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加速!」
「太對了!前面就是王府區,剛剛我看到那邊有一具棺材,看起來好像很吊的樣子,我很中意啊!」
八個抬棺鬼,抬著杜歸,裹著黑霧,就往王府區那邊衝去。
它們的速度太快了。
眨眼間就把長豐區遠遠甩在後面,並且,長豐區和王府區是緊挨著的,兩個區之間的距離非常之近。
只要幾分鐘,它們就能抬著杜歸,抵達王府區。
而另一邊。
在長豐區的地底深處。
這裡已經靠近地下河了,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震耳欲聾。
一盞長明燈緩緩燃燒著,仿佛永遠都不會熄滅一樣。
長明燈的燭火隱隱發綠。
並且那燭火微微搖晃,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似的,隱隱變得極為不安。
綠色的燭火把周圍照亮,形成了約莫五米方圓的範圍。
在其中。
一具通體赤色的棺槨,靜靜的躺在地上,臨近一看,這具棺槨其實只有外層主體,其內部的棺材卻早已消失不見。
並且,棺槨的後半部分濕潤,爬滿了綠色的青苔。
就好像,這具赤色的棺槨,曾經被地下河水沖泡過一段時間,才到了岸上。
還不止是這樣。
棺槨已經閃開了一條縫隙。
一隻蒼白的手臂,便從裡面耷拉了出來,棺槨之中,似乎躺著一具屍體。
此時此刻。
隨著綠色的燭光搖晃,把那隻蒼白的手臂映照著,顯得越發詭異。
突然
那隻手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一下。
呼!!的一聲。
長明燈的燭火,便像是加了燃料一樣,燃燒的更為雄壯。
四周被照亮的範圍,一下子擴大了許多。
這一照,黑暗中隱藏的那些存在,便立馬被映照了出來。
那些存在總共有五個。
每一個都被不同顏色的霧氣包裹,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具具棺槨,隱藏在霧中。
全都是陪葬者。
長豐區外。
當那盞長明燈的燭火燃燒的更熊烈的時候。
無形的力量,便自長豐區散發了出去。
對陪葬者的召喚力量,也更加強烈了許多,似乎某個存在意識到了什麼,正在焦急的催促著陪葬者們到來。
安州的陪葬者,總共有八個,分別是在不同的年代埋下的。
目前,長豐區的地底下,已經聚集了五個陪葬者,只剩下三個還沒有到位。
最後一個尚未現身。
但剩下兩個,卻絕對不會前往長豐區了。
因為它們分別是,明朝古屍,還有元朝古屍。
「咦,那不是民調局的人嗎?」
「臥槽,唐老,張全有,他們怎麼都來了!」
黑霧中。
杜歸腳踩元朝古屍,手拽明朝古屍。
八個抬棺鬼抬著他,控制著黑霧,在天空之上飄蕩,直接沒入了王府區之內。
咔嚓
一道雷電划過夜空。
在王府區外的民調局眾人,紛紛抬起頭,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目光。
「黑霧」
「那是,明朝古屍?安州鬼王也來了!」
「怎麼會這樣,它為什麼會到王府區!」
「難道它是衝著墓主人的棺材來的?!!」
眾人紛紛面色大變。
尤其是張全有,他臉色陰沉如水,咬著牙說道:「又是那種熟悉的味道,但我怎麼都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麼地方遇到過它。」
張全有之前被徐老帶著和安州鬼王「碰一碰」的時候,清楚的記住了安州鬼王的味道。
那是一種非常熟悉。
卻又在記憶里,完全找不到的味道。
就好像。
安州鬼王的存在,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去窺探的。
唐元清皺著眉,低聲說道:「怎麼來的是它,不應該是墓主人嗎?」
就在幾分鐘前,那根青銅棺材釘被唐元清打出去,命中墓主人的棺材以後,那棺材便像是被激怒了一樣。
所有的鎖鏈都在瘋狂揮舞。
暴雨傾盆。
所有人的心底,都蒙上了一層陰霾。
他們知道,墓主人的棺材被激怒以後,墓主人一定會知道,而且肯定不會不管這具棺材,因為那代表了墓主人的一部分力量。
但是等來等去。
卻沒有等來墓主人,反而等到了安州鬼王。
徐老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焦急的說道:「會不會,它就是安州的墓主人?」
一旁的韓老搖搖頭:「不,我和元清親眼見過墓主人,那是一個黑暗中的人影,絕對不是安州鬼王。」
唐元清握緊了拳頭,冷聲道:「別忘了,安州鬼王是個人,雖然我們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他既然出現在這裡,肯定也是衝著墓主人的棺材去的。」
「怎麼辦?」
徐老追問:「我們得做點什麼。」
唐元清冷冷說道:「我進去看看,不管是敵是友,棺材都不能被他得到,否則的話,他極有可能想要竊取墓主人的力量。」
說話間。
唐元清雙目中閃過一絲幽暗之色。
下一秒,他直接消失不見。
整個人瞬移進了王府區內。
但剛衝進去。
緊接著。
唐元清便倒飛了出來,重重跌在了地上。
「噗」
一口猩紅的鮮血噴出。
唐元清倒在了地上,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樣。
「唐老!」
「元清,元清!」
所有人震驚失色。
張全有趕忙衝上前,一把扶住唐元清。
唐元清臉色慘白,抓住張全有的手臂,咬牙說道:「所有人都退開,禁止進入王府區!那裡面有東西!」
韓老震驚的問道:「你遇到了什麼?」
「一具棺槨,一個陪葬者!」
「什麼?怎麼可能!陪葬者怎麼能把你傷成這樣!」
「我的力量,被壓制了。」
「是那具棺材,它把我所有的力量全都壓制住,那裡只有鬼才能進入!」
在王府區內。
八個抬棺鬼停了下來。
杜歸站在青銅鎖鏈上,皺著眉,看著前方的濃濃青霧。
那青霧將整個王府區的外圍,全都包裹住,形成了一個環。
並且,一具棺槨在其中若隱若現。
那便是最後一名陪葬者。
杜歸目光陰冷:「好狗不擋道,滾一邊去,我現在沒空對付你。」
棺槨微微震動。
轟的一聲。
棺槨的蓋子被打開。
一具身披金縷玉衣的屍體,從裡面飄了出來。
那隱藏在玉甲之下的陪葬者,露出了無比詭異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渴望,有貪婪,卻又有仇恨和掙扎。
似乎,它被某種力量影響了,想要不顧一切的殺死杜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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