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了嗎?」
已是深夜,不起眼的一處宅子裡面,得到消息的李則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筆神閣 bishenge.com
既然這樣,那便是時候動手了。
他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經過一番修飾之後,和自己有著六七分相似的面孔。不僅僅是那張臉,對方的眼神,舉止,就好像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人。
「主人,我這般是否可以了?還是要多練習一段時間?」
藍芩語氣恭敬地開口,這段時間,他在樓子裡面並沒有接客,而是被包了下來。每天要做的,就是根據眼前之人的指導,學習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
雖然語氣畢恭畢敬,他的眼中卻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傲氣,還有陰戾的恨意。這樣的神情,是他必須無時無刻保持,仿佛要融入骨血中的姿態。
此時此刻的藍芩,和之前柔弱的模樣大相徑庭。便是熟人見了,也會認為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
不過,已經沒有所謂的『熟人』了,那些曾經來光顧他,熟知他一切的存在,這段時間全都遭遇了各種各樣的意外,變成了一具具屍體。唯一活著的老鴇,如今,卻已經成為了主人的傀儡。
「你做的很好,過幾日,我便會安排你的任務。能不能活著,就看你的運氣了。」
「主人放心,哪怕是死,藍芩也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對於藍芩而言,親眼看著那些凌.辱他的人一個個死掉,便已經是報仇雪恨了。所以,哪怕主人交代的事情,會讓他付出性命,他也心甘情願,迫不及待的想要為主人效力。
只有證明了自己的價值,弟弟才能得到主人的庇佑。他已經看到主人在親自教導弟弟習武了,只要弟弟能有主人幾分的實力,往後,他便可以安心了。
縣衙。
為了迎接指揮使,方縣令早就已經安排好了宴席,盡力盡力的招待著。原本他還在擔心那些流民的事情,到現在終於鬆了口氣。
這次秦世子帶了足足三千兵馬,有他們守衛,便是上萬的流民,到底都只是些普通人,足以威懾住他們了。
「多謝世子一路車馬勞頓,趕來了景陽鎮,我代替鎮子上的百姓們,敬您一杯!」
秦灝君微微頷首,卻是給了身邊的人一個眼神。很快,那人便悄悄退下,安排了一個丫鬟,去了縣衙後院。
「方大人客氣了,此次平叛,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或許會有流民潛入了鎮子上,從明天起,我會安排手下的人搜查,剷除掉所有的隱患。」
方縣令莫名的覺得這番話有些不太對勁,只是他到底官職低,秦灝君要是發號施令,他也只有聽從的份。
這次秦灝君沒有隱藏身份,方縣令給他安排的地方,卻是一處極為豪華的宅院。
景陽鎮上除了金家之外的幾大家族紛紛派了人過來,送了不少禮,基本上都是為了和這位世子見上一面。
「全都推了。」
和這些人浪費時間虛以為蛇,他自然是沒那個興致的。看著趙家的名帖,秦灝君眸光之中,浮現出了一抹厲色。
當初要不是那個趙峰礙事,他又怎麼會那麼狼狽的離開景陽鎮?而且,秦灝君很懷疑,趙家便是那傅家的幫手,或許,傅家就算是有漏網之魚,也是被趙家人刻意藏起來了!
「世子,方夫人那邊,已經確認了傅家人葬生火海。金家那邊的香露生意也受到了影響,出貨率極少。
而穆千玄留在這裡為了調查失火案停留了一段時間,沒有結果便回京了。至於有沒有活口,卻是不能確定。」
聽著親信送來的情報,秦灝君卻並沒有放鬆。
「繼續派人去豐田村查探,凡是和傅家有關係的,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對了世子,您讓方夫人私底下注意趙家,除了屯糧大發橫財之外,趙家那個和死去的趙峰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卻是經常出入南風館,見一個叫藍芩的妓子。
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不妥。表面上看起來,趙家和傅家並沒有什麼牽扯。只除了之前那個讓趙峰起了心思,差點被賣了的傅家童養夫。」
而那個童養夫,很有可能是世子要找的人。可是上次他們明明親眼見過,已經確定對方並非是那人了。而且,也和傅家一起死在了大火中。
「不過,聽說那個藍芩,也是個絕色少年,十分受人追捧。」
「南風館嗎?」
秦灝君冷哼了一聲,趙家做的就是這些下三濫的生意,不過,他的神色很快變得凝重起來。
若是要把人藏起來,最不容易發現的地方,不就是這些秦樓楚館嗎?
換了一身便服,秦灝君帶著幾個護衛,便走了出去。眼下正是傍晚時分,也是煙花柳巷開門做生意的時候。因為白日裡太熱沒辦法出門的風流才子們,晚上幾乎是蜂擁而至。
整個景陽鎮上,只有一個南風館,據說還是趙峰開的。後來因為他自己覺得出來賣的不乾淨,更喜歡那些生澀的良家婦男,才去負責了賭坊,利用賭債來逼迫自己看上的人。
秦灝君並非第一次進這樣的風月場所,面對一群塗脂抹粉的男人,倒是面不改色。
「客人看起來面生的緊,怕是第一次來我們南風館吧?不知道客人喜歡什麼類型的,小的這就給你安排?」
老鴇帶著諂媚的笑意迎了上來,一旁的親信取出了一百兩銀子攔住了她的手,冷聲開口。
「聽說你們這裡有個叫藍芩的絕色,我們爺今日便是衝著他來的。」
「哎呦,客人真是好眼光,不過我們藍芩可是頭牌,賣藝不賣身的。這一百兩銀子,也只能見他一面。」
老鴇收了銀子,看了二樓的高台上一眼。順著她的目光,秦灝君也抬起了頭,只見倚在欄杆處的少年容貌精緻,一身冰肌玉骨,美得格外耀眼。
他的眼神清冷,眼神間儘是傲骨,明明是個妓子,卻仿佛身份比起那些客人更加高貴般傲然。
這熟悉的一幕,讓秦灝君頓時神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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