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營之中,李定國看著眼前的內侍,高福臉上堆滿了笑容,只是目光深處,李定國並沒有感覺到一絲親熱,就知道,高福並沒有欺騙自己,這是讓自己回到京師傳旨。筆神閣 bishenge.com
「高公公,大營之中,也是有不少的內侍,為何讓本王回到燕京傳旨,到底是什麼樣的旨意讓本王回去傳旨?」李定國頓時有些不滿,從河中前往燕京,就算不眠不休,也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到達燕京,來回就需要一年的時間,甚至更久,這一年的時間,大唐皇帝的兵鋒會到什麼地方,自己將會失去多少的建功立業的機會,這是李定國不願意的。
「晉王殿下,這件事情不是小人能知道的,不過,奴才認為,既然陛下聖旨已下,晉王若是不想抗旨的話,只能是執行了。奴才告辭了。」高福趕緊行了一禮,趕緊退了下來,李定國喊都來不及。
「可惡。」李定國望著對方的背影,面色陰沉,他還想從高福身上打探出一些信息來,只是沒有想到高福如此不待見自己,連一點消息都沒有打探出來,轉身就走。讓他只能看著眼前的聖旨,聖旨使用錦盒包裹的,只是沒有密封,就意味著自己也是能觀看的。
他右手伸了伸,又將右手收了回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為難來,潛意識中,他感覺到眼前的聖旨和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殿下。」柴飈闖了進來,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之色,說道:「殿下,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麼陛下讓我們這個時候回京,這,這不是笑話嗎?」
「放肆,父皇的旨意也是你能妄議的。」李定國面色陰沉,忍不住訓斥道:「整頓兵馬,父皇這次已經允許我帶本部兵馬隨行。」他看著眼前的錦盒,面色陰晴不定。
「是。」柴飈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既然殿下已經決定,那末將就去整頓兵馬,明日一早就出發。不過,想來也沒關係,戰爭繼續,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不過一年的時間,我們就能回來,還能讓兄弟們回去探親。」
「去吧!」李定國擺了擺手,讓他退了下去。
最後,他看了一下眼前的錦盒,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將眼前的錦盒收了起來,他封起來的不僅僅是眼前的錦盒,還有自己的好奇心。
「不管怎麼樣,我應該相信我的父皇,只要立身正,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李定國看著眼前的錦盒,就將錦盒收了起來。
中軍大帳之中,李璟看著眼前的內侍,點點頭,臉上有欣慰之色。他沒想到李定國能夠壓住自己的好奇心,沒有打開聖旨,這讓他很欣慰。當然,就算是打開了,李璟也不會在意的,因為他希望李定國能夠打開錦盒,看到裡面的聖旨,那才是最佳的結果。
「薩末鞬方向派出人手了嗎?」李璟打量著遠處的地圖,薩末鞬三個漆黑的大字出現在地圖上,這是在忽氈城中繳獲的地圖,地圖上山川河流十分詳細,這也是馬赫穆德留下來的,李璟還是需要感覺馬赫穆德,不然的話,還要派出人手,前往薩末鞬,打探周圍的一切。
越是向西,中原的商人們進入其中的人數就很少,連帶著暗衛們也都是如此,所以越是向西方,得到的地圖就越少,李璟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收集地圖,派出大量的哨探,冒著生命危險,才能得到更加齊全的地圖,也能想像的出來,日後的戰爭將會變的更加的殘酷,耗費的時間更多。
「回陛下的話,已經派出人手了。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地圖,但想要儘快獲得更多,更齊全的可能性很小。」高福有些擔心的說道:「奴才和杜大人都想了不少辦法,還是有一定的困難。」
「大軍所向,摧枯拉朽,只要小心一些,實際上也不會有什麼困難。」李璟不在意的說道:「索要地圖,也是為了讓戰爭結束的更早一些。薩末鞬並不是最重要的地方,馬赫穆德的兵馬已經少了許多,只要我們的大軍一到,薩末鞬必定會落入我們手中,相反,朕擔心的是塞爾柱帝國,他是河中一帶的霸主,桑賈爾是馬赫穆德的舅舅,桑賈爾在河中一帶,一向是以盟主自居,而且他也是一個狂熱的宗教徒,在他的治下,不准任何人信仰其他宗教,任何一個國家也都是如此,朕相信,馬赫穆德肯定會請桑賈爾出面的。」
「陛下最不怕的就是聯軍,聯軍再多,也不是我大唐軍隊的對手。」高福在一邊輕輕的拍著馬屁說道。
李璟搖搖頭,看著眼前的地圖,忽然說道:「宮中的內侍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中?」
高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嚇的面色蒼白,趕緊說道:「回陛下的話,這些奴才們都是忠於陛下的。」
「起來吧!朕不過是隨便問問。」李璟不在意的說道:「派一個心腹過去,告訴方百花,穩定一下京中局勢,皇后讓她留在宮中,不是讓她照顧自己孩子的,還要看顧一下太子,免得太子被人暗算了,她還不知道。」
「奴才遵旨。」高福連連點頭。
「外祖,您說這個時候,晉王回京所謂何事?」大帳之中,李定恆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時候,讓晉王回京,莫非晉王做了什麼錯事?」他眉心之間倒是多了一些興奮之色。
「胡說,晉王可好的很呢!你哪裡聽來的謠言?」趙鼎看了自己的外孫一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李定國回燕京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自己的外孫能夠得到消息,其他的皇子肯定也已經得到消息了。
「嘿嘿,這大營之中都已經傳遍了,都說晉王犯事了,戰功到此為止,所以被趕回燕京了,外祖,是不是上次那件事情?」李定恆望著趙鼎。
「上次什麼事?」趙鼎心中一愣。
「嘿嘿,軍報啊!那封軍報居然連父皇都沒有看見,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嗎?」李定恆十分得意。他笑呵呵的說道:「能幹成這種事情的,滿朝文武,恐怕也只有一個人能行,外祖,您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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