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益州回來之後,葉子與張鐸彪幾人早已是在幽州等候墨軒二人許多時日,起初之時還以為是墨軒與慕容秀清二人在中原武林遇上了什麼危險,這才一直遲遲不見二人歸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不過好在如今終是見到墨軒與慕容秀清二人回來了,雖是歸來得有些遲了,但幸好二人都平安無事,眾人為二人一直懸著的心也終是得以放了下來…
但因為心裡惦記著自己與慕容秀清許下的那些承諾,墨軒不敢忘懷,也不想讓自己會在慕容秀清的面前失望,墨軒這就想要趕緊地為師父報仇殺了那魏明涯,之後自己就可以陪著慕容秀清在益州隱居廝守、白首偕老,永遠不再過問江湖世事,也省得慕容秀清終日都為自己感到擔驚受怕…
心裡這麼想著,於是墨軒就將自己心裡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葉子五人,只希望五個結拜兄弟能夠為自己出謀劃策一番。可在聽說了墨軒的想法之後,五人的神色皆是變得凝重萬分起來,心知此事斷然不能等閒視之。畢竟墨軒要殺的人可是那天下第一劍宗、九大正派之首青瓊山的掌門魏明涯,單說魏明涯武功劍法超群,若是墨軒與其單打獨鬥,又或是自己幾人齊齊聯手,也不見得會是那魏明涯的對手。何況魏明涯手下還有許多青瓊山弟子,光是倚仗著人數,都能讓自己六人無法踏上青瓊山半步,自己六人想要闖上青瓊山去殺了魏明涯幫墨軒的師父凌水寒的話,僅是想想都覺得這沒有什麼可能…
不過沒有可能之事,卻不代表無法完成,墨軒在此之前可是還殺了那五毒教教主,更是滅盡了五毒教上下滿門,那青瓊山比起五毒教而言雖是只強不弱,但墨軒至少還是有希望能為其師父報仇雪恨,否則也不會讓葉子五人都來為自己一起想著辦法。
&下以劍法聞名江湖武林的門派可是不在少數,但那青瓊山卻是天下第一劍宗,由此可見青瓊山門中劍法武學之強,遠非其他劍宗門派能夠比擬。再說青瓊山的門人弟子無數,光是要想辦法去對付那些青瓊山弟子,就足以讓我們幾個焦頭爛額了…墨軒,你可是當真決定好了,要在現在就去找那魏明涯,為你師父報仇?」
屋內,但見墨軒六人分別落座,魯子敬卻是皺著眉頭說道,看樣子似是有些不贊同墨軒現在就想去找青瓊山報仇的打算。
而聽得魯子敬所問,墨軒想也不想地這就開口答道:「自然是決定好了,才會把你們都叫過來,想讓你們給我出出主意,不然我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和你們說這些話?難道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衝動行事的人?」
聞言,其餘五人皆是一同看向墨軒,便見葉子搖了搖地說道:「不像!以前的你看起來當然是不像那樣會衝動的人,可剛才聽你說了你的想法之後,我還真的覺著你是有些衝動了,你要不要再仔細地考慮考慮?或是等過幾年再提此事,也好讓大家都有個準備,待得我們幾個的武功都有所長進之後,想來要殺上那青瓊山應是沒有太大問題…」
葉子說完,便是露出一副憂心忡忡地樣子盯著墨軒不放,似是要從墨軒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心裡也在為墨軒作出這個決定而感到擔心,唯恐自己幾人不答應墨軒之後,墨軒就會衝動行事地單槍匹馬闖上青瓊山,那墨軒可就是去自投羅網了…
但葉子這麼一說,墨軒卻是立即搖頭,片刻以後才說道:「此事我已是決定好了,若是你們不能幫我出出主意的話,那我就只能自己想方設法地去殺了魏明涯。至於成功與否,已是不重要了,師父當年從五毒教的手中將我救下,後又將我養育成人,還傳授了我武功劍法,於我可是有救命養育之恩。如今師父被那魏明涯害死已有多年,我身為師父的唯一弟子,卻遲遲不能為師父報仇雪恨的,可是枉為人徒了,等我死後去到九泉之下,又有什麼顏面去面對師父?」
聽得墨軒所言,其餘幾人皆是一陣沉默無言,唯獨張鐸彪葉子有些不滿墨軒的這個決定,便見他倏地站起來,直衝著墨軒問道:「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現在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是獨自一人,你有我們幾個結拜兄弟,還與慕容姑娘成了親。可你卻想要現在就殺上青瓊山去找魏明涯為你師父報仇,你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前,可有考慮過慕容姑娘與我們幾個兄弟的感受?」
&是因為我有仔細地考慮過了,才會和你們這麼說,不然我也不會把你們都叫過來…」
淡然地答了一句,墨軒緩緩地抬頭起來,又看向五個結拜兄弟一眼,這才解釋說道:「想必你們幾個也都知道,不只是我想要去找魏明涯報仇,魏明涯同樣也在讓那些青瓊山弟子尋找著我的下落。如果我現在不去找魏明涯報仇,以解決了這個後患的話,要是日後被青瓊山給找上了門來,還向我們出手,到時候我豈不是還要連累了你們幾個?」
&累了就連累了,你儘管讓那青瓊山來找我們就是,我們可是將五毒教都滅了滿門,難道還會怕他一個青瓊山!?」
張鐸彪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急躁地性子,此事見墨軒是因為不想連累了自己幾人,這才會想要趁早地去找魏明涯作出一個了斷,所以在墨軒說完之後,也不等其他人去接墨軒的話,這就見張鐸彪十分激動地站起來厲聲呼道,仿佛要覆滅了那青瓊山,對他而言也只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一般,就如同自己幾人當初去滅了五毒教滿門那樣。
但看著張鐸彪口出狂言,全然不將那青瓊山給放在眼裡,葉子心裡不禁還是有些擔心張鐸彪日後會在青瓊山的手上吃虧,這就衝著張鐸彪沉聲勸道:「休要衝動!那青瓊山與五毒教相比起來可是雲泥之別,我們雖然能夠滅了五毒教,卻不見得能夠滅了那青瓊山,要是稍有疏忽不慎之下,說不得還要將自己的性命都交代了去!」
&錯!青瓊山與五毒教相比起來,可謂是相隔天壤,萬不可同日而語!五毒教之人不過只是會一些驅蟲弄毒的旁門左道而已,但那九大正派之首的青瓊山卻不相同,其門中高手無數,劍法更是冠絕天下,我們想要與青瓊山為敵的話,還是當需小心謹慎一些才是,斷然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就平白無故地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葉子所言不無道理,幾人聞言過後皆是一陣頷首認同,又見魯子敬如是說道可是不希望自己會與其他人天人兩隔。
&瓊山固然厲害此事不假,但青瓊山就算再是厲害,難道我們就不去幫墨軒找青瓊山報仇了!?」
見著幾人皆是對青瓊山頗為顧忌,張鐸彪的心裡不免有些焦急起來,他就怕自己幾人無法幫墨軒報仇,從而讓墨軒感到心灰意冷,便見張鐸彪急切地衝著幾人大聲質問,只恨不得現在就陪著墨軒去那青瓊山走上一遭。
看張鐸彪變得激動不已起來,竟是比墨軒還要顯得心急不安,好像被青瓊山害死的是他的師父一樣,魯子敬只能趕忙與張鐸彪耐心勸道:「凌前輩被青瓊山害死,墨軒要找青瓊山報仇,這仇當然也就是我們的仇,我們當然不能對此不聞不問!可這報仇也要將一個方法才行,總不能因為一時腦袋發熱,就衝動魯莽地找上青瓊山去,那樣一來我們非但不能幫墨軒報仇,說不定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日後再想要幫墨軒報仇,可就不見得還有機會出力了…」
說完之後,便見魯子敬轉頭看向墨軒,又連番問道:「墨軒,你身為你師父唯一的弟子,想要為你師父報仇之事定然不能忘懷。但你可曾有想過,青瓊山有那麼多弟子門人,其門下高手眾多,我們幾個要如何才能闖上青瓊山去?再要如何行事,才能對付得了那些青瓊山的弟子?又要如何才能殺得了那青瓊山掌門魏明涯?你可曾想過這些?」
魯子敬此言一出,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墨軒的身上,便是要墨軒會如何回答魯子敬的這個問題。
如果墨軒的回答無法讓自己幾人信服的話,幫墨軒為他師父報仇之事就還有待商榷商榷,直到幾人齊心合力地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以後,自己幾人才敢放著墨軒去找那魏明涯報仇,否則自己幾人斷然不敢放墨軒孤身一人地闖上青瓊山去,那可是與自尋死路沒有半點兒差別!
但如果墨軒的回答能夠讓自己幾人信服的話,自己幾人與墨軒乃是結拜兄弟,就是豁出性命地陪墨軒走上這麼一遭又能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待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只是這前提是墨軒能有足夠的把握殺了那魏明涯,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所以這可不是葉子幾人自惜性命,不願去幫墨軒為他師父報仇,他們幾個只是想讓墨軒能夠一舉成功罷了,不至於到時候眼看著謀害自己師父性命的人就在他的眼前,墨軒卻因為實力不濟地無法為他師父報仇,反而還要讓他自己也陷入了險境當中,這自然不是葉子幾人想要見到的結果。而且若是墨軒無法殺得了那魏明涯的話,魏明涯可是斷然不會放任墨軒離開青瓊山的,屆時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殺了墨軒永絕後患,不再給墨軒任何能夠報仇的機會…
而見著魯子敬問起自己,墨軒只在稍作思索了一番之後,便朝著眾人答道:「魏明涯不只是害死了我師父,還害死了我師公一家子,如此可見青瓊山裡邊,並非是所有人都想要殺了我師父來洗刷當年之事,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像對付五毒教那樣去對付青瓊山其他的弟子。害死我師父的只有魏明涯一人而已,我想要為師父報仇的話,當然也只會找他魏明涯一人,所以我只需去殺了魏明涯一人即可,倒是不用想辦法去對付那些青瓊山的弟子,以免讓魏明涯能夠躲在那些青瓊山弟子的身後…」
墨軒此言一出,其言下之意已是昭然若揭,直讓葉子幾人聽得眼前一亮,這就衝著墨軒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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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朝著自己問來,或許已是猜測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見墨軒輕應一聲地點了點頭,又說道:「我想我們只需在深夜之時,悄悄地潛入青瓊山便是,趁著那魏明涯老賊獨自一人,我們六個一同出手將他殺了為我師父報仇,隨後立即就揚長而去,不被那些青瓊山弟子給拖住了我們,僅是這樣的話,想來應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墨軒已是將話說得明白,而葉子幾人也全都明白了墨軒的打算,就見著祁涼秋也是點頭說道:「只是要殺那魏明涯一人,有我們兄弟六人聯手起來,倒是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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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是見到有人認同了墨軒的決定,張鐸彪不禁顯得比墨軒還要興奮,便是重重地點著腦袋,又揮動著握緊的拳頭呼道:「不用管其他的青瓊山弟子,我們兄弟六人聯手,定叫那魏明涯十死無生!」
而此時,葉子與魯子敬也是為墨軒鬆了一口氣,說道:「只是要殺那魏明涯一人的話,想來我們兄弟六人聯手起來,應是足矣…不過說是這麼說了,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墨軒現在都還沒有決定動身的日子,此事還需等我們決定動手之時再說…」
說著一頓,但見魯子敬轉頭看向墨軒,又問道:「那你決定什麼時候啟程去青瓊山?你與慕容姑娘才剛剛回來不久,我看還是好生歇息幾日,待養足了精神以後,再決定動身啟程,你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
答了一句,墨軒如今雖然是一心想要為師父凌水寒報仇,但也知曉此事不能急於一時,便說道:「既然此事已是這麼定下,那就等過幾日之後再仔細地斟酌商議一番,如果真的能為師父他報仇的話>
&瞧你說的什麼話?都說我們幾個是好兄弟了,你又何必還與我們這麼見外?墨軒你記住了,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師父的仇就是我們的仇,我們當然也不會輕易地饒了那魏明涯,到時候非將他給千刀萬剮了不可!」
還不等墨軒把話說完,張鐸彪就打斷了墨軒的話聲,大手拍著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嚷個不停。
見著如此,幾人不禁啼笑皆非地搖了搖頭,又見魯子敬說道:「那麼這樣的話,大家現在都各自回去好生歇息,等到幾日之後就一同動身去青瓊山。如是沒有太大問題的話,那魏明涯的項上首級就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哈哈哈哈!天下第一劍宗掌門的人頭,要是被我們兄弟六人給拿下的話,我倒要看看到時候這天底下,還有誰人會不知道我們兄弟幾個的名號!?」
張鐸彪雙手叉腰地仰天大呼,仿佛已是看到了魏明涯被自己幾人聯手殺死的一幕,直讓張鐸彪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見狀,葉子卻是忍笑打擊他說道:「現在就說這些還有些為時尚早,惟願我們兄弟六人這一次能殺了那魏明涯,為凌前輩報仇雪恨,也好讓凌前輩得以瞑目…」
聽得此言,墨軒幾人不再答話,只是默默地握緊了拳頭,不禁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
是以此事便就此定下,墨軒兄弟六人不再多言,這就相繼離開。而墨軒獨自一人回到住處之後,此時已是夜色極深,卻見到屋中還有燈光燃起,顯然是慕容秀清還沒有歇下,應是在屋內靜靜地等著自己回來。
見著如此,墨軒的心頭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溫馨之感,於是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之後,便見到慕容秀清正趴在屋中桌上好像睡著了一樣。見到慕容秀清竟是趴在床上睡著了,那桌中還擺放著一碗湯水,這不禁讓墨軒瞧得微微一愣,沒想到慕容秀清等著自己回來都等到睡著了過去,那湯水擺在桌上也不知放了多久,此時是否還是溫熱…
不容多想,墨軒只是輕輕地合上了屋門,以免陰冷的夜風吹進了屋中,讓慕容秀清著涼生病。但那屋門被墨軒合上之時,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動靜,還是將慕容秀清從睡夢當中驚醒了過來,抬頭起來才發現墨軒已是回來了。
&公…」
看著墨軒終是回來了,慕容秀清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都等到睡著了,這就揉著惺忪睡眼地衝著墨軒輕喚了一聲,又伸著小腰地打了一個呵欠,卻還是止不住那兇猛的睡意,只想要趕緊地躺到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聞聲便是微微一笑,墨軒大步走到慕容秀清的面前,兩手齊出地就將其給抱了起來,一邊朝著床前走去,一邊朝著懷裡的慕容秀清問道:「你何必等我等得這麼久?實在是困了就自己先睡,我總不會夜不歸宿的不是?」
&是秀清就是想要等著相公回來,只有等到相公回來了,秀清才會覺得心安…」
如小貓一般地躺在墨軒的懷中,感受著自墨軒胸膛處傳來的溫熱與心跳聲,慕容秀清只在含糊不清地答了一聲之後,這就又是睡著了,那輕微地呼吸聲清晰地落入了墨軒的耳中,也讓墨軒聽得之後面上笑意更盛,只道自己可是拿著慕容秀清沒有辦法。
待來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將慕容秀清的嬌軀放在了床上,又替慕容秀清仔細地蓋好了被子,看著慕容秀清恬靜酣睡地模樣,好像還做了什麼美夢一般,還能看到慕容秀清的嘴角都帶著一絲笑意。見此一幕,墨軒的內心便是漸漸地靜了下來,只覺得心裡無比地滿足,現在就算有人拿來再多的金銀財寶要與自己交換,墨軒也不會捨得去答應。
這種心安的感覺,自從自己離開了爹娘之後,自從師父離世之後,墨軒可就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感受了。好在如今有慕容秀清會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又從慕容秀清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種可以讓自己心安的感覺,墨軒知曉這就是自己這一生最為寶貴的東西,自然是要去好好的珍惜,捨不得讓它從自己的指縫之間溜走…
又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為師父報仇,等自己殺了魏明涯之後,在這世上就再也沒了牽掛,到時候自己就可以放下身上所有的瑣事,而自己的餘生也就可以全部用來陪伴著慕容秀清,彼此朝夕相處、永不分離…
心中念著這些,墨軒自行寬衣解帶,又吹熄了燈火,這就爬到床上躺下,卻是不見墨軒急著睡去,而是側躺在慕容秀清的身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輕輕地搭在慕容秀清的身上,將慕容秀清輕輕地摟在自己的懷中,兩眼則是一直盯著慕容秀清的眉目,看這慕容秀清正十分香甜地睡著,墨軒竟是一點兒也不覺著困頓。
&是能夠一直這麼看著你,就好了…」
明知慕容秀清已是睡著了去,但墨軒還是忍不住與慕容秀清輕輕地說道一聲,也不管慕容秀清能不能聽見自己說的這一番話,只見墨軒說完之後,就看著慕容秀清輕笑了起來,臉上的笑意如何也不見褪去。
就這麼一直盯著慕容秀清的面龐看了許久,直到終於等來了一絲困意湧上了心頭,墨軒這才慢慢地鑽進了被褥裡邊,又將手輕輕地繞過了慕容秀清的身前將她給摟住,口鼻呼吸之間還能聞到慕容秀清身上傳來的淡淡發香與體香,墨軒這才覺得心滿意足地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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