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榨汁給我喝吧。」宮北曜說道:「剛好有現成的榨汁機。」
「……好。」
「你調香還不錯,不知道調果汁怎麼樣?」宮北曜說道。
「……第一次。」盛千夏說道:「難喝不要哭。」
「難喝也會全部喝完。」他笑。
「真的?」
「嗯。」
「那你不要看我,我要自由發揮了!」盛千夏說道。
「為什麼不給我看?是不是想放毒毒死我?」
「……」盛千夏的身體驟然一僵,「宮北曜……」
「笨蛋,只要是你端給我喝的,就算是毒藥,我也照喝不誤。」他笑著靠在病床上,繼續翻育兒指南。
盛千夏的雙瞳蓄滿了淚水。
對不起,宮北曜,對不起,你這麼信任我,而我卻……
盛千夏吸了吸鼻子,將宮董事長給她的藥放進了果汁里。
他喝下去就會昏迷嗎?
醒來之後會恨她嗎?
可至少他多了更多痊癒的可能性不是嗎?
盛千夏強迫自己不要想下去,將果汁端過去給他。
宮北曜看著果汁的顏色,笑著說道:「這果汁叫什麼名字?」
「名字?」
「因為是你自製的第一杯果汁,所以一定要取一個名字,免得以後忘記。以後我們做的所有『第一』都要給他們一一命名,這樣記憶里的一切都會變得親切起來。」
「……」盛千夏神色複雜地看著宮北曜。
「那這杯就叫『勇氣』吧。」他說。
「為什麼?」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因為喝下去真的很需要『勇氣』。」宮北曜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想喝就算了!」她說著要把果汁拿回來。
「別……」宮北曜把果汁捧在掌心,「別生氣,我不是故意要開你玩笑的。我只是想,讓所有的『第一次』都有更獨特的回憶。」
他說著,把果汁放在唇邊,就要仰頭去喝。
盛千夏聽見他說的話,心中更是難受,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宮北曜,看起來真的好難喝,還是算了吧……」
「都還沒喝,怎麼知道難喝?」宮北曜說道:「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說了會喝完的。」
他說著又要去喝。
她又一次阻止他,「可是,你的胃又不好,萬一喝了肚子痛怎麼辦?」
「那你就只好幫我叫醫生了。」他半開玩笑的說完,仰起頭,一口將果汁喝完了。
盛千夏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喝完。
她震驚地瞪大雙瞳,一瞬間臉色蒼白地愣住了。他真的全喝完了……
「肚子,肚子好痛……」宮北曜喝完突然摁住自己的小腹,「不,是胃,胃好痛……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盛千夏驚恐而緊張地扶著他:「宮北曜,宮北曜,你怎麼樣了!?對不起……」
「哈哈哈,騙你的,這都信,你未免也太好騙了吧。」宮北曜看到盛千夏緊張地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他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就漸漸變得凝滯。
他突然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陣幻影,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他的身體開始踉踉蹌蹌。
「宮北曜……」她用盡全力扶住他。
「你……」宮北曜摁住盛千夏的手臂,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你在果汁裡面加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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