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宇智波家,小小的院子裡。
鼬在手心緩緩攤出九柄閃爍著寒光的手裏劍,然後偏過頭來對佐良娜微微笑著說道:
「佐良娜看清楚了,我給你演示一次...」
佐良娜認真地點了點頭,黑珍珠一般的雙瞳中閃爍著興奮而憧憬的光芒。
鼬手中的手裏劍在一瞬間飛出,明明是由同一隻手投擲出的手裏劍,卻是在空中飛出了九道不同的軌跡。
有的手裏劍在空中相互碰撞,有的手裏劍則是從堅實的院牆上彈開,它們的運行軌跡就以這麼一種奇特的方式精準地改變了。
最終,九枚手裏劍竟是在同一時間擊中了放在不同死角處的九個標靶。
如此驚奇詭譎的手裏劍投擲術,讓佐良娜不由驚詫地張開了嘴巴:
「手裏劍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她又不禁遲疑起來:「我...我也能學會嗎?」
鼬只是輕笑著:「作為宇智波的族人,投擲手裏劍的本事可不能落下。」
「佐良娜你的天賦很強,一定能掌握的...」
「恩!」
佐良娜興奮地點了點頭,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出於對自己鼬和少年佐助的好奇,佐良娜特地邀請了他們住到自己家裡來。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從未被人提起過的「大伯」,佐良娜對他們很感興趣。
少年佐助其實並不想住進所謂的宇智波家,和「未來妻女」的接觸令他感覺很是古怪。
然而,新生代的宇智波族人、佐助的女兒,佐良娜的身份讓鼬對佐良娜生出了別樣的好感。
所以他不僅帶著弟弟應邀前來,更是拿出了以前培訓佐助的熱情,像一個真正的長輩一樣教導起佐良娜來。
而這個來自平行世界的「大伯」,恰巧填補了佐良娜缺少父愛的空白。
那個不靠譜的老爹連家都不肯回,就更不可能有機會陪伴佐良娜修煉了。
這麼多年下來,佐良娜過的基本就是沒有爸爸的單親家庭生活。
而鼬的出現,讓佐良娜積累已久的情感終於有了一個宣洩的地方。
她有些雀躍地在鼬的注視下,開始一次次練習鼬教導的宇智波手裏劍投擲術。
不過鼬的技術可不是那麼好掌握的,過了很長時間佐良娜都沒有成功。
反而是院子的地面上、牆壁上插滿了脫靶的手裏劍,佐良娜更是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平穩呼吸、保持冷靜,手心上絕對不能像這樣出汗。」
「拿手裏劍時手腕要穩,但是不能太過繃緊...」
鼬很有耐心地不斷糾正著佐良娜的小錯誤,更是體貼地伸出手來為佐良娜調整著手臂上的細微姿勢。
佐良娜可愛地眨了眨眼睛,用著從未出現過的撒嬌口吻說道:
「鼬...就不能讓我用上寫輪眼嗎?」
本來佐良娜對鼬的稱呼是「大伯」,但是現在的鼬本身也才十七歲,所以在他的要求下佐良娜乾脆就對其直呼其名了。
「寫輪眼的確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最強手段,但是作為忍者來說基本功也是很重要的...」
「就我而言,就算不使用寫輪眼也能打敗大部分的上忍。」
鼬一本正經地說教著,但卻完全不像學校里的老師一樣讓佐良娜覺得枯燥。
而鼬強大的實力,溫柔的性格,成熟而體貼的言行舉止,無不讓佐良娜對他生出憧憬和崇拜的情緒。
不過佐良娜依舊有些不夠自信,語氣里還是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可是學習起來很難啊...」
鼬微微笑著,然後又俯下身來伸出手指,輕輕在佐良娜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相信自己,你可是佐助的女兒。」
在鼬的絕招「對弟寶具額頭殺」之下,佐良娜頓時紅了臉龐,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而坐在一旁的佐助卻是驀地攥緊了手中的水杯,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他的哥哥,可還從來沒有對其他人做過這個動作。
看到這一幕,坐在一旁的成年小櫻則是更加神色怪異:
怎麼感覺這位少年佐助,隱隱地對佐良娜有種...敵意?
就像是兩個在兄長面前爭寵的孩子一樣...
說起來,坐在自己少年版的丈夫身邊一起看著女兒修煉,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
不過這張臉,還真是容易讓人懷念啊...
小櫻不由地回想起當年剛剛成立的第七班,那時的佐助就是眼前這副模樣。
後來佐助叛逃數年,再回來時已經令人感到陌生了;
最終他們好不容易結婚,卻也是聚少離多。
所以反而是佐助十二歲時的模樣給小櫻留下的印象最深,那時的經歷更是小櫻最珍視的一段回憶。
「那個...佐助?」
成年小櫻輕聲試探著,對方住進家裡整整一天了,他們都沒怎麼說過話。
「怎、怎麼?」
一聽到來自「未來老婆」的聲音,佐助就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已然聊過不少內容,但小櫻對平行世界的事情抱有極大的興趣:
「如果另一個我和鳴人走到一起的話,那佐助君喜歡的人是誰呢?是香燐嗎?」
「啊?」
佐助的腦海中頓時冒出來那個大大咧咧的紅髮少女的形象,作為隊友他們之間的確有著不淺的羈絆,但要說到「喜歡」上還是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而且說起羈絆,對於這個佐助來說,目前還沒有能超越鼬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我還沒有喜歡的人。」
「而且,以我對自己的了解...」
佐助淡淡地說道:
「我猜這個世界的我,在十二歲的時候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喜歡的女孩子吧?」
他作為有哥哥陪伴、樂觀向上的火之意志接班人,都常年對女生保持高冷而克制的姿態,而另一個常年活在仇恨中、最終把兄長殺死的自己,怎麼會有心情考慮什麼男女之情呢?
「哈哈...」
成年小櫻尷尬地笑了笑,事實也的確如此。
「說起來...」
佐助看了看成年小櫻,又打量了一下身側這幢算不上小但絕對不大的房子,嘴上的言辭愈發犀利:
「另一個我連家都不回,丟下你和女兒去執行什麼任務...」
「恐怕也不是什麼會把男女感情放在心上的傢伙啊!」
「什麼?」成年小櫻漲紅了臉,竭力為自己的丈夫辯解道:「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我們雖然人不在一起,但是無論相隔多遠,我們的心都是聯結在一起的...」
「是嗎?」
佐助輕輕嘬了一口手中捧著的茶水,然後淡淡地說道:
「現在通訊這麼發達,就不能帶個電話嗎?」
「任務地區再怎麼荒涼,這麼長時間裡總是會到達一些有信號的地方吧?」
「再說,能遠程傳遞消息的通靈獸也不難找啊...」
他哥哥在曉組織當臥底的時候,都有時間跟他用通靈烏鴉煲電話粥;
這個世界的佐助難道是去外星球出差了不成?
唔...
小櫻有些發懵:對方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明明有手機和網絡這種東西,佐助他怎麼能連著好幾年杳無音信,讓女兒佐良娜連他的聲音都沒聽到過...
就連作為妻子的自己,也只能通過七代目火影的鳴人才偶爾能打聽到佐助的消息。
「還有...」
佐助接著吐槽道:
「另一個世界的我工作這麼繁忙,怎麼連買房子的錢都沒賺夠。」
「宇智波好歹也是豪門啊...買這種房子還需要貸款?」
被另一個世界的佐助吐槽,留守婦女宇智波櫻心中受到了接連的重擊:
他的丈夫不僅沒回過家,連工資都沒上繳過,房貸和女兒全靠她一個人工作供養著...
「說起這個...」
佐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宇智波一族留下的那些老宅呢?」
「怎麼你們現在住在這種小房子裡?」
宇智波一族留下的大片不動產可全都在佐助名下,這讓他年紀輕輕就成了村里屈指可數的地產大亨。
「唔...」
成年小櫻面色更加為難,這個世界佐助的經歷她可沒有跟對方細說過。
她看了一眼那邊正在鼬身邊專心致志訓練的女兒,才壓低聲音對少年佐助說道:
「因為佐助曾經叛逃過村子...」
「所以那些財產都被村子給沒收了...」
「什麼?他竟然還叛逃過?」
身為留下無數感人事跡的木葉宣傳戰線樣板人物,少年佐助對此很是震驚:另一個世界的他竟然是個叛變革命、棄明投暗的反面教材...
而且...
「敗家子啊!」
佐助痛心疾首。
「我也覺得...」
被房貸壓得喘不過氣的櫻小姐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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