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你不要再說這些孩子的氣話了。」安娜有些生氣地看著梅清,什麼英雄,他們只是平頭百姓而已,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是對國家最大的貢獻了。
江宇也不同意,他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要這種無所謂的犧牲。
「我不是孩子,也沒有在耍孩子氣,我是真心實意的。」梅清看著江宇和安娜,到底要她怎麼說,他們才願意相信,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根本就沒有撒謊呢?
「你們不用在爭了。」就在兩方都爭執不下的時候,劉學斌走了出來,看著江宇說道,「不知道老杜是怎麼知道的,他說他願意。」
江宇一愣,看著劉學斌。
杜生禮願意做實驗品?
「你沒有聽錯,他說他願意,不管是生還是死,都跟你沒有關係,你只需要盡你的本能……」說到這裡,劉學斌有些哽咽地說道,「他還是,這是他作為警察,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警察?」
安娜詫異地看著劉學斌,完全沒有想到,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是個警察。
她還以為對方只是一個吸毒人員。
卻沒有想到對方是個警察,那警察為什麼會吸毒呢?
安娜看向劉學斌。
可是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人願意給安娜解釋。
江宇看著劉學斌的眼睛,說道:「不行,我不能這樣做,我聽說杜省長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而且,他已經為這個社會做出太多的貢獻了,我不希望最後還需要用他的鮮血,來解開這批毒品的秘密。」
「從做警察的第一天開始,這不就是我們的路嗎?」劉學斌看著江宇,目光變得十分堅毅,「老杜說得沒有錯呀,人民群眾的利益是需要我們來維護的,這個時候,他不上,卻要一個普通老百姓上,這不是胡扯嗎?」
說這些話的時候,杜生禮是十分清醒,雖然毒品早已經滲透他的身體,但是因為他體格比其他人都要健碩的原因,大腦時而還是清醒的。
安娜動容地看著這些人,忽然覺得在這些人的面前,她就像是一個極其渺小的存在,她看著江宇,說道:「既然杜警官都願意將自己奉獻出來,那我相信,小然也會同意我的決定的。」
安娜看著江宇的眼睛,說道:「江院長,我將小然交給你,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要求,讓她活著走出實驗室,可以嗎?」
江宇看著這些人,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期望的。」江宇看著安娜梅清和劉學斌。
得到三個人的同意之後,江宇馬上組建專家組,開始進行實驗分析,找戒毒的方法。
而小然和杜生禮都接到了醫院的實驗配合通知書。
小然的通知書是安娜簽字的,但是杜生禮的通知書,卻是他自己親手簽名的,不知道為什麼,梅清看到他一筆一划地寫著自己名字的時候,忽然覺得這個世界上的警察,都是可親可敬的。
杜生禮寫完最後一筆,將通知書遞給劉學斌,雖然臉色已經和以前比起來很不好,但是他說話的時候,還是努力地將胸口之氣提了上來,說道:「我要是真的死了,你幫我個忙。」
劉學斌說道:「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相信江宇一定可以找到戒毒的方法的。」
杜生禮輕輕一笑,說道:「我只是說,如果,要是而已,你先聽我說完,我要是真的死了,你也別把我的骨灰帶回去給我爸了,我不想刺激他,他現在年紀大了,要操心的事情很多,所以他經常忘了我在哪裡,你只要告訴他,我出差去了,出去進修了,他就不會知道我已經死了。」
生命到了最後,杜生禮一點點想要怨恨的意思都沒有,其實這樣挺好的,最後到他死了,他的父親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劉學斌看著杜生禮,說道:「你別說瞎說了,你一定要活下去,你爸爸怎麼會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呢?」
要是真的不知道的話,怎麼可能那天晚上給黃書記打電話。
「你不用擔心,他是真的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杜生禮的胸口已經沒有任何氣了,以前提起這個,他總是跟他媽媽吵架,他說父親一點兒都不關心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他。
可是現在說起來,是真的一點兒氣都沒有了。
「……」
劉學斌默默地看著杜生禮,不再跟杜生禮說話,他擔心他要是說錯話了,惹得杜生禮不高興,那就不好了。
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想跟杜生禮唱反調。
江宇將專家聚集在會議上,開會,會議上分為兩派,一派是保守派,認為應該循序漸進地用藥,而另外一派則認為,現在病人的病情十分嚴重,需要用猛藥,以毒攻毒。
胡天德一邊搖頭,一邊看著這些人吵來吵去。
江宇則看著這些人,也不說話。
他現在想要聽聽其他人的意見,想要打開思路,這兩種意見,自然都是站得住腳的,但是有沒有一種辦法,是既可以保住實驗者的生命,又可以在短期內達到效果呢?
他看向胡天德,胡天德是戒毒方面的專家,而且,一開始這三個病人就是胡天德接手的,他想要聽聽胡天德的意見。
胡天德感受到了江宇的目光,緩緩地站了起來,說道:「各位,各位,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他一站起來,其他的專家頓時也不吵了,紛紛看向胡天德的方向。
胡天德說道:「各位說的都有道理,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一點,這次的毒品在對於精神麻痹方面,是最為嚴重的,我們也用了這方面的中藥,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緩解,這到底是為什麼呢?是我們的中藥沒有用了?還是對症下藥的時候,劑量不夠呢?」
大家這時候都紛紛看向江宇,因為這些方子都是江宇開的,江宇應該是更有發言權的。
江宇看了一眼胡天德,說道:「中藥的劑量,我根據對方的成分做了調試,所以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他是在原有的基礎上,對比對方的成分做了調試,但是經過幾次的調試之後,發現根本就沒有作用。
好像是對這種中藥早就起了抗體般,根本就沒有效果。
他用針灸行針的時候,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發現只要他運完針之後,對方也沒有什麼好的氣色。
這些穴位,都是要穴,就算是不針對戒毒,人體的機能還是會發生變化的,但是他運完針之後,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樣想一想,好像他所有的方法,在一夜之前都失效了。
江宇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對方死針對他來的,那肯定是將他的套路都已經研究透了……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對方既然可以在兩個月前就做好準備了,那是不是代表著,那個時候開始,送進來的病人里就已經有是臥底身份的了?
這樣一想,一切好像就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他用一根針殺死了一頭豬,對方都可以三番兩次派郭林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就更能篤定,對方早就盯上戒毒中心了,也早已經將他戒毒的手法摸透了。
所以對方早就知道他的方法了……
這次的新型毒品完全就是針對他而來的。
所以他所有的辦法都失效了?
江宇微微皺起眉頭,看向在場的所有專家,問道:「用藥之後的反應你們都有記錄,看看用藥前後三個人的體能變化和身體指數的變化,是不是三個人都沒有變化。」
專家們連忙低下頭看,一看,果然是跟江宇說道那樣,這三個人在用藥之後的一頓時間內,身體指數是沒有任何變化的,既沒有變好,也沒有變壞。
「看一下給他們使用什麼的時候是發生變化的。」
「鎮定劑。」胡天德幾乎是脫口而出。除了鎮定劑之外,其他參數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江宇拿過數據看了一眼,鎮定劑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辦法,所以只能用鎮定劑。
「我懂了。」江宇看向其他人,說道,「我們不能再給他們打鎮定劑了,每次打完鎮定劑之後,三個人的身體指數都發生了變化,而且,這兩次的變化已經越來越大了。」
幾乎是呈現直線的滑坡。
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江宇擔心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可是,江院長,要是不打鎮定劑的話,病人的病情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
鎮定劑可以說是目前唯一一個有效的,在病人發作的時候,可以給病人減少痛苦的方法,要是連這個辦法都不用的話,那這些病人只能坐著等死了。
江宇眉頭皺起來:「所以我們現在才要找到解決的辦法。」他看向胡天德,說道,「你繼續主持會議。」
說完,江宇走出會議室。
專家們看著江宇的背影都有些奇怪地低頭竊竊私語。
胡天德看著江宇的背影,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走了,但是江宇既然說他繼續主持會議,那他就來主持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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