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辦公室。
額...火影辦公室拆遷現場。
「飛段老師!」
進步少年們激動不已地攥著飛段的手,聲音中滿是關切:「您沒事吧!」
「小傷而已...」
飛段淡然地笑了笑,還伸出手鼓勵地拍了拍小鳳梨頭鹿台的肩膀: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只是在儘自己的責任罷了。」
鹿台站在新鮮出爐的建築廢渣中,望向飛段的眼神中都帶上了幾分感動的濕潤。
鹿丸看著進一步沉淪於邪教的兒子,心中一陣無奈:
剛剛樓塌的時候,那個飛段竟然在第一時間就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身邊的忍校學生...
不知怎的,鹿丸覺得這個異世界的聖徒飛段要比他認識的那個殺人魔飛段還要可怕。
「剛剛發生了什麼?」
終於有人提出了這個問題。
「額...」
剛剛才經歷過一回這個場景的長門和小南很默契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猜是綱手大人,她又...」
而事實比這個還要糟糕...
眾人沒廢多少力氣便在廢墟中央看到了綱手...還是兩個綱手。
「這個女人...」
剛剛將自來也第二次揍入大地的綱手顯然也注意到了另一個自己,口中不由地喃喃自語起來:「怎麼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遙遙對視起來,同樣的驚詫之色在兩人相同的臉龐上同時升起。
綱手二號卻是率先反應過來了:「你、你是異世界人?」
從這些天和自來也交往開始,她就一直在擔心這個場景發生了...
綱手微微一愣,她想起了自己今天剛剛理解的平行世界的概念:
既然這世界有另一個鳴人、另一個鹿丸,想必也肯定有另一個自己。
「你是這個世界的綱手?」
綱手也下意識地反問起來,得到是對方肯定的點頭。
「等等...」
綱手猛然反應過來:
「之前那個在街上和自來也擁抱的女人...是你?」
難怪她總感覺那個身影有些莫名熟悉卻總想不起是誰,畢竟沒人會想到「自己」頭上來。
綱手心中先是升起一股不敢置信之意,又急轉直下地咯噔一沉:
她原本以為自來也之前只是老毛病發作,去找了什麼不正經的風月女子。結果和自來也卿卿我我的,竟然是另一個自己?
自來也對自己的執念綱手可是十分清楚的,所以她在兩人的關係之中一直占據著主動地位;
而現在,自來也竟然連「綱手」都有了第二個選項...
面對這種奇異的競爭對手,綱手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幾分擔憂:
「等等...」
綱手二號也猛然反應過來:
「之前打傷自來也的人...是你?」
綱手二號的心中同樣不太好受,擔心與另一個世界的「正主」碰面是她這些天來一直逃避的心結;
而對方一出現就打傷了自來也,以綱手二號對自己性格的了解,這顯然是在對她和自來也的關係表示不滿。
兩人默契地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一模一樣的臉龐上再一次同步地升起了古怪的表情。
沉默之中兩人的目光相互交織著,也不知道各自在想些什麼。
圍觀的眾人只覺得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息,連一眾來護衛火影、捉拿嫌犯的木葉忍者們都不太敢靠近。
良久之後綱手二號卻是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容,在她身上消失了許久的鬥志再一次蓬勃而生。
她緩緩地走近,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讓一讓,我先給自來也治療一下...」
「哦?」
綱手眼神一凝,臉上露出了同樣鬥志昂揚的笑容。
兩人直直地對視著,如同兩個坐在賭桌上一決生死的賭徒。
綱手微微瞥了一眼還嵌在地里昏迷不醒的自來也,嘴上挑釁地說道:
「自來也他是做錯了事情,才會落到這種下場。」
綱手又抬起頭,緊緊地逼視著對方:
「至於什麼時候治療他,我說了算。」
兩人再一次陷入沉默的交鋒...
兩雙拳頭同時攥得緊緊的,手指關節的爆響毫不掩飾地迴蕩在了廢墟之上。
遠隔數十米、實力過人的火影鳴人,見到這一幕都隱隱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眾忍者見到這副場景更是畏縮不前,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抓肇事者:
誰讓搞恐怖襲擊的是五代目火影,還是兩個五代目火影。
「鳴人!」
成年小櫻突然也出現在了這片廢墟旁,又第一時間湊到了自己的老同學身旁:
「這裡發生了什麼?」
雖然平時是木葉醫院不起眼的女醫生,但小櫻終究是木葉村屈指可數的頂級戰力、是保衛村子的殺手鐧之一。
聽到火影辦公室化成一片廢墟的消息,小櫻自然是在第一時間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趕到了「前線」。
「額,小櫻...」
鳴人無奈地指了指那邊劍拔弩張的兩人,簡短而清晰地解釋道:
「另一個世界的綱手婆婆,也來了...」
成年小櫻瞳孔一縮,看到眼前這一幕便知道情況不妙了:
她從自家師傅和自來也關係曖昧開始,便預想到了以後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而問題在於...
如果兩個師傅真地打起來,誰能拉得住啊...
身為火影的鳴人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連忙對下屬命令道:
「你們直接去日向家,把塔姆給叫過來!」
說著,鳴人還奇怪地喃喃自語道:
「日向家那邊有什麼事情這麼忙?怎麼塔姆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小櫻再一次打了個寒顫,作為知情者她卻是知道的:
這個時候的塔姆在日向家忙著的事情,恐怕是宇智波一族的家事。
這種事情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不然木葉網際網路八卦熱搜第一的寶座就要從他旋渦家滑落到宇智波家手中了。
想一想旋渦雛田最近在一群老同學、閨蜜間出的「風頭」,她宇智波櫻就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等等!」
小櫻慌忙大聲喝住了準備動身傳令的木葉忍者。
「怎麼了?」
鳴人有些奇怪地問道。
「哈哈...」
小櫻臉上掛著不自然的假笑,聲音中滿是心虛的味道:
「通、通知塔姆的事情,就讓我去吧!」
.......................................................
日向家的小院子,伊邪那美的幻境之外....
數個小時過去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黯淡的夕色灑進小小的院子裡,倒是平添了幾分悲色。
少年佐助依舊一動不動,像是一截朽木一般立在原地,沒有一絲聲息。
雛田很久之前便帶著卡卡西和枇杷十藏一眾「無關人士」去到屋舍中休息了,院子裡便只剩下了宇智波一家和擔任緊急救生員的塔姆。
佐良娜已然是擔憂得無法自已,只是在少年佐助身周焦急著踱著步子,關切的眼光一直在他身上流連,卻始終得不到令人心安的反饋。
塔姆同樣心中有所疑慮,盯著佐助的眼神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伊邪那美畢竟是究極幻術,對精神層面的操縱誰也說不清楚其中暗藏的危機。
塔姆作為救生員自然是走不開的,要是真出了什麼問題還得他來「一鍵還原」。
為此,塔姆甚至還一再推脫了火影辦公室傳來的求助訊息。
反正聽情況,大概也就是在神威中失散的小夥伴們又被木葉忍者們找到了;
有綱手這個異世界的火影大人在,塔姆相信他們自己也是能解釋清楚的,想必不會搞出什麼事情來。
天色愈發暗了,小院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一份暗流涌動的沉默。
「塔姆!在嗎?」
人影還未望見,成年小櫻有幾分焦灼的聲音便率先闖了進來。
當然,她的焦灼並不單單是因為綱手;
在她心中,女兒佐良娜那糟心事的優先級顯然要更高。
而情況也顯而易見地糟糕,小櫻一進門便發現自己女兒正滿臉關切地守護在少年佐助身旁,顯然鼬和成年佐助的勸阻計劃並沒有成功地發揮出「棒打鴛鴦」的作用。
「佐良娜?」
小櫻輕輕呼喚著女兒的名字,現場那個木頭人一樣的少年佐助讓她隱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
「佐助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佐良娜卻是連母親的呼喚都沒有心情理會,只是神態焦灼地問著鼬關於少年佐助的情況。
「我不太清楚...」
「伊邪那美我也是第一次用。」
鼬卻是也沒有多少底氣了。
雖然有塔姆在保駕護航,可是中幻術的畢竟是他最為在意的親弟弟。
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佐助經歷無數次幻境輪迴了,可佐助卻始終沒有從幻術中醒悟,這讓鼬不得不為之擔憂。
「伊邪那美?」
小櫻喃喃地念叨著這個幻術的名字。
作為嫁入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伊邪那美這個究極幻術的信息她也知曉一二;
小櫻不禁有些驚詫:
為了解決家庭矛盾,自己丈夫和鼬竟然連這種究極幻術都用上了?
成年佐助見狀也有些難堪,只是堅持說道:
「他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他可不願放棄眼下這個對那個小魂淡思想改造的好機會:
「當初藥師兜就中過伊邪那美,現在不是也活得好好的麼...」
然而在女兒焦急而敵視的眼神下,成年佐助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了,全然沒有了一個強者的風度。
「唉...」
鼬終於有些堅持不住了,畢竟在幻術中受苦良久的是他的親弟弟:「我進入幻境看看吧...」
「還能進去看?」
塔姆對此頗為驚訝:「伊邪那美還有觀戰功能?」
鼬點了點頭,解釋道:
「只要通過我的寫輪眼接入大家的精神能量,外人的確可以隨意觀察到幻境的景象。」
這大概就是伊邪那美勞改農場的上級領導視察功能了。
鼬又對塔姆說道:
「如果等等幻境裡的情況,實在事不可為...」
「塔姆你...你就直接解開佐助的幻術吧!」
伊邪那美是無解的幻術,只能靠受術者自己的醒悟掙脫;
可塔姆的坩堝卻給這個究極幻術提供了另一個解法。
塔姆隨口答應著:「沒問題!」
長久的僵持讓擔任「救生員」的塔姆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他只是一個對此抱著「不贊成、不反對」態度的吃瓜群眾而已。
「塔姆,你直接把佐助救出來吧!」
佐良娜緊緊攥著拳頭,渾身都微微顫抖著,終於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大不了...我自己放棄就是了!」
「這怎麼行!」
聽到女兒的退步,成年佐助卻是半點喜色也無:「他還沒徹底醒悟過來呢!」
強迫自己女兒放棄有什麼用?
這罪魁禍首的思想沒改造好,就必定會藕斷絲連。
現在就讓塔姆將那混賬從幻術里放出來,萬一他們日後再續前緣了,豈不就是前功盡棄?
「哼!」
佐良娜對這個步步緊逼的老爸算是徹底沒了好感。
感受到女兒的態度,成年佐助他只好硬著頭皮對鼬提議道:
「鼬,讓我也進入幻境觀察吧!」
作為宇智波的傳人,他知道伊邪那美的幻境是可以多人觀戰的...
成年佐助又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個還在雕塑狀態的少年:
「讓不讓這小子出來,我也應該有一份決定權!」
「你!」
佐良娜為父親冷冽的態度氣憤不已,當即轉過頭來緊緊攥住了鼬的衣角:「我、我也要去看!」
作為母親的小櫻無奈地笑了笑,她大概理解了這是決定女兒未來命運的時刻:
「讓我也去看看吧...」
鼬點了點頭,認同了幾人的意見。
雖然他心疼弟弟,不願再讓佐助陷入在無盡的輪迴幻境之中受苦。
但是一旦讓塔姆解開伊邪那美,事情便可能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棘手狀態。
作為當事人,成年佐助一家對此顯然也有不可剝奪的發言權。
「來吧...」
鼬叮囑著即將上車乘客們:「把手放到我身上,精神上不要有牴觸。」
鼬將手輕輕搭在了雕塑狀態的弟弟肩上,一雙眼眸悄然轉變為了猩紅的黑色大風車。
宇智波一家的精神力悄然匯聚到一起,進入到了少年佐助的幻境之中。
片刻之後...
吃瓜群眾塔姆便看到浸入幻境的幾人同時清醒了過來。
他們個個眼眶紅潤、神色凝重,情緒波動較大的少女佐良娜更是不能自抑地淌出了兩行感動的淚水。
之前態度堅定、面對女兒也如同頑石般佁然不動的成年佐助此刻正緊緊抿著嘴角,最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用著幾分不甘、幾分祝福的複雜眼神望向了自己的女兒,聲音中滿是糾結:
「佐良娜...」
「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了,你們開心就好...」
作為母親的小櫻也在一旁默默地點頭。
鼬的聲音也艱澀起來,聲音中竟是有幾分悔意:
「我之前下決心不再干預佐助的未來,但我終究是以關心之名傷害了他...」
他驀地抬起頭,用堅定的語氣對塔姆說道:
「塔姆!你就解開他的幻術吧!」
「啊?」
「好吧...」
塔姆利索地給少年佐助送上一發坩堝解控,又不明所以地撓著自己的大頭: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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