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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歌深感自己養了一群只吃不乾的傢伙們。
沒辦法。
自己要契約的。
只能打破牙往肚子裡吞。
死骨傀的出現,讓輕歌稍稍亂了分寸。
她本以為,以自己的實力和底牌,不說殺人,在這青蓮自保沒有問題。
她終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九界之上是千族,每一個種族都不容小覷。
而且她的實力在諸神天域都上不了鍾林榜,何談在青蓮叱吒風雲?!
輕歌坐在偌大冷清的宮殿內,仔細思索著有關死骨傀的一切。
輕歌垂眸看了看,閉眼輕嗅,發現自己身體上,有著很濃郁的死骨傀氣息。
死骨傀,在每個種族都是勒令禁止的,若沾上此等氣息,只怕後果不堪社想。
存放在虛無之境內的死骨傀平常用不了,畢竟是禁止的,但在非常時期,輕歌需要死骨傀的力量來保命。
只是
輕歌起身走至桌前坐下,陷入了沉思。
放出死骨傀的人,究竟是誰。
那個人,要她徹底消失,為的什麼?
忽而,輕歌唇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原來如此」
昨日她能在青蓮大殿治好夜歌,便意味著,她察覺到了夜歌胎兒的異樣,所以才會採取非常手段。
背後之人怕她把真相抖摟出來,故而殺人滅口。她一個區區人間女,背後人竟派出了死骨傀,可見是個不輕敵的人。而且,能控制死骨傀的人,地位身份,絕不簡單。
輕歌而今好奇的是,背後這個人,只有一個死骨傀,還是有一支軍隊。
她好似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輕歌沉著冷靜,睿眸輕瞥四周,解除結界前,輕歌把身上的死骨傀氣息消除乾淨。
與此同時,輕歌伸出了左手,掌心上輕浮著黑色寶珠,此乃屍珠。
「魘,幫幫我。」輕歌望著輕煙裊裊黑如墨的屍珠,眼眶裡似蓄滿了熱淚。
屍珠似是聽懂了輕歌的話,鑽入眉間,隱匿在虛無之間,再度進入死骨傀的軀體之中。
下一刻,死骨傀全被屍珠吞噬,一點黑光,掠過長空,消失在這片天地。
輕歌望著屍珠消失的望向,眯起了雙眸,攥緊拳頭。
青蓮水深火熱,她不得不來。
只因她欠東陵鱈一條命,更是心疼這個固執的男人。
做好一切後,輕歌又用雪靈珠清除掉了虛無之境內的死骨傀氣息。
完畢,輕歌鎮定如常,檢查了一遍死骨傀送來的霓裳,確認沒有異樣後換上。
傍晚,已是乾坤宴的欠揍。
萬年前,青蓮一族乃千族之王,又被稱之為天地之王。
所謂天地,乃千族萬物,故而是天地王。
萬年前的一場變動,千族大亂,青蓮王領軍而戰。
那一場戰鬥,千族三分天下,分為青蓮、中南、血族三派。
當時,中南幽族與血族合縱,煽動千族,攻打青蓮,致青蓮元氣大傷。
那一場戰鬥,被千族世人稱之為三鼎之戰。
青蓮王一人戰千族,纏中南、血族雙王,終是三敗俱傷。
戰爭過後,天地有一劫,千族陷入動盪災難,宛如末世。
面對曾經倒戈的千族,青蓮王以鮮血灌溉紫月花,以肉身為肥料,以骨骼為天之柱。他拯救了分裂的天地,而自身,也化作雲煙與長風消失。
如今的青蓮王,沒有當年的青蓮王之威武。
但是!正因青蓮王當年犧牲自我,才拯救天地。故而,千族必須尊敬青蓮。
所謂乾坤宴,便是千族進貢青蓮,並且切磋武道,言談真諦!
這一次,乾坤宴與訂婚宴二者合一,可見其聲勢之浩大。
時辰一到,輕歌走出宮殿,當即有靈鹿前來載著輕歌。
有了死骨傀的前車之鑑,輕歌特地觀察了一下靈鹿。
就在輕歌觀察靈鹿時,靈鹿頭顱成煙,眼睛嘴巴在煙霧中扭曲。
鹿頭轉眼間化作一頭餓狼,張開血盆大嘴,露出尖銳獠牙,呲的低吼一聲,欲要一口吞了輕歌。
輕歌站定不動,在其撲來之際,輕歌身形如光,電閃雷鳴間,風馳電掣般迅速遠離。
輕歌虛眯起雙眸,心神微動,浩瀚如深海水黑夜星般的精神力,無形中粉碎了餓狼靈鹿。
一灘血水落在地上,輕歌眼神陰寒如水。
一列身穿盔甲的士兵,將此地包圍。
士兵們手握長劍,劍柄下方雕刻著青蓮圖騰。那一抹青蓮花,栩栩如生。
他們戴上頭盔,冷酷如鐵,無數青蓮長劍,自四面八方指向輕歌。
沒有殺意,那沉重的寒光劍刃,似要逼死輕歌。
一個侍女扶著夜歌從士兵們之中走了出來,夜歌看了眼地上的一攤血水,輕撫小腹,矯揉做作,故作鋒銳,眼神犀利瞪視輕歌,另一隻手輕抬起,指向輕歌,語氣威嚴,似在問罪:「姬姑娘,你殺我族老的百年愛寵靈夜狼,是何意?」
夜歌的眼神,暗藏陰毒,如蛇蠍般淬了毒和冰,目不轉睛,死死地盯著輕歌看。
當她被人提醒,知道這個姬姑娘很大可能知曉她的秘密後,她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
輕歌一襲血色霓裳站在寒風之中,面對數百士兵的圍剿,她風華絕代,清幽的眸里溢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從居住的宮殿開始,重重難關,四面危機,正等待著她。
真是看得起她。
為了陷害她,將青蓮族老的愛寵百年靈夜狼拿來。
以她的實力,自然殺不了靈夜狼,只不過,靈夜狼真正的實力,早已被人廢了。
但於他們來說,是她殺的靈夜狼。
經過死骨傀一事,她走出宮殿,看見靈夜狼,正常來講,她下意識會以為是對方派出惡狼殺她。
正因為如此,她才中計了。
「輕歌」
神女風火而來,身後還跟著幽族的妖殿。
神女想要穿過重重士兵,兩道士兵,兩把青蓮長劍交叉如巨石之門,擋住了神女去路。
「准王后,你這是做什麼?」神女目光不善,望向了夜歌。
夜歌在侍女的攙扶之下走來,分明快到黑夜,侍女還撐著一把油紙傘,故作那江南美人的溫婉,卻是依葫蘆畫瓢,不成模樣。
「神女,你帶的這個人,殘殺我族老百年愛寵靈夜狼,你說,我在做什麼呢?」夜歌淺笑,端著准王后的架子,白嫩的手掌,下意識輕撫小腹,倒還有幾分雍容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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