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明法王 第114章 真正的空間本源

    澎的一聲響，金光萬丈，很快的，邁格林袒露著身體站在了殿堂內，而那獅子座的神甲已經歸於了自己的箱內，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了一樣。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的克萊姆保持著自己僵硬而可笑的表情繼續注視著面前發生的一切。

    邁格林仰著頭，看著那閃爍的十二星座，他露出了微笑，大步向著左手的一個箱子走來，走過了克萊姆的身邊，克萊姆就這樣僵硬著表情，無意識的轉著頭追隨他的身形，直到聽到自己脖子輕微的一聲扭響，他才翻轉了身子。

    鬼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克萊姆發誓他什麼也沒有錯過，他只是看到了邁格林走到了那左手的石箱的面前，就這樣伸出了手來按在了那正面。

    他說：「揍斯！」

    石箱就這樣開了，金光閃閃，箱中鎧甲組合成的是一個人頭馬身彎弓搭箭形象。邁格林放聲大笑：「這才是屬於我的，人馬！來吧！我的鎧甲！」說完他狠狠的一圈砸在了那枚金色的箭的箭鏃之上，看到隨即血濺了出來，沿著箭鏃詭異的向著那鎧甲的頭部而去，在那金色的頭盔劍徽處，血液凝聚成一團紅色然後閃現出了藍色的光隱沒。

    下一個瞬間邁格林如同他們看過的影響中，那位天神一樣，穿上了這套鎧甲，昂然站在了幽深的星空中，人馬星座之下，光的照耀下，邁格林微笑的看著克萊姆，克萊姆匍匐在地，感覺敏銳的魔法師知道自己的大人真正的得到了這幅神甲了！

    「很適合我。因為有弓。人馬星座的守護戰士，天神宙斯的忠誠勇士。十二神將之首，世間力量的真正領袖。不要問我怎麼知道的，克萊姆去尋找你的鎧甲吧，能來到這裡，就說明你有這個機會！個人感覺，雙子星座的神甲畢竟適合你。」

    突然出現在了克萊姆面前的邁格林指著一個方向：「虔誠的投入你的心，虔誠的念起主神的名號，才能引起它的共鳴。」

    ………

    「大人。真是令人意外啊，不過精靈族的這些該怎麼辦？」

    古老的神殿內，兩位黃金戰士坐在王座之下，精靈族的聖器破爛一樣的丟在他們面前。克萊姆在邁格林的幫助下，也得到了神甲的認可，或者說這一切是天神的安排，這個空間的真正主人對未來的安排。神的一切也已經為他們所知。

    他們所在的星辰是這個空間的真正中心，這裡是空間的樞紐，於是神靈聚集於此，和空間同時誕生的宙斯和波塞冬以及哈戴斯三位，名為兄弟實則征戰不休只為做空間的唯一主人。伴隨著他們的戰鬥，三方的各十二位神將，也出現了。

    於是無數世界生靈塗炭，有感於宙斯的真正仁慈和哈戴斯的邪惡，厭倦了廝殺的波塞冬在得到宙斯的允諾，未來將共同執掌空間之後，聯手封印了黑暗的力量。但是由於太過於疲憊，於是他們也陷入了沉睡。

    已經明白了空間魔法奧義的邁格林能理解，漫長的數十萬年不過是他們沉睡一夜而已，他們是空間的主人，時間的流逝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空間內細微的變化，類似文明興亡對他們來說也毫不在意。不過封印是於空間內封印，空間力量總會有些波動，那些被擊敗的黑暗力量也沒有徹底消亡，它們時刻在想著拯救他們的主人，內應外合擊破封印。

    冥王留下了他們的伏筆，可能就是今天的偽神，天神也留下了自己的伏筆，那就是一十二套神甲。

    「那麼我們信仰的奧丁是什麼？」

    「偽神能是什麼，汲取信仰而生存，邪惡的閹割光明世界的魔法力量，這些作為還能是什麼，冥神的後裔，邪惡魔族的先鋒，畏懼天神之力所以畏首畏尾。當年所謂的創世紀，精靈族的決死一擊大概也打疼了這些傢伙，他們這才又消停了這麼多年。」邁格林皺起了眉頭，人馬星座的黃金戰甲閃過一層流光，他道：「又或者，沒有到空間之力虛弱下來的時候吧。」

    「也許吧。大人說的該是最有可能的推測了。大人，大人。您在想什麼？」

    「暗黑深淵下面到底是什麼？還有十副神甲還交予誰人之手？敵人的十二戰將什麼時候會出現？」

    一個又一個問題讓克萊姆有些面如土色。繼承了雙子戰甲記憶的他清楚的明白對手的強悍，不同於邁格林刀山血海殺出來的彪悍，一個玩弄陰謀詭計的魔法師得到了神甲他只覺得自己配不上，極度滿足又不自信的感覺，還有對未來真正戰爭的恐懼折磨這這個陰謀家。

    「你還沒有領悟空間魔法，也不要奢望能完全發揮出它的威力。自己好好感悟吧。心思沉入其中，會有所發現的，這是你的責任也是你的使命。我接觸到了空間魔法的門，我遭遇過一些。」邁格林仰起頭來，心中回憶起自己所有空間內的那些歲月，他低聲的道：「一個空間的主人對未來充滿了把握，不過神靈們三分天下，所以他們也只能預先做好準備，而不是全盤掌握一切。我們的未來也充滿了變數，早一分強大早一分實力。」

    「是，大人。」

    「人馬，十二戰士之首，還有十副該給該給的人。這件事放在心中吧。」邁格林站了起來，克萊姆焦急的問：「那麼神甲在身，我們怎麼和別人說？」

    「留下它們，簽訂了契約的它們擁有空間的力量，在危機的時刻再呼喚它們。空間之力突破時間空間的距離，無需擔心失去。天神留下的訊息中，我知道了一些，讓我去試探合適另外十件神甲的人吧。」

    「那些武技和魔法我記得了。可是對我來說太難了，不穿上神甲我根本使用不了。」

    「笨蛋，你有抱怨的時間，不如記得多加練習。上去之後我會告訴你一些魔法內修的辦法的。」邁格林指著自己：「知道為什麼我如此年輕已經是四級了麼？其實我早就超越了維尼。就算放下精靈族的武器，山姆也已經不是我的對手。知道為什麼？」

    「………」

    「我擁有歐羅菲爾的記憶，我身上流淌著精靈族的血。也就是到今天，我才明白，為何所謂的神靈能封印所以精靈血脈施展魔法的能力，那是因為他們動用了這個空間的本源規則！所以某些方面他們是無敵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大人，您，您是精靈血脈？」

    「理查家族從三千年之前就繼承精靈族復興的使命，隱藏於世間等待時機。因為不能修煉魔法，所以另闢蹊徑，依靠魔法的原理創立了特殊的武技。特殊的武技也造就了一個數百年來代代相傳的傳奇。」

    克萊姆睜大了眼睛，雖然邁格林只是停頓了一句，可是他已經迫不及待了。邁格林說：「魅影武士！」

    「那，那您的父親。」

    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父親和索倫的爛事，整個帝國都知道。邁格林哈哈一笑：「維克多其實就是我的父親，當年應索倫懇請，家父才為他出山的。至於索倫怎麼知道的？幾十年前黑潮戰爭火焰軍團的老索倫是祖父救下的，老索倫於是寫下了遺言藏於家中，然後火焰索倫發現了，立即前往不萊迪來謝恩。」

    「真是………」

    「一切對你來說，都很意外是麼？可是在這神跡面前還有什麼能讓你吃驚呢？雙子座的克萊姆，我們都是天神選定的人，這一切其實都是命運的安排。我們的相遇，我的留情，你的效忠，今天的所見！」

    「是的大人，我將永遠忠誠於您。大人，問你一個問題，您想要這天下麼？」

    「世俗的王者？」邁格林淡淡的一笑：「這個問題對我有意義麼？你大概還不了解，因為你的魔法能力並沒有達到我的境界。」

    邁格林臉上神色雲淡風輕，面前的四十歲的堂堂的教廷大魔法師克萊姆卻畢恭畢敬，對這句話沒有任何的異議和不滿，久遠的上古神殿之內，兩個新一代的黃金戰士就這樣坐著。邁格林對著克萊姆說道：「首先，各自掌握三分之一空間之力的神靈們之間的力量其實是平衡的，其二，他們在最後的戰鬥中聯手封印了對手的同時也兩敗俱傷，其三，失去了主神的眷顧，失去了屬於主神的那份空間本源之力的支持，現在的神甲的能力不過當年的百分之一而已。最後，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切都是他們的安排，在他們或者醒來或者解封之前，我們要面對的依舊是我們層次的敵人，我想只有徹底戰敗了他們的代言人世間發生的大的變故，才有可能驚動偽神。」

    「是這樣？」克萊姆問道。

    「是這樣。你仔細回憶奧丁神像，你有沒有發現一個秘密。」邁格林拉著他走到了一個星座下，指著那面星座所屬的星象，邁格林還沒有說話，克萊姆已經叫了起來：「這，這是奧丁神的鎧甲？」

    「狗屁的奧丁神，他是來自冥王座下的十二神將之首！三十六套神甲，三十六位神將，每個星座對應著三套鎧甲，那是因為空間三分所造成的結果！這十二星座也是我們所在空間的十二大基本支撐點！明白了麼？所謂的奧丁，戰神奧丁，天神奧丁，不過是冥王座下的巨蟹神將！」邁格林說到這裡，他看著克萊姆笑了起來：「而穿上了天神屬下人馬神將戰衣的我，在理論上已經和教廷以及人間子民們信奉三千餘年的奧丁是平起平坐的了。我的地位還更正統。你說我還在意什麼勞什子的天下？什麼是天下？天下對我來說有意義麼？」

    「是啊，大人，您已經等同神靈。大人，那我呢。」

    「恭喜你雙子座的克里姆大人，你比我只低一等。恩，說道這個問題，我就不由的想起歐羅菲爾說過的一些秘聞，創世紀時有諸神並立最終卻是奧丁成為唯一真神，那是因為冥王封印後他們力量大減才被歐羅菲爾絕世一擊而傷害遠遁的。而最強大的冥將之首巨蟹奧丁支撐到了最後利用殘餘的空間之力封印了天下精靈的血脈。這大概才是創世紀之戰的真相吧。他們畏懼，他們畏懼精靈族那種形式的文明，那種文明統制大地將使他們失去信仰的支持！將使得他們的力量得不到補充，冥王封印解開的時間變得更久。我明白了！」

    「大人明白什麼。」

    「天神為何消失，不僅僅是養傷恢復。」邁格林雙目閃動精芒，他斷言：「三神同根同源，只是力量不一，但他們都想爭取到自己的主導地位以吞噬對方，封印了冥王之時，他們也失去了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們必定有自己的設計，各自有各自的算計！」

    克萊姆心口狂跳著，他看著邁格林，邁格林一揮手：「時間，誰早一點醒來，誰早一點解脫，誰就能得到主動權，變數就在我們這個層次的交鋒上。我們勝了天神就會早一點醒來。敗了，就萬事皆滅。」

    「大人是說薔薇和暗黑精靈的戰爭？」

    「不，那只是表象，我說的我們，是指的三十六神將之間的戰爭！我，和你，還有未來的戰友們。」邁格林冷冷的一笑：「到今天我才知道，人族就是上古泰坦的後裔，天神創造的精靈是魔武平衡的種族，是制衡冥王勢力的伏筆。空間的大規則下各個種族的興亡看似偶然其實必然。一切都是為了最終的一刻。」

    「屬下聽不懂這些，但屬下誓死跟隨大人，效忠天神宙斯。」

    「退下神甲吧。我們回去。將這個秘密埋在心底，整個薔薇，除了一十二人之外，沒有誰有資格知曉這個層次的秘密。上去後，全力支持葛萊曼大人，暗中將教廷掌握的世俗力量和皇室力量歸攏，全力準備平定內部矛盾，旋即蓄勢北伐！」

    「是。大人放心。」

    被封印的冥河火海發出一陣前所未有的咆哮，魔法陣一陣波動之後依舊牢牢的束縛著它，海神封印的光芒大盛的一瞬間，惡魔島周遭海浪驚天，磅礴的力量湧向海島之內，那三叉戟尾端化成的光影獅像緩緩轉動著，這麼多年來，它都是這樣日夜不停的緩緩轉動的，它的眼神注視著遠方的無盡夜空，在天幕之後無數無數的距離之外，已經不為人所知的，獅子座的星光閃爍著光芒。

    再次穿上了精靈甲的邁格林和克萊姆看了看封印邊的那長梯，這道長長的階梯來自曾經獸人文明之手，世間力量此起彼伏，光明黑暗交替不休，每十萬年一興亡，那是因為空間三分的緣故，光明，黑暗，光明，黑暗，克萊姆苦笑著道：「我沒想到我們這代文明居然是屬於黑暗一方的。」

    「冥神大將巨蟹奧丁的神像遍布萊茵兩岸，偉大的光明精靈文明已經滅亡，天神部下的泰坦後裔人族已經忘記了過去，被惡魔勾走了靈魂，這是罪孽深重的一代啊。不過，還好天道循環，於是留下了我這樣的存在。」站在那天神像下的邁格林哈哈一笑，豪爽的笑聲在山洞內迴蕩著。克萊姆乾笑著符合了兩聲。

    「其實沒有真正的對錯。是方式的不一樣。」邁格林大步走著：「到這樣的層次，放眼整個空間站在最高處，什麼是罪什麼是善？生死不過是空間內能量轉換的基本循環，至於人間愛恨只是無知的生物自由衍生出的無意義的附加。如果我生於暗黑深淵，也許那裡藏著暗黑神將們的戰甲，我得到了一件，那麼我就會站在冥王的一邊吧。」

    被這些驚世駭俗的，超出自己接受能力之外的話驚的，克萊姆停下了準備邁開的腳步，激動的揮舞著手：「大人，我們是光明的旗幟，大人，你該知道信仰的可貴，我們迷失了路卻找到了路，你不能這樣說。」

    「我只是站在空間之主的角度發點感慨而已。你不要誤會。」

    「可您是空間之主嗎？您是天神宙斯麼？如果不是，那麼就效忠天神不能說出這樣悖逆的話來。」

    「好吧，我道歉。」

    「不是對我道歉，大人，您該為自己所屬的陣營和天神眷顧而感恩。大人，您不是也說過，冥王那種毀滅一切的行為毫不顧忌人間所有，就是你剛剛說的什麼附加，我不懂空間魔法，可是按著您的說法的話，是的，我也承認也許拋去了空間的能量自然轉換也就是生死而言，其他所謂感情等等對於基本空間之力是無用的。可是大人，我們身在其中，難道大人您能忘記維尼大魔法師，公爵大人，還有克瑞斯露西恩她們麼？如果您跟隨的是冥王，冥王毀滅了她們的時候，您會心疼難受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