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山快哭了,他真的快哭了。一筆閣 www.yibige.cc
最近咋就這麼倒霉呢?
不是被掌門打,就是被柳雲沁砸,現在還被沈安在踹下了馬。
他捫心自問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燒香!
回去第一件事一定要燒香!
「老鄭啊,你說你,學什麼不好,咋就喜歡給人驚喜呢!?」
「剛才要是我用指頭點你,你不是就沒了嗎?」
沈安在下馬將他扶起來,頗有些埋怨對方嚇了自己一跳的意思。
「所以我還要感謝你手下留情是嗎?」
鄭三山捂著胸口站起來,目光幽幽活像個小怨婦。
「額快上馬。」
沈安在尷尬一笑,再度拉著他上了馬。
不過這一次,鄭三山怎麼說也不敢戴面具了。
萬一下這小子真的又被嚇到了,用出剛才那什麼「大荒囚天指」。
那他這條老命十有八九得交代
他一邊抓緊時間吃藥調息,一邊愣是頂著風被頭髮抽了小半刻鐘,人都快被抽傻了,赤兔馬才停下來。
蕭天策見到兩人平安歸來,心中略微鬆了口氣,上前見禮。
「沈長老,鄭長老。」
行禮時,他頗為怪異地看了一眼鄭三山的表情。
「殿下,魔教另有陰謀,所圖不小,你可知道飛霜他們往哪邊走了?」
沈安在有些緊張地問道。
也不知道凌飛霜他們找到自己的徒弟沒有。
「似乎就是這邊,不過我也不確定他們中途有沒有換方向。」
蕭天策猶豫了一下後道:「其實如果他們找到了慕容兄的話,一定會朝著秘境中心地帶趕去。」
「就算沒有找到,慕容兄說不定也自己趕去了那邊,與其盲目在外圍尋找,不如去中心等待?」
聽著蕭天策的分析,沈安在思忖了一下,緩緩點頭。
「有理,到時候還可以問問其他人。」
沈安在點頭,隨後又招手。
「殿下上馬吧,你瘦一些,你受累在中間擠一擠!」
蕭天策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赤兔馬,搖頭道:「多謝沈長老好意,不過我還是自己飛吧。」
說罷,他便踏風而起。
「那老鄭你」
沈安在回頭,卻見到鄭三山也早就飛到了空中,目露訝異。
「咦,老鄭你恢復的不錯嗎,快下來讓我騎額不是,下來帶我飛!」
鄭三山黑著一張臉,無視了他朝蕭天策開口。
「殿下,走吧。」
「好!」
兩人一拍即合,直接朝著中心區域飛去。
「老鄭,你帶上我啊!」
沈安在見他們飛走,頓時急了,一夾馬肚就追了上去。
鄭三山用餘光看了一眼在下方駕馬吆喝的沈安在,嘴角一抽,根本就不想理他。
有這厲害的妖馬不早拿出來,還勒著自己脖子飛了這麼久,呸!
不過剛才這小子施展的那針法是什麼針法?
竟然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幫助自己調理經脈,穩固氣海。
雖然傷勢沒有完全恢復,經脈依舊有不少裂痕,但勉強戰鬥應該是沒關係了。
回靈符山後好生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慢慢恢復。
只是可惜突破天靈境的時間還得往後推遲。
與此同時,懸崖瀑布之下。
「凌師姐,你慢點飛!」
於正元氣喘吁吁的,體內靈元消耗巨大。
他是純靠自己符道造詣飛行,不光速度比不上地靈境,還很消耗靈元。
飛了這麼就,他人都要累虛脫了。
凌飛霜於空中停步,眉頭緊皺著。
江河早就分成了許多小河流四散,水勢不再湍急平緩,但無論往那邊找,都沒有發現任何有關於慕容天的線索。
就算死了,屍體也該浮上來了吧?
「師姐,照我說,慕容師弟應該沒出事,早就離開了,咱們再這麼找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於正元好不容易有喘氣的機會,靠著一塊青石大口呼吸著。
凌飛霜美眸微動,以如今的情況來看,的確是這個可能最大。
於正元是符師,精神力強大,一路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唯一的可能就是,慕容天一開始就沒掉下來過,而是去了其他地方,他們是猜錯了。
「不如先去中心區域,如果遇到了上官家的人,師姐你抓他們盤問便是,總比這麼盲目的找要好。」
「有理。」
凌飛霜螓首微點,飛身落到了他的身邊,眉心道蓮之印漸漸散去。
兩人四目相對,於正元看著那雙清冷的眸子,心中忽然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師姐,怎麼了?」
「用風符帶我飛,去中心區域。」
「啊,為什麼?」
於正元一臉苦澀。
對方不是地靈境後期嗎,為什麼還要他這個小小歸元境帶?
「因為一些原因,我無法一直動用地靈境的力量,所以你帶我飛。」
看著眼前女子很誠實的回答,於正元有些欲哭無淚。
「那行吧,你別勒我脖子。」
「我又不是沒飛過,不會害怕到勒你脖子。」
於正元苦笑著吞下丹藥,隨後兩手畫符,操縱著陣陣清風托起兩人身軀騰空遠去。
而與此同時。
他們原先搜尋過的那湍急河流之底。
此處有一處水中洞穴,極為玄妙,不受半點水流影響。
慕容天面色蒼白,一身黑衣襤褸,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而在他旁邊,一塊木牌光芒閃爍,直接炸碎開來。
一縷青煙飄起,化作了一名穿著金黃長袍,樣貌極為俊美、鶴髮童顏的男子。
雖是白髮滿頭,但其卻是青年模樣,劍眉凌厲。
「沒想到陰差陽錯,在本尊殘識瀕臨潰散之際,竟然有人破開了封印。」
他有些感慨,目光落到了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年身上。
正是眼前的人,將封印自己的木牌給拔了出來,與那墳地大陣斷開。
而後又由地靈境武者全力一掌,將木牌上殘存的封印之力也給轟散,他才得有機會出世。
否則再過些天的話,恐怕連他留存的一絲殘識也會被那墳地大陣的封印之力給消磨殆盡,真正煙消雲散。
不過這少年倒也頑強,就算木牌抵消了那地靈境武者大部分力量,餘波也能生生將一名歸元境武者震的五臟六腑碎裂了。
但少年卻有一息尚存,並未身死。
金袍男子目光所及,少年破碎的黑衣下,隱約有靛藍色的寶甲光澤閃過。
他恍然點頭。
「原來是有一件地階下品寶甲護身,難怪還能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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