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面對從兩千米高空砸下來的大烏龜,帶土再也裝不下去那個實力平平的逗比阿飛,當即顯露出面具下的猩紅寫輪眼,借著神威之力使自己的身體虛化起來。
豬籠草黑白絕馬上遁入大地,又拼了命地往深處躲藏,想以此避開這天降神龜即將帶來的可怕衝擊波。
而作為自然系紙紙果實能力者的小南,更是不慌不忙地將自己的身體化成了一片片紙張...
剩下的干柿鬼鮫和迪達拉兩人則是一臉懵逼:他們可沒有這種騷操作啊!
他們臉色蒼白地看著那個飛速砸下的大烏龜,根本來不及逃竄的兩人不由心中一沉:
難道,自己堂堂的S級叛忍,就要這麼死在這隻大王八身下了?
這時,首領佩恩卻是挺身而出、一躍而上便往高空撲去,然後衝著三尾那愈來愈近的龐大身軀直直迎去,給鬼鮫和迪達拉這對難兄難弟留下了一個「最美背影」...
天道佩恩輪迴眼中瞳力劇烈運轉起來,然後他雙手驀地抬起,對著那隻快要將他們砸成肉泥的大烏龜,全力釋放出了他的看家絕技:
【超·神羅天征】!
一股強大的斥力從其身上爆發而出,竟是將空氣都擠壓出無數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又瘋狂地向外擴張著。
這股斥力與即將落地的三尾磯憮劇烈碰撞起來,竟是讓三尾那山巒般的身軀出現了明顯的遲滯。
佩恩瘋狂地輸出著查克拉,巨大的負荷讓天道佩恩的臉都扭曲得變形,遠程控制的長門更是不由地吐出一口鮮血。
在他的努力之下,這似是無法抵擋的空降三尾竟是在半空中生生止住了下墜的趨勢...
轟隆一聲巨響,三尾磯憮穩穩地落到了地上,享受了一次無傷高空蹦極。
天道佩恩和兩個組織成員的性命,也因此得以保全。
感知到危機過去,豬籠草絕也緩緩地從地下露出個頭來...
大起大落的變化,讓性格活泛的迪達拉忍不住熱淚盈眶地稱頌起自家首領:「太、太帥了!佩恩老大!」
但是,危機顯然沒有過去,天上可不會無緣無故地下三尾...
在短短的數秒之間,佩恩的眼神就從警惕變為了震驚,又從震驚轉化成了絕望,因為他看到了:
半空之中,在璀璨光幕的照耀下,竟是又有整整十一人外帶一隻胖蛤蟆從天而降。
五個孩子暫且不提,自來也老師、旗木卡卡西和霧隱的四位影級強者,長門卻是當場就能認出;
而塔姆這個一直給曉組織添亂的傢伙,更是像根鋒利的釘子一樣狠狠地釘在了長門的眼裡。
「長門師侄,這份大禮滋味如何?」
塔姆悠悠地說道。
「你!」
長門一時語噎,對方竟然張口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自來也更是神色複雜地看向天道佩恩,緩緩地念叨起兩個名字:「彌彥、長門...」
小南的臉色也頓時難看起來,她從未想過會碰上這種情況。
這時,剛剛用拙劣藉口逃出基地的鼬和十藏四人,也悄無聲息地趕了回來,又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塔姆那一方...
宇智波鼬一言不發地牽起了自家弟弟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抱歉了,首領...」
枇杷十藏一把抽出斬首大刀扛到肩上,張口便露出滿口尖牙,送出一個滿分的嘲諷笑容:
「我們早就換工作了!」
角都默默地補了一刀:「塔姆大人給的工資,比較高...」
飛段的宣言則更為簡單粗暴:「邪神大人萬歲!」
「你、你們!」
遠程操縱的長門不禁又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頓時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要被掏空了。
「什、什麼情況?」
天真少年迪達拉的藝術家大腦,還完全理解不了:怎麼一轉眼,四個S級叛忍隊友就紛紛化身反恐精英了呢?
見慣了背叛戲碼的老忍者干柿鬼鮫卻是微微嘆了口氣:「看來,這下子是栽了啊...」
說著,鬼鮫又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一旁站著的「宇智波斑」身上,他很好奇作為自己的引路人,「斑」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什麼反應。
然而,「斑」此時也很不知所措,因為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基友旗木卡卡西,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既然那個塔姆一語就道破了長門的身份,那他呢?
果然,塔姆下一刻就把灼人的目光投到了他身上,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見到本師叔祖的感覺如何,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則是有些落寞地掀起護額,用帶土饋贈的那隻寫輪眼,一言不發地看向了自己的老朋友。
佩恩、小南和鬼鮫都不由地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然後齊齊地看向了被引入話題中心的帶土,三人的眼睛裡分明寫著:
說好的宇智波斑呢?宇智波帶土是哪位啊?
「帶土,真的是你嗎?」
卡卡西厲聲喝道,他始終抱著一絲自欺欺人的僥倖,希望是塔姆說錯了...
佩恩等人的目光里也充滿了猶疑。
帶土默然不語,身體卻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長門,這位自稱『宇智波斑』的帶土同學,其實是你的師侄啊!」
塔姆卻是不怕事大,火上澆油地擠兌著二五仔帶土,用極為嘲諷的語氣說道:
「自來也師兄的傳人,可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呢...」
帶土身上的顫抖越來越明顯,露在面具外的寫輪眼中也浮現出複雜的意味。
塔姆趁勝追擊,瘋狂地放起垃圾話:
「打破忍者世界規則跟鐵律的人,我們都叫他廢物。可是,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說出這種話的人,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師傅和師母...」
塔姆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倒不如當時便死在那塊石頭下!」
「哈哈哈...」
沉默了許久的帶土終於爆發了,卻是有些崩壞地笑了起來:「水門老師麼?無所謂了...」
這一句,讓塔姆的話被完全印證了。
長門和小南不禁愣住了,開始質疑起自己堅持了十多年的事業:他們竟然被自家師侄忽悠了十幾年?
「帶土,真的是你...」
卡卡西喃喃道,嘴炮技能加點不足的他只是渾渾噩噩地說出來一句:
「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帶土緩緩地取下了那張面具,露出了那張十餘年未曾示人的臉龐,正是卡卡西熟悉的那個人...
他恨恨地望向卡卡西:「我沒有什麼好跟你說的,你這個光說不做的廢物!」
「你...」
看到帶土充滿了憤恨的臉龐,卡卡西不由一時語噎,他又從帶土的話里意識到了什麼:「是因為琳麼?」
「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帶土激動地嘶吼起來:「琳她曾經是我唯一的光明,失去了琳之後,我所看到的世界就全變成了漆黑的地獄。」
「這種地方、這種世界,我已經不在乎了!」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她,那我就再創造一個有她的世界!」
帶土一波苦情台詞三連,讓長門、小南連帶著干柿鬼鮫再次陷入懵逼狀態:
說好的無限月讀、世界和平的崇高理想呢?
原來你這個幕後黑手只是在想老婆?
然而,苦情台詞和痛苦回憶在忍界往往是最管用的。
無論是當事人卡卡西,還是其他吃瓜群眾,都被帶土這一波發自內心的痛呼給震撼到了。
鑲嵌在此界宇宙規則中的究極幻術【大洗白之術】開始默默發揮作用,讓大家都不禁面露同情之色。
小太陽鳴人更是有種莫名的感動和理解:
原來他也是個苦命人,殺死我親生父母、讓我變成萬人唾棄的妖狐孤兒也是情有可原啊...
等等...
怎麼感覺有哪裡不對...?
鳴人覺得不對勁,是因為在這條世界線上,他交友不慎地認識了一個叫塔姆的黑皮蛤蟆。
而塔姆,本就是抗擊洗白幻術的先鋒鬥士,更是一股專門破壞忍界溫暖和諧回憶殺氛圍的邪惡泥石流!
在一片沉默之中,塔姆說話了: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死一個人、就嚷嚷著要毀滅世界的傢伙!」
「全都是世界的錯?這個世界招誰惹誰了!」
「老百姓們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你又懂什麼?」
帶土不由怒吼起來:「琳對我來說就是整個世界!」
「哦...」
塔姆卻突然平靜起來,然後悠悠地說道:
「你不是操縱著輪迴眼的幕後黑手麼...」
「為什麼不直接用【輪迴天生之術】復活她啊?」
宇智波斑涼了這麼多年都能叫回來...
你老婆怎麼就不行呢?
某作者可沒說輪迴天生之術還是對boss綁定技能啊...
唔...
帶土一陣懵逼: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帶土的臉色陰晴變化不定,過了許久才強行找回了自己原來的邏輯:
「不對!」
「這個污穢的世界,就算琳回來了也不會幸福的...」
「我、我一定要建成理想的世界才行!」
說著說著,帶土又喃喃自語起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沒錯的...」
唉...
看來嘴炮是沒用了...
不過看帶土現在這失了魂的模樣,自己垃圾話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塔姆大舌頭一揮:「兄弟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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