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墨軒聞聲一驚,這才自己竟是摟著廖星星腰際,當下便連忙鬆手,不敢再動。
可自己已經作出了輕薄之舉,墨軒也不可能對此隻字不提。心中想著,墨軒便向廖星星道歉道:「對不起!廖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為剛才」
「好了!不用解釋了!」
脫了墨軒懷中,廖星星神色這才好轉,她見墨軒想要解釋,卻是不願去與他計較太多,便打斷了墨軒之話,說道:「剛才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用再說什麼了!」
見廖星星如此說了,墨軒雖是想解釋清楚,但是卻不好再多說什麼,省得白白惹得廖星星不快,索性便閉嘴不談。
踏雪飛白馱著二人,倒是沒有再發生大力地顛簸,只是繼續跑著,速度也是極快,不一會兒便跑出了數十里路,想必到那越州也不會太遠了
天亮之時,二人一狼終是到了越州城下。
「終於是到了!」
從狼背上跳下,廖星星望著越州城門,便是舒了一口氣。
「越州到杭州也不遠,一晚上能趕到已是很快了!」
一旁,墨軒也踏步上前說道。
「這還不是多虧小白,要不是有它,只怕我們要明天才能到!」
廖星星一笑說著,又向踏雪飛白投去一個讚許目光。
「嗷嗷!」
踏雪飛白一昂狼首,顯得也是開心。
墨軒又道:「趕了一夜的路,你我都累了,還是趕緊入城找個地方歇息吧!」
「好!」
廖星星一應,二人便領著踏雪飛白向城門處走去。
若是二人要入城,倒也沒有什麼,可這踏雪飛白的模樣實在太過招搖,二人還沒走到城門口,那些守城的官兵就望了過來。
「你們快看!好大一條狗!」
一名官兵指著踏雪飛白嚷道。
其他人聞聲,便紛紛看來。
一人瞪大著雙目,望著踏雪飛白說道:「這麼大的狗,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
「要是宰了吃,也不知道能吃多久」
另一人低語念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這哪裡是狗,分明是一頭狼!」
聽得這話,又一人卻是一罵,竟是道出了真相。
「什麼?這是狼!?」
眾人聽得驚呼一聲,再向踏雪飛白看去之時,目光已是帶著一絲懼怕。
畢竟這麼大一頭狼,畢竟力大兇狠,若是它凶性大發咬起人來,怕是十幾個人都拿它不下!
就在眾官兵驚懼之時,墨軒與廖星星二人帶著踏雪飛白已是來到了城門口處,眾官兵見著,便皆紛紛向後退去,唯恐自己被踏雪飛白所傷。
而四周出入城的百姓見到踏雪飛白,皆是嚇得面容失色,紛紛繞離此處,不敢靠近半點。
但廖星星卻是不以為,反而便著幾名官兵說道:「兵大哥,我們要入城!」
「入城!?」
幾名官兵聞言一怔,他們看了二人一眼,又瞄向二人身後的踏雪飛白,面色便是一變。
只見踏雪飛白正伏首瞪著眾官兵,一雙狼目凶光畢露,盯得眾官兵渾身發寒。
「這這這是你養的?」
不敢再與踏雪飛白對視,一名官兵別過眼去,又指著踏雪飛白,聲音顫顫巍巍地說著,向廖星星問道。
「對啊!怎麼了?」
廖星星反問道。
「你們要帶著一頭狼入城!?」
這官兵見廖星星坦然承認,不禁又是一驚,隨後便連忙擺手道:「不行、不行!你怎麼可以帶這麼大一頭狼入城,萬一被它咬傷了百姓怎麼辦!?」
話音一落,一旁又有人細聲說道:「這麼大一頭狼,咬一口豈止是傷著?只怕是會要命的!」
聽得這話,這官兵便立馬改口道:「對!這麼大一頭狼,如果咬起人來,一定是咬死的!我不能讓你們進城去!」
「誰說小白是狼了?」
見眾官兵不許,廖星星卻是不依地道:「小白明明是一條狗,一條大狗!不信的話,你們看著!」
說著,廖星星便轉身朝踏雪飛白喊道:「小白,坐下!」
「唔」
聞聲,踏雪飛白昂首一呼,其兩條後腿一彎,便是坐了下來。
這一坐,踏雪飛白登時便高了眾人兩三個頭去,眾人還要抬頭才能看著它。
「小白,左手!」
廖星星伸手一聲,踏雪飛白便抬起左邊巨爪,輕輕地搭在廖星星的手上。
眾人這便看去,只見那巨爪竟有蒲扇般大而且爪尖銳利如刀,在日光之下閃著鋒芒。
「右手!」
又是一聲,踏雪飛白便收回左爪,又將右爪搭來。
至此,廖星星卻仍是覺得不足,便又是一聲呼道:「搖尾巴!」
音落,踏雪飛白便晃著一條毛絨大尾,左右擺動起來。只是其白毛掃在地上,倒是揚起了一片塵土,使人手捂口鼻。
見此,廖星星這才滿意,不禁兩手插腰,一臉得意地向眾官兵說道:「怎麼樣?我都說了小白是狗吧,狼哪裡會有這麼聽話的?」
「這」
眾官兵一陣語塞,雖是明知廖星星在睜眼說瞎話,但卻是不知要如何回駁。很明顯這是一頭狼,可別人姑娘非說這是一條狗,還不夠,別人姑娘還指揮著「這條狗」做了一通動作,畢竟狼可沒有這麼聽話,眾官兵還能怎麼說?
「這位姑娘,你這不是讓我們為難麼?」
一名官兵苦著臉說道。
「怎麼叫為難了?難道越州城還有規定,不許百姓帶著自家的狗進城麼?」
廖星星不肯退讓地說道。
官兵聞聲,正要再勸,一旁卻是有一名官兵呼道:「就算是狗也不行!這麼大一條狗,和狼又有什麼區別?咬死了人怎麼辦?姑娘你擔待得起麼?」
此言一出,眾官兵紛紛附和道:「不錯!就是這麼個道理,老狗也有咬人的時候,這萬一咬傷咬死了誰,到時候姑娘你難辭其咎,我們哥幾個放你入了城,也是要跟著一起倒霉的!」
眾人紛紛嚷著喊著,聲音逐漸地大了,這些喧鬧聲落在踏雪飛白耳中,倒是讓它不悅起來。
只見踏雪飛白面目漸轉兇惡,狼吻一動,露出一排狼牙利齒,模樣說不出地可怕。
眾官兵見著,連忙閉嘴不敢吭聲,生怕惹得踏雪飛白暴起傷人。
可踏雪飛白尚未發怒,廖星星卻已是怒了。她見眾官兵不肯放踏雪飛白入城,不禁柳眉倒豎,便要再去與眾官兵爭辯。
一旁墨軒見狀,趕忙上前攔住了廖星星,又好言相勸道:「廖姑娘,幾位兵大哥也是為了城中百姓,這才不敢放飛白兄入城,廖姑娘還是不要與他們為難了!」
「可小白不跟我一起,它又能去哪兒?」
廖星星嘟嘴道。
聞言,墨軒琢磨了一會兒,便道:「不如暫且讓飛白兄在城外呆上幾日,等我們要離開這裡時,再去叫它?」
「那怎麼行!?這城外日曬雨淋的,要是小白生病了怎麼辦?」
廖星星卻是不依。
「這」
墨軒語出一頓,又道:「這個飛白兄身形魁梧,怎麼可能會得患上這種小病小痛,何況」
見墨軒話說一半,廖星星問道:「何況什麼?」
墨軒說道:「何況像飛白兄這樣招搖過市的模樣,如果飛白兄入了城去,一定會鬧得城中人盡皆知,若是令師聽得了風聲,即便是在這越州城中,那麼他也一定會儘快離開此處。」
「啊!?那我該怎麼辦?」
一聽到師父會逃走,廖星星失了主意,便向墨軒問起。
墨軒答道:「我們將飛白兄安頓在城外,若是令師知道了,他以為你和飛白兄待在一起,便會因此放鬆警惕,卻不想你已是偷偷進了城去!要是令師真在這越州城中,說不定你還可以遇見他!」
墨軒這個主意,或許還能遇見師父,廖星星不禁聽得心動,可她放心不下踏雪飛白,又憂心道:「要是我進了城去,小白又去哪兒?我還是放心不下小白,要是它遇上了危險怎麼辦?」
「放心!飛白兄不會有事的!」
墨軒安慰道:「飛白兄模樣這麼威武,尋常人見著它都避之不及,又哪裡會有人敢打飛白兄的主意?我們只需要把飛白兄安頓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給它備上一些食物,過幾日去見它一次就行!等到離開越州城的那天,你再帶著飛白兄一起上路就是了!」
聞言,廖星星終是妥協,便點頭說道:「那好,我們先不進城,先去給小白找個地方藏身!」
「嗯!走吧!」
應了一聲,二人便帶著踏雪飛白離開了城門。
見著踏雪飛白離開,一眾官兵面色一松,其他百姓這才敢從此處經過,此間又恢復了之前正常的秩序。
離了城門,墨軒與廖星星帶著踏雪飛白便往山林間走去,直到尋到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又確認了山洞中沒有其他猛獸後,廖星星這才向踏雪飛白囑咐道:「小白,你就先在這兒住幾天,過幾天我就來找你!」
知道廖星星要離開自己,踏雪飛白面露哀色,喉中還發出「嗚嗚」的聲音,只是將狼首埋在廖星星懷中。
見此,廖星星心中不禁更是不舍,可墨軒之前已與她說得明白,她倒也不好再說些什麼,於是只好向踏雪飛白勸道:「小白乖,我就離開幾天而已,到時候我還會來找你的!」
「嗚嗚!」
踏雪飛白不管,仍是發出乞求的聲音,不肯讓廖星星離開。
「小白,聽話!」
廖星星又是一哄,仍是堅持,踏雪飛白拗不過她,只好作罷,可它面上的哀怨卻是如何也褪不下去。
「走吧,我們去給小白弄些吃的」
將踏雪飛白鬆開懷抱,廖星星抹了抹眼,向墨軒說道。
墨軒點頭,二人出了山洞,又尋到附近村子,向村民買了一些家禽家畜,便帶到了山洞。
又安撫了一番踏雪飛白,二人終是離了山洞,來到了越州城外。
那些守城官兵見著巨狼不在,這才敢放二人入城,二人也不耽擱,入城後便尋了地方歇下。
一夜沒睡,鐵打的身子也有熬不住的時候,何況二人弄到現在,已是將近午時。
等到墨軒一覺醒來,已是半夜,墨軒弄了些吃食與廖星星,便回來房中繼續歇息。
飽餐之後,墨軒閒來無事,便拿出那幾本書冊翻看。
那無名書冊之中,記載的是墨家多門武學,墨軒隨意看了兩眼便沒了興趣。
墨家之中,最厲害的乃是機關造詣之術,至於拳腳刀劍的功夫,除了墨劍訣外,其餘的皆只能算是中下等。而墨軒自小便隨著父親練武,這大多數的武功,他都是會的,這書他不看也罷。
將書冊放至一邊,墨軒又拿起了那本墨子心法。
墨子心法,乃是墨家獨門內功心法,墨軒現在所練內功正是這墨子心法,只是由於不知曉墨子心法後邊的口訣與修煉方法,這墨子心法,墨軒只練到了第三層。
而此時墨軒翻看了一遍之後,才知這墨子心法竟是有十二層之多,原來自己不過才是剛剛入門而已。不過眼下好了,有了墨子心法全篇,上邊還有父親的註解,雖然只寫到了第七層,但對墨軒來說已是足夠了。
放下墨子心法,只等有空再去練練,墨軒又捧起了墨家機關之術。
這本墨家機關之術才是墨家的至寶,墨家先祖數百年來嘔心瀝血的成果盡數記錄在其中,只是對於這一點,墨軒並不知情,他僅是震撼於墨家機關之術中各式各樣的機關發明,這可都是一些令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機關!
當然,墨軒小時候也對父親的機關之術頗感興趣,並還自己嘗試做過。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墨軒卻是再也沒有機會涉獵機關之術,所以漸漸地也就生疏了許多。
眼下,墨軒得了祖傳之瑰寶,其心中對機關之術的興趣又被勾起了不少,便決定一有功夫就嘗試一番,至於能不能做出書上所記載的那些玄妙機關,就要在墨軒自身的天賦與造詣了。
而在見識到了自家機關之術的玄奇之後,墨軒也開始確信,自己墨家一定是一個非常龐大的氏族,要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這麼神奇的機關。只是墨家究竟大到何種地步,又在何處,墨軒卻是不得而知。這一點,爹娘未與他提過,甚至連江湖之上,也不曾聽聞過關於墨家的傳聞。對此,墨軒不禁開始猜想,這墨家難道也是一個像東海逍遙島那樣隱世不出的大門大派?
僅僅只是一個猜想,便也作不得真,墨軒也不去多思,只是留了一個心眼,也許以後可以多留意留意有關墨家的傳聞,實在不行的話,就是去問天機閣也是可以的。
拋去了心中念想,墨軒又將目光落在了最後那本墨劍訣上。
關於這本墨劍訣,墨軒倒是覺得自己可以立馬修習,畢竟這可是一門不遜於春秋劍法的武功。這世上有多少武林人士,為了讓自己可以得到更高強的武功而捨身忘命?而現在就有這麼一門高深劍法擺在自己跟前,試問墨軒又如何不會動心呢?
難抑胸中澎湃,墨軒翻開了墨劍訣,便打算從頭至尾細細查閱一番,這樣也方便自己將這墨劍訣徹底領悟。
在看了墨劍訣的開篇簡介之後,墨軒心中更是欣喜不已。
雖說這墨劍訣全篇七十二式之中,沒有一招是攻敵之招,但若是能將墨劍訣練至融會貫通之境,便已是將自己立足於不敗之地!
能夠保得自己周全,便是面對再艱難的困境,自己也能夠全身而退,若是當日自己便會了墨劍訣,墨軒也不至於被五毒教追殺,更不會與葉子二人分開。
念及此處,墨軒心中更是想要儘快練成這墨劍訣,也好讓自己以後面對強敵之時,多出一個對敵的手段。
想罷,墨軒卻是一刻也不再耽擱,便是提著雲麟劍就來到屋中,就要照著墨劍訣開始比劃。這一幕,倒是與他父親當年初得墨劍訣時一樣
「滄海一粟!」
念著墨劍訣第一式之名,墨軒提劍一橫,便開始比劃著招式,可一遍下來,卻是如何也做不得連貫。
「不愧是墨劍訣!僅是第一式就這麼晦澀難懂,我以前跟著師父學春秋劍法時也沒有這麼費力」
一式舞畢,墨軒不禁輕喘著念道。
可僅是碰著一些小小的困難,卻是不至於讓墨軒望而止步,只見他歇了片刻,便又重新比劃劍招,如此循環、不見停歇
如此便是一夜過去,直至天明日出時,墨軒卻是不知,他只是一心沉浸在墨劍訣中,無法自拔。
一夜的功夫,墨軒一心鑽研墨劍訣,卻是連那第一式「滄海一粟」都不曾學會,由此可見墨劍訣之高深。
不過這習武之事,本就不能一蹴而就,沒得日積月累的付出,又如何學得會高深的武功,這點道理,墨軒還是明白,倒也不至讓自己心中失落。
白日裡睡了一整日,這一夜不眠,墨軒卻是不怕困著,還在兀自比劍練招,就差廢寢忘食。
「叩、叩叩!」
忽聞一陣敲門之聲,墨軒便停了劍招。
「墨大哥,你在房中嗎?」
廖星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墨軒連忙擱下雲麟劍,便去開門。
「吱呀」一聲拉開房門,只見廖星星正站在門外,墨軒不禁問道:「廖姑娘,請問有什麼事嗎?」
「哦沒事兒!我就是看你一直呆在房中,不見你出來,這才過來看一看!」
廖星星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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