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軍官寶璣對高方平很好奇,猶如後世都市小說里的美女警察一般,她總愛以她的方式,關注著應該關注的那個敏感人物。所以那個大長腿毛妹這陣子正在暗下盯著高方平。
不為了什麼,她就想弄明白這大人物是誰?
此番盯梢,寶璣還全程目睹了他虐待少女的惡劣行徑,可惜的是寶璣也不敢隨意管大人物的事、並且他有分寸,沒有過度傷害兩紈絝、然後加之兩紈絝平時的確可惡,於是寶璣只能竊喜圍觀了。
此役把那兩小紈絝腦殘打的大敗,讓高方平那陰暗的內心得到了滿足和舒緩。
於是心也不急了,腰也不酸了,一口氣走五條街不費勁。
菊京覺得相公他膨脹了,這很不好。所謂驕兵必敗,這是梁姐交代的:跟著相公的期間要照顧好他,不許他膨脹。因為他不是個神,他是個人,也會放錯的。
只見高方平也變身紈絝了,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在街市橫衝直撞,一不小心,就撞擊在了某貴人家當先開到的護衛身上。
不過是他被人撞擊得彈了回來,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
那隊膀大腰圓的護衛就樂呵了,一起大笑圍觀了起來。
暗下盯梢的寶璣卻色變了,高方平衝撞的這隊人馬不是一般人,緊隨其後的護衛幾乎布滿了街道的兩邊,當先那個把高方平撞擊得彈了回去的狠人,提著一把超級大的錘,看著猶如傳說中的李元霸一般威猛。
看到這些的時候,寶璣覺得高方平興許會死。
高方平雖然膨脹了卻不是傻子,雖然沒看懂這是誰的儀仗,但是看到那個提大錘的「慫人」後也微微色變了。
這個耶律大錘被高方平虐待陰過,他也是皇城司的人,有他在內護衛的儀仗,那當然不得了。
耶律大錘見到居然是這「某高層」來闖禍,形勢就尷尬了,這人疑似文章的朋友,似乎也把文章救走了。
於是耶律大錘引著他的屬下圍觀發笑的同時,看著高方平微微一使眼色,意思讓高方平趕緊逃。
然而他好說話,不代表後面的那些人好說話,只見後方那些殺氣騰騰的侍衛們全身甲冑的樣子握著刀開始湧上前來。
高方平總算知道出事了,耶律大錘這個棒槌竟然教唆老子逃跑?那當然不能了。衝撞了這種姿態的儀仗,若又跑了,基本上就真的落下刺客名分了,會變得非常複雜,很難消除誤會,能讓宋國朝廷和蕭的里底都一起下不來台。
原因無他,現在高方平故意隱藏了身份、衝撞了皇家儀仗又跑了,沒人說話那還好,一但跑,被那些不明真相的侍衛大喊幾句捉刺客,那就喊成真的了。
算好高方平機智,沒逃跑。而是假戲真做,裝作個大紈絝的無心之失,當街大叫大喊了起來道:「哪來的鳥人也和敢哥搶道,不想混了啊,撞倒了爺爺還用眼睛瞪著?」
見這小子這般作為,暗下看著的寶璣也算鬆了口氣,反正雖然大隊出行,卻也沒有真的掛出皇家儀仗來,那麼看起來這事就還有轉圜。
那些膀大腰圓的護衛湧上前來把高方平按倒在地之後,倒也沒有太驚慌了。
只是侍衛頭子狠狠的給高方平後腦勺一掌呵斥道:「原來是個傻逼,老子還險些以為是刺客騷擾呢。」
高方平給菊京使去眼色讓她安分,然後捂著腦殼大怒的道:「媽的敢打我,你最好讓我知道你是誰?夠不夠分量欺負老子。」
那個侍衛頭子一個牌子直接貼在高方平的臉上,呵斥道:「你個傻逼這下滿足了吧,看清楚爺爺夠不夠格欺負你,想清楚有某家參與護衛的儀仗,是什麼級別的儀仗。」
日。
高方平看了看他的牌子不禁大為頭疼,真闖禍了,這傢伙和宋國的那個梁師成基本上是同樣的身份。那麼有參與護衛的儀仗只會有兩人,遼皇或者皇后。
是的如果在宋國,趙佶或者趙金奴她娘出行梁師成才會隨隊,否則劉青菁出行梁師成都是不去的。
高方平被壓在地上給綁了後,隨後的車架也到達了,於是全隊人馬只能停止了下來。
耶律大錘知道此番禍闖大了,於是也只能拉著腦袋等著變局。希望別被這小子給供出來認識老子,那雖然沒什麼證據,卻是非常複雜非常敏感,牽扯了起來是真會死人的。
「是誰個魯莽之人驚擾了本宮車架。」隨後一陣好聽的女聲從車架中傳了出來。
「啟稟娘娘,乃是一個神志不清的傻子,卑職這便命人把他拖去剁了餵狗!」侍衛總管大人戾氣深重的對車架方向抱拳道。
這麼狠。
躲在暗中的寶璣也被嚇得跳了起來,腦袋一熱就充血了,於是忽然從微觀的人群之中跑了出來,試圖搭救他的恩人。
見寶璣忽然出現站在高方平身邊,侍衛總管見她身穿大遼軍服,愕然道:「你個小小軍官又是哪顆蔥,添什麼亂子?」
寶璣情急之下抱拳道:「卑職這個期間參與執行京城維穩任務的軍官,眼見街市受阻便來查看,看似這個傻子驚擾了車架,這是卑職的責任,這就把他拿了去治罪。」
查驗了她的軍牌和身份後,侍衛總管直接給寶璣一鞭子喝道:「滾一邊去,現在這已經不是普通治安案子,由我皇城司接手處理,你哪涼快哪待著去。」
寶璣急的漲紅了臉,卻遲遲不走開
所謂關心則亂,她就是單純的想救恩人高方平。然而她的遲疑不退下,高方平就真的色變了。
其實遼國皇后戾氣不重,還有賢淑之名。侍衛頭子雖然揚言要把高方平剁了餵狗,卻也只是一句口頭禪,至少遼國皇后是不會答應這麼做的。
但是下令之後,見寶璣仍舊在遲疑,於是這真的讓侍衛頭子懷疑有什麼貓膩了。
作為維護皇家安全的人,這個總管大人似乎還真是個被迫害妄想者,當即手握著刀柄喝道:「全部拿下,包括這個女軍官。」
這下就全部哭瞎了,高方平和寶璣、菊京三人一起,全部被刀架在脖子上,壓了跪在地上。
高方平真想把這多管閒事的毛妹一腳踢飛,尋思你添什麼亂呢,真是的,好人辦的壞事就是這樣煉成的。
耶律大錘覺得他們這次怕是栽了,於是沒心沒肺的站著,裝作不認識他們。
高方平非常陰暗的覺得既然鬧大了不能善了,乾脆報個料把耶律大錘一起拖下水,那也很不賴。
卻是在這關鍵時刻,聽兩聲嬌斥升起:「靠,耶律章奴,你要是敢動老子們的人,便收拾得你懷疑人生。」
這下全部人都楞了,人家耶律章奴乃是知大遼皇城司兵馬事,非常牛逼的人物,誰敢這麼懟他呢?
一看,乃是上京有名的兩個小紈絝,號稱無敵陣型的耶律清苑和蕭哩娜跑過來了。
她們鼻青臉腫的豬頭像,眼睛紅紅的,像是才被人虐待了哭過,卻是又開始鬧事,直接衝擊皇家儀仗了。
她們的理由也很簡單,高方平是她們的菜,除了她們誰也不能去動。
「喂喂……兩位小娘娘你們怎麼了,這是皇后儀仗……」
耶律章奴也不敢手握刀柄了,被兩個小紈絝一跳一跳的猛踢,他便抱著腦殼跑到了皇后車架的旁邊。
沒辦法,在上京遇到這兩個腦殘是所有人都會哭瞎的。
見到她們來後高方平也一陣驚悚!前一刻鐘才把她們打的忒死,如此局面下被她們抓到,這次哥怕是真的栽了。原本或許有轉圜,但現在怕是要被當做猥瑣男給砍了。
女軍官寶璣湊近低聲問道:「神秘大人物,她們是來殺你的還是來救你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兩個瘋子,沒人知道她們想幹什麼?」高方平低聲說著。
聽聞外面鬧的不像話,車架的帘子掀開,顯露出了遼國皇后那雍容華美的臉頰來。
看了一下,皇后娘娘道:「又是你們兩個,蕭哩娜你也太放肆了,還不給本宮停手?」
蕭哩娜仍舊在跳著跳著的踢侍衛總管耶律章奴,一邊哭泣道:「小姑媽娘娘見諒,今日咱們好倒霉好委屈的,就想找個人虐待一下。」
皇后娘娘乃是蕭哩娜的小姑媽,還是至親的那種,基本是從小看著這個死丫頭鬧大的。
於是皇后娘娘不計較她們的失態,只是一笑了之。卻是又發現,這兩小紈絝現在是熊貓眼,鼻青臉腫的,眼睛都哭紅了,顯然是被人虐待過的。
到此皇后當即大怒,把她們兩個抓了過來,觀察了一下道:「誰把你們虐待成這樣的!」
皇后問了這句之後,高方平和寶璣哭瞎了。只等著兩紈絝一開口,就被侍衛們剁了餵狗。
然而耶律清苑張口就瞎掰道:「啟稟娘娘,乃是今天運到不好,一出門就遇到頭瘋狗追著咬,咱們一慌張就亂跑,不小心被逼入了死角,然後撞在牆上,就變豬頭了。」
蕭哩娜對耶律妹妹的說辭很認同,否則號稱無敵陣型的她們,若傳出去被一個流浪漢打敗幾次,這麼丟人的消息泄露的話,以後也不用混了。
家醜不可外揚,維穩保面子是王道,所以兩紈絝決定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她們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打敗高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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