又回想起剛才自己思考時所想之人,「是你」凌鋒有點不敢相信,不過除了他們兩人外二代中還真沒有人可以做到。
「沒錯,就是我,桀桀…」此時的沐易風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一臉的陰沉和獰笑。
疑惑、憤怒、無奈、痛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沒有想到從小就跟自己關係最好最照顧自己的大師兄竟然會是陷害自己的人;「呵呵,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沐易風憤怒的說道,「這關我什麼事?」凌鋒有點莫名其妙。
「你什麼都比我強,天賦比我好,長得比我帥,女朋友又漂亮,重要的是師傅還想把掌門之位傳給你,憑什麼?你就是一俗家弟子,憑什麼繼承掌門之位!」沐易風沉聲說道。
「所以你就打傷他們來誣陷我」凌鋒的拳法突然間變得凌厲起來,不過漸漸的,凌鋒感覺不對勁真氣提不上來。「感覺到了吧,沒錯,這也是我做的,就是你剛才喝的酒。感覺不錯吧,哈哈哈…」沐易風癲狂的大笑著。
「哼…,就算這樣,你以為就能打敗我了嗎?」凌鋒冷哼一聲牽強的說道。「哼…還在死撐」「我會去告訴師傅這件事情的真相,你休想指染掌門之位」「你以為你還能下得了山嗎!」沐易風拳法越來越凌厲而且招招下死手,凌鋒苦苦支撐,就像一艘在大海波濤洶湧下搖搖欲墜的小船一般,「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只要你消失了,掌門之位就是我的了」沐易風突然使出一招「抱虎歸山」猛的將凌鋒打下了懸崖…
飛速下墜的凌鋒腦子一片空白,只由得兩耳傳來那颯颯風聲,緊接著一片迷霧把他包圍,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凌鋒是一個隨遇而安的的人,他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來,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他現在所在之地根本不是武當懸崖之下,這是他從來都沒有來過的地方,到處迷霧縈繞,還有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奇特樹木。
雖然這個地方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危險,但凌鋒的心裡卻總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危險感覺。「得趕快想辦法出去先」凌鋒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他慢慢的往前走,在這裡分不清方向只能憑著感覺走。
「咕咕…」也不知走了多久,凌鋒的肚子已經開始打起仗來;「好餓啊,得找點東西吃」凌鋒又開始向前探索,不一會,他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棵長相很奇特的樹木生長在一個小湖泊旁邊,雖然這裡的樹木長相都很奇特但這棵樹卻是與眾不同,它的高度比其他樹的三分之二還要矮一點,而且在它周圍的一小片地帶都沒有一棵樹木可以生長在它周圍。
在這棵樹上面結有十幾個『梨』形果實,果實顏色呈水藍色,且散發著一絲冰冷的氣息。凌鋒看著那些果實有些遲疑,不知道是吃還是不吃…,「吃~」,反正有毒吃是死,不吃也會被餓死,那我寧願被撐死。他慢慢的爬上去,這樹並不高所以很快他便摘到了一個;果實拿在手中有一絲冰冷的感覺…
此時的他看著手中的果實雖然還是有些遲疑,不過身體卻似乎很渴望的想要吃掉它。「咔嚓…咔嚓…」凌鋒他最終還是抵不住身體的欲望,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起來。「嗯~,真甜~真好吃」凌鋒以為會很難吃結果吃起來卻截然相反。
很快,他就將『梨』給消滅了;吃完後凌鋒感覺那『梨』在肚子裡像化做一團真氣一樣在他身體裡不斷地快速運轉,小周天、大周天;且運轉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要不是他是練武之人經脈奇特與常人相比大了不少,換做別人的話可能已經經脈爆裂而死了。
緊接著凌鋒的肚子開始痛起來、然後是五臟六腑、最後全身都在痛,那是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凌鋒整個人蜷縮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慢慢的,凌鋒全身上下的所有毛孔都在滲出烏黑的汁液…,把他身上輕柔的白色運動服一點一點地給浸濕、塗黑……
「轟」就像一顆炸彈在凌鋒的腦海之中突然爆炸,凌鋒身軀一震,突然感覺自己失去了重量一般,神魂飄飄蕩蕩,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遠遠噴了出去,那血濺在地上竟是詭異的烏黑色,宛若固體一般居然不流動也不滲入地里,看上去,簡直就像鑲嵌在地表上的一顆漆黑的石墨,慢慢的,他的意識再也撐不住了,暈了過了~~,腦海深處,凌鋒仿佛在看『電影』一般,那是他的一生:出生、拜師學藝、上大學、女朋友慕容雪、最後是大師兄將他打下懸崖;他冷眼旁觀的不斷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心變得平靜如水,再沒有驚起半點的漣漪。
迷霧縈繞的森林中,一團水藍色的光芒將凌鋒包圍,如果你仔細觀察,會發現那團水藍色的光芒正在慢慢的被凌鋒所吸收。
凌鋒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被他吃掉的『梨』是上三界中三大靈根之一的「冰魄果」。
「冰魄果」是三界中所有修士都夢寐以求的靈果,它不僅能幫助修士進階一個等級而沒有副作用,最重要的是在進階的過程中沒有心魔的困擾,是一種逆天的靈果,且天地間只有唯一的一棵;不過這棵冰魄樹已經消失了無數年了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修真界中!又碰巧凌鋒餓了拿來填飽肚子,這有失便有得!陰差陽錯的幫凌鋒築了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凌鋒才開始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污垢,又髒又臭~而且他看到自己吐在地上的那口血竟是烏黑色的,這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其實凌鋒並不知道他自己身上的那些污垢乃是身體裡面的雜質,而那口烏黑色的血液則是五臟六腑中最難清除的毒素~,此時的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脫凡』之境,也就是說凌鋒此時已經擺脫了肉體凡胎的桎梏,真正的踏足修道的行列。
不過,凌鋒他並不在意這些。他在小樹旁邊的那個小湖裡好好地清洗了一番~,重新地穿上衣服!這時如果仔細地觀看他的眼睛的話會發現:明亮,清澈,直指本心;他不僅築了基,連心境也達到了修道「五重心境」的第一重「心靜如水,心清如鏡」:虛幻一切,心境如水,清澈如鏡,直指本心;這種心境在修真界中就連那些大乘期都不一定擁有,能夠達到的也不知道去哪逍遙自在去了,修真界的一切已經與他們無關了!
凌鋒又再一次的踏上征程,這一次他不再盲目的亂闖,東南方向~~他感到身體在被某種東西所召喚;他慢慢的朝東南方向前進,越往前走他的這種召喚感就越強烈…,多遠?凌鋒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一直的在朝東南方向前進~,終於,凌鋒來到了一處山洞前;山洞之上書有小篆『隕星』二字,洞口白霧繚繞、洞裡明亮寬敞,雖無燈光燭火,卻猶如白晝一般明亮,讓人好生疑惑。凌鋒所感覺到的召喚就是從這洞裡傳來,此時他站在洞口面前就連身上的毛孔都興奮得直呼吸。
凌鋒深吸一口氣,他感覺這裡的白霧與外面的相比截然不同,很舒服也似乎加速體內的真氣運轉!他沒有猶豫的走了進去,當他兩隻腳都踏進山洞之時,山洞的洞口猶如平靜的水面上被投進了一顆石子一樣,水波微微蕩漾向外的漣漪而去,緊接著,洞口在慢慢的消失,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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