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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說,這玉蟬是含在死人嘴裡的?」陳寶一臉嫌棄道。
「怎麼?你還嫌晦氣是怎得?別忘了你那玉珩也是從死人身上拿來的!」劉東沒好氣道。
聞言,陳寶看了自己手中的玉珩一眼後,連忙丟給劉東道:「那我還是不要了!」
「真是受不了你,現在古玩市場上超過百分之八十的真東西都是從墓里拿出來的,如果你連這都嫌棄,那你以後乾脆也別玩什麼收藏了,省的自己看著難受!」接過玉珩後劉東道。
「那我以後就只收藏書畫!書畫應該大部分都不是墓里出來的東西吧?」糾結一番後,陳寶立即道。
「吆喝,還挺精的!」看了他一眼後,劉東笑了笑,「沒錯,現在流傳下來的書畫絕大部分都是世代傳承下來的!」
一般來說,古墓中環境陰暗潮濕,陶瓷銅鐵、玉器漆器能夠保存下來,但紙張絲織物這些就比較困難。所以絕大部分在市場上流通,甚至被收藏起來的古書畫都是手把手從古代傳下來的,這也是為什麼書畫鑑定都講究一個『傳承有序』了!
「嘿嘿,那就好!」自己樂了一陣後,反應過來的陳寶又回到了原先的話題上,「東哥,聽你剛才說的,既然這玉塞九竅的葬制在秦漢時代如此盛行,那這玉蟬流傳下來的應該不少才對,怎麼會這麼值錢?一千多萬華夏幣,換算成英鎊都快一百萬了!」
停了陳寶的話,劉東看著手中凝如鮮血的古樸玉蟬,臉上帶著一絲興奮道:「古玉值不值錢,關鍵看三點!」
「三點?」
「沒錯,一看玉質,二看雕工,三看沁色!從玉質上看,這件玉蟬的用料是上等的獨山白玉。作為中國四大名玉之一,挖掘了六千多年的豫省獨山玉上品白玉料現在已經是難得一見!價值自然也非同一般!」
「等等,東哥,這件玉蟬明明是一塊紅玉啊?」陳寶打斷道。
「你就不能等我說完嗎?」
看著劉東臉上憤怒的神色。陳寶尷尬的笑了笑,「呵呵,東哥,是我的錯,你說。我一聽好好聽!」
沒好氣的白了陳寶一眼後,劉東繼續道:「說完了玉質,在看著雕工。刀法簡練,但線條簡而不亂,勾畫之間形象極為生動,玉蟬之上古意盎然,這種手法顯然是『漢八刀』的典型特徵!而且雕琢這件玉蟬的人刀工已經達到巨匠的境界,實為難得!」
此刻的陳寶很想問一下『巨匠』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但想到剛才劉東的憤怒,這會乖乖的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
「說完了雕工。在說這沁色!沁色就是指玉器在環境中長期與水、土,或者其他物質相接觸,時間長了以後,自然產生的水或礦物質侵蝕玉體,使玉器部分或整體的顏色發生變化的現象。常見的沁色有水沁白色,硃砂沁紅色,土沁土褐色和紅色,水銀沁黑色,鐵沁暗紅色,銅沁綠色!」
「那這是硃砂沁還是土沁?」陳寶小心翼翼道。
他是一個心直口快。肚子裡憋不住話的人,剛才忍住一個問題沒出口就已經是難得了!
不過此刻陷入興奮中的劉東倒也沒計較,「不,這是血沁!」
「血沁?」
一聽這個詞。陳寶除了好奇之外,總感覺有些慎得慌!
「沒錯!一般來說玉塞九竅的葬制都是給死人用的。死人血液凝固,渾身冰冷,很少會讓口含形成血沁,就算偶有出現也都是零星邊角之處出現血沁!」
「那這種是?」
「這種完全血沁的玉蟬只能在一種情況下才能出現!」說到這裡,劉東臉上露出了一種感慨。「那就是活人下葬!」
「活人下葬?那不就是坑殺嗎?這也太殘忍了!」陳寶忍不住怒道。
「確實很殘忍,所以自古以來出現的血沁玉蟬少之又少,每一件出世都是價值無可估量的國寶!」劉東道。
其實,在中國古代的奴隸社會和封建社會,活人下葬並不少見!尤其是奴隸社會的時候更是普通,幾乎每個諸侯王下葬的時候都會陪葬幾十個,甚至上百個奴隸,普通貴族也有十幾個。
但是下葬的奴隸可無法享受玉塞九竅這樣的頂級貴族的葬制!
所以,也造就了滿血口含的珍稀!
到如今,劉東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滿血玉蟬!在之前,從李老嘴裡聽到這種珍稀古玩的時候,他還一直以為是傳說呢!
「東哥,我能看看這件滿血玉蟬嗎?」平靜下來後,陳寶忍不住道。
「怎麼?你不嫌死人的東西晦氣了?」
「嘿嘿,嘿嘿嘿!」
看著一個勁傻笑掩飾尷尬的劉東也沒有對陳寶過多的苛責,「給,拿好了!磕了一個角我為你是問!」
「太好了,放心吧,東哥,我肯定把它看好了!」陳寶立即道。
把玉蟬後給陳寶後,看著他興致盎然的樣子,劉東輕笑著搖了搖頭後,站了起來。
「東哥,你幹嘛去?」
「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答應了溫老去參加京城收藏協會的藏品交流會,這會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準備一下就要出發了!你在家裡欣賞完了玉蟬記得放到我的房間裡!」劉東道。
「等等,東哥,你也帶我一起去唄!」
喜好熱鬧的陳寶,此刻也顧不上欣賞價值萬金的玉蟬了,連忙站起來拉住了劉東的手臂。
看著他臉上熱切的樣子,劉東笑道:「你也去?你去幹嗎?要知道上面隨便一件古玩都是幾萬,十幾萬的東西!你手裡有這麼多錢嗎?」
雖然陳寶家境富裕,但陳家家規嚴謹,另外受到國外教育方式的影響,作為子女的陳寶大學畢業以後,便再也沒從家裡得到一分錢,現在所花的錢都是大學打工賺來的!所以,別看幾萬十幾萬,換算成英鎊也不過幾千塊,但對於陳寶來說卻是一筆不菲的資金!
「嘿嘿,表哥,我不是還有你嗎?」陳寶連忙大蛇隨棍上。
「別,出來的時候五姨可是專門叮囑我了,不能給你錢花!」劉東嚴詞拒絕道。
「那我去見識總沒問題吧?不是你跟我說的,想要成為一個好的收藏家和鑑定師,平時就要多看真東西嗎?」陳寶連忙道。
看著他臉上糾結而又急切的樣子,劉東笑了笑,「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把玉蟬給我,自己去收拾收拾,一會我們就走!」
「太好了,給!東哥,等我啊!」說道後面的時候,陳寶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門後。
「還真是個急性子!」
看了一眼手中的玉蟬,手掌一翻,把東西收到芥子空間後,劉東轉身走回自己的房間。等他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陳寶早已經西裝革履的等在了外面。
「我們又不是參加什麼酒宴,不用穿的這么正式!」
看著劉東的便裝,再看看自己,陳寶立即道:「是嗎?要不我再去換一身?」
「算了,別浪費時間了!就穿這身去吧!要不然我們可就真的遲到了!」
擺了擺手的劉東,帶著陳寶開車駛出了家門!
京城收藏協會的私人會館『如意軒』,之前劉東並沒有去過,不過有溫老給的地址,早就憑藉過目不忘的能力,把整個京城地圖全都記在腦子裡的劉東,幾乎沒走什麼岔路就找到了目的地。
也是現在京城的車輛還沒有後來那麼多,路上也不怎麼擁堵,所以花費的時間也不算多。
「到了,就是這裡!」
趕著眼前高六層,外面看著普普通通,只在門口高掛『如意軒』牌匾的大樓,劉東把車停在門前的停車場上後,帶著陳寶走了下來。
「我還以為京城收藏協會會館會選在多豪華的地方,原來就是這麼一座普通樓層啊!」略作大量後陳寶有些輕蔑道。
「收藏搞得是藝術,是修養,是文化。要那麼豪華幹什麼!走吧!對了,進去之後別亂說,要不然別人把你轟出來我可不管!」劉東囑咐道。
「呵呵,放心吧,你表弟我聰明著呢,到時候不僅不讓他們哄我出來,還讓裡面的傢伙待我如上賓!」陳寶得意道。
「呵,沒想到回來沒幾天,你倒是學會了幾句文詞!」
說完後,輕搖了一下頭,劉東帶著陳寶朝門口走去。
「對不起,先生,這裡是私人會所!」
不出意料的,劉東和陳寶在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
「我們是被溫淑仁副會長邀請來的!」早有準備的劉東回道。
顯然這裡的保安對於京城收藏協會的副會長溫淑仁是很熟悉的,不過儘管熟悉,但這保安還挺盡忠職守,並沒有立即放劉東進去,而是繼續道:「請您出示邀請函!」
「邀請函?」劉東皺了皺眉。
當初,溫淑仁和常偉可沒有給他這個!
「抱歉,如果沒有邀請函,我不能放您進去!」注意到劉東臉上為難的神色後,保安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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