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有事兒就說。」關蔭沒太熱情就是比較冷淡。
副使訕笑道:「我的漢語還是來之前學的……」
「說人話。」關蔭很惱火。
沒看我們一家出來吃飯?
嘮嘮叨叨你以為讀無字天書?
「是這樣,這一班使節,大部分都是華裔……」副使先提了個小問題說。
關蔭乾脆利落地拒絕了:「想要照顧沒門兒,別跟我們打臉的牌,你為誰效力?我維護誰的利益?天然矛盾不可調和的,你要有自己的野望,自己去奮鬥,別想讓我們拿著中國人民奮鬥的成果給你鋪路,你大了,該自己找吃的了,別一直找你早拋棄了的老娘要奶吃喝。」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如今的形勢,如果打下去,吃虧的是雙方,你們受損會更大。」副使立馬繞過本來的打算。
這張臉,現在根本不值錢了。
人家壓根不認你個王八蛋嘛。
那咋辦?
總不能真啥收穫都沒有吧?
那就得恫嚇,不信你真不怕。
關蔭眯著眼睛看了這小子一眼。
「一貫的伎倆,先矇騙,再恫嚇,最後玩輿論。」關蔭鄙夷道,「時代在進步,你們的辦法怎麼還是那麼幾招呢?人,不能沒出息到這地步,國,不能墮落到如此水平,你回去吧,換個膽子大的來。」
幹嘛?
副使很不悅:「我們是可以談判的。」
「去你娘的吧,你的談判就是我們拿出『誠意』,換你狗日的一點憐憫?拉倒吧,一山不容二虎,何況你要永遠稱霸。沒得談,要想真心實意來談,大門常打開;想玩橫的,四海艦隊就在大洋里。」關蔭很好奇,「你覺著還是一百年前?小子,睜開眼看看,老子就在你面前,你老子有幾分像從前?你傷不了帝國的筋骨,拖不了帝國的後腿,你只配稍微給帝國增添點麻煩而已了。」
可……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我們?還是我們的錢?」副使只好直奔主題。
他是來打探帝國的底線的。
沒招,現在再不和帝國緩和真讓他瘋子上去麻煩就大了。
驢象都不想讓那貨上去,他要上去對大家都沒好處。
而且,這也是一個陷阱。
關蔭憐憫地看著副使,被驢象當雜魚扔了你還當自己很厲害?
「不過,這廝倒是可以利用一下,美周郎群英會蔣干盜書,咱也給這幫玩意兒玩個關侍郎飯店恫嚇。」關蔭稍微挑一下眉頭。
我這裡有個好辦法你要不要中計?
副使感覺心驚肉跳,面對這人他心裡真沒底氣。
可要不趁著這個好機會跟這傢伙談判,找一個恰當的時間前去拜訪。
爹交給他的任務咋辦呢嘛。
關蔭對這個人的問題做了一個回答:「沒有你才是我想要的。」
你和你的錢?
對我都不重要。
沒有你才對我更重要!
副使吃一驚心中搖動了。
這還真是個強硬的不給任何一點可趁之機的壞傢伙!
「那只會便宜了別人。」副使試圖用夫妻論說道理。
關蔭震怒道:「這場仗,是老子要求你來打的?強加給我們的仗我們還真不在乎,你想打,我們長長久久打下去,論持久,老子甩你八百條街。帝國從未主動進攻而你們卻步步緊逼!」
「扯淡!」那傢伙也有脾氣,「你們在文化上強行進攻,在網絡上加強整頓,這不是要跟我們干架這是啥?」
「當著我女兒的面,髒話就不說了,文明點告訴你,」關蔭道,「我帝國,屹立世界五千年,一直都是九鼎所在的中心,我們心心念念不忘這段光榮,我們要起來,礙著你什麼事兒了?我們是偷了,還是生搶過?老子們辛辛苦苦要搞好現代化,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阻撓?滾,回去給上下兩個院子捎一句話,老子們要過好日子,天王老子也別想阻撓,你要真想給帝國強加一場架,約地方,是在太平洋對掐,還是在坎拿大群毆,地方你來選,時間你來定,帝國,必奉陪到底!」
那你就……
「你試試往我境內扔一顆子彈,對了,告訴你們的統領,你那飛機再近一點,我們的飛機就得從女神頭上殺過去,要麼我親自去拜訪,對等嘛,這也是你們提出來的。」關蔭滿不在乎。
我要把你當根蔥我就是傻子。
你越是要戰,我越要跟你戰。
此時,別說示弱於人了,就是稍微讓步一點也必然導致他們大踏步衝上來。
不就是刺刀對刺刀看誰先扛不住麼。
論對峙,咱從沒怕過誰。
可副使心裡明白,真要對峙下去他們更麻煩。
這跟懂帝不一樣,在另一邊的精英們很清楚,和帝國玩持久戰只會累死自己。
「他們五千年的風雨啥陣勢沒見過啥敵人沒打過?任何跟他們玩持久戰的,最終不是被他們拖死,就是被他們同化,這個節骨眼,我們必須讓他們的定力亂陣腳,他們自己不出問題,就出不了大問題。」這是出發前釋臘莉親自跟他說的,也是剛才打電話對他嚴肅叮囑過的。
就是面對油鹽不進的關蔭他們壓根沒啥好辦法。
要是對別人,我軟的不行直接恫嚇。
最起碼他們是不會讓群眾知道內幕的。
可關蔭辦事從不怕群眾知道。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就敢發出你要戰便作戰的硬氣話兒來,可想而知要敢私下接觸那是什麼強橫嘴臉。
這個人,嚇是嚇不倒他的。
那……
收買呢?
「他會吃了你的糖衣,把你摁在水池你把核彈塞你嘴裡再把你一腳踹下水池子,還要跟圍觀的人說,看,就是這個傻子,他居然以為炮彈是甜的。」釋臘莉很生氣,「想辦法,哪怕你花了十個億,也要交結別人堅決阻塞這個傢伙上去的道路。」
很難。
這很難。
他壓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你就是堵住他的前途他也不跟你計較。
他就找你的犯罪的把柄。
這誰能扛得住?
那可是個傳說中手握隱門的人啊!
哦,這可能就是人家戰忽局的功勞。
副使坐在燒烤店發呆,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咋辦?
「我們可以談。」這人打算玩個文字遊戲。
「談什麼?怎麼談?談的基礎是什麼?你都霸主了,鬼鬼祟祟地在人前不敢承認,暗戳戳讓幾個追蹤明星出軌的八卦新聞發通告,然後就說那是你上下兩個院的聲音,你怎麼那麼卑賤?讓你們的人在媒體上大聲說話再來,基礎不定好,談也沒目標,你帶著你們的基礎和誠意,過來談,或者我們過去談,但你別想忽悠我們,別以為我們在乎你釋放的『善意』,你哪裡有什麼善意,你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關蔭一口道破了,「你不過就是想玩個遊戲,糊弄一下你們的群眾,給你們驢象各拉一點話題度,但你把帝國當啥呢?你手裡的工具人?滾,想談就認真點,不想談你隨便,給你臉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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