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兩個人沒有回去,而是在晴山搭了帳篷,渡過了一夜。
盛千夏躺在宮北曜的懷裡,看著黑夜中閃爍的星星,看著夜空裡划過的流星。
他好像就是她的星星。
是她的流星。
很美麗。
還會幫她實現願望。
很短暫。
她很喜歡,可是,最終還是會消失。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宮北曜問她。
「想你啊。」盛千夏道:「想問你,記憶好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如果她的記憶有他那麼好,就可以記住每一個和他有關的細節,永遠不怕忘記了吧……
「就是覺得很煩。」宮北曜道。
「煩?能夠記住所有美好的事情怎麼會煩?」
「因為不美好的事情也記得的很清楚。」宮北曜道:「幾乎不用動腦筋,那些畫面都會反覆在我腦海里循環放映。」
她離開他,她不要他。這樣的畫面,總是會不由自主出現在他的腦海,令他覺得無措又恐慌。
她頓了頓,眼神遊移地了幾個字:「……這樣啊。」
那……那她那天被人傷害的畫面,他一定也,一直沒有忘記吧?
盛千夏的心臟劇烈地痛了起來。
他側過臉看向她,繼續道:「所以,千萬不要做讓我覺得不開心的事情,不然,我會每時每刻在腦海里……凌遲你。」
「哈,聽起來好兇殘。」盛千夏笑了起來,眼睛裡卻閃爍著晶瑩的光。
「很晚了,快睡覺吧。」宮北曜一手當成她的靠枕,枕在她的脖頸下面,一手繞過她的腰,握緊她的手。
兩個人緊緊地擁抱著,中間幾乎沒有縫隙。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在她的耳畔,猶如一首綿長的動情的曲。
「睡不著。」盛千夏道:「宮北曜,你唱歌給我聽吧。」
「……天都快亮了。」
「所以才要你快哄我睡覺!」
「嗯……」宮北曜答應了,「你想聽什麼?」
「威風堂堂怎麼樣?上次你就是那麼逼我的。」她笑著道。
「……錙銖必較。」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已。你怎麼會知道當時我多屈辱,多生氣?」
「嗯。你知不知道,這叫……誘、惑?萬一了火,誰來負責幫我熄?」
「還是算了……」盛千夏連忙道。
他卻輕輕哼了起來,「引誘誰去大膽摘下禁果,甜美滋味閉眼偷咬一口,觸及到了最深處的果核,身體開始顫抖……」
「停!」這首實在太羞恥了了,還是不要再繼續唱了。
而且他的嗓音實在太磁性了,在這樣一個唯美的夜,在沒有別人的山巔,躺在他懷裡,聽他唱這個,簡直……要瘋了!
「舌尖已濕潤雙腿的內和諧側,神經末梢拉起警報響徹,自內而外逐漸變得火熱,現在無須再遵守規則。「
「宮北曜,夠了,別唱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她漲紅了臉。她剛才真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她會真的答應……他再唱下去還怎麼睡。
他還在唱:「還故作矜持違心的話,為何動作不停下,停下來,已經快停不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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