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木山的塔姆仙人 第五十四章 害人不淺的自來也

    塔姆沒有想到過，原著中低調的絕，一出手就是這麼狠辣，隨隨便便地就給一個偌大的村子造成了巨大的破壞。

    原來那個繁華的村子，再也找不到了。

    白絕分身們消失後，倖存者們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街道上，卻再也找不到熟悉的家園，也永遠失去了熟悉的人。

    作為一個曾經「看破紅塵」的利己主義小市民，塔姆從來不認為自己會因為別人的痛苦和悲劇而自責、憤怒；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小人物生存的智慧，也是無奈的選擇。

    但是當塔姆真正站到這片廢墟之上時，他沉默了。

    「自來也師兄，你是怎麼做到對這些習以為常的？」塔姆突然問道。

    自來也微嘆一口氣，說道：「從我記事起，或者說從有忍者開始，忍界就是這個樣子了。」

    「這才是真正的忍界，因為強者的戰鬥而天降橫禍、流離失所的，他們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見多了，也就習慣了。」

    塔姆沉默了，其實道理他都懂，但就是心裡不舒服，想找些話說。

    這一次只是敵人中的一個、一次出手罷了，帶來的卻是他無法抵擋的毀滅。

    塔姆想到了雛田，想到了木葉那些熟悉的人來，這樣的慘象會發生到他們身上麼？

    我...決不允許！

    塔姆的眼裡終於凝聚出一股堅定，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這一世，他不再是只能低頭苟活的小市民了，他可以拯救自己、拯救他愛的人們，乃至於...拯救世界！

    自來也的眼裡流露出讚賞之意，幾十年的忍者生涯，讓他見過太多的人在戰爭的慘烈景象中心智崩潰再也不願前行，也見過許多人在忍界的黑暗中墮落成泥；

    只有真正能在廢墟中站起來，找到自己的忍道的，才是真正的強者。

    自來也又想到了蛤蟆大仙人的那些預言：那個帶來和平，終結黑暗的救世主，會是你嗎？我的師弟...

    「我們走吧！」塔姆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了，「這場戰爭，還只是個開端。」

    「恩。」自來也說道，「你先回木葉吧，我也要出發繼續收集這個組織的情報了。」

    「先停手吧...」塔姆認真地說道。

    「為什麼？」自來也不解，經歷過今天的事，塔姆應該對這個組織更加憤恨才對。

    「自來也師兄，你既然信我有先知的能力，就請聽我一句；你一個人去探查得太深，肯定會死。而且就算把這組織背後的人提前抓了出來，後果我也不能預料，甚至會帶來毀滅。」

    「請你等幾年，等我變得足夠強，也等新一代的救世主成長起來，我們會贏得那最終決戰的。」

    自來也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同意了。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他現在對塔姆的話更加信服。

    塔姆又說道：「如果你非要去尋找什麼的話，不如就只盯著大蛇丸吧！」

    「啊？為什麼？」自來也一臉疑問。

    「他是你的基友，至少不會殺你。」塔姆一本正經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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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經很深了，湯隱村的騷亂也漸漸平息下來。

    在和要繼續旅行的自來也師兄告別後，塔姆也準備使用【深淵潛航】回木葉了。

    自來也是一個很灑脫的傢伙，不負他狂鬼的名號。儘管經歷了一整晚的戰鬥和殺戮，走之前卻還笑著塞給了塔姆幾本作者親自簽名的《親熱天堂》，拍拍塔姆的肩膀讓他好好從中學習男人的魅力。塔姆表示，誰會靠幾本小黃書學習男人魅力啊，然後腦海里又突然竄出來一個男人魅力爆棚卻天天看小黃書的熟人的臉。

    一番插科打諢，讓塔姆的心態好了不少，也瀟灑地與自來也揮手告別。

    當塔姆的身形出現在雛田的小院落里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這一天的不愉都藏了起來，又回到了那個樂觀又有些逗比的塔姆。

    把負面情緒擋在家外面，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的必修課。

    這麼晚了，雛田應該已經睡了吧。

    塔姆本來是這麼想的......

    結果當塔姆從技能傳送中出來之後，他就看到了雛田小小的身體依靠著門柱，坐在台階上，滿臉的擔憂和傷感，眼睛迷離著一副很困的模樣，卻堅持著不進屋睡覺。

    不是吧...我也只走了一天啊。塔姆此刻還絲毫沒有覺悟自己惹了多少麻煩，又給這個女孩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壓力。

    得益於暗部的緊急調查、鹿丸的科普，在雛田小小的腦袋裡早就腦補出來「塔姆不帶她走就一個人叛逃」的狗血劇情了。

    至於為什麼「不帶她走」的嚴重性比「叛逃」還高，那就只有這個小姑娘自己知道了。

    「雛田！我回來了！」塔姆努力做出一個最溫暖的笑容，想緩和這樣詭異的氣氛。

    一聲呼喚，終於讓被困意擾得迷迷糊糊的少女反應了過來，看到了回歸的塔姆。

    「啊！塔姆，你怎麼了！」雛田滿眼不敢相信，大大的純白眼眸里瞬間溢出了晶瑩的淚水。

    「什麼？我挺好的啊...」塔姆不明所以，怎麼雛田一副發現我得了絕症的表情...

    然而當塔姆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他就明白了...

    我靠！因為連番大戰，他一直開著戰鬥模式，沒有痛覺；歷經心靈衝擊的他又急著回家，逃離那片廢墟。

    導致的結果就是...

    之前砍那些邪教徒濺的一身血根本沒擦，都乾涸成了大片大片的血痂。

    更糟糕的是...之前和飛段玩「互相傷害」的時候插上去的苦無，塔姆也忘了給拔下來！現在的塔姆看上去就像是個行走的糖葫蘆杆子，就是那個杆子胖了些....

    於是在少女的視野里出現的畫面就是，失蹤了快一天的塔姆，渾身是血、身上所有的要害都插著苦無，掙扎著回到了這裡！

    「塔姆，你不要死！」雛田跑上前來，用全身的力氣緊緊抱住了塔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淚水沾染到塔姆身上，夾雜著血跡又蹭到雛田乾淨的衣服上，一副骯髒不堪的樣子，然而雛田卻絲毫不在意，死死地不肯鬆手。

    「那個...我真的沒事。」塔姆尷尬地說道，心裡卻是一陣溫暖，被人關心的感覺是真的不錯。

    雛田根本不聽，只是一味哭著看向塔姆。

    塔姆沒有辦法，只能在她驚恐又擔憂的眼神中，一把把插在自己咽喉處的苦無抽了出來，又像炫耀似地往自己身上隨意地捅著。

    「你們看，我真的沒事吧...這是我特殊的能力啊。」伴隨著塔姆的解釋，那把鋒利的苦無還在塔姆的血肉中不斷進出著，卻沒有帶出一絲血液....

    最後，塔姆又一把把地從自己身上把苦無拔出來，露出了完好無損的身體。

    唉...怎麼感覺自己比飛段那個自殘癖還要變態了...

    「真的沒事嗎？」雛田抬起頭看向塔姆，眼睛依舊被淚水模糊著，「那你身上的血呢？」

    「那不是我的血啊...我今天出去戰鬥了，這些都是敵人的血。」

    塔姆一陣頭疼，自己還自詡什麼有擔當的男人，結果負面情緒沒帶回家，卻把一身血跡和插滿了要害的苦無帶回來了。

    見雛田還是一臉擔憂，塔姆只能說道：「我先去好好洗個澡，把血跡都洗掉，你們就知道了。」

    說著，塔姆看到自己一身鮮血，也就不打算去浴室了，免得讓血液把浴室都弄髒了。

    於是塔姆輕輕撫摸著雛田地腦袋，安慰地說道：「先別哭了，再哭白眼都要紅成寫輪眼了。等我跳進池塘里游一游，就好了！」

    反正院子裡的池塘足夠大，還是源頭活水不怕髒，青蛙坐池塘更是沒什麼毛病，至於那些名貴錦鯉們怎麼想，他就不多做考慮了。

    安撫了雛田，塔姆就像個真正的水生動物一樣，撲通一聲鑽進了水裡，就是體型太大，像是個被扔進小瓷碗裡的大元宵。這滑稽的畫面讓少女心中的擔憂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塔姆清洗著自己身上的血跡，還著重擦拭了自己的長舌頭。仔細想想拿舌頭當武器還真是有點不妙，那種沾染上血肉的感覺，讓塔姆回憶起來都一陣噁心。

    這時候，只聽撲通一下落水的聲音，雛田竟然也跳進了池塘里，手上還拿著一快大毛巾。

    「你怎麼也跳進來了？這水不乾淨。」塔姆驚詫地說道，他可不想雛田再沾染到他身上的血跡。

    雛田紅著臉說：「讓我幫塔姆擦擦背吧，背上還有好多血跡呢...」

    小姑娘...我自己也能擦得到啊，舌頭那麼長可不是白長的...

    但是看到雛田淚水剛剛拭去，還帶著幾分紅腫的眼睛，塔姆卻始終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唉，好吧...」

    雛田很認真地拿著那條比她人還大的毛巾，為塔姆擦拭著背後的血跡。

    乾涸的血遇水直接化開，染紅了毛巾，也弄髒了雛田的衣服，她也絲毫沒有停頓。

    感受著身後，雛田那纖細卻有力的雙手，塔姆突然放鬆了許多，腦子裡的那根繃緊了的弦終於鬆開了。

    戰爭雖然殘酷，敵人雖然強大，但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怕了...

    清洗乾淨了，塔姆把雛田抱上岸來，被鳩占鵲巢的名貴錦鯉們終於敢再遊動了。

    雛田有些冒失的舉動，弄得她自己渾身都濕透了，衣服上還沾染著絲絲血跡。

    「下次不要這麼不愛惜自己了，等等再去給自己換一身乾淨衣服吧。」塔姆有些憐惜地說道，又控制著自己的查克拉在手上凝聚出一團溫暖的光芒，輕輕地拂過雛田的身體，為她烘乾身上的水跡。

    雛田順從地接受著塔姆牌烘乾機的服務，也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塔姆以後也不要這樣子出去戰鬥了。」

    「至少也得提前和我說清楚才行...」

    塔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我的錯，我給疏忽了，下次再也不會了。」

    其實都是當時老司機自來也師兄強行拉我上車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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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的房間，塔姆躺在床上還有些睡不著。

    這一天經歷的太多了，風俗店、邪教、曉的不死二人組，還有耍得自己團團轉的絕。

    輾轉反側，塔姆突然想到了自來也還送了自己一套親筆簽名的《親熱天堂》。

    唉...就看看自來也的筆力如何吧，竟然能把鑽石王老五卡卡西都徹底吸引。

    於是塔姆從嘴裡的儲物空間掏出來一本《親熱天堂》就開始看了起來...

    大大出乎塔姆的意料，這本書寫得還真不錯，文筆上佳、劇情緊湊、人物刻畫非常成功，不愧是富有人生閱歷的老司機寫出來的作品，既走心又走腎，簡直是小黃文界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

    一下子讓塔姆找回了前世熬夜追書的熟悉感覺，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

    雛田如同以往一般，來叫塔姆早點起床一起修煉...

    可是搖晃了塔姆手臂好久，塔姆都沒有醒來。想到塔姆昨天那麼晚回來，還經歷了一番大戰的模樣，雛田也就停下手來，坐到床邊，安靜地看著塔姆的睡姿。

    哎？床頭怎麼還有一本書？雛田很少看見過塔姆看書，因為塔姆對忍界大部分的書都提不起什麼興趣。

    雛田好奇地拿起來，看到了那封面曖昧的四個大字《親熱天堂》，標題上還有大大的「18禁」三個大字。

    年幼的雛田不懂這幾個字意味著什麼，還是輕輕地翻開了書頁....

    當塔姆終於從沉沉的睡眠中醒來的時候，他從迷迷糊糊的睡眼裡看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剛想露出溫馨的笑容，向雛田道一聲早安，塔姆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

    他看到了讓他恐懼的一幕：純潔的少女，正捧著自來也師兄的大作，面色通紅地看著...

    而感受到塔姆醒來的雛田，更是一陣驚呼，手忙腳亂地把那本書合上，小臉紅得要滴出水來，看著塔姆的眼神裡帶著掩飾不住的躲閃。

    「塔...塔姆...原來喜歡看這種書麼...」

    塔姆心裡一陣滴血，我光輝的奶爸形象啊！

    只能無力地說道：「雛田，你聽我解釋...」

    「這一切，都是自來也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