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騫抓了她纖弱手腕,冷眸一沉,「半夜不睡覺,在做什麼?」
「我……」徐如意乾脆豁出去,「我在報復你,怎麼了?」
「很好。」他只簡單地說。
「放開我,臭流氓!」徐如意抽回自己的手,想從他身上下去。
陳子騫淡笑,「怎麼,這就想走,不準備報復了?」
「我已經報復過了啊!出了氣,自然就走了。」
陳子騫奪過她手裡的東西,放在眼前看了一眼,「很有趣,是嗎?」
「是啊。」她回嘴道,「那又怎樣了?」
陳子騫看了她半晌,隨後一把拉了她下來。
「睡覺。」
他起身,往浴室方向走去。
鏡子裡面,冷傲霸道的男人,並沒有因為脂粉變得女氣,反而多了絲儒雅俊秀。
被她改過的眉眼,染上一絲親和,不再冷洌清淡。
陳子騫嘴角輕輕牽了牽,有一抹柔和的笑意浮現。
這才應該是她想要的男人嗎?
這世上,沒有女人會喜歡他這樣強勢不講理、野蠻粗俗的男人,是嗎?
陳子騫俊逸的面容,有了幾分自嘲。
他伏下身子,把臉上的粉脂洗淨。
隨後,過來的時候看到她已經沉睡。
這個小傢伙,倒是心挺寬。也不怕惹怒了他,會引得一身火。
陳子騫輕手輕腳走過去,拉開被子躺在她身側。
他儘量小心地不吵著她,伸了手摟她在懷。
怎麼辦?
他已經越來越離不開她,她卻迫不及待想要離開。
想起每次溫存之後,她說過的唯一話語,就是還剩下多少次。
他們之間,真的就只剩下交易了嗎?
清晨的時候,徐如意醒來身邊已經空了。
陳子騫不知什麼時候出去,就只派了司機送她上學。
她賭氣,「我成績夠好,不想去學校了!」
保鏢也面無表情:「對不起,大小姐。少爺走之前交待過,如果你不想去,就拿繩子綁上,送了你到教室。等你放學再離開。」
「那你綁啊!」
「好的。大小姐,得罪了。」他一板一眼說著,並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
「滾啊!」徐如意怒,「我自己會走!」
她去到教室,果然發現門外站了三四個黑衣人。
他們一看就訓練有素。即使戴上墨鏡也感覺凶神惡煞,不是好人。
徐如意有些挫敗,「放心,我會好好上課,你們別守在這裡了。」
好不容易,這些人才得到特/赦離開。
她邊上的同學都離得很遠,似乎知道她來頭不小,一個個都害怕她。
徐如意仿佛被全世界隔離一般。
她趴在桌上,顯得百無聊賴。拿了鉛筆,在稿紙上勾勾畫畫。
窗外,有一道身影靜靜注視。
陳子騫就這樣默默看了她。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他知道。
但是,除此之外,他不知道還能給予她什麼了。
陳子騫很害怕,她認為他困她在身邊,僅僅是為了晚上的消遣。
是為了,晚上發泄一番而已。
可是,他如果真那麼迫切想要女人,不還有很多人選嗎?
他只能儘可能豐富她的生活,讓她多一點事情可做。
這樣,以便減少對他的憎惡感。
而上學,就是陳子騫能想到,唯一在她這個年齡段女生該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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