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之前去找大姐了!」衛秋芙之前一直在邊上聽著,她不是衛風瑤,有些事並不清楚,但是直覺得這位從未主動上來交談過的齊國公世子是別有用心的。
聽提到自己,忙含糊其詞的道。
「大姐,您說是不是?」衛秋芙說完還特地轉向了衛風瑤,一臉尋找證人的樣子。
衛風瑤這邊只怕人發現自己以那件事算計衛月舞,聽衛秋芙這麼一問,急忙點頭,「是,四妹正來找我,我那會其實也在過來的路上,只是沒遇到四妹罷了!」
所以說衛秋芙和衛風瑤兩個都沒人可以證明,但是看眼下的情景,以及當時當地的發現,其實這個南安王世子妃才是最有可能的。
扔下了兩個妹子的帕子,故布疑陣,而把她自己經摘了出去。
齊雲皓忽然覺得自己懂了,怪不得現場有兩條帕子,分明是這位南安王世子妃故意布下的,再想想以南安王世子妃的身份,平日裡沒少出入宮闈,說不定發現了什麼。
至於這位衛六小姐,聽說比自己進京的時間還少,進宮更少,怎麼也不象會是發現了什麼的樣子。
而那位衛四小姐,雖然出入的宮闈不少,但總比不上南安王世子妃來的方便。
這麼一對比,齊雲皓目光微冷的落在衛風瑤身上。
這樣的目光讓原本就心頭不安的衛風瑤越發的不安起來,眼神也不由的飄忽躲閃了起來。
「想不到齊世子居然還認識南安王世子妃。」耳邊溫雅如玉的輕嘆聲,衛月舞眼眸一動,抬眸看向一邊的燕懷涇,這位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燕國公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也走了過來。
「以前曾經見過世子妃數面!」齊雲皓的目光在衛風瑤幾個的臉上轉了轉後,笑答道。
「齊世子比我來的早,可看到刺客了?」燕懷涇懶洋洋的道,雙眉一軒,帶著幾分平日沒有的妖嬈。
「沒有,我和楚世子過來的時候,宮裡的侍衛己在查了!」齊雲皓搖了搖頭,笑道,「投壺己經準備好了,燕世子可要一試?」
這是他們之前就想好的消遣遊戲。
「京中多投壺,想不到這說法居然是真的,莫不是齊地向來也喜歡這樣的溫雅的遊戲?」燕懷涇含笑看著齊雲皓,話說的越發的輕渺起來,「我們燕地的兒郎,更喜歡直接射擊的遊戲!」
這話說的齊雲皓的臉色都變了,縱然燕地的確厲害,但大家在場面上,又有誰肯吃虧,當下冷笑道。
「我們齊地的兒郎,當然也喜歡直接用箭來說話,只是這是宮裡,燕世子覺得可以隨便的舞刀弄劍嗎?」
「當然不行!」燕懷涇幽深的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我知道齊世子也是沒辦法做到這一點,所以就隨便問問!」
這話里的嘲諷意思,足以讓同樣自負的齊雲皓忍不下去,袖中的拳頭狠狠的握了握,總有一天,齊地要踏到燕地之上,讓燕地的城屬成為齊地的歸屬。
「不過,若是齊世子真的有想法,我還是能辦到的!」燕懷涇最後一句話,雖然說的溫溫雅雅,可是連衛風瑤幾個也感應到了他話語中的挑釁之意。
「不用燕世子想辦法,我也能辦到,看到那邊的場地不,我們可以在那邊試箭!」齊雲皓忍不下去了,笑容極是勉強,伸手指了指一邊的空地道。
那邊的確有一塊空地,正是宮殿前的一塊,這地方己是很冷僻,宮殿不多,前面更是空出了一塊空地,之前衛月舞逃奔的時候,就是因為這一大片空地,視線開闊,沒地方藏身,才躲在了一邊的假山後面。
「射箭?」魯懷曄這時候也走了過來,正巧聽到齊雲皓的話,挑了挑眉毛,淡冷的問道。
「是的,射箭?魯地可喜歡這樣的遊戲?」齊雲皓為了表示自己齊地的英勇,特的衝著魯懷曄含笑道。
「行,我們魯地也覺得不錯!」魯懷曄看了看一邊的燕懷涇,當下就答應了下來,至於楚放南,大家都選擇性的認為必然會同意的。
衛風瑤看這會也沒自己幾個什麼事,就想轉身離開,無奈這邊腳才動,卻被齊雲皓給叫住了。
「南安王世子妃,先別走,我們幾個一起比箭,世子妃給我們當個裁判如何?」
「我?」衛風瑤愣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明白自己跟這幾位世子平日裡並無交集,怎麼會邀請自己。
「是啊,看看我們這邊的幾個,都不能給自己當裁判,就煩勞世子妃了!」齊雲皓笑道。
衛風瑤其實現在只想離開,但是齊雲皓開口了,卻也不便拒絕,京中的人都知道這幾位世子都不是一般的世子,在各自的地方上,相當於皇太子的身份。
縱然齊地不是最強的,但也不是京中的其他世家子弟可以比擬,南安王府縱然是皇家子嗣,卻也不便於得罪這四地的世子。
「那……莫如四妹、六妹,我們一起過去幫幾位世子做個見證?」衛風瑤只得拉著衛秋芙和衛月舞。
「大姐,你和四姐過去吧,我就在這裡,父親方才還有事找我,我站在這裡也看得到你們的,如果有什麼事,大姐也可以喊我!」衛月舞長長的眼睫一閃,柔聲拒絕道。
怎麼看齊雲皓過來都有探詢意思,別有深意,再加上他帶著幾分陰鷙的目光,衛月舞又豈會過去!
衛月舞自己扔下的帕子,這個時候更不會去趟這次混水,齊雲皓喊衛風瑤過去當個裁判,可不象有什麼好事。
更何況,燕懷涇這隻腹黑的世子,分明就是在推波助瀾。
「這……好吧!」衛洛文既然讓衛月舞在這裡等著,衛風瑤當然不便一定要把衛月舞拉走,想到這裡不遠處還有衛洛文在,衛風瑤的膽子也壯了幾分。
伸手一拉衛秋芙:「四妹妹,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我……」衛秋芙直覺有些不好,想拒絕。
「四妹,走了,難不成四妹不願意給四位世子面子不成?」衛風瑤可不許衛秋芙這時候逃離。
「我……怎麼會,大姐,走吧!」衛秋芙怎麼敢說這樣的話,只得隨著衛風瑤往那邊過去。
獨留下衛月舞站定在原地,水眸揚起若有所思的看著衛風瑤和衛秋芙遠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絲冷洌。
齊雲皓的話又豈是隨便問的……
「舞兒怎麼不過去看看?」燕懷涇看著一臉稚氣的少女,帶著幾分冷洌看向衛風瑤的背影,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絲笑意。
「多謝世子美意,我要在這裡等我父親過來!」身邊還有這麼一隻腹黑的世子點了名了,衛月舞只得收回目光,一臉乖巧的道。
只是那雙水眸卻朝著不知名的地方,狠狠的白了一眼。
這人太壞了,明明猜出齊雲皓不懷好意,還在這裡推波助瀾,最後卻還問自己去不去,那麼危險的境地,衛月舞當然不會去。
齊雲皓如何,同樣也是自己送給衛風瑤的大禮!
看她雖然一臉恭敬卻偷著翻白眼,少女稚氣之意明顯,燕懷涇眼眸含笑,這次到是沒為難衛月舞,轉身離去。
場地那邊迅速的擺開了架勢,有人準備靶子,有人掛樹梢之上,還有人在合適的地方,劃好線……
衛洛文站在出事的地方,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兩個侄女也過去,心裡不由的多了幾分不悅,四地的事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事,能不沾惹最好不要沾惹上,但是自己的兩個侄女居然不懂事的撞了過去。
但衛風瑤現在必竟不只是自己的侄女,還是南安王世子妃,表面上看起來,比自己尊貴了許多,也不是自己想呵斥就能呵斥的。
所以衛洛文這時候也只能靜觀不說話。
不過看到自己的女兒,依然乖巧的站在原地,衛洛文還是很欣慰的,至少舞兒還算懂事,知道不宜參合到此事中。
「侯爺,裡面還死了一個宮女!」一個宮裡的侍衛匆匆的過來稟報道,他們之前分開去查,居然在前面的那座宮裡,發現一個被死了的宮女。
「怎麼死的?」衛洛文注意力收了回來,沉聲問道。
「是被人掐死的,一擊斃命,應當是這個宮女看了什麼事,被人滅了口!」侍衛對於這種事並不陌生,答道。
「侯爺,那邊湖裡也死了一個內侍!」又有一個侍衛跑了過來,指了指一邊的湖面。
他之前在湖邊查探,發現那一邊似乎有人滑落的痕跡,下水一探,就發現了那個淹死在湖裡的內侍,而這個地方離之前兩個內侍死的地方才沒幾丈遠。
「走,過去看看!」衛洛文轉身,眉頭更是緊緊的皺起,刺客殺人一擊斃命就是,為什麼還把人給推到湖裡淹死,一劍封喉不是更快嗎?就象之前那兩個內侍一樣。
而在另一條小路的盡頭,那個侍衛也是被人一劍斃命的,手法和兩個內侍的手法一樣,但現在的被掐死的宮女和淹死的內侍又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動手的不是那四地的人,卻是宮裡自己的人?
衛洛文心裡隱隱有種猜想,決定先去看看湖裡發生的事。
可沒待他走幾步,耳邊忽然傳來女子的悽厲的慘叫聲,一時驚回首看向衛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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