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期待中,謝必安毅然決然的帶著書童上京赴考了。而范無救依舊待在家中,沒有半點要赴考的意思。謝范兩家這些事情都種種實在太過耐人尋味了,只是無論外頭風波如此,謝范兩家態度依舊這般,不管不問,不咸不淡。
范家
陰暗的房中,一男子隨意癱坐在地上,身邊散落一地的酒壺。男子雙眼無神,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那唯一的透光處,不斷地拿酒壺往嘴裡灌。男子臉上長出了細細的鬍渣,頭髮也是凌亂不堪。即便如此,也能略微看出他原本英俊的外表。
男子拿起手中的酒壺再次往嘴裡灌,卻發現酒壺已空,他呆了一會,晃了晃手中的酒壺,確認沒酒後便將酒壺扔在一邊。他拿起身邊的酒壺,他逐個晃了晃,這才發現身邊的酒壺皆是一空。
他呆滯的查看了一會四周,發現桌面上還有一壺,他將自己撐了起來,可卻發現自己全身無力,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可男子卻還是不死心的繼續站起來,緊接著,男子又再次摔了下去。正當男子還想再次站起來時,陰暗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強烈的光芒射向了男子,男子伸手擋了擋,眼中有了一絲清明。
走進來的是一位婦人,她看了看這滿地狼藉的酒壺,屋子中瀰漫著濃重的酒味。婦人蹙眉,看走向了呆滯無神的男子,怒道「你這是要氣死我們是不是!范無救!你這樣已經整整數月了!」
范無救依舊一動不動,目光呆滯。
婦人將腳邊的酒壺踢開,騰出一塊空地,她蹲了下來,苦口婆心地對范無救道「無救,你對那謝必安的愛意不過是一種病罷了,只是他從小與你一同長大,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你自然會產生錯覺,認為這樣的兄弟情是愛情。這不過是病罷了,總有一天會好的,相信娘親,不要再想他了,找一個姑娘安定下來吧!」
范母與謝母不同,范母是商人出身,經歷過大風大浪,遇見事情,自然也不會像一些書香門第的小姐一般哭哭啼啼,而是冷靜處理。她覺得,這般無稽之談的事情,是虛無縹緲的。只是現在孩子還太年少,經不起風浪,也不懂得愛與情,錯把兄弟當情人。
雖然,范母心中已經認定這些愛意只是范無救的錯覺,但,她也知道,這些雖然是錯意,不過也真真實實存在的。范無救定然是要為此事傷心難過幾日的,待他有所好轉了,他們便為范無救趕緊定下一樁好親事,這樣定能將此事抹去。
可是,令范母沒有想到的是,范無救這孩子竟然如此倔強,將自己鎖死在房中幾個月,偶爾也是他們苦苦相逼范無救才肯吃飯。范母實在沒想到范無救競對謝必安有如此執念,她覺得不能再等待范無救自己想通,否則還不知道要多久,范家只有這麼一個掌坨人,她可沒時間等待了,便打算對范無救進行一番開導。
范無救依舊呆滯無神,對范母的話置若罔聞。
范母覺這般直接戳破范無救的錯覺行不通,便換了一個方法,道「如若那謝必安與你當真...兩情相悅,那謝必安怎會娶了那孫家小姐呢?他若真對你有情,定然會與你堅守到最後,不畏懼世俗的目光,與你一起。可,他卻拋下了你。這便足矣說明謝必安對你並非有情」
范無救不再呆滯,眼中動容了幾分,他想起了當日謝必安所說的那番話,心中突然無比刺痛,但卻又無法言語,只能悶在心中。
范母見此計有用,連忙添油加醋,打出一張親情牌,道「我與父親也步入高齡了,這個家需要你啊,孩子。不要再執意那什麼謝必安了好嗎?謝家已經完全脫離了此事,只有你一人苦苦喝酒,又有何作用,謝必安不會回心轉意,我與你父親也很是心寒啊」
對於范母的哭訴,范無救依舊那般。那痛不欲生的模樣,仿佛在告訴著范母,他依舊沉浸在謝必安的悲傷中無法脫離。
范母見此,心中頗為憤懣,兩人在范無救心中的分量競不及謝必安一人!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竟如此不在乎自己,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范母也無法抑制住怒火,怒道「范無救!你看看自己這幅如同懦夫般的模樣,你以為你是真愛上那謝必安了,這些不過是你的錯覺罷了!你只是把謝必安當成了一個女人……」
范母話還未道完,范無救立馬大聲反駁道「我從未把必安當成女人看待!我愛謝必安,我愛的是他謝必安這個人!無論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愛他!……」
范母條爾重重地扇了范無救一巴掌,打斷了范無救的話。她身為一個母親,一個正常人,實在無法再聽范無救高聲對一個男人示愛。范母指尖顫抖的指著范無救,道「畜生,畜生!」
道罷,范母離開了房中,范無救繼續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雙眼再次呆滯無神。
片刻後,一會女婢進來收拾房間,她將地上散落一地的酒壺撿了起來,一個一個收拾好。她偷偷看了一眼范無救,看見范無救這般模樣,她也不忍極了。她是范無救的貼身丫鬟,從小便照顧著范無救。現在見范無救如此模樣,眼眶有些濕潤。
她走到范無救身邊,輕聲道「少爺,地上涼,你還是上塌吧」
范無救紋絲不動,似乎沒有聽見一般。
丫鬟抹了抹眼淚,跪坐在范無救身邊,勸解道「雖然小暖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丫鬟,而且也不知道發生了少年,沒資格左右少爺您的想法,但,小暖實在不能再看著少爺這般頹廢下去了,夫人和老爺為少爺您都操碎了心。少爺您因為一直鎖在房門不出,心情也十分低落,導致老爺給您推了今年的趕考」
&暖雖然沒有讀過書,但也知道上京趕考是一件多重要的事情,如若就此錯過了,少爺您就太不值得了!而且,您不去趕考了,必安少爺一人上京,定然也是無聊至極的……」
小暖話還未道完,范無救猛地靠近小暖,突然發問道「你說必安他獨自上京趕考了?!」
&是啊,少爺」小暖有些被范無救嚇到了。
范無救強撐著站了起來,不管不顧地走出了家門,拋下了身後一度想要將他攔下的家丁。直接奔向某地,速度之快,無人看清。
范無救滿懷期待的追尋謝必安的腳步,堅定著心中的想法。當他走到一竹林時,他身邊條爾路過兩人,范無救本是毫不在意的,但他卻聽見了一個驚天駭聞,只見那兩人其中一人道「北郊城中突發大水,幸虧早走一步,否則死的便是你我兩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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