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特凱班的委託人,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唯一有點特色的是他的職業:旅行家。
而天天他們這一次接的任務,也是普通的C級人員護送任務:只不過是作為保鏢,護衛著這個所謂的旅行家遊山玩水罷了。
「旅行家?還不老實!」
塔姆把大臉逼近那個戰戰兢兢的僕從老頭:「只是遊山玩水,你們能惹上這麼多叛忍嗎?」
塔姆又晃了晃樹幹粗的大舌頭,張開了能一次塞進兩個人的血盆大口...
老頭直接被嚇得眼前一黑、兩腿一蹬,暈了過去...
塔姆默默地使出一記坩堝把他救醒,然後接著嚇唬...
「你家主人都不知道被抓到哪去了,你還不說實話?」
「我、我說!」
老頭子顫顫巍巍地說道,然後不由面露戚然之色,將背景故事娓娓道來:
「我家少爺,本是風之國傀儡師家族嫡系、名門族長的幼子,因為天賦不佳被族人排擠,才荒廢了修為遊歷各國、尋山訪水聊以度日。」
唔...這個人設,有種莫名的壓迫感啊...
塔姆不由一陣緊張:「然後呢?這和你家少爺被綁架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少爺被人盯上是另有原因。」
老頭子繼續說道:「前不久,我們在旅行途中,誤入了一處遺蹟,卻在裡面發現了一位已然故去的、赫赫有名的影級強者留下的信息...」
什麼?
族長幼子、天賦不佳、誤入遺蹟、強者傳承?
塔姆額間冒出幾滴冷汗,頓覺自己應該抓住機會,趕緊與這位廢柴少爺交好。
老僕人沒有察覺到塔姆的異樣表情,只是接著講述道:
「我們不僅發現了那位影級強者留下的部分修煉手札,還找到了另一處隱秘基地的位置信息。」
「少爺心中大喜,想藉此重整旗鼓,便記下了基地的位置,又毀去了原件。」
「可當時和我們同行的,還有幾個僱傭來的雜役;人多眼雜地,這個消息便泄漏出去了。」
塔姆頓時聽懂了,不由心生敬仰之意:
這是「仙人遺蹟」即將現世,反派龍套殺人奪寶啊!
「等等...」
天天小姐卻是聽出了些弦外之音:「意思是說,你們明知道自己可能被人針對,還只發布C級任務?」
「你來木葉請一群下忍來當護衛,是想害死我們嗎?」
老頭子卻是露出了老成世故的笑容:「小姑娘,你這就不懂了吧?」
「除了經濟上的優惠,只要盯准了剛畢業、擁有上忍導師的下忍班下達委託,C級任務請到的忍者,可能比S級任務僱傭來的還要強力啊!」
好有道理的樣子...
塔姆不禁為廣大人民的生活智慧發出由衷的讚嘆:C級任務十萬兩左右的佣金,能請到邁特凱這種級別的上忍,簡直是血賺!
「話不多說,你快點把那個基地的位置告訴我們,我們也好去解救你家少爺啊!」
塔姆激動地對老頭子說道,又不由浮想聯翩起來:
強者遺蹟這種副本,可是升級奪寶的首選啊!
「額...」老頭子露出了尷尬的表情:「知道具體位置的,只有少爺一人...」
「我只知道,大概是在這片延綿不絕的山脈里...」
塔姆一陣無語...
謹慎到連相依為命的老僕人都不告訴...
這種利己主義到了極致的傢伙,的確很像是主角模板的套路啊...
「那有你家少爺的照片嗎?」
「照片?沒有啊...」老僕人不明所以地說道。
塔姆有些頭疼:他的小地圖是通過頭像來認人的...一個沒見過的人,讓他怎麼找?
而且對方都消失了這麼久,以忍者的腳程說不定已經跑出了他【敏銳感知】的五十公里感知範圍。
「對了...」
塔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們發現的那個遺蹟,主人是哪位斗聖、呸...是哪位影級強者?」
老頭子頓時面露崇敬之色:「說起這位,在我們風之國可是凶名赫赫的人物啊!」
「到底是誰?」
塔姆越發地好奇了。
老頭子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赤砂之蠍!」
塔姆:......
天天:......
雛田等人的神色頓時也怪異起來...
片刻的沉默之後,老頭子有些不悅地說道:「這樣的人物,你們都沒聽說過麼?」
塔姆卻沒有理會他,只是悠悠地說了一句:
「看來,遺蹟的位置,我們大概可以知道了...」
他又轉頭對天天說道:「把你的大槍拿出來吧,我們好好聊聊...」
............................................................
赤砂之蠍,曾是何等的風光,光憑名號都能嚇退忍界大部分雜魚,更是揮手間就有一騎當千的戰力。
直到那一天,他被塔姆做成了蠍羊羊,又被安裝到了兒童樂園裡...
蠍作為兒童之友,為木葉的幼教事業服務了接近四年的光景,精神已然接近崩潰。
可是,後來蠍才知道,原來當蠍羊羊還是好的——
塔姆那傢伙又突發奇想,夥同那個叫天天的小姑娘,把他從蠍羊羊上拆了下來,還當成查克拉發動機,安裝到了一桿忍具大槍里...
當蠍羊羊的時候,他擁有聽覺和視覺,還對外界有所感知;
雖然那些小孩子們煩人了點,但是他依舊能有種「活著」的感覺。
而被焊到一桿沒有安裝任何感知設備的大槍之後,蠍就徹底淪入了五感盡失的無盡黑暗之中。
只有天天使用忍具外裝的時候,他才能從自己查克拉的輸出上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即使是以蠍原來的堅強意志,都無法抵禦這種生不如死的絕對黑暗。
如果不是天天那個小姑娘,還心存不忍地隔上幾天用外置聽說設備讓他感受外界信息的話,蠍覺得自己的意識恐怕早就泯滅、從而徹底淪為只剩條件反射功能的機械了。
這樣慘痛的勞改經歷,被當成機械操縱的可怕感受,讓蠍徹底悔悟了:
他那所謂的藝術,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如果能重來,他還是想當那個砂隱的天才少年...
當然,那個胖蛤蟆,還是得殺!
在無盡黑暗之中,蠍只能靠著這些悔恨和憤怒維持著自己的意識。
驀地,他突然有了聽覺...
蠍知道,這是天天那個小姑娘,把外置的聽說設備給插上了。
已經到「放風」時間了麼?
蠍有些恍惚:五感盡失的他早就沒了時間觀念,但是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還是讓他欣喜若狂。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個做夢都忘不掉的討厭聲音:
「餵?喂喂!」
「能聽得見嗎?」
緊接著響起的是一個軟軟糯糯的女聲:「塔姆,你怎麼對著天天的忍具槍說話...?」
雛田直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塔姆到底對蠍做了什麼...
「咳咳...」塔姆尷尬地乾咳了起來,「天天這槍裡面,有槍靈...」
「混賬!是你!XXXX!」
蠍終於從聲音里確認了說話的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胖蛤蟆,忍不住把滿腔憤怒都發泄了出來。
這時,天天卻是拉長了腔調,很是玩味地說道:「說話不禮貌的話,可是違規的哦...」
蠍頓時噤了聲:天天給他定了許許多多的規矩,一旦違反,他就會連那點可憐的「放風」時間都被剝奪。
塔姆則是向天天投去一個異樣的眼神,不禁有些好奇:
蠍被做成忍具槍的這幾個月里,天天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怎麼感覺赤砂之蠍被調教得....
「竟然能說話!裡面真的有槍靈啊!」
香燐卻是興奮地湊了上來,連一直冷冷不言的佐助都有些好奇...
天天則是得意地拍了拍懷中的大槍:「來,給大家打個招呼!」
蠍:「......」
「怎麼,不願意嗎?」
天天眉頭一挑。
蠍還是有些扭捏,儘管他的意志和節操早就崩潰在了四年幼教事業之中了...
天天開始利誘起來:「配合的話,每周給你多一次和本小姐聊天的機會!」
蠍:「大、大家好...」
「很好!」天天滿意地點了點頭:「還有我呢?」
蠍徹底忘了自己曾經叱吒風雲的模樣:「主人...」
塔姆:......
天天大小姐,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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