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曉仿佛很委屈地說:「頭,這事可不能怪我啊,當時可是你催著我給你們牽線搭橋的,我也想不通當時你為什麼能看上她。」
趙四通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當時是當時,當時漫山遍野都是野蒺藜,就發現池塘邊上的那一朵花,覺得蠻惹眼的,就不自覺地動心了。再說,當時誰能想到我能當上局級幹部呢,如果當時我能看到我的前程是這麼錦繡,你說,當時我的品味還會那麼低嗎。」
吳正曉仍似笑非笑地不作聲,趙四通生氣地說:「你是不是很幸災樂禍?」
「這我可不敢啊,頭。」吳正曉馬上收斂住臉上的笑容說。
「那你為什麼老笑,不幫我想一想辦法。」
「我也不知道你心裡咋想的,你讓我說啥呢。」
「我咋想的還用說出來嗎,難道你不清楚。」
「那藍妮找你是什麼意思呢?」
「她也沒說別的,她想在這兒開一個大酒店,手頭上有些緊,她想讓我幫她籌措一些資金。」
「她找你無非是為了得到些好處,你就給她點把她打發掉算了。」
「可是,她需要一、二十萬現金,我到哪兒給她弄那麼多現金呀。」
「她也真夠心渴的,一下子向你要那麼多錢。」吳正曉又憤憤不平地說,「不給她,看她能怎麼樣。」
「她不象有意要挾我,她說等酒店開張後掙到錢了一定把錢還給我,我覺得還是支持她一下好,免得惹出什麼亂子來,真到那時候就不好辦了,你看這事怎麼辦?」
吳正曉又收斂住臉上的笑容,這一次他不是怕趙四通說他幸災樂禍收斂住的笑容,而是感到身上有了壓力,這壓力把笑容壓回去了,轉而,臉上冒上來一層愁雲。他慢吞吞地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沉默一會兒又說:「你看這樣行不行,現在張保寶的公司還屬於我這兒管,並且,他公司的業務範圍也擴大不少,而且,那都是他自己的,來往的帳目不需要公開和上報,有些事讓他來辦方便多了,從他那兒把這些錢弄出來吧。」
「你看著辦吧。」
吳正曉看趙四通沒有提出來反對意見,又進一步說:「我覺得從生產單位的成本里走出來這一筆帳要容易一些,不過,這還需要你出一下面。」
「平白無故地讓人家給他走些帳,這話我怎麼說呀。」
「只要你以檢查工作的名義到下面去一趟就行,其它啥話你也不用說,剩下的事我來辦。」然後他又和他交頭接耳地嘀咕一陣,趙四通這才滿意地說:「好,好,就這樣辦吧。」
幾天以後吳正曉把張保寶叫到辦公室,一本正經地說:「寶,今天叫你來是有一項重要任務要你去完成。」
「什麼事呀,這么正經。」
吳正曉向張保寶擺一擺手,意思是讓他坐近一些,張保寶把椅子往前移一移,兩人隔著辦公桌把頭靠在一起。吳正曉神神秘秘地說:「我們的大頭要到上面給公家辦一些事情,需要一筆錢去疏通關係,這筆錢準備從你這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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