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了、吃掉了...
我愛羅目呲欲裂。
如果不是身中了塔姆的麻藥鋼索套餐,這整輛雷車都會在暴怒的我愛羅面前被沙瀑碾碎。
兩天的「和諧」相處,讓我愛羅對面前這群「恐怖分子」漸漸地放下了警惕:
這些人身上並沒有那種血腥的味道,更沒有陰冷的殺氣,表現得真就跟我愛羅熟悉的那些老朋友一樣...
然而,就是這麼一群富有親和力的人,竟然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個少年被那怪物活生生吃掉!
極致的憤怒之後,我愛羅不禁脊背生寒:
他恐怕是落到了一群瘋子手上了!
而同樣身陷絕境的,還有另外兩個孩子...
佐良娜還沉浸在極致的恐慌和絕望之中,兩行晶瑩的淚水不由從眼眶中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但她卻連拭去淚水的氣力都沒了,只是渾身劇烈地顫抖著,又像是將死的鳥雀一般下意識地發出低聲的哀鳴。
巳月的反應則是另一個極端:
他緊咬著牙關,咽喉中傳來如野獸一般瘋狂的嘶吼,琥珀色的瞳孔中浮現出蛇類的冷銳。
他的身體也不正常地扭曲起來,四肢驀地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竟是頂著雛田的引力生生地從地板上撐起半個身子來。
「還有鬥志反抗嗎?」
塔姆淡淡地讚揚了一句:「這小鬼倒是不錯...」
塔姆刺耳的表揚聲清晰地傳入了巳月耳中,更是刺激得他在一瞬間內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查克拉。
只見巳月額間隱隱生出一根蛟龍一般的獨角,身周又驀地出現了數道凝實的蛇形查克拉觸手,還有一層薄薄的查克拉外衣覆蓋住了他的全身。
在這股查克拉的支持下,巳月竟是在一瞬間掙脫了引力的束縛,直挺挺地從地面上站起身來。
逸散而出的查克拉氣焰籠罩了全身,倒是頗有幾分主角爆氣的帥氣模樣。
巳月如此誇張的表現,讓近乎絕望的佐良娜不由地看到了一絲光明。
可惜...
「這是...龍地洞的仙術?」
塔姆有些好奇地說道:「和之前大蛇丸用過的好像...」
這時塔姆才隱隱想起火影的漫畫裡提到過:
這個白髮的少年,似乎是這個世界大蛇丸製造出的人造人來著?
香燐卻是望著巳月那噬人的眼神,不屑地說道:
「查克拉的反應的確差不多,就是...」
「實力還差得太遠了!」
話音剛落,香燐便對著爆氣完成的巳月驀地伸出了一隻手,張開的掌心之中頓時凝聚出數道金剛鎖鏈。
還沒等巳月做出什麼反應,那幾條堅不可摧的查克拉鎖鏈便穿透了他的胸膛。
金剛封鎖的封印之力頓時侵蝕了巳月的四肢百骸,使那威勢不小的仙術查克拉在一剎那間便煙消雲散,巳月本人更是在這一擊之下徹底昏死過去。
香燐的鎖鏈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實體,穿胸而過的部分其實只是一股特異的查克拉罷了,並不會對巳月造成致命的傷害。
但是這一幕在佐良娜眼中,就是敵人當著她的面「處決」了她的另一個好友。
那麼...
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嗎?
雖然早已拿起了苦無、帶上了忍具袋,但是少女還從未想過自己會死在忍者的遊戲中。
佐良娜整個大腦一片空白,只是緊緊閉上了眼睛等待著...
救救我...
佐良娜的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母親小櫻的形象。
而父親的模樣早已經模糊不清了...
反而是另一張熟悉的臉走入了佐良娜的心中:
她一直憧憬的偶像,七代目火影大人。
一片黑暗之中,一個腳步聲漸漸靠近。
短短的兩三步,每一下聲響卻都像是砸下的重錘一般駭人。
當恐懼升格到頂峰之時,跪倒在地板上的佐良娜卻只是感受到了有一雙溫暖的手穩穩地搭上了她那顫抖不止的肩膀。
她驀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便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耀眼金髮:「火影大人?」
「不...」
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陽光開朗、富有親和力的金髮少年。
他和博人長得很像,但卻有一種博人根本沒有的沉穩,讓人下意識地就有種奇異的安全感。
佐良娜馬上認出了這並不是火影,而是恐怖分子中的那個「假貨」、少年版的旋渦鳴人。
雖然明明知道是「假貨」,但佐良娜還是莫名地對他有幾分親近。
這種感覺就像是她憧憬的火影大人真地從幻想中走了出來,又從地獄中拯救了她。
鳴人卻是對佐良娜露出了一個溫和而友善的笑容,然後轉頭對塔姆說道:
「塔姆老大,差不多了...」
「人都要被嚇壞了。」
看到一個同齡少女被嚇得都快神志不清,鳴人終究有些不忍心。
在場的眾人之中還要數鳴人最為善良,他始終保持著一顆為他人著想的赤子之心。
強大堅韌的內心,賦予了他熱血而樂觀的性格;
而童年特殊的經歷,使鳴人天生有種沉甸甸的內涵。
這樣的特質使他能真正地成為一顆溫暖人心的太陽,而不是一個一熱血上頭就給人添麻煩的中二聖母。
在正版小太陽旋渦鳴人的笑容下,佐良娜心中的恐懼莫名地便消散了不少。
鳴人又手上發力,輕輕地將佐良娜從地上攙了起來。
大起大落的劇烈情緒變化,讓佐良娜兩腿發軟,差點又一腳踩空摔倒在地。
眼疾手快的鳴人及時地伸出手,攬住了這位快要被這齣「殺人大戲」玩壞的少女,而渾身發軟的佐良娜順勢便緊緊靠在了鳴人身上。
「唔...」
鳴人背後頓生一股冷冷的殺意,驀然緊握的鐵拳甚至將空氣都捏出一聲爆響。
鳴人的脊背一陣發涼,大腦中的「女友怒氣探測儀」頓時發出了駭人的警報。
「小櫻,這是她自己倒過來的...」
鳴人竭力乾笑著:
「我都不認識這位小姐啊...」
說著,鳴人又不露聲色地將佐良娜的身體扶正,然後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
「那個,其實我們不是壞人,你的朋友也沒死...」
人都被吃了,鎖鏈都穿胸口了,你還跟我說他們沒死?
但佐良娜卻是沒由來地信了,冥冥中她就是能感覺到鳴人並不是壞人...
就如同博人一開口「我們去打上忍」、「我們去救風影」就真的有人聽從一般,鳴人自帶的正版光環還要強力幾分。
佐良娜正欲多詢問一些情況,卻是突然痛苦地失了聲:
接連發生的劇烈情緒變化,大大地刺激到了她宇智波一族的血統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血脈中凝聚而生,在一瞬間內便灼痛了佐良娜的雙眼,更是衝擊到了她本就被折騰不輕的大腦。
佐良娜頓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力,徹底癱軟在了鳴人的懷裡。
「哎哎哎...」
鳴人手忙腳亂地抱著懷中少女那溫軟的身體:「姑娘,你怎麼又倒過來了...」
再看看旁邊正「欣賞一齣好戲」的小櫻,鳴人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唉?
看著佐良娜那還帶著淚痕的臉龐,鳴人不禁有些驚詫:「寫、寫輪眼?」
伴隨著鳴人的驚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佐良娜那一雙悄然開啟的單勾玉寫輪眼。
「宇智波的家徽...」
早就注意到這一點的鼬,終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這個少女是宇智波一族的後人!」
而這個世界的歷史上,自己早就死在了佐助手中。
那麼宇智波一族不就只剩下了...
鼬的目光不由流轉到弟弟佐助身上,而佐助更是意識到了什麼,顯得神色很是尷尬。
「餵、餵?」
鳴人輕輕地呼喚起懷中稍稍有些清醒過來的少女:「你叫什麼名字?」
望著鳴人那正版小太陽的臉龐,佐良娜心中竟是沒有一點對敵人的牴觸,只是輕聲說道:
「宇智波佐良娜...」
「真的是宇智波一族的!」
鳴人不禁有些興奮起來:「那你是佐助的女兒嗎?」
儘管有些奇怪對方為什麼要問起這個,但是佐良娜還是配合地回答起來:「是。」
「你母親是誰?」
說話的卻是宇智波鼬,向來性子清冷的他還是第一次對八卦猛料感興趣。
作為木葉第一弟控,鼬對弟媳的身份產生了不可抑制的好奇。
「宇智波櫻...」
佐良娜又補充了一句:「也叫春野櫻...」
「什麼?」
小櫻不由驚呼出聲。
鳴人則是一臉幽怨地看向了一旁神色尷尬的佐助。
佐助在震驚的同時,更是一下子炸了毛:「你看我幹嘛?」
「塔姆都說了,這個世界的事情和我們半毛線關係都沒有!」
鳴人依舊神色鬱郁,佐助的超高顏值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還是有一定參考價值的...」
「參考個鬼!」
被鳴人和鼬同時盯著,佐助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嘴上的言辭不由犀利起來:
「那鳴人你還愣著幹嘛?」
「倒是把我的女兒給我放下來啊!」
咳咳...
鳴人和佐良娜很默契地一起漲紅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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