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火影辦公室。
忍界土木工程哪家強?
並不是以土遁忍者為主的岩隱村,而是經常被各路人馬拆遷、有多次災後重建經驗的木葉。
前任的五代目火影大人就時常親自下場為木葉的建築隊伍創造施工機會,就連這一次的火影辦公室重建工程也和她脫不了關係。
所以在輕車熟路的建築隊手中,光速重建後的火影辦公室與之前的構造並無二致,依舊保留著從初代火影時期就傳承下來的建築格局。
這倒也方便了被趕鴨子上架的年輕演員少年鳴人,至少他的出場首秀沒有犯下迷路的低級錯誤。
當「七代目火影大人」帶著一臉疲憊匆匆趕回的時候,夕陽已經落山許久,天際的星光早已開始閃爍。
他心虛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火影御神袍,在熟悉又陌生的走廊里尋找屬於「自己」的辦公室。
「火影大人好!」
沿途遇到的忍者紛紛點頭行禮,目光中流露著發自內心的崇拜和尊敬。
對於新生代的木葉忍者們來說,這位實力強大、戰績赫赫卻又平易近人的火影大人就是神一般的人物,更是他們從小便萬分尊崇的人生偶像。
這種萬眾矚目受人尊崇的感受,從小被當成妖狐敵視、後來才憑著實力漸漸擺脫惡名的少年鳴人何曾體會過?
這種被所有人認可的感覺,很不錯啊...
這正是鳴人從小就有的夢想,如今卻是在「戲裡」實現了...
年僅十二歲的少年鳴人在自己那一方世界裡,也只是剛剛藉由「自來也弟子」、「新生代天才」的稱號,堪堪抹去了木葉村民腦海中對他根深蒂固的「妖狐」印象,離受人尊重、被人認可的水準還差了許多。
「同志們辛苦了!」
鳴人心中的慌張漸漸平息,又模仿著記憶里三代老頭子的輕鬆作派,對木葉忍者們熱情地打著招呼。
「為木葉服務!」
木葉忍者們神情激動地回應著一把手領導的問候。
鳴人的臉上也不由地露出標誌性的笑容,更是與原版的七代目火影一模一樣,極具感染力和親和力。
一路上遇到的不乏實力強大的上忍,卻沒有一個人發現眼前的這個七代目火影其實是個假貨...
走到火影辦公室的門前,在眾人尊敬崇拜的目光中有些飄了的少年鳴人已然放鬆了不少,舉止間更是隱隱約約地有了幾分正版火影不怒自威的威嚴。
少年鳴人握住辦公室的門把手,心裡甚至有了幾分激動:
只要推開門,他就可以坐到那個自己夢寐以求的座位上了。
雖然是假的吧...但這個受人尊敬的感受卻是真實的。
少年鳴人不可避免地被塔姆帶壞,在犯罪過程中稍稍迷失了自我。
但是一推門鳴人就從虛假的成就感中清醒了過來,因為他抬眼便在辦公室里看見了自己擔心已久的高智商軍師成年鹿丸...
見到鳴人歸來,鹿丸馬上詢問道:「鳴人?」
「怎麼去了那麼久?」
「額...」
在鹿丸面前少年鳴人隱隱有些招架不住,在第一句台詞上就卡得很是生硬。
所幸鹿丸又換了個話題追問道:
「請異世界人幫忙接尾獸來木葉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沒、沒問題!」
鳴人乾脆露出自己一貫的陽光傻笑,以不變應萬變:「我和塔姆他們已經溝通好了。」
「那尾獸們什麼時候到木葉?」
鹿丸很犀利地問道。
到木葉...?
一提到這個,鳴人心中難免有些心虛——
那五隻野生尾獸,這個時候已經在神威空間裡「做客」了。
鳴人只好強自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愧疚,按事先培訓好的說辭忽悠著鹿丸:
「關於這五隻尾獸的安置,我把他託付給了塔姆和帶土。」
「將他們暫時擊中寄放在神威異空間裡,肯定比讓尾獸們集體出現在木葉安全。」
聽完這番話,鹿丸馬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心中緊張的少年鳴人,慌忙又補上一句:
「關於我這個安排...」
「鹿丸,你怎麼看?」
鹿丸細細思索著其中的利弊得失,沉默許久之後才張口說道:
「火影大人,我看此事可行...」
「只不過...」
「將野生尾獸們全託付給異世界人保管,是不是有些太過於信任他們了?」
雖然異世界人們的友好身份在木葉受到了廣泛認可,但鹿丸還是出於理性的角度提出了合理的質疑。
更何況,兒子差點被忽悠進邪教的鹿丸對異世界人的印象本來就不怎麼好...
不過這一番問題塔姆和鼬早就考慮過,也事先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
「不會出問題的!」
早有腹稿的鳴人笑著說道:
「尾獸們都是我親自一個一個接進神威空間的,神威空間我也能隨時進出。」
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
那五隻尾獸全都是塔姆帶著扮成七代目火影的少年鳴人去笑臉相迎,一隻一隻迎進神威空間的。
全過程中塔姆沒有使用過暴力手段,一派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美好畫卷。
至於後來那五隻尾獸被整整齊齊拴在外道魔像上,一齊張口罵p的畫面...
自然是不符合火之意志核心價值觀的...
把它故意忽略不說,也是為了滿足火影辦公室關於整治文化環境的政策要求。
「好吧...」
鳴人張口打了包票,鹿丸就算心中稍有疑慮也只好聽從。
鹿丸又問道:「那剩下的八尾?」
鳴人心頭一動,八尾的下落就是他此次前來的最終目的:「八尾的話...」
「現在敵人行蹤不定,又具有強大的遠程空間能力,忍界裡沒有一個地方能稱得上是絕對安全。」
少年鳴人按照塔姆設計好的台詞,熱情地喊出了一個他根本就沒見過的人物的名字:
「我希望奇拉比大叔能帶著八尾,儘快趕到神威空間裡和其他尾獸會合。」
少年鳴人又試探著補了一句:..
「鹿丸,你怎麼看?」
這份離開鹿丸的意見就難以決策的表現,正是七代目火影在奈良軍師面前的一貫作風。
「可以。」
「我現在就去和雲隱村溝通,了解一下那邊的意見。」
鹿丸不疑有他地點了點頭,又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離去。
「呼...」
辦公室門關上的那一刻,鳴人便徹底癱坐在了火影的寶座上,順利完成了緊張表演的他終於放鬆了下來。
作為一個從沒有臥底經驗的熱血正能量忍者,演這齣戲時他一直承受著良知的拷問和緊張的折磨。
鹿丸多智近妖的人設,更是給少年鳴人施加了許多無形的壓力。
所幸鳴人到底是在扮演「自己」,本色出演就相差無幾;而鹿丸同樣對鳴人有著別樣的信任,一番對白下來倒是也沒有引起鹿丸更多的猜忌。
但這發自內心的緊張卻是免不了的:
鹿丸剛一走,鳴人身上憋了好久的虛汗便從額間滲下,更是自己毫不掩飾大口喘氣的喉音。
這時,辦公室的門卻再一次被推開了。
來者一雙純白澄澈的眼眸,齊整柔順的秀髮,傲人的身材全藏在那保守的居家服飾之下,一顰一笑間的動人風姿很有純摯的美感。
見到這樣的美人,少年鳴人卻完全笑不出來。
因為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擔心遇到的人物之一:
七代目火影的妻子,旋渦雛田。
「你、你怎麼來了?」
鳴人心虛地說道。
剛剛放鬆太過的他一時之間調整不好情緒,臉色也下意識地變得異常難看。
感覺到「丈夫」毫不掩飾的疏遠和不悅,雛田也不由地微微蹙起了眉頭...
但是她還是保持著溫柔的笑容走上前來,將手上的便當輕輕放到了辦公桌上,然後關切地說道:
「天色不早了,我來給你送晚飯。」
「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很忙沒時間休息,所以特地給你做了...」
說這話時雛田的身體很自然地靠近到自己丈夫的身旁,她身上芬芳的氣息也悄然鑽進少年鳴人的鼻尖。
雛田這種動人的溫柔,的確和大大咧咧的小櫻畫風不同,有種撫慰人心的溫暖感受。
不僅如此,心細如髮的雛田還很敏銳地發現了自家丈夫額間滲出的薄薄一層冷汗。
鳴人君的工作,如此勞累麼...
雛田這麼想著,心中對剛剛鳴人反常態度的埋怨頓時煙消雲散。
她親昵地湊上近前,然後伸出白皙的手臂溫柔地撫上鳴人的額間,為其拭去那一層晶瑩的汗水。
已為人妻的雛田將這溫柔的氣質展露無疑,肌膚接觸之下那溫軟的觸感更是令人意醉神迷。
差點迷失其中的少年鳴人,憑著大毅力猛然驚醒:
此時雛田和他之間的微妙距離,早已打破了塔姆和小櫻劃下的「三米警戒線」,且無限接近於零。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否則就算自己不露出破綻,日後也會被塔姆和小櫻施加慘無人道的教育。
鳴人心虛地站起身來,又無情地將雛田湊近過來的身體輕輕推開,像是防範一個陌生人一般冷漠。
他又伸手從桌上一把搶過便當,然後故作冷淡地說道:
「我知道了,晚飯我會吃的。」
「我現在很忙,雛田你就先回去吧!」
這樣的態度很是傷人,但被逼至懸崖的少年鳴人卻不得不採取這樣的策略。
「鳴人...你...」
雛田那大大的白色眼眸之中滿是傷感,甚至還有一絲濕潤的水光在眼眶中隱隱泛濫。
習慣了小櫻暴力風格的少年鳴人哪裡受得了這種眼神攻勢,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的他臉色反而更加難看起來...
「丈夫」接連不斷的冷言冷眼讓雛田有些心灰意冷,最近風格轉型的她一雙白皙秀氣的拳頭也悄然攥緊。
當然,雛田畢竟是那個溫柔而克制的雛田;就算心中再不忿,她也不會像小櫻和綱手那樣在火影辦公室里玩拆遷。
不過雛田隱隱流露出的暴力風格反而讓少年鳴人找回了幾分熟悉的感覺,連帶著那僵硬的神色也舒緩了不少。
「雛田,你先回去吧。」
鳴人調整了一番情緒,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又帶有一定距離感:
「我在這裡的確還有不少事要忙...」
雛田最後看了一眼迫不及待要送客的「丈夫」,有些失落地鬆開了攥緊的拳頭:
「好吧,我走...」
雛田一轉過身去,鳴人就下意識地輕輕鬆了口氣...
那若有若無的放鬆嘆息,更是讓雛田心中鬱鬱不平。
為什麼會這樣呢?
是工作繁忙的原因嗎?
再聯想一下之前從佐良娜口中聽到的傳聞,情況就更是糟糕...
整個人生中只有丈夫和孩子的職業家庭主婦,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
雛田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火影辦公室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黑色的飄逸長發,肆意垂下的劉海遮住半邊臉龐,露出的黑色瞳孔中暗含鋒銳,一身黑袍身形修長的他站在那裡便有迫人的氣勢。
少年鳴人再一次渾身一顫:
這樣子他害怕的對象全到齊了,來者正是最熟悉成年鳴人的成年佐助!
接連不斷的高強度對手戲,讓年輕演員鳴人根本調整不了狀態。
作為最讓少年鳴人害怕、就連先知塔姆都講不清角色關係的最終b,成年佐助一現身就讓鳴人渾身一窒。
而鳴人的異常舉動,也很快引起了成年佐助的注意。
佐助本來就是一個觀察敏銳、智力過人的忍者,雖然這一點在年輕時一直被他的中二之氣掩蓋,但是成熟下來之後的他可以說是整個木葉裡面最像忍者的忍者。
與成熟穩重、思慮良多的佐助相比,鳴人這個火影當得都有點像是幼稚園園長...
而從個人情感上來講,佐助絕對是忍界中最為了解鳴人的真摯友人,鳴人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佐助的眼神。
所以少年鳴人的拙劣演技,在佐助面前一下子便顯了原形。
佐助微微皺眉,聲音深沉而平靜:「鳴人?你沒事吧?」
佐助雖然沒有直言,但話中蘊含的懷疑之意卻讓心虛的少年鳴人聽得一清二楚。
「我沒事...」
在佐助施加的強大壓力下,鳴人笑得都沒有那麼自然了。
佐助竟然來得這麼快?
擔任助演的鼬還在加班加點幫著老同事們封印新到的尾獸,沒來得及過來呢...
這該如何是好?
少年鳴人在心中焦急地反覆自省,他明白要是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露餡。
但他的的確確不知道作為另一個自己,在成年佐助面前該如何表現...
情況緊急,少年鳴人只好無奈地想到塔姆語重心長的教誨:
「把佐助當成小櫻看,放在心中的第一位...」
儘管心中有所牴觸,但鳴人還是逼迫著自己強行體會人物感情,然後把面前的中年帥哥替換成自己所愛之人的模樣...
雖然沒有用上一句台詞,但鳴人看向佐助的眼神卻是有了變化...
效果立竿見影,佐助一遇上這眼神便驀地愣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在鳴人這種感情豐富的眼神下,佐助不知不覺地觸發了往往只有他哥哥才能觸發的減智光環,將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疑惑完全拋卻到了腦後。
危機被無形地化解了,現場的氣氛卻是變得極為微妙。
在雛田的眼中:
兩個歷經風雨、交往過密的中年男人,就這麼在她面前深情對視了許久;而還沒來得及走出辦公室的自己,反而成了自家丈夫和他好兄弟之間的障礙...
「你、你們...」
雛田欲言又止,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見到面前的詭異景象,加上自家兒子演示有方,雛田心中已然生出了比之前聽到的傳言糟糕萬倍的猜測...
「咳咳...」
佐助這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雛田在場:「鳴人,你、你這麼看著我幹嘛...」
「哈哈哈...」
少年鳴人心虛地打著哈哈,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怎麼了...我平時不就是這樣的嗎?」
「咳咳咳...咳咳...」
佐助看著一旁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的雛田,乾咳得更加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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