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雖然年紀還小但真的很機靈,事實上她這樣的小孤兒要想生存,在平時她也是儘量避開人的,否則運氣不好遇到一個比她大的男孩子,都會被後腦勺兩巴掌,東西被人搶走。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就此後尾變前軍,在小姑娘指引下,於地下迷宮中慢慢退後迂迴,輕巧的走入了另外一岔道中開始潛伏。
關於到底遇到了什麼人,現在沒人知道,事實上之前趙誠僅僅聽到了人的說話聲,卻因距離較遠,不可能聽得清楚內容。否則的話,也沒有機會迂迴。
沒有聽到細節內容就無法判斷是什麼人,也就不能出手擊殺。否則這不叫試錯叫喪心病狂或送死,因為首先也不知道他們的人數或者實力。
現在戰亂了,到處是逃難的人。也有可能他們是一群類似靈兒之類的人。
「是否出擊?」
陳浩在趙誠背脊上寫字。
這尼瑪險些嚇得趙誠滿地打滾尖叫,一開始還以為是蜘蛛在背脊爬行呢,後來才發現是寫字的。
「不能。」
趙誠寫字回應。
沒有光,差不多時候持續有感應,他們走路很快也很輕。
假設走路姿態可以則算武藝功底的話,這行人明顯比趙誠小隊強太多。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總之不少,只能更具他們路過的聲勢進行略估:一百以上。
「現在就需要決策。」
等他們過去後,陳浩又在趙誠背脊上寫字。
這次被後腦勺一掌,趙誠湊近他耳語:「現在可以耳語說話了,你再敢摸我背脊,我就把你當做一頭蜘蛛給踩死。」
「所以你要不要做出決定。」
陳浩也有些尷尬,果斷換為了耳語。
趙誠遲疑了起來,還是無法判斷這些人是否是善類,不過匪類的可能性偏大。首先人數不少又聚集起來,其謹慎程度和紀律方面也明顯做的太好,絕對不是官軍。
「像是真出事了。雖然不確定,但是這隊人馬明顯是戰士,有目的,他們是官軍的概率比較小。打是絕對打不過他們的,卻必須做『跟隨』。假設現在秦明部廂軍以及石埭縣的隊伍在追我們。那些棒槌亮著火把,遭遇這隊死士的概率比較高。不能坐視,必須做出部署。」
趙誠低聲說出了分析。
差人們感覺很不好,「廂軍如此可惡,咱們還管他死活?」
「復仇心切可以,但報仇肯定不是這種方式,這叫瀆職,是幫助王秀贏得戰爭。」
趙誠低聲道,「你們從跟我做事開始起就知道,我們的戰力來源於責任。不要忘記初心,對付最添亂的那幾個傢伙是我的業務,你們幫我作戰就行。將來我會收拾他們,但現在,那些大頭兵其實和你們區別並不大,也有老有小,只是跟錯了人,受到了錯誤指揮。弄不明白這些本質問題,你們這些傢伙就不會跟隨我走到最後,不會看到錦袍加身的一天。」
這些傢伙們一陣鬱悶,想不到在這種時刻又被上了一節政治課。
講課並不是趙誠的目的,主要是拖延時間,給自己方的人一個安全的緩衝間隔,保持距離那些人足夠遠。
差不多時候,趙誠寫了簡短的親筆信,折起交給一個相對機靈的差人,「現在你隱藏好自己,從咱們來時的路返回,離開後儘量快速找到秦明部,把我的親筆信交給秦明和何志,不能馬虎。」
那差人遲疑道:「卑職……會不會遇到周恩的待遇?」
其他人聽後一起神傷!
「不會。」
趙誠對此很有把握,「我之所以拼死也要幹掉董平,就是要做出震懾,讓習慣於這種思維的人想伸手前衡量一下。且現在有個好處是他們有蔡文姬隨隊,那小妞有些碉堡但不是壞人,有她在,你最多被他們毆打羞辱,卻不會有事,這我保證。」
那差人當即表示誓死完成任務。
這是有威望的好處,事實上他們的戰力信心也來源於趙誠的擔當程度。周恩的事趙誠冒了大忌諱,強行拿回了公道。如果當時選擇縮頭,這隊人也會是趙誠的人,但關鍵時候就別指望他們豁出去了。
這有點江湖習氣,但事實上整個歷史歲月中,草根隊伍能把王朝末期滿身富貴官僚病的帝國聖騎士團吊起來打,這也是原因之一。
還有一點猥瑣心思趙誠沒說出來:願意警告廂軍的最大原因是,他們有蔡文姬隨隊。
不能把蔡京的孫女、蔡攸的女兒斷送掉這是必須的。
否則趙誠現在是問題人物,到處受到他們圍追堵截,這種時候講理是不可能講理的,出了事大家一起甩鍋,全都來個「因趙誠不服調遣桀驁不馴」的說辭,那就真的涼涼了。
這隊人包括趙誠留在城裡的「家小」,都有出事的可能。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蔡攸這是關鍵,反之只要有蔡攸的支持,又不最終輸掉戰爭,趙誠就誰都敢得罪,天塌還不下來。政治軍事必須兩手都要硬,才能作為一個賤仁潛伏下來慢慢發育。
「如果事不可為,真導致廂軍被全殲怎麼辦?」又有個兄弟低聲問。
這當然意味著蔡文姬也完蛋了,那麼趙誠只有一條路:池州不能待了,果斷利用王秀糾纏官軍,趙誠必須和白沉香會師後提前進行真正的長征。
這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有柴。
但這種消息非常藥丸,講是不能講出來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先講出來。
於是趙誠維穩的道,「不會,一切在我書生我掌控中。」
「大人必勝!」
他們基於對趙誠的盲目信任,又紛紛雞血了起來。
「嗯,緩衝時間差不多了,反向出擊,做跟隨式運動。」
趙誠又下達了作戰命令,且把小虎頭交給了靈兒看管。
一擺手,一小串銅錢掉落在靈兒腦殼上,算是提前發獎金,靈兒的作戰任務是:單獨帶著小虎頭離開,不能太遠,但也不能太近……
「捉到趙誠的人了!」
報信的差人這才接近,當即被拿下一陣大皮鞋伺候,他就撲街倒地了,鼻血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來,看著十分悽慘。
蔡文姬有些看不過去便呵斥道:「停手停手,別打啦。他只是聽取命令而已。」
秦明一想也有道理,微微點頭後,廂軍屬下們就退後不打了。
「你什麼作為?是不是代替趙誠來刺探?」
何志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差人。
差人謹記趙誠的交代不能說廢話,於是從懷裡掏出信遞上,「請大人自己看,趙大人寫明了。」
在火把照耀下,蔡文姬何志一起把信看完了、
蔡文姬有些慌神,被嚇到,便開始緊張兮兮的看著四周的黑暗裡?
何志卻把信一把給捏了,冷冷道:「你從實招來,趙誠到底是何居心?現在都想來混淆視聽?是不是他沒路走了,故意讓你來支走我等?」
不等回答,何志又開始賣弄學問,「首先這有一個大破綻:既然遇到了他所說的疑似賊人,你們處於賊人的後方,等安全後才讓你來送信?那為何你比賊人先到?」
「對啊?快說!」
蔡文姬也發現這是個破綻,激動的追問。
差人不慌不忙的道:「此點我家大人已有判斷:這有兩個可能,這隊人馬不是賊人。其二,這伙賊人有心機,至少沒有董平愚蠢。發現官軍的火把後不會立即衝殺,會秘密偵查進行部署,確認周圍方圓內沒有官軍伏兵後才會出擊。而偵查和判斷需要時間的,這就是趙大人找到的機會和時間差。」
這聽來也有些道理,就此蔡文姬又慌神了,再次賊賊的看著四周。
秦明怒道,「危言聳聽!有本將在此,就算真有區區百十賊兵何須顧忌,一個衝刺,就能將其輕易打殺了。蔡家小娘子勿要信那書生妖言,他是沒路走了,故意混淆視聽把我等支走。」
何志很難決策,感覺一切皆有可能,而自己又沒有真正針對秦明的管轄權,面臨這種時候,怎麼能不擔負責任是何志的首要心思,事實上秦明才是這裡的主將。
技術上說,靠向秦明的說辭比較安全。且秦明是真的勇武,帶著兩百人,距離不太遠的地方還有石埭縣的隊伍響應。就算真有趙誠說的那些賊人,也只是百人隊而已。
想定後,何志說了句萬金油的話,「本官傾向於秦將軍判斷,我不敢說趙誠其心可誅,但他真的存在誤判的可能。」
秦明受到抬舉更加得意了起來,對蔡文姬抱拳道,「有末將在此,小姐可無憂。莫聽那趙誠的話。或許真有賊人,但他心思應該是:自己打不過賊人,又不想我們立功拿賊。現在的時局信他的人越來越少,尤其我們這些在追他的人越立功,他的臉就越黑。」
「這話倒是說在了點子上。」
何志一想有道理,又相對客觀的支持了一句。
「可是……」
蔡文姬倒是有些遲疑了,「觀那書生的建議也沒太大壞處,他讓咱們最快向石埭縣行軍,靠攏縣城,這算一種謹慎的不敗戰術。由他負責跟隨偵查後再進行聯合部署,最後吃掉這隻賊人小隊,雖然他也立功了,卻也不是不可以。」
「夜長夢多,他無非是想在這他名聲不好的當下,占據一份功勞進行自救,莫要理會他。」秦明道。
「也罷,那書生總是自以為是,以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是白痴,就讓看看,沒有他咱們也能有作為。」
蔡文姬最終選擇了留在這裡支持秦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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