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深,你要去哪裡啊,你的腿醫生說了要好好休養最起碼一個月,你不要亂動啊,你要去哪裡,媽替你去。」
靳安安在床上呆愣了兩秒,看著這個瞬間陌生了的兒子,心裡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一下子跟著他後面,卻又不敢去碰他,就怕他掙扎時倒到地上傷上加傷。
李靳深沒有說話,抿著唇,冷著臉,回頭有些無奈得看著靳安安,到底是自己的母親,怎麼忍心她這樣期期艾艾得跟著後面,碰都不敢碰自己一下。
「媽,小萌在做宮外孕手術,我有點不放心,過去看一眼,你在病房裡等我。」
他的語氣稍微軟和了一些,雖然帥氣溫雅的臉還是那樣冷肅著,但明顯沒有之前那樣生硬了。
小萌……
怎麼又是夏萌?!
「靳深,你別再去找夏萌了,她已經結婚了,而且,剛才言季沉那麼對你,夏萌那個態度,你還去找她做什麼?」
靳安安攔在了病房門口,並一下子將病房門關上了,那樣子就是絕對不允許李靳深出去病房找夏萌。
「小萌還要叫你一聲媽,她現在正在做手術,你這樣,難道不會覺得太狠心了麼?」
李靳深的臉色很難看,目光很淡漠得看著靳安安,原先裡面的一抹無奈,都因為靳安安的這句話而消失的乾乾淨淨。
「靳深,不要說媽狠心殘忍,媽對小萌已經仁至義盡了,當初我們李家收養的她,要不是李家,她早就落魄街頭或者是在孤兒院裡了,怎麼會有現在的一切?現在她既然已經嫁人了,還嫁的那麼好,以後她的事就是言季沉的事了,與我們家,與你,沒有關係了,叫我一聲媽不過是情分上的。」
靳安安端莊的臉上是殘忍的理智,她的面色很平靜,這份平靜與理智是針對夏萌的,而當看向自己兒子時,眼神里又都是心疼了。
「媽一直知道,這麼多年,我們李家人根本沒進到夏萌心裡去,她叫我和你爸為爸媽也總是勉強自己的……」
「媽,你是想和小萌撇清關係麼?你說這種話,對得起夏伯伯和林伯母麼?」
李靳深一下打斷了靳安安的話,對於在外人面前一直維持端莊賢淑模樣的母親一下子感到很陌生,「媽,你讓我感到陌生。」
「靳深,不是媽變陌生了,是你變得陌生了。」
靳安安也是很苦惱,她攔在門前,不願意退讓,更不想李靳深再去和夏萌有什麼關係。
「我身為兄長,去看做手術的妹妹,是很正常的,你若是不去,就別阻止我去,可以麼?」
李靳深垂下了眼睛,語氣很淡漠。
靳安安看著此時此刻面前渾身散發著一種決然氣息的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開了。
「靳深,你要相信,媽都是為你好,媽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在這裡等著。」
李靳深抬起臉,冷硬的態度讓靳安安心裡有些難受,她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最終打開了門。
她看著李靳深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得朝外走出去,心裡很難受。
「對不起,媽,我放手了一次,這一次我要傾盡所有的去爭取一生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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