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4章,啊~!
上官瀟瀟望著他的腦袋,面對他發怒的狀況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比剛剛更加鎮定了。
因為她總算知道病房有人大喊大叫的原因是什麼了。
「這是無毒的藥水畫的,18個小時之後圖案就會自動消失了。在英國的時候我每做完一例手術都會在病人的頭頂上做個記號,如果圖案消失之前,病人還沒有醒過來,問題就比較嚴重了。你看,現在距離你手術後不到18個小時,所以還沒有消失。」
她很真誠地解釋著,並且又道:「因為有的醫院地護士記錄手術的時間是不同的。有人從進入病房開始計算,有人從推出病房開始計算。又或者有別的方式。但是,只要是經過我手的病人,在傷口包紮好的時候,我就會開始計時,幫助他們畫下這樣的記號。你要知道,對於病人來說,早一分鐘發現情況異常,都有可能會挽救他們的生命!」
流光的怒髮衝冠,就這樣被上官瀟瀟的一番說法給化解了。
他也是個醫生,雖然是藥醫。
在他的心目中,也是患者為大,覺得醫治病人的過程中,爭分奪秒是一個醫者所必須具備的素質。
他追隨喬歐經歷過戰場,明白戰爭的殘酷,他在廣袤的戰地飛翔,落地後爭分奪秒地救活了很多難民的生命。
所以,聽著眼前的上官瀟瀟的講述,他忽然覺得,她柔和明媚的小臉都在散發著聖潔的光芒。
「額,噢。」流光無意識地應了兩句,整個人呆呆傻傻地盯著上官望著。
他也會因為學習的需要,接觸過很多現在的專家醫生,向他們請教。
但是流光發現現在的醫生,真心救人的越來越少了,藥房裡待著拿回扣的越來越多了。
「嗯,挺好的。」他說著,扶著心口轉過身,緩步朝著洗手間而去了。
洛傑布睜大了眼睛,根本沒想到,流光滿腹的怒火居然被一個小女人的幾句話給澆滅了!
他回味著流光的反應,有些意味深長地望著倪夕月。
倪夕月更是懂了什麼,當即望著上官瀟瀟:「上官醫生啊,你這麼漂亮又有才華,你父母跟你老公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到處留學哦!」
聞言,上官瀟瀟有些尷尬地舉起左手。
纖纖素手,沒有戒指:「我未婚。」
「那你男朋友?」倪夕月追問。
上官聳聳肩笑了:「沒有。我這樣東奔西跑的,生活的環境跟工作地環境都不固定,這種時候談戀愛,不是對被人不負責任嗎?」
倪夕月心知,洛傑布是說什麼都不會捨得讓流光遠嫁的,所以給流光娶個媳婦回家才是正道。
她笑意盈盈道:「不知道上官醫生對自己未來的生活是否有什麼規劃?」
上官的父母特別崇拜洛傑布夫婦,所以上官在他們的教育下也非常崇拜他們。
如今見了倪夕月本人,她更覺得倪夕月是個平易近人、氣質優雅的女子,所以,對方所問,她也知無不言:「我才剛剛回國,我父母都是寧國人。他們年紀大了,我不想離開寧國了。所以,未來我會留在國內發展。」
「國內好啊!我最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了,出去見了世面、學了本領,不忘回來報效祖國。」
「月牙夫人謬讚了。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有事再叫我。」
上官出去了。
倪夕月卻是笑了。
她像是一下子年輕好多歲,一口氣衝到洗手間門口,對著正在刷牙的流光眨著眼睛問:「怎麼樣啊?我覺得真的好好哦,好般配啊,而且都是學醫的!東西合璧啊!」
洛傑布心裡頭也歡喜,望著他:「你覺得怎麼樣啊?」
外面的戰士們紛紛退了出去,收好了槍支繼續保護。
而流光漱口完畢,拿過毛巾一擦嘴,便道:「別鬧了,我就這樣一個人過一生挺好的。再說了,我年紀這麼大了,都可以當這個女娃娃的爺爺了!」
而且,對於流光來說,發展婚姻的話太麻煩了。
他不是人,他修的是正道,遲早飛升;而上官卻是個普通人,會生老病死的。
很多很多的問題,都需要解決。
所以,不碰,就沒有麻煩,沒有煩惱。
流光梳洗完畢,對著鏡子裡的凱蒂貓跟蝴蝶結看了看,微微一笑:「手挺巧的。」
因為他也懂醫,所以他很清楚,開顱只為了取出一根銀針,這樣的難度有多大,一般的醫生不手抖已經是萬幸,她卻在手術後還能給有心思畫下這麼漂亮的畫。
流光站在鏡子前,腦海中回憶著上官的小臉充滿光暈地、向他解釋著畫畫的最終目的。
他忽而就這樣傻笑起來。
洛傑布夫婦見了,心中都有數了,也不再跟流光說什麼了,叫了他出去,一起用早餐。
早餐後,護士端著藥水過來給流光輸液。
流光對著門外看了看,沒見到上官本人,問:「醫生呢?」
護士答著:「在辦公室。輸液都是護士的,您要見醫生嗎?」
流光挑了下眉,望著洛傑布:「讓戰士把我的病例跟我的全部檢查報告取過來,我看一看,沒什麼問題的話,我自己回去就能治了。我怕他們給我的藥水見效太慢,還耽誤時間。」
誰知,洛傑布卻是起身,對著小護士道:「把你們上官醫生叫來。這位患者一直是我們寧國寢宮多年御用的藥醫大人,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醫學天才,他有問題想要跟上官醫生討論一下。」
小護士連連道:「好的好的,太上皇請稍等!」
倪夕月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還偷笑了一下。
流光則是擰著眉:「小傑布,你搞什麼?我沒說要見她!」
洛傑布聳了聳肩:「你不是懷疑人家的西醫藥水對你見效不快?你們可以相互討論嘛!有什麼不對?」
不一會兒,上官真的來了。
不僅來了,還是一臉驚喜激動地對著流光道:「原來,你是御用的藥醫大人嗎?」
那仰望與崇拜的眼神,落在流光的身上,瞧得他忽然覺得,身上的傷口不疼了,整個人都還沐浴在陽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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