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錢友亮的話。
杜歸驚呆了。
什麼叫民調局不一定只有一個?
這不明白著要搞分裂嗎?
當即。
杜歸震驚的說道:「好傢夥,錢老,您這是打算再立一個山頭?」
一旁。
張全有乾咳了兩聲。
雖然他也被錢友亮的話給震驚到了。
但什麼叫立山頭?
那他媽不是土匪嗎!
錢友亮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杜歸,忍不住開口道:「你之前真的是開飯店,做正經生意的?我怎麼感覺你像是混道上的,說話匪里匪氣。」
講真的。
錢友亮和杜歸接觸的次數雖然不算多。
可也不算少。
只是。
杜歸給他的感覺吧,真就跟混道上的沒什麼區別。
臉厚心黑。
還一肚子壞水,總能說出一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話。
干出來,讓人意想不到的操作。
完全就沒有什麼套路可言。
杜歸有些尷尬的說:「哎呀,錢老您這話說的,民調局不是有我檔案嗎?我五歲還尿床的事估計你們都知道,我真沒混過什麼道上。」
「我是個遵旨守法的好公民啊」
錢友亮無奈的搖了搖頭。
換做是張全有,他早就開罵,開抽了。
但換做杜歸。
錢友亮卻干不出那種事。
因為杜歸,是他老哥哥親手託付給他的。
想到這。
錢友亮就耐著心,解釋了起來。
「再立山頭」
「算了,立山頭就立山頭吧,你這個說法雖然俗了點,但我錢友亮也是個粗人,不講究那些有的沒的。」
「我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是因為我一直覺得,民調局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有多大?」
杜歸有些摸不著頭腦。
站在一旁的張全有,卻若有所思的道:「錢老,您的意思是內鬼的事吧」
錢友亮點點頭,讚許的說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腦子,雖然說,我這次回民調局,沒發現內鬼的蹤跡,但我有一種直覺,民調局內部絕對有內鬼。」
之所以敢這麼說。
是因為,之前宋明的事。
那守墓人組織,行事作風非常邪門,而且走的都是歪門邪道。
什麼噁心人的手段,都能給你用出來。
他們似乎能掌握民調局的任何行動。
宋明是臥底的事。
事後,張全有和杜歸提起過。
因此。
杜歸大概也了解情況,就說道:「所以說,錢老你的意思是,現在民調局不乾淨,想再立一個山頭,然後成立一個別的組織?」
錢友亮沉聲道:「差不多,這是我的想法,但如果真就這麼幹,事情的影響會非常嚴重,所以我想的是,這個組織將隱藏在幕後。」
「我將其稱之為第九局。」
「第九局之間,只有自己人才知道這個組織,我會尋找志同道合的人,將其吸納進第九局。」
「我們不會暴露,甚至可能彼此之間,都不知道其身份。」
「當然,他們都會知道我。」
杜歸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冷靜的說:「可這也防備不了臥底吧?」
錢友亮說:「對,防不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所以到時候,真的有臥底潛伏進來,他們會盯上我。」
「我要是死了,那第九局下一任的負責人,就是你。」
「我?」
杜歸眨眨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為什麼是自己?
自己也不是那種,能獨攬大權的人啊。
錢友亮看出了杜歸的疑惑,淡淡道:「元清認同你,他對你很放心,所以我也認同你,我對你也很放心。」
「如果說,元清和我都看錯了你的為人,那就當我們眼瞎。」
「但我覺得,你絕不是那種人。」
天知道。
杜歸最怕的就是麻煩。
他指著張全有說:「得了吧,張全有比我合適,他還是唐老一手帶起來的人呢,經驗也比我豐富啊。」
錢友亮冷哼一聲說道:「他太弱了,要是我去了,他接了我的位置,會被人活活玩死,根本鎮不住場子。」
張全有弱弱的說:「其實我也不太弱。」
錢友亮不屑的說:「你連那條狗,哦,叫賈隊長是吧,你連它都打不過,你還不弱?」
「就你這點本事,還是好好躺平吧。」
「再躺個幾年,說不定你就能行了。」
「咦,我為什麼要說趟。」
話音落地。
錢友亮又疑惑了起來,他有種感覺,自己好像以前說過類似的話。
張全有心裡倒是沒有不爽。
因為這就是事實。
張全有在民調局待了那麼久,氣量還是有的。
更不可能對杜歸有什麼不滿。
況且。
張全有很清楚,錢友亮的決定,對他來說,是一種保護。
這時。
杜歸開口說:「話說,那咱們這第九局,就算是成立了?錢老你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張全有是三把手?」
錢友亮點點頭:「對,至於我們的大本營,我準備定在安州,安州那地方現在是最安全的,而且一切的起因,都來自安州。」
杜歸撓了撓頭說:「行吧,不過守墓人都挺厲害的,錢老你現在殺了第七次索命鬼,恐怕也打不過他們,我建議還是小心一點。」
錢友亮淡淡的說:「打不打的過,要打了才知道,我錢友亮活了大半輩子,就沒怕過任何人,任何事。」
「況且,他們現在一定在許安,我只要想守住這座城,勢必要和他們對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敢退後半步,豈不教人笑我?」
錢友亮心裡是有底氣的。
他自己的實力,已經是民調局的頂尖高手了。
再加上那柄青銅戈。
任何人來了,錢友亮也不懼。
不過
錢友亮並沒有告訴杜歸和張全有,他之所以生出了創建第九局的念頭,是因為之前,唐元清提過一嘴。
敵人就是黑暗中的獵手。
想要從獵物轉變到獵手,那就得躲進黑暗之中。
唐元清在世的時候,對守墓人非常警惕。
因為他把民調局從成立到現在的所有發展軌跡都調出來以後,發現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
民調局不是沒有天才。
也不是沒有運氣好的天才。
八人中的馮老大,就是那種運氣好的天才,近十年前,就已經準備迎來第七次索命鬼。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馮老大能成功渡過。
不管是實力,還是才情,馮老大都有那個資格。
可結果呢?
莫名其妙的失敗了。
再追溯到其他運氣好的天才上。
類似的事情也有發生。
如果拋棄守墓人這個因素來看,那一切都只能歸結於運氣不好,實力不夠。
可有了守墓人這個因素。
一切都顯得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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