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徐安各種吩咐,誓要把言藺白榨乾不可的架勢。
徐如意也懶得去管,由著他去折騰。
徐安說得對,那個傢伙悶了二十多年,總得有人去收拾下他的脾氣。
否則的話,不稍加收斂,以後吃苦頭的會是她。
在醫院呆了幾天,徐安身上的傷都好完了。
言藺白出來的時候,明顯瘦了一大圈。
他原本就清瘦的臉頰,都凹陷下去,看得人心疼。
徐安也有些於心不忍,「小子,你的初步考驗算是完成,不過叔叔可沒就此認同你。先回去休息,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壓榨你。」
一邊的徐如意默默。
他本來就是在壓榨別人好不好?
養傷的人胖了好幾斤,照顧他的人倒是看著瘦。
言藺白只「嗯」了一聲。
他並沒急著回去,而是先送了她到家。
準備走的時候,徐如意一把拉住了他,「言先生!」
言藺白站定。
他一向清澈的目光有些渙散。這顯然是睡眠嚴重不足引起的。
言藺白沒說話,只是靜靜看了她。
徐如意開口,「在我家打個小盹吧。你一定累壞了」
他有些意外。
言藺白四處看了看這裡就一間可住人的臥室,她不可能讓自己睡她的床吧?
於是,他主動客氣說著:「不用了。我可以在車上將就一下。」
「這怎麼行!你照顧我叔叔那麼多天,連個好覺也沒睡過。我要是還不管你,豈不是太不厚道了?」徐如意開口。
一邊說,一邊拉了他進房間。
指著自己的床,徐如意說道:「言先生,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在這裡躺躺。床單被套都是我昨天才新換的,絕對不髒!」
他當然不會嫌棄她的床髒。
相反,言藺白一想到自己能躺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床上,而這張床還是她睡過的,心底就有一股異樣升起。
他保持著無波的表情,「那」
「言先生,你好好睡一會兒吧,晚飯的時候我叫你!」徐如意已經拉了他上床。
言藺白忐忑不安地躺下,任她為自己蓋上被子。
徐如意仔細幫他掖著被角,整理了下床邊。
他閉著的眼,突然浸上一層濕潤。
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第一次被人如此悉心照顧,他那原本就已經動搖的心,更是支撐不住地往下陷。
怎麼辦?他應該任由著自己的心就這樣下去嗎?
不知不覺中,言藺白已經熟睡過去。
徐如意坐在床邊,仔細看了他的臉。
安靜下來的男人,周身透著一股溫潤祥和的氣息。
言藺白長期呆在實驗室,膚色白淨卻健康光澤。
他淺短的寸發,長揚著年輕個性。
有些霸道,有些狂野。
徐如意聽到他勻淨的呼吸聲,才輕輕走出去關上門。
七點的時候,她去到房間叫他吃飯。
言藺白剛好醒來,正掀了被子準備起床。
看見她,好像有一時間的不適應,他趕緊拉了被子捂在身上。
徐如意差點沒笑出聲來。
言先生剛才的樣子,活生生被惡狼闖入閨房的大姑娘,實在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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